第71章 反腐调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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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立新一听，知道这是县委书记对自己的考校来了，连忙说道：“周书记，接下来，我是这么考虑的，因为，蒋建是金花镇主管工业的副镇长，所以，我判断蒋建寄出的这二十万元，估计和朱兵在土地出让时的受贿问题有关系，另外，结合他主动向廉政帐户寄出这二十万这一情况来看，那封匿名的举报信，很可能是蒋建写的所以，我想先和蒋建接触一下，针对他寄出的这二十万的事情，和他谈一谈这也是我今天想汇报工作地主要原因”
“嗯”周飞听了点了点头，说道：“立新同志，你的判断很有道理，我同意你们纪委调查组和蒋建谈一次，蒋建能主动寄出这二十万元，说明他还是个廉洁好干部，但从他采取匿名的行使，说明他还有顾虑，我希望通过你们这次和蒋建的谈话，能打消他的顾虑，说明这二十万的由来说不定，这就是你查清朱兵是否受贿的突破口呢”
“对，应该马上找蒋建谈一次话，你要亲自和他谈，一定要让他说明这二十万的由来”詹新友在一旁补充道。
将建这段时期有点心神不宁的，他是两年前由县委综合科调任金花镇的副镇长，主管工业。
作为曾担任过老的蒋建，当时在党委书记朱兵的眼里，算不上是自己人，朱兵在金花镇可以说是一言九鼎，镇里的大小事务都是由他拍板决定的，而且朱兵工作作风比较粗暴，动不动就要训人，就连镇长有的时候也会被他向儿子一样的训。
刚开始，蒋建有些不理解，虽然以前在县委办的时候，就听说过朱兵十分霸道，没想到这么霸道，在金花镇简直是一手遮天，班子里的其他成员对朱兵的所作所为，也从来是没有半句怨言，这让蒋建感到很奇怪，但是自己也是初来咋到，根本就不敢去挑战朱兵的权威，所以做起事来也十分低调。
上任两个月之后，一天，土地所的所长金丽丽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土地所是属于朱兵直接管辖的，而且这个金丽丽据说在金花镇除了朱兵以外的第二号人物，班子的其他领导看到她都是客客气气的。
所以，金丽丽到蒋建的办公室，蒋建也不敢怠慢，连忙热情的让座、泡茶结果，金丽丽从包中拿出厚厚的一包钱，放在蒋建的办公桌上，说道：“蒋镇长，这是上半年度的福利你收好了，在这里签个字”说着拿出了一张表格。
蒋建十分诧异，自己来到金花镇以后，工资和奖金都是在财务科领取的，怎么金丽丽会来发放什么半年的福利。
看到蒋建一脸惊异的样子，金丽丽笑着解释道：“蒋镇长，这半年度的福利，是镇里根据土地出让的提成，给班子成员发放的特殊福利，用于改善班子成员的收入水平。
镇里的每个班子成员和主管领导每人都有一份的”说着把手中的表格递给了蒋建、
蒋建接过表格一看，果然主管副县长米志国赫然排在第一个，半年奖的金额是七万，由朱兵代领的，上面签着朱兵的名字接下来是党委书记朱兵和镇长，属于第二档，半年奖是六万蒋建属于第三档和几个副镇长和副书记排在一起，奖金是五万接下来一次类推，党委委员，人大主席属于第四档，奖金是四万上面各人都已经领取，并签字了
“蒋镇长，快签吧，其他领导都已经领了”金丽丽在一旁催促道
“土地的金额好象没这么多吧，再说，一次发放这么多的奖金，县里同意吗？”蒋建疑惑的问道的确，半年奖一次发放五万，蒋建作为一个副镇长一年的年收入也不过三万出头一点。
“蒋镇长这是我们镇根据自己地情况定地再说了主管副县长也有一份地你说县里能不同意吗？”金丽丽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金所长你看我也是刚来，还没有为镇里做出多少贡献这么多地半年奖我还是不能收”蒋建还是不敢收这么多地奖金
“那好既然你不肯要那我就向朱书记汇报了”金丽丽把钱和表格往包里一装气呼呼地走了
金丽丽走了之后蒋建还是感到很疑惑一次半年奖居然发这么多地钱虽然金花镇地经济效益很不错，但比起n市其他发达地区还差上一大截，而且按照国家规定地土地提成就是全拿来发奖金也不够啊，何况这只是半年奖。
但是没过多久朱兵地电话就打来了。
“蒋镇长吗？听金所长说你没有领这个半年地福利啊？你这个同志不要太谦虚吗？这个半年福利是广大客商买了我们镇地土地缴纳地福利基金班子的，每个成员包括米县长大家都有地主要是为了改善大家地生活嘛！如果你不领这个半年地福利，你叫班子里其他地同志怎么想你叫米县长怎么想”
“朱书记，可是”蒋建还想解释几句
“别再可是了，我叫金所长现在送过来蒋镇长，你刚调下来工作，可要注意团结班子里的同志好了，就这样”朱兵也不听蒋建的什么解释，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没多久，金丽丽再次来到蒋建的办公室，重新拿出五万元钱，和那张要签字的表格这下，蒋建没办法了，只好在表格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领取的这五万的半年福利金丽丽收起了表格，带着胜利的微笑说道：“蒋镇长，我们金花镇的福利就是比其他乡镇好，这也是朱书记给大家争取的，可不能辜负了朱书记的一片好意呦”
蒋建无奈收下了这半年福利之后，有了第一次，也就有了第二，第三次，在金花镇的两年的任职期间，蒋建一共领取了二十万的所谓福利
由于蒋建在金花镇是主管工业的，后来在工作中他才明白，那些到金花镇来买地建厂的企业，只要在土地所交上一笔所谓的福利基金，就能买到比市场便宜20％的土地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蒋建从一个缴纳过福利基金的客商那里了解到，他买了九十亩的地，竟然缴纳了八十万的福利基金蒋建顿时吓了一大跳，后来按照这个比例，他悄悄统计了一下，金花镇这几年收到的福利基金达到了上千万，而金花镇班子成员所领取的这些福利不过只占其中的一小部分，其他的钱哪里去了，就不得而知了
蒋建这两年领取的这二十万的福利，是一分也没敢动，因为他知道，靠土地打折来收取福利基金的做法，无疑是非法的，作为福利发放这些福利基金，有私分国有资产的嫌疑，但是他又不能不收这些所谓的福利，不然他不但得罪了朱兵，而且还要得罪整个金花镇的班子，甚至是副县长米志国。
今年十月份，。朱兵处理了几个不听金丽丽招呼的土地所的职工，由于那几个在土地所工作多年的职工，对镇里低于市场价卖出土地的事情很了解，就到处嚷嚷要告朱兵，还写举报信去举报朱兵在土地出让时的受贿
虽然，最终县纪委没有理会这些人的举报，但是这件事给蒋建敲响了警钟，金花镇靠土地打折来换取福利基金的做法。
是纸包不了火，总有一天是要曝光的到那时，他所谓的福利的做法，跟侵占国有资产或者受贿无异
后来，他对这几个被朱兵处理的职工表示了同情，帮了他们一些小忙，让他们觉得他这个副镇长还是不错的
这个月，当他听说，这几个职工在县纪委举报朱兵未果的情况下，又把举报信写到了市纪委这下，蒋建坐不住了，他前思后想，最终还是决定争取的主动，但是他害怕一时扳不倒朱兵所以，他自己写给市纪委的举报信，选择了匿名，并且自己还留了一份底，以防将来朱兵倒台后，自己也好有个证明这两年收到的那二十万的福利，蒋建也偷偷地匿名寄到了市纪委的廉政帐户。
但是，蒋建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银行汇款的时候，被银行的监控录像清晰的记录了下来，而且县纪委副书记吴立新很快的找上了自己
蒋建在下午上班都多久，就接到了去县政府开会的通知，蒋建也没多想，直接来到了县政府，但是刚进入综合楼的会议室，发现空空荡荡的会议里只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县纪委副书记吴立新
“蒋建同志，不好意思，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下情况，为了不惊动其他人，所以用了这个办法把你请来，希望不要见怪”吴立新笑眯眯的看着一脸惊诧表情的蒋建说道
“吴，吴书记，不知道，你要我了解什么情况？”蒋建结结巴巴的问道他还没想明白，吴立新怎么会这么快就找上自己了。
“别紧张，蒋建同志据我们的了解，你蒋建同志是个觉悟高，作风清廉的好同志这里谈话不太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谈”吴立新见蒋建很紧张，先给他吃了一枚定心丸
蒋建听到吴立新对自己的下的评语，心顿时放了下来，脸上也挂起了微笑，说道：“好的，吴书记”
蒋建上了吴立新的车，一起来到了清云宾馆的临时办案点，吴立新带着蒋建走进了一间房间，房间里坐着一名负责记录的纪委工作人员，蒋建虽然知道吴立新找他是为了了解情况，但一看这种场面还是有些心惊肉跳
吴立新客气的请蒋建坐下，并吩咐那名负责记录的同志给蒋建到了一杯茶然后，吴立新笑着说道：“蒋建同志，今天我是受县委周记的委派，跟你正式谈话，希望你不要有什么隐瞒”
蒋建一听，彻底明白了，县委书记和主管纪检政法的副书记共同委派吴立新找自己谈话，肯定是为了朱兵的事情当即，蒋建也是整了整自己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说道：“好的，吴书记，你请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吴立新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始问道：“蒋建同志，请问你是否在上周二向市纪委的廉政帐户寄了二十万元”
吴立新一听，心中十分震惊，想不到自己匿名汇的款，也会被纪委查到连忙点头说道：“是的，是我寄的”
“蒋建同志，你能解释一下，这二十万的来源吗？”看到蒋建一脸震惊的样子，吴立新有些得意的笑了笑，继续问道
蒋建知道吴立新今天能找自己谈话，肯定已经掌握了自己的一些情况，索性豁出去了，老老实实的说道：“这二十万，是我在金花镇任职两年，所发的福利”
“二年二十万，一年就是十万想不到金花镇的福利待遇这么好，蒋建同志，你对金花镇的这种福利制度了解吗？这些福利的资金来源知道吗？”吴立新问道
蒋建当下把自己了解的，发放福利的档次和发放的对象，资金来源于土地所福利基金等情况，包括自己估计的土地所历年来收取的福利基金的总额，向吴立新一一做了阐述
“想不到，副县长米志国也参与了金花镇福利的分配照你的估计，金花镇土地所的福利基金远远不止发放的金额，其他的资金哪里去了，你知道吗？”听完蒋建的阐述，吴立新也震惊的问道。
“其他的资金哪里去了，这个情况我并不知情，福利基金一直是土地所长金丽丽亲自管的，包括向客商收取福利基金，给班子成员发放福利，都是金丽丽一手包办的，她可是朱兵最信任的人不过，关于米县长的福利发放，我在签名领取福利的时候发现，每次都是由朱兵代签，代领的具体米县长到底有没有参与到福利的分配，这只能问朱兵了，估计只有他才最清楚”蒋建说道
“蒋建同志，你看看，如果没什么问题，就签个字吧”吴立新拿过记录员，记录的自己和蒋建的谈话内容，看了一遍，然后递给蒋建说道
蒋建细细的看了一遍这份谈话记录，确认没什么问题后，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蒋建同志，今天我们的谈话就到这里，回去后，还希望要保密”吴立新对蒋建说道
“吴书记，你放心，这点组织纪律我还是懂的，一定保密”蒋建说道
两人同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吴立新突然问道：“蒋建同志，市纪委的那封匿名举报信是你写的吧？”
蒋建一愣，然后有点尴尬的点了点头
“不管匿名还是署名，能向纪委举报，说明你蒋建同志还是很有正义感的，敢于同那些*行为做斗争，周书记曾经说过，蒋建同志能将这二十万寄到市纪委的廉政帐户，就说明蒋建同志是位廉洁的好同志”吴立新笑着说道
送走了蒋建以后，吴立新立刻带着和蒋建的谈话内容来到了詹新友的办公室，詹新友看完这份谈话内容后，一脸严峻的说道：“你跟我马上向周书记汇报
詹新友带着吴立新来到了周飞的办公室，詹新友把吴立新和蒋建的谈话内容递给了周飞，一脸严肃的说道：“周书记，金花镇的班子除了蒋建以外，全烂了。
吴立新一听，知道这是县委书记对自己的考校来了，连忙说道：“周书记，接下来，我是这么考虑的，因为，蒋建是金花镇主管工业的副镇长，所以，我判断蒋建寄出的这二十万元，估计和朱兵在土地出让时的受贿问题有关系，另外，结合他主动向廉政帐户寄出这二十万这一情况来看，那封匿名的举报信，很可能是蒋建写的所以，我想先和蒋建接触一下，针对他寄出的这二十万的事情，和他谈一谈这也是我今天想汇报工作地主要原因”
“嗯”周飞听了点了点头，说道：“立新同志，你的判断很有道理，我同意你们纪委调查组和蒋建谈一次，蒋建能主动寄出这二十万元，说明他还是个廉洁好干部，但从他采取匿名的行使，说明他还有顾虑，我希望通过你们这次和蒋建的谈话，能打消他的顾虑，说明这二十万的由来说不定，这就是你查清朱兵是否受贿的突破口呢”
“对，应该马上找蒋建谈一次话，你要亲自和他谈，一定要让他说明这二十万的由来”詹新友在一旁补充道。
将建这段时期有点心神不宁的，他是两年前由县委综合科调任金花镇的副镇长，主管工业。
作为曾担任过老的蒋建，当时在党委书记朱兵的眼里，算不上是自己人，朱兵在金花镇可以说是一言九鼎，镇里的大小事务都是由他拍板决定的，而且朱兵工作作风比较粗暴，动不动就要训人，就连镇长有的时候也会被他向儿子一样的训。
刚开始，蒋建有些不理解，虽然以前在县委办的时候，就听说过朱兵十分霸道，没想到这么霸道，在金花镇简直是一手遮天，班子里的其他成员对朱兵的所作所为，也从来是没有半句怨言，这让蒋建感到很奇怪，但是自己也是初来咋到，根本就不敢去挑战朱兵的权威，所以做起事来也十分低调。
上任两个月之后，一天，土地所的所长金丽丽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土地所是属于朱兵直接管辖的，而且这个金丽丽据说在金花镇除了朱兵以外的第二号人物，班子的其他领导看到她都是客客气气的。
所以，金丽丽到蒋建的办公室，蒋建也不敢怠慢，连忙热情的让座、泡茶结果，金丽丽从包中拿出厚厚的一包钱，放在蒋建的办公桌上，说道：“蒋镇长，这是上半年度的福利你收好了，在这里签个字”说着拿出了一张表格。
蒋建十分诧异，自己来到金花镇以后，工资和奖金都是在财务科领取的，怎么金丽丽会来发放什么半年的福利。
看到蒋建一脸惊异的样子，金丽丽笑着解释道：“蒋镇长，这半年度的福利，是镇里根据土地出让的提成，给班子成员发放的特殊福利，用于改善班子成员的收入水平。
镇里的每个班子成员和主管领导每人都有一份的”说着把手中的表格递给了蒋建、
蒋建接过表格一看，果然主管副县长米志国赫然排在第一个，半年奖的金额是七万，由朱兵代领的，上面签着朱兵的名字接下来是党委书记朱兵和镇长，属于第二档，半年奖是六万蒋建属于第三档和几个副镇长和副书记排在一起，奖金是五万接下来一次类推，党委委员，人大主席属于第四档，奖金是四万上面各人都已经领取，并签字了
“蒋镇长，快签吧，其他领导都已经领了”金丽丽在一旁催促道
“土地的金额好象没这么多吧，再说，一次发放这么多的奖金，县里同意吗？”蒋建疑惑的问道的确，半年奖一次发放五万，蒋建作为一个副镇长一年的年收入也不过三万出头一点。
“蒋镇长这是我们镇根据自己地情况定地再说了主管副县长也有一份地你说县里能不同意吗？”金丽丽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金所长你看我也是刚来，还没有为镇里做出多少贡献这么多地半年奖我还是不能收”蒋建还是不敢收这么多地奖金
“那好既然你不肯要那我就向朱书记汇报了”金丽丽把钱和表格往包里一装气呼呼地走了
金丽丽走了之后蒋建还是感到很疑惑一次半年奖居然发这么多地钱虽然金花镇地经济效益很不错，但比起n市其他发达地区还差上一大截，而且按照国家规定地土地提成就是全拿来发奖金也不够啊，何况这只是半年奖。
但是没过多久朱兵地电话就打来了。
“蒋镇长吗？听金所长说你没有领这个半年地福利啊？你这个同志不要太谦虚吗？这个半年福利是广大客商买了我们镇地土地缴纳地福利基金班子的，每个成员包括米县长大家都有地主要是为了改善大家地生活嘛！如果你不领这个半年地福利，你叫班子里其他地同志怎么想你叫米县长怎么想”
“朱书记，可是”蒋建还想解释几句
“别再可是了，我叫金所长现在送过来蒋镇长，你刚调下来工作，可要注意团结班子里的同志好了，就这样”朱兵也不听蒋建的什么解释，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没多久，金丽丽再次来到蒋建的办公室，重新拿出五万元钱，和那张要签字的表格这下，蒋建没办法了，只好在表格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领取的这五万的半年福利金丽丽收起了表格，带着胜利的微笑说道：“蒋镇长，我们金花镇的福利就是比其他乡镇好，这也是朱书记给大家争取的，可不能辜负了朱书记的一片好意呦”
蒋建无奈收下了这半年福利之后，有了第一次，也就有了第二，第三次，在金花镇的两年的任职期间，蒋建一共领取了二十万的所谓福利
由于蒋建在金花镇是主管工业的，后来在工作中他才明白，那些到金花镇来买地建厂的企业，只要在土地所交上一笔所谓的福利基金，就能买到比市场便宜20％的土地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蒋建从一个缴纳过福利基金的客商那里了解到，他买了九十亩的地，竟然缴纳了八十万的福利基金蒋建顿时吓了一大跳，后来按照这个比例，他悄悄统计了一下，金花镇这几年收到的福利基金达到了上千万，而金花镇班子成员所领取的这些福利不过只占其中的一小部分，其他的钱哪里去了，就不得而知了
蒋建这两年领取的这二十万的福利，是一分也没敢动，因为他知道，靠土地打折来收取福利基金的做法，无疑是非法的，作为福利发放这些福利基金，有私分国有资产的嫌疑，但是他又不能不收这些所谓的福利，不然他不但得罪了朱兵，而且还要得罪整个金花镇的班子，甚至是副县长米志国。
今年十月份，。朱兵处理了几个不听金丽丽招呼的土地所的职工，由于那几个在土地所工作多年的职工，对镇里低于市场价卖出土地的事情很了解，就到处嚷嚷要告朱兵，还写举报信去举报朱兵在土地出让时的受贿
虽然，最终县纪委没有理会这些人的举报，但是这件事给蒋建敲响了警钟，金花镇靠土地打折来换取福利基金的做法。
是纸包不了火，总有一天是要曝光的到那时，他所谓的福利的做法，跟侵占国有资产或者受贿无异
后来，他对这几个被朱兵处理的职工表示了同情，帮了他们一些小忙，让他们觉得他这个副镇长还是不错的
这个月，当他听说，这几个职工在县纪委举报朱兵未果的情况下，又把举报信写到了市纪委这下，蒋建坐不住了，他前思后想，最终还是决定争取的主动，但是他害怕一时扳不倒朱兵所以，他自己写给市纪委的举报信，选择了匿名，并且自己还留了一份底，以防将来朱兵倒台后，自己也好有个证明这两年收到的那二十万的福利，蒋建也偷偷地匿名寄到了市纪委的廉政帐户。
但是，蒋建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银行汇款的时候，被银行的监控录像清晰的记录了下来，而且县纪委副书记吴立新很快的找上了自己
蒋建在下午上班都多久，就接到了去县政府开会的通知，蒋建也没多想，直接来到了县政府，但是刚进入综合楼的会议室，发现空空荡荡的会议里只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县纪委副书记吴立新
“蒋建同志，不好意思，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下情况，为了不惊动其他人，所以用了这个办法把你请来，希望不要见怪”吴立新笑眯眯的看着一脸惊诧表情的蒋建说道
“吴，吴书记，不知道，你要我了解什么情况？”蒋建结结巴巴的问道他还没想明白，吴立新怎么会这么快就找上自己了。
“别紧张，蒋建同志据我们的了解，你蒋建同志是个觉悟高，作风清廉的好同志这里谈话不太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谈”吴立新见蒋建很紧张，先给他吃了一枚定心丸
蒋建听到吴立新对自己的下的评语，心顿时放了下来，脸上也挂起了微笑，说道：“好的，吴书记”
蒋建上了吴立新的车，一起来到了清云宾馆的临时办案点，吴立新带着蒋建走进了一间房间，房间里坐着一名负责记录的纪委工作人员，蒋建虽然知道吴立新找他是为了了解情况，但一看这种场面还是有些心惊肉跳
吴立新客气的请蒋建坐下，并吩咐那名负责记录的同志给蒋建到了一杯茶然后，吴立新笑着说道：“蒋建同志，今天我是受县委周记的委派，跟你正式谈话，希望你不要有什么隐瞒”
蒋建一听，彻底明白了，县委书记和主管纪检政法的副书记共同委派吴立新找自己谈话，肯定是为了朱兵的事情当即，蒋建也是整了整自己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说道：“好的，吴书记，你请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吴立新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始问道：“蒋建同志，请问你是否在上周二向市纪委的廉政帐户寄了二十万元”
吴立新一听，心中十分震惊，想不到自己匿名汇的款，也会被纪委查到连忙点头说道：“是的，是我寄的”
“蒋建同志，你能解释一下，这二十万的来源吗？”看到蒋建一脸震惊的样子，吴立新有些得意的笑了笑，继续问道
蒋建知道吴立新今天能找自己谈话，肯定已经掌握了自己的一些情况，索性豁出去了，老老实实的说道：“这二十万，是我在金花镇任职两年，所发的福利”
“二年二十万，一年就是十万想不到金花镇的福利待遇这么好，蒋建同志，你对金花镇的这种福利制度了解吗？这些福利的资金来源知道吗？”吴立新问道
蒋建当下把自己了解的，发放福利的档次和发放的对象，资金来源于土地所福利基金等情况，包括自己估计的土地所历年来收取的福利基金的总额，向吴立新一一做了阐述
“想不到，副县长米志国也参与了金花镇福利的分配照你的估计，金花镇土地所的福利基金远远不止发放的金额，其他的资金哪里去了，你知道吗？”听完蒋建的阐述，吴立新也震惊的问道。
“其他的资金哪里去了，这个情况我并不知情，福利基金一直是土地所长金丽丽亲自管的，包括向客商收取福利基金，给班子成员发放福利，都是金丽丽一手包办的，她可是朱兵最信任的人不过，关于米县长的福利发放，我在签名领取福利的时候发现，每次都是由朱兵代签，代领的具体米县长到底有没有参与到福利的分配，这只能问朱兵了，估计只有他才最清楚”蒋建说道
“蒋建同志，你看看，如果没什么问题，就签个字吧”吴立新拿过记录员，记录的自己和蒋建的谈话内容，看了一遍，然后递给蒋建说道
蒋建细细的看了一遍这份谈话记录，确认没什么问题后，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蒋建同志，今天我们的谈话就到这里，回去后，还希望要保密”吴立新对蒋建说道
“吴书记，你放心，这点组织纪律我还是懂的，一定保密”蒋建说道
两人同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吴立新突然问道：“蒋建同志，市纪委的那封匿名举报信是你写的吧？”
蒋建一愣，然后有点尴尬的点了点头
“不管匿名还是署名，能向纪委举报，说明你蒋建同志还是很有正义感的，敢于同那些*行为做斗争，周书记曾经说过，蒋建同志能将这二十万寄到市纪委的廉政帐户，就说明蒋建同志是位廉洁的好同志”吴立新笑着说道
送走了蒋建以后，吴立新立刻带着和蒋建的谈话内容来到了詹新友的办公室，詹新友看完这份谈话内容后，一脸严峻的说道：“你跟我马上向周书记汇报
詹新友带着吴立新来到了周飞的办公室，詹新友把吴立新和蒋建的谈话内容递给了周飞，一脸严肃的说道：“周书记，金花镇的班子除了蒋建以外，全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