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两把铜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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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爷子梗着脖子瞪视着大儿子，对于大儿子的拆台，他感到十分的愤怒，孟昭月也毫不退让的看着对方。良久，最终还是孟老爷子败下阵来。
“罢了罢了，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是管不了你了……”
虽然老爹没要房子，让孟宪红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但她还是坚决无条件支持自家老爹的，她能大略的猜到老爹的心思，也不想为了一间房子让老爹不好受。何况她有信心以后给老爹更好的！
在众人的见证下，孟昭林亲自立了个字据——用小五的写了字的田字格背面。大体意思就是财产的分割结果，双方都同意，事后不得反悔等等……
就在大家都要签字时，孟老爷子又发话了。
“……既然两间房子都归了老二，那老头子我剩下东西老二就别想了，我爱给谁就给谁，你们要是不同意我就不签字了……李玲玉，把我给你的那两把钥匙交出来！！”
李玲玉在孟老爷子要杀人的目光中，不情不愿的从脖子里摘下一个线绳，上面挂着两把黄铜钥匙。
“……老爷子，这不是你让俺一直收着的吗，要它作甚？”
李玲玉小心翼翼的递上钥匙，问道。
这两把钥匙原本是挂在老爷子脖子上的，前些年才给了她，让她好好收着。李玲玉一直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上面的钥匙，家里仅存的几个箱子都对不上号。
后来她问了老爷子几次，孟老爷子都语焉不详，她也就以为这钥匙不过是个念想，箱子什么的应该都早就毁了没了。
现在老爷子提它们作甚？这些年老爷子的家底她可是摸得一清二楚，难不成老爷子还私自藏着些什么？是金银，还是珠宝？
联想起孟家以前的富足，李玲玉胡思乱想着，心中直如百爪挠心，又痒又痛，若真是值钱的东西可不能便宜了老大家，她得为儿子挣一挣。
“老爷子，您可不能偏心把体己都给了老大啊，俺跟了你这么些年，为你生儿育女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咱们老二家里可是过的苦哈哈的，你不能做这偏心的事……你藏得钱财金银可得分给俺儿子一分，再说兵子还没娶媳妇呢……”
“屁！谁他妈说这是金银珠宝了？那些物件早交上去了，你个熊娘们别在这胡咧咧，让人家听了还以为咱家私藏了东西，给咱家扣个大帽子……”孟老爷子大声训斥着李玲玉，说到这还瞥了一边的马上发和几个村老一眼，直看得马上发直冒虚汗，嘿嘿的冲着孟老爷子傻笑。
天知道，当年他可是带着红小兵们抄过孟家祖宅好多回，虽然都没搜出什么反革命封建迷信的东西来，但是也把孟家老爷子得罪的狠了。
“……这都是早年我给人看病，留下的医书笔记，现在可没有这些玩意都是反革命封建残余一说！……我本来想的好好地，一份给老大，一份给老二，以后给他们兄弟留个念想…现在嘛…给！大妮儿都拿着，现在都是你的了，就算是爷爷给你的嫁妆！”
孟文渊起身走到孟宪红面前，把手中的两把钥匙塞进对方手中。看到孙女犹豫着看向大儿子的眼神，孟文渊把眼一瞪。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磨磨唧唧的像什么样子！”
孟宪红看着老爷子发怒的表情，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的就用右手接过了钥匙，心想这应该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不然爷爷也不能在村长和村老等几个外人面前拿出来，她收了老爹应该不会怪她吧……
孟老爷子满意的看孙女收下了钥匙，一转身对着满脸不甘探究的小儿子一家，慢悠悠说道。
“老二你们既然要了房子，就别想那些东西的事情了……如果你们实在想要，也不是不行。把两间老屋给老大一间，我就给你们一把钥匙！”
孟昭林和谢玉莲一听，这哪行啊，那箱子里的东西摸不着看不见的，还不知道是些什么。以老爷子的性格八成不会说谎，那箱子要是换回来，一打开全是些不能吃不能喝的破纸烂书，他们不是亏大了？！
如此一想，孟昭林便在谢玉莲的催促下，赶忙表示自己不要钥匙要房子，浑不顾一边欲言又止的老娘。
于是，那纸字据上又添加了两箱子医书笔记分给孟宪红一事，众人都签完了字，字据一式三份，两份分别给孟昭月和孟昭林，剩下一份由村长代管，以备日后出现纠纷时拿出来。
直到送走村长和村老，李玲玉心中还有些犹豫不决，年轻时候她跟着老爷子过了一段不错的生活，也知道一些老物件是很值钱的。
但是这几年大家都破除封建残余，把那些老物件烧的烧，砸的砸，甚至不少人家都把书本字画剪了当鞋样子。
弄得她也糊涂了，这些老物件到底是值钱还是不值钱啊？
等大家都走了，孟昭林还是不放心的提出要看一看箱子中的东西，他非得亲眼看看那些所谓的书本笔记。
孟老爷子也没有反对，直接告诉他们藏东西的地方，让孟昭月和孟昭林去把东西挖出来。说来也巧，这两箱子东西就藏在孟宪红家的地窖里。
亲眼看着老爹和二叔把藏在地窖墙里的两口木箱子搬出来，孟宪红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家地窖里还藏着这么大两口箱子。
木箱子不知道用的什么木材，看起来很结实也没有腐烂，只是箱子上的铜锁已经锈迹斑斑了，锁眼都被铜锈塞住了，孟宪红的两把钥匙成了摆设。
孟老爷子怀念的看了两个箱子半晌，才亲自从屋边捡了一块砖头把锁给砸了。
“大妮儿啊，把包东西的油纸都撕开，让你二叔二婶好好看看，省的他们晚上胡思乱想的睡不着觉！”
“哎。”孟宪红答应一声，就蹲下身子掀开了木箱子。
掀开箱子，里面露出很多紧紧包着黄色油纸的小包裹，包裹缝隙间还垫着许多的草纸，应是用来吸潮的。
小心的拆开每一个包裹，里面露出的东西的确都是些书本字画，一个箱子里多是古书字画，一个箱子里多是医书笔记。
看着这些东西，孟昭林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舒缓，谢玉莲甚至嘲讽似的冷笑一声。只孟宪红面上不显，心中却越来越惊讶，越来越兴奋。
这，这不都是些古董字画吗？虽然她不太懂这些东西，但是看着那泛黄的纸张，龙飞凤舞的毛笔字，还有偶尔看到的年代久远的名人印章落款，孟宪红直觉这些东西都是传说中的古董……（这一段实在不晓得咋写，原谅偶的孤陋寡闻吧……）
这都是钱啊！
孟宪红强忍下将把东西抱回屋谁也不给看的*，一件件更加小心谨慎的拆着油纸。
“咳咳，俺家里还有事，就不在这里多呆了……大哥好好地晒晒这些书，可得保管好了，这可是咱老孟家祖传的东西呢！”
孟昭林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向孟昭月毫无诚意的客气两句，便领着媳妇闺女回家去了。
孟文渊则留了下来，他还想要多看看这些老东西，李玲玉也借口要照顾老爷子留下来，名为照顾实为监视的防止老爷子私下贴补老大一家。
在爷爷的指点下，孟宪红和老爹把家里的席子木板都拿出来，将那些略有潮湿的书本字画挨个晾晒了一遍，装进孟宪红腾出来的衣服箱子里。
“好好的爱护这些东西，这都是好不容易才保存下来的。”
临走时，孟文渊如此嘱咐大儿子一家人，并让孟宪红晚上去卧东一趟，把医药费拿回来。
送走爷爷和李玲玉，孟宪红先和老爹把两箱子书画搬到了孟宪红屋子里，塞进了床底下。
孟宪红原本是想让老爹保管的，她知道爷爷的意思，说是给她的嫁妆只不过是怕老爹不收下，这东西其实还是留给老爹和哥哥弟弟几个男丁的，这毕竟是老孟家的留下的。
可是老爹说什么也同意，认准了这是老爷子给孙女的陪嫁，非给搬到了孟宪红的屋子里。
没办法孟宪红只好先收着，想着过一段时间就把关于古董的事情给家里人说说，把东西再给大哥和小五小六他们。
不然以后管于这些东西的事情大家早晚是要知道的，到时候兄弟姐妹之间再好的感情也会有嫌隙，老爹心中也会有疙瘩。为了这些东西，闹得亲人离间家宅不宁，实在是不值得。
－－－－－－－
孟宪红仔细的拿盐水擦洗了伤口，老爹给她去村里医务室买外伤药去了，家里只有紫药水和红药水，她可不想把伤口抹得红一道紫一道，好几天才能洗的干净。
幸好她之前用手捂住了脸，大部分伤都被手挡住了，只有左脸靠近耳根的地方有一道浅浅的小伤痕，只出了一点血，估计就是不用药也会愈合的很好，不会留疤。
可手上的伤痕就比较严重了，左手和右手背上好几道深深的血槽子，现在都肿了起来还火辣辣的疼，是肯定要留疤的。这要是伤在了脸上，她这辈子算是毁了一大半了。
看着手上的伤痕，孟宪红真是恨得牙痒痒，心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给那对极品母女个教训，她这亏不能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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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爷子梗着脖子瞪视着大儿子，对于大儿子的拆台，他感到十分的愤怒，孟昭月也毫不退让的看着对方。良久，最终还是孟老爷子败下阵来。
“罢了罢了，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是管不了你了……”
虽然老爹没要房子，让孟宪红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但她还是坚决无条件支持自家老爹的，她能大略的猜到老爹的心思，也不想为了一间房子让老爹不好受。何况她有信心以后给老爹更好的！
在众人的见证下，孟昭林亲自立了个字据——用小五的写了字的田字格背面。大体意思就是财产的分割结果，双方都同意，事后不得反悔等等……
就在大家都要签字时，孟老爷子又发话了。
“……既然两间房子都归了老二，那老头子我剩下东西老二就别想了，我爱给谁就给谁，你们要是不同意我就不签字了……李玲玉，把我给你的那两把钥匙交出来！！”
李玲玉在孟老爷子要杀人的目光中，不情不愿的从脖子里摘下一个线绳，上面挂着两把黄铜钥匙。
“……老爷子，这不是你让俺一直收着的吗，要它作甚？”
李玲玉小心翼翼的递上钥匙，问道。
这两把钥匙原本是挂在老爷子脖子上的，前些年才给了她，让她好好收着。李玲玉一直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上面的钥匙，家里仅存的几个箱子都对不上号。
后来她问了老爷子几次，孟老爷子都语焉不详，她也就以为这钥匙不过是个念想，箱子什么的应该都早就毁了没了。
现在老爷子提它们作甚？这些年老爷子的家底她可是摸得一清二楚，难不成老爷子还私自藏着些什么？是金银，还是珠宝？
联想起孟家以前的富足，李玲玉胡思乱想着，心中直如百爪挠心，又痒又痛，若真是值钱的东西可不能便宜了老大家，她得为儿子挣一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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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当年他可是带着红小兵们抄过孟家祖宅好多回，虽然都没搜出什么反革命封建迷信的东西来，但是也把孟家老爷子得罪的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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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文渊起身走到孟宪红面前，把手中的两把钥匙塞进对方手中。看到孙女犹豫着看向大儿子的眼神，孟文渊把眼一瞪。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磨磨唧唧的像什么样子！”
孟宪红看着老爷子发怒的表情，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的就用右手接过了钥匙，心想这应该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不然爷爷也不能在村长和村老等几个外人面前拿出来，她收了老爹应该不会怪她吧……
孟老爷子满意的看孙女收下了钥匙，一转身对着满脸不甘探究的小儿子一家，慢悠悠说道。
“老二你们既然要了房子，就别想那些东西的事情了……如果你们实在想要，也不是不行。把两间老屋给老大一间，我就给你们一把钥匙！”
孟昭林和谢玉莲一听，这哪行啊，那箱子里的东西摸不着看不见的，还不知道是些什么。以老爷子的性格八成不会说谎，那箱子要是换回来，一打开全是些不能吃不能喝的破纸烂书，他们不是亏大了？！
如此一想，孟昭林便在谢玉莲的催促下，赶忙表示自己不要钥匙要房子，浑不顾一边欲言又止的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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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几年大家都破除封建残余，把那些老物件烧的烧，砸的砸，甚至不少人家都把书本字画剪了当鞋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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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爷子也没有反对，直接告诉他们藏东西的地方，让孟昭月和孟昭林去把东西挖出来。说来也巧，这两箱子东西就藏在孟宪红家的地窖里。
亲眼看着老爹和二叔把藏在地窖墙里的两口木箱子搬出来，孟宪红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家地窖里还藏着这么大两口箱子。
木箱子不知道用的什么木材，看起来很结实也没有腐烂，只是箱子上的铜锁已经锈迹斑斑了，锁眼都被铜锈塞住了，孟宪红的两把钥匙成了摆设。
孟老爷子怀念的看了两个箱子半晌，才亲自从屋边捡了一块砖头把锁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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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些东西，孟昭林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舒缓，谢玉莲甚至嘲讽似的冷笑一声。只孟宪红面上不显，心中却越来越惊讶，越来越兴奋。
这，这不都是些古董字画吗？虽然她不太懂这些东西，但是看着那泛黄的纸张，龙飞凤舞的毛笔字，还有偶尔看到的年代久远的名人印章落款，孟宪红直觉这些东西都是传说中的古董……（这一段实在不晓得咋写，原谅偶的孤陋寡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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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宪红强忍下将把东西抱回屋谁也不给看的*，一件件更加小心谨慎的拆着油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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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林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向孟昭月毫无诚意的客气两句，便领着媳妇闺女回家去了。
孟文渊则留了下来，他还想要多看看这些老东西，李玲玉也借口要照顾老爷子留下来，名为照顾实为监视的防止老爷子私下贴补老大一家。
在爷爷的指点下，孟宪红和老爹把家里的席子木板都拿出来，将那些略有潮湿的书本字画挨个晾晒了一遍，装进孟宪红腾出来的衣服箱子里。
“好好的爱护这些东西，这都是好不容易才保存下来的。”
临走时，孟文渊如此嘱咐大儿子一家人，并让孟宪红晚上去卧东一趟，把医药费拿回来。
送走爷爷和李玲玉，孟宪红先和老爹把两箱子书画搬到了孟宪红屋子里，塞进了床底下。
孟宪红原本是想让老爹保管的，她知道爷爷的意思，说是给她的嫁妆只不过是怕老爹不收下，这东西其实还是留给老爹和哥哥弟弟几个男丁的，这毕竟是老孟家的留下的。
可是老爹说什么也同意，认准了这是老爷子给孙女的陪嫁，非给搬到了孟宪红的屋子里。
没办法孟宪红只好先收着，想着过一段时间就把关于古董的事情给家里人说说，把东西再给大哥和小五小六他们。
不然以后管于这些东西的事情大家早晚是要知道的，到时候兄弟姐妹之间再好的感情也会有嫌隙，老爹心中也会有疙瘩。为了这些东西，闹得亲人离间家宅不宁，实在是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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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宪红仔细的拿盐水擦洗了伤口，老爹给她去村里医务室买外伤药去了，家里只有紫药水和红药水，她可不想把伤口抹得红一道紫一道，好几天才能洗的干净。
幸好她之前用手捂住了脸，大部分伤都被手挡住了，只有左脸靠近耳根的地方有一道浅浅的小伤痕，只出了一点血，估计就是不用药也会愈合的很好，不会留疤。
可手上的伤痕就比较严重了，左手和右手背上好几道深深的血槽子，现在都肿了起来还火辣辣的疼，是肯定要留疤的。这要是伤在了脸上，她这辈子算是毁了一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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