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高层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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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第一层的守夜人，安若、无殇向着第二层进发，二层的书升了一级品阶，由黄阶下品升为了黄阶中品，两个守夜人也变成了斗灵三段。
无殇看出来，有时候来这里的人并不都是为了看书，而是单纯地和守夜人打一架，打完以后掬个揖就走人了，何曾在乎过藏书室里有什么奇书异卷。
这也是藏经阁里相当有趣的一幕。
叶家的斗灵强者不少，绝大部分都在本部静心修炼或外出历练，除了平均实力在斗灵以上的十二分院老师，其他人都被无声无息地分配在叶家的各角各落，各司其职。
能和斗灵级别的高手打上一场是很多叶家弟子梦寐以求的心愿，即使接不下两三招甚至完败，也心甘情愿，他们更看重的是过程，是越阶战斗的经验。
但，强者有强者的尊严，他们不屑于向弱者出手，所以这样的机遇实属少有。
因而，一些头脑机灵的弟子们就把主意打向了藏经阁的守夜人，那可是名副其实的斗灵高手啊，只交手五招，又不会伤亡惨重，不打白不打。
守夜人们也明白这些小鬼的心思，对上他们的时候出招会比对寻常弟子更迅疾凌厉几分，也算遂了其愿。
无殇第一次看到，还感觉挺新鲜的，笑过之后也没往心里去，却没想到，等到她第二次来访时自己也遭到了同样的对待。
斗灵三段还在无殇的承受范围内，她和安若几乎是不分先后地接下了五招，获得了进入第二层的许可。踏进藏书室，里面是一片全新的异度空间。
有了第一层的铺垫，第二层的书不能看，倒也没让无殇露出太过失望的情绪。一个新奇的念头突然涌上心尖：难道上位面的龙族修炼方式并非斗气？因为她尚未觉醒完全，所以没能参悟到正确的修炼方式？
真的是这样吗？谁来告诉她答案？
没有师父在身边指导，无殇只能把疑问都压在心底，一切的一切，待时间来点破。
“无殇，这是什么字？”安若拿了一本书，在书名上犯了难。
“我看看。”无殇凑到他的身边。
黑色的封皮上，简简单单地竖着四个烫金大字。
“名剑排行。这是狂草，我记得在安和小镇教过你啊，况且这四个字也不复杂，你忘了吗？”
无殇的爹安华曾是闻名于世的医仙，写得一手飘逸的狂草，后来淡出俗世，在安和小镇开了一间医庄，凭着妙手回春的超凡医术和龙飞凤舞的草书，俘获了无殇娘的芳心。
无殇从小跟着爹学习，不仅医术尽得他的真传，就连一手好书法也练得与他不相上下，很多时候医庄里忙起来，药方都是她模仿爹的笔迹自己开出来的。
“有吗？”安若不太自然地红了小脸，“我可能是忘了。”好在四周光团不多，环境偏暗，他的这点小变化没被无殇察觉。
无殇掂了掂这本书，页数不多，短时间内也能看得完，她便从饶有兴致地从第一页翻起。
安若站在一旁，目光深处尽是无殇认真沉静的侧颜。
他怎么可能会忘记无殇教给他的知识呢，这只不过是把书拿给她看的借口罢了。
“阿若，你看，”无殇的手指哗啦啦地翻着纸张，在倒数几页停了下来，“有没有觉得这两把剑很眼熟？”
安若定睛一看，无殇手指停留的那一页上画着一柄细长雪亮的剑，透过单薄的纸张依稀还能感受到那股汹涌磅礴的气势，剑柄处镶嵌了三颗红色晶石，精雕细琢成火焰形态，可谓栩栩如生，剑旁是用狂草书写的苍炎二字，和封面上的字迹一致。
无殇翻到下一页，这把剑比刚才那把宽长一些，气势上显得更为霸道，青蓝色的剑柄倒没什么特殊之处，让她惊呼出声的是画师为这把剑形象性增添的一抹湛蓝色光弧，异常妖异。
通常情况下，蓝色，对应着雷属性。
再看到剑旁标注的两个草字：越冥，正好验证了无殇心中所想，她抬起头，同安若的目光聚焦到一起。
安若粉嫩的唇瓣微张，拼出三个字，“叶琉枫。”
是的，越冥剑是他的佩剑，怪不得看上去如此眼熟。
如果她没记错，樊空雪执的恰是那把苍炎剑，之前在冰封森林里，她和安若是见过的，当时状况紧急故而没来得及细看。
“这本名剑排行的作者挺有意思的，采用的是倒序手法，也就是说，越靠后，剑的排位越高。”
苍炎剑排行第五，越冥剑高居第四，其实从倒数第十把剑开始就已经迈入了神器的行列。在这场与其说是名剑不如说是神器的角逐中，无殇不由得好奇起来，世间最顶级的三大神剑究竟蕴藏着何等风采。
“后面……”安若往后翻，“没了。”
后面三张纸上均只有排位，没有图样。
“第三，无影。”
“第二，诛仙。”
“第一，……咦，怎么连名字也没有了？”无殇把书翻到了最后，然而最后一页是一片空白，除了最下角标了一个小小的一表示排位，再无更多内容。
“这是不是意味着，前三把神剑，从未有人见过？”
无殇想来想去，只能得出这样一种结论。
“又或者，这三把神剑根本不存在，仅仅是作者一人的猜测？”安若的猜想更加大胆。
“没准是呢，还给后人留了一步想象的空间，不然为什么没有画出来？”
此刻猜来猜去的两个人都未曾想到，不久后的未来，三把神剑里的其中两把都和他们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早了，我们再去上面看看，如何？”安若把书塞进光团里，提议道。
“要去就去最高层，”无殇突发奇想，“我好像从来没和你比过呢，要不咱俩比一场？”
安若笑得眉眼弯弯，“比什么？”
无殇黑玉般纯净的眼珠咕噜噜转溜一圈，“不如，就比速度？和每一层的守夜人过招，看谁先到达十一层。”
藏经阁第十二层非叶家本部成员禁止出入，因此十一层就是她今夜挑战的极限了。
“没问题，开始吧。”安若的好胜心被无殇挑起，他也想看看，自己与名义上的姐姐，到底相差了多大的距离。
两人出了藏书室，相视一笑，迈向第三层的脚步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许多。
楼梯上的弟子们只感到眼前一花，两道快速移动的白色身影如一阵风刮过，空气里徒留淡到几乎闻不出来的香味。
第三层、第四层、第五层……无殇和安若基本没有停留，和每一层的守夜人打完五招就跑。第六层往后，守夜人的等级已达斗灵五段巅峰，他们的速度慢了下来。
精力有限，两人同时过了第十层，在守夜人惊诧的目光注视下坐在了通往十一层的楼梯上。这个时候藏经阁高层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他们无所顾忌地躺下来，闭着眼睛休息，等待力量的回流。
“都到这一步了，还不上来？”一道苍老浑厚的声音从他们的头顶上空响起。两个守夜人听到这个声音纷纷恭敬地低下了头。
无殇睁开眼睛坐起来，看向楼梯的尽头，声音的起源似乎是在十一层。
“他都主动邀请了，我们上去吧。”安若双手撑着楼梯，一个帅气的挺身从地面弹起。
不知为何，无殇的心里突然有了那么些许紧张。
第一感觉是暗。如果藏书室里是黑夜，那么整个十一层就是黑夜降临前的落寞黄昏。
走过漆黑的阅览室，迎面是一个宽敞却昏暗的大厅，空空荡荡的，和楼下的灯火通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厅的角落里放置着一桌一椅，一个年约五旬的老人正坐在桌前，刀削般的五官深邃立体，一袭朴素的青衣，即使是坐着脊背也笔直。
奇怪的是，无殇留心到老人一直双目紧闭，只当她和安若走近的时候老人的耳朵才微微动了动。
“就是你们两个人打上了第十层？”
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无殇清清楚楚地看到，老人说话的时候嘴唇紧抿。
他竟然用的是内力传音！
无殇和安若的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们刚才可是躺在楼梯上，离这儿至少隔了数十丈之远，这得需要多高深的修为才能隔空传音传那么远。
无殇压下惊骇，抱拳温声答道：“是我们，若有打扰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老人沉默了半晌，感慨道：“我自从失明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生人了。你们两个，见到我这副模样，吓着了吧？”
失明？无殇看向老人紧闭的眼睛，心中涌现了一股莫名的凄凉。
“惊吓不曾有，”无殇摇头甩开悲伤的情绪，尽管老人看不见，她还是努力勾出笑容，“我们是钦佩前辈您内力深厚，传音之术信手拈来。”
“呵呵……”老人笑得落寞，语气苦涩，“如果能开口说话，我费力传音做什么？”
无殇、安若皆被这个事实惊得目瞪口呆。
老人居然目不能视、口不能言？！
这样一个本该受人怜悯的老者却只身守着第十一层藏经阁，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在身患残疾的条件下，实力依然深不可测。
“对不起，冒犯前辈了。”无殇真诚地道歉。
“无碍。”老人甩袖，“别前辈前辈地叫，我姓叶，单名一个独字，你们大可以放心地叫我名字。”
叶独？
看他样子也不像是无名之辈，怎么在叶家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
不过直呼其名真的不太好吧。
“弟子无殇与安若，拜见叶老前辈。”
告别了第一层的守夜人，安若、无殇向着第二层进发，二层的书升了一级品阶，由黄阶下品升为了黄阶中品，两个守夜人也变成了斗灵三段。
无殇看出来，有时候来这里的人并不都是为了看书，而是单纯地和守夜人打一架，打完以后掬个揖就走人了，何曾在乎过藏书室里有什么奇书异卷。
这也是藏经阁里相当有趣的一幕。
叶家的斗灵强者不少，绝大部分都在本部静心修炼或外出历练，除了平均实力在斗灵以上的十二分院老师，其他人都被无声无息地分配在叶家的各角各落，各司其职。
能和斗灵级别的高手打上一场是很多叶家弟子梦寐以求的心愿，即使接不下两三招甚至完败，也心甘情愿，他们更看重的是过程，是越阶战斗的经验。
但，强者有强者的尊严，他们不屑于向弱者出手，所以这样的机遇实属少有。
因而，一些头脑机灵的弟子们就把主意打向了藏经阁的守夜人，那可是名副其实的斗灵高手啊，只交手五招，又不会伤亡惨重，不打白不打。
守夜人们也明白这些小鬼的心思，对上他们的时候出招会比对寻常弟子更迅疾凌厉几分，也算遂了其愿。
无殇第一次看到，还感觉挺新鲜的，笑过之后也没往心里去，却没想到，等到她第二次来访时自己也遭到了同样的对待。
斗灵三段还在无殇的承受范围内，她和安若几乎是不分先后地接下了五招，获得了进入第二层的许可。踏进藏书室，里面是一片全新的异度空间。
有了第一层的铺垫，第二层的书不能看，倒也没让无殇露出太过失望的情绪。一个新奇的念头突然涌上心尖：难道上位面的龙族修炼方式并非斗气？因为她尚未觉醒完全，所以没能参悟到正确的修炼方式？
真的是这样吗？谁来告诉她答案？
没有师父在身边指导，无殇只能把疑问都压在心底，一切的一切，待时间来点破。
“无殇，这是什么字？”安若拿了一本书，在书名上犯了难。
“我看看。”无殇凑到他的身边。
黑色的封皮上，简简单单地竖着四个烫金大字。
“名剑排行。这是狂草，我记得在安和小镇教过你啊，况且这四个字也不复杂，你忘了吗？”
无殇的爹安华曾是闻名于世的医仙，写得一手飘逸的狂草，后来淡出俗世，在安和小镇开了一间医庄，凭着妙手回春的超凡医术和龙飞凤舞的草书，俘获了无殇娘的芳心。
无殇从小跟着爹学习，不仅医术尽得他的真传，就连一手好书法也练得与他不相上下，很多时候医庄里忙起来，药方都是她模仿爹的笔迹自己开出来的。
“有吗？”安若不太自然地红了小脸，“我可能是忘了。”好在四周光团不多，环境偏暗，他的这点小变化没被无殇察觉。
无殇掂了掂这本书，页数不多，短时间内也能看得完，她便从饶有兴致地从第一页翻起。
安若站在一旁，目光深处尽是无殇认真沉静的侧颜。
他怎么可能会忘记无殇教给他的知识呢，这只不过是把书拿给她看的借口罢了。
“阿若，你看，”无殇的手指哗啦啦地翻着纸张，在倒数几页停了下来，“有没有觉得这两把剑很眼熟？”
安若定睛一看，无殇手指停留的那一页上画着一柄细长雪亮的剑，透过单薄的纸张依稀还能感受到那股汹涌磅礴的气势，剑柄处镶嵌了三颗红色晶石，精雕细琢成火焰形态，可谓栩栩如生，剑旁是用狂草书写的苍炎二字，和封面上的字迹一致。
无殇翻到下一页，这把剑比刚才那把宽长一些，气势上显得更为霸道，青蓝色的剑柄倒没什么特殊之处，让她惊呼出声的是画师为这把剑形象性增添的一抹湛蓝色光弧，异常妖异。
通常情况下，蓝色，对应着雷属性。
再看到剑旁标注的两个草字：越冥，正好验证了无殇心中所想，她抬起头，同安若的目光聚焦到一起。
安若粉嫩的唇瓣微张，拼出三个字，“叶琉枫。”
是的，越冥剑是他的佩剑，怪不得看上去如此眼熟。
如果她没记错，樊空雪执的恰是那把苍炎剑，之前在冰封森林里，她和安若是见过的，当时状况紧急故而没来得及细看。
“这本名剑排行的作者挺有意思的，采用的是倒序手法，也就是说，越靠后，剑的排位越高。”
苍炎剑排行第五，越冥剑高居第四，其实从倒数第十把剑开始就已经迈入了神器的行列。在这场与其说是名剑不如说是神器的角逐中，无殇不由得好奇起来，世间最顶级的三大神剑究竟蕴藏着何等风采。
“后面……”安若往后翻，“没了。”
后面三张纸上均只有排位，没有图样。
“第三，无影。”
“第二，诛仙。”
“第一，……咦，怎么连名字也没有了？”无殇把书翻到了最后，然而最后一页是一片空白，除了最下角标了一个小小的一表示排位，再无更多内容。
“这是不是意味着，前三把神剑，从未有人见过？”
无殇想来想去，只能得出这样一种结论。
“又或者，这三把神剑根本不存在，仅仅是作者一人的猜测？”安若的猜想更加大胆。
“没准是呢，还给后人留了一步想象的空间，不然为什么没有画出来？”
此刻猜来猜去的两个人都未曾想到，不久后的未来，三把神剑里的其中两把都和他们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早了，我们再去上面看看，如何？”安若把书塞进光团里，提议道。
“要去就去最高层，”无殇突发奇想，“我好像从来没和你比过呢，要不咱俩比一场？”
安若笑得眉眼弯弯，“比什么？”
无殇黑玉般纯净的眼珠咕噜噜转溜一圈，“不如，就比速度？和每一层的守夜人过招，看谁先到达十一层。”
藏经阁第十二层非叶家本部成员禁止出入，因此十一层就是她今夜挑战的极限了。
“没问题，开始吧。”安若的好胜心被无殇挑起，他也想看看，自己与名义上的姐姐，到底相差了多大的距离。
两人出了藏书室，相视一笑，迈向第三层的脚步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许多。
楼梯上的弟子们只感到眼前一花，两道快速移动的白色身影如一阵风刮过，空气里徒留淡到几乎闻不出来的香味。
第三层、第四层、第五层……无殇和安若基本没有停留，和每一层的守夜人打完五招就跑。第六层往后，守夜人的等级已达斗灵五段巅峰，他们的速度慢了下来。
精力有限，两人同时过了第十层，在守夜人惊诧的目光注视下坐在了通往十一层的楼梯上。这个时候藏经阁高层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他们无所顾忌地躺下来，闭着眼睛休息，等待力量的回流。
“都到这一步了，还不上来？”一道苍老浑厚的声音从他们的头顶上空响起。两个守夜人听到这个声音纷纷恭敬地低下了头。
无殇睁开眼睛坐起来，看向楼梯的尽头，声音的起源似乎是在十一层。
“他都主动邀请了，我们上去吧。”安若双手撑着楼梯，一个帅气的挺身从地面弹起。
不知为何，无殇的心里突然有了那么些许紧张。
第一感觉是暗。如果藏书室里是黑夜，那么整个十一层就是黑夜降临前的落寞黄昏。
走过漆黑的阅览室，迎面是一个宽敞却昏暗的大厅，空空荡荡的，和楼下的灯火通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厅的角落里放置着一桌一椅，一个年约五旬的老人正坐在桌前，刀削般的五官深邃立体，一袭朴素的青衣，即使是坐着脊背也笔直。
奇怪的是，无殇留心到老人一直双目紧闭，只当她和安若走近的时候老人的耳朵才微微动了动。
“就是你们两个人打上了第十层？”
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无殇清清楚楚地看到，老人说话的时候嘴唇紧抿。
他竟然用的是内力传音！
无殇和安若的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们刚才可是躺在楼梯上，离这儿至少隔了数十丈之远，这得需要多高深的修为才能隔空传音传那么远。
无殇压下惊骇，抱拳温声答道：“是我们，若有打扰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老人沉默了半晌，感慨道：“我自从失明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生人了。你们两个，见到我这副模样，吓着了吧？”
失明？无殇看向老人紧闭的眼睛，心中涌现了一股莫名的凄凉。
“惊吓不曾有，”无殇摇头甩开悲伤的情绪，尽管老人看不见，她还是努力勾出笑容，“我们是钦佩前辈您内力深厚，传音之术信手拈来。”
“呵呵……”老人笑得落寞，语气苦涩，“如果能开口说话，我费力传音做什么？”
无殇、安若皆被这个事实惊得目瞪口呆。
老人居然目不能视、口不能言？！
这样一个本该受人怜悯的老者却只身守着第十一层藏经阁，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在身患残疾的条件下，实力依然深不可测。
“对不起，冒犯前辈了。”无殇真诚地道歉。
“无碍。”老人甩袖，“别前辈前辈地叫，我姓叶，单名一个独字，你们大可以放心地叫我名字。”
叶独？
看他样子也不像是无名之辈，怎么在叶家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
不过直呼其名真的不太好吧。
“弟子无殇与安若，拜见叶老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