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贰章：帮会之仙塞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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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教练凯松，果然名不虚传。
几乎每个依森哈德家的新丁都体会到了他对基本功近乎苛刻的重视，那些看上去非常简单的动作，他居然会严格精确到每一条肌肉的发力方向和力度，不达到标准绝不传授下个动作，所以经他手训练出来的角斗士功底都极为扎实，就算是卢洽诺这样相对最弱的也不例外。
张龙他们正在接受的，正是这种严酷的训练。
「啪！」一鞭子狠狠抽在费屈玛面前的地上：「你可以学下一式了。」
野蛮人大喜过望：眼看就要到第二天中午，下劈才可算是过关了。凯松手把手教会他下一式，板着脸训诫道：「不要以为下劈已经练成了，两招连起来练！」
费屈玛赶忙点头，他也知道自己的下劈跟凯松展示给他的还差得远，昨天的事情已经把他震摄得心服口服了。
半个多钟头后，张龙的直刺也过关了，他俩成了第二天午饭之前仅有的达标了第一式的人，心里还是小有成就感的。
至于海珊，则在凯松的「特殊照顾」之下挨了不少鞭子，但脸上一直嘻皮笑脸，嘴也比抹了蜜还甜，不遗余力的拍教练的马屁。终于在午后一刻钟左右的时候，也学到了第二式。
等到傍晚训练结束之时，除了两三个尚未开窍的，多数新人都可以练第二式了。格斗训练的头两天过得真是苦不堪言，比起身体上的劳累，不断重复「简单」动作的精神压力更是巨大的。如果不是穿越前低贱的社会地位带给他惊人的忍耐力，张龙觉得自己真的有可能崩溃掉。
至少在这里，我还是被人寄予希望的，而不是微不足道的草芥！
角斗士们狼吞虎咽的吃完晚饭，正抹嘴的功夫，又一个朴克脸家丁出现在食堂里。
「海珊，你被传唤了。」
望着海珊有些得意的背影，费屈玛皱了皱眉：「这家伙……怎么老是被叫走？」
「也许是……依森哈德看中了他什么吧……」张龙又一次想起了《斯巴达克斯》里的阿舒尔，不禁有些不祥的预感。
「不能吧？依森哈德不像是好那口的人啊，就算是好那口，洛奇不比海珊强多了？」费屈玛很明显想歪了。
张龙摇摇头。他能说什么？说自己穿越前看过一部电视剧，里面有个跟海珊气质很像的奸诈小人？
算了，还是继续跟费屈玛一起加码训练吧！
很让他惊喜，得到了凯松进一步指导之后，这第二式练得比第一式顺畅得多，他甚至感到自己可以把记忆中的仙塞矛法里面的一些东西融合进去。但想起凯松不得操之过急的训诫，他还是很理智的暂时放下这个想法，老老实实的先练基本功了。
说实话，这种日子虽然辛苦，但很充实。
穿越之前，他只是一只社会底层的蝼蚁，房租和吃喝就能花掉他绝大部分微薄的薪水，日复一日，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天天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有什么意义。而现在，虽然不像其他穿越小说的主角一样草鸡变凤凰飞黄腾达，但至少是有目标，有希望的！
先努力做好一名角斗士吧。
张龙和费屈玛奋力的练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公馆二楼看台的角落阴影里躲着的那两个俏生生的少女正注视着他们。
「苏伊娜，我从来没看过这么努力的新人，他们好棒喔！」说话的是名暗金色头发，丰满白晰的小美女，她的面孔既有典型白人的立体感，又带着些东方人的清秀：这是明显的伊夫葛洛面容，也就是张龙最垂涎的地球俄国风格。
「哼，有什么好看？」黑珍珠苏伊娜撅着嘴赌气道：「娜佳啊，你真是个胸大无脑的蠢女孩……」她说着，在娜佳雄伟的肉球上狠狠捏了一把，引来一声轻轻的尖叫。
「这些人跟野兽没什么两样的，那个蛮子，一看就蠢得像牛一样，至于那个黄皮佬……你都想不到他什么德行！」
「啊？不是说他在奴隶市场……那个……」娜佳脸红了，让这个依森哈德精选出来留有大用的小处女说出「一柱擎天」这种羞人的话来还是非常不容易的。
苏伊娜夸张的瞪起眼睛：「天啊，那真是说对他了，你知道吗？西征祭结束那天晚上，叶琳娜女爵来了，我去拿酒，从地窖上来时差点撞上他，就看他那张脸，唉，好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口水流那么那么长！就这种人，你想能做出什么好事？」
「可是……不像啊……」娜佳望向正挥汗如雨的张龙，「你看他现在的样子，那么认真的训练，怎么会……」
「哼，等哪天你跟他碰照面，被那样看上一回，就能体验我的感受了。以后别缠着我再陪你看这两个蠢货了，我对角斗和角斗士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苏伊娜想要的，是一名风度翩翩的优雅骑士，骑着高头大马来救我！」苏伊娜说着说着，便有点神游天外，脸上满是期待与幸福的表情。
「妳才是蠢蛋！」娜佳笑骂着在苏伊娜脑袋上弹了个爆栗：「还骑士呢，我们是奴隶啊，怎么可能有骑士来救你？还是角斗士最班配我们。看，他们那么强大，那么雄壮，多可靠啊！」
「娜佳，」苏伊娜沉默了一会，认真的说：「你错了，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被买来这里么？主人把我们时刻栓在身边，不让我们跟任何奴隶甚至家丁过多接触，天天晚上睡前把手伸进我们那里验明贞节却再不多碰我们，难道只是一种猎奇想法么？不是的，我们是他以后准备有大用处的！你想要找个角斗士？不可能的。我们早晚会被他献给某个豪商或是贵族成为他交换什么东西的筹码！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对方会是个风度翩翩的骑士吧……唉，不早了，我们得回去主人那里了。」
娜佳听得有些发楞，却被苏伊娜拉住手，一路溜回依森哈德的卧房打扫一翻，整理好床铺，然后垂手立在门边静候。
没多久，依森哈德带着信心满满的笑容走了进来，显然他今天心情不错。
「辛苦了。」一如既往的问候词，音调却带着些明显的欣喜。
二女也像往常一样，解开长裙肩带上的活结，宽松的裙子滑落在地，露出一黑一白两副精美绝伦的胴体。
依森哈德用审视货物一般的眼神将她俩每一吋肌肤扫描了一遍，然后伸手到她们胯下，仔细探查了一会，才满意的点点头。
「辛苦了。」依森哈德说罢，摆摆手让二女穿衣离去，然后踱到床头书柜前，选了本并不太厚的莎草纸书册坐在床边读了起来：
《仙塞岛帮会简录》。
这天下午，角斗士们正训练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沃萨姆街头出事了。
一个长期跟史卡堡跑马商会合作的小型角斗士训练商，科罗纳家族的老板：「种猪」马汀，挺着肥得流油的大肚子，刚从史卡堡市集外围一家鸦片馆抽得昏天黑地眼冒金星的晃荡出来，一辆蒙着厚厚黑布的疾驶的马车就突然急停在他眼皮底下的街道上，然后两个蒙面黑衣人闪电般地从车厢里跳出来，用连射十字弓对准马汀和他的两个保镳疯狂扫射了整整两个弹匣二十只十字弓弹，然后跳上车飞驰而去，转眼便不见踪影。
人群这才反应过来，尖叫着逃散，再看马汀三人，已经被生生射成了刺猬，圆睁双眼躺在血泊中三命呜呼了！
「种猪」马汀死了，留下一个不大的训练场，九个年龄一到三岁不等的私生子，五个角斗士，二十八个年龄在十五到三十八岁不等的女奴。
按照坎德拉斯法律和沃萨姆大公的律令，没有嫡子，年幼的私生子将被撒卡兰姆教会收去抚养并培训成教职人员，而他的其他财产将被择期拍卖。训练场的房产自不必说，不动产在哪个年代，哪个世界都是好东西；五个角斗士里，也非常有可能撞大运淘到宝，而女奴相比之下就是比较不怎么重要的货色了，除非真的是绝色佳品，否则总能找到更好的。
下面的问题：这件事是谁做的？
从行为方式上，十有八九出自仙塞黑帮之手。连射十字弓手乘马车闪袭，这种戏码在仙塞岛本土街头早已见怪不怪了。所以在沃萨姆活跃的两大仙塞黑帮，则是重点嫌疑对象。
其一，是以码头商会为合法身分的撒卡莫托黑帮。
现任家主蹓马-撒卡莫托背后的家族，是个不折不扣的传奇。远古时，教祖阿卡拉特在仙塞岛的雪山上悟得撒卡兰姆教义，并在仙塞岛本地发展了第一批追随者，撒卡莫托家族正是最早皈依撒卡兰姆的仙塞氏族之一。
不久后，在仙塞岛饱受排挤和迫害的阿卡拉特和撒卡兰姆信徒们辗转到了东陆卡基斯坦继续传教，终于迅猛发展成了整个圣休亚瑞最强大的宗教势力，撒卡莫托作为元老级的大家族，其自豪程度自然不必多说了吧？
时光荏苒，拉基斯西征开始了。撒卡莫托家的一支旁系随军出征，也就是蹓马-撒卡莫托的先祖。老爷子英勇善战，居功甚伟，圣军建立卫斯特马屈王国之后，拉基斯直接给他封了个公爵，封地位于富得流油的金斯波港！
然而好景不常，拉基斯家族的血脉传了三代就断了，卫斯特马屈内战随即爆发。战争异常残酷，终于，取得绝对优势的加斯提安家族宣布称王，然而撒卡莫托家宣誓只效忠于拥有拉基斯家族血统的统治者，断然否认加斯提安王朝的合法性，几场艰苦卓绝的战役之后，撒卡莫托家族失去了金斯波的绝大部分领土和全部主力，最后时刻，家主率残部登船来了个怒海逃亡，一路漂流到坎德拉斯的沃萨姆。
那时的沃萨姆还很贫弱，根本无力抵挡训练有素的撒卡莫托残兵控制码头，转眼百余年已过，沃萨姆虽然富庶起来，但码头的控制权还是牢牢掌握在撒卡莫托家族的手里。这个家族已经失去了领地和封主，「金斯波公爵」已是空衔，但他们依然以贵族自居，为了显示已经与当前卫斯特马屈的加斯提安王室决裂，撒卡莫托家族恢复了不少仙塞人的传统习惯，虽然经过多代混血，他们的长相已经跟西陆人没有太多差别了。
现在，撒卡莫托基本是在用仙塞黑帮的形式控制着码头及其周边的势力范围，所有的马仔都是混血仙塞人，心狠手辣，而且家族资金实力雄厚，与沃萨姆乃至整个坎德拉斯的贵族之间更是有盘根错节的利益甚至裙带联系，让老百姓敢怒不敢言。
不过，如此强大的帮会，对这样一个小小的训练商下手，又有什么利益可图呢？
其二：东城老朴「蛤蜊帮」
这是一个纯粹的仙塞黑帮，从总老板「东城老朴」到下面的各级马仔全是纯种的仙塞人。跟传统的仙塞黑帮完全一样，他们采用垄断某种行业的方式攫取巨大的利益，「蛤蜊帮」顾名思义，是珠宝匠创立的帮会：蛤蜊里面出珍珠么。
仙塞人之于其他地区，向来以其制作魔法珠宝的特长闻名，老朴正是一名出色的大珠宝匠，最早在沃萨姆东城区经营业务，「东城老朴」由此得名。成名不久之后，老朴联络了沃萨姆所有的仙塞珠宝匠，用价格战等等各种不正当手段欺行霸市逼迫大量非仙塞珠宝商破产，形成初步垄断后，马上开始发展仙塞黑帮，招募马仔，最后暴力扫除所有竞争对手，彻底垄断了沃萨姆的珠宝行业。现在的蛤蜊帮非常强大，也拢络了相当一批贵族势力，为祸一方。
同样的疑问，他们对「种猪」马汀下手是为了什么？
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势力雇佣了这两个仙塞黑帮其中之一，但不管怎样，接下来的拍卖会肯定不简单。
职业的敏感告诉依森哈德，那五个角斗士里绝对有文章！
魔鬼教练凯松，果然名不虚传。
几乎每个依森哈德家的新丁都体会到了他对基本功近乎苛刻的重视，那些看上去非常简单的动作，他居然会严格精确到每一条肌肉的发力方向和力度，不达到标准绝不传授下个动作，所以经他手训练出来的角斗士功底都极为扎实，就算是卢洽诺这样相对最弱的也不例外。
张龙他们正在接受的，正是这种严酷的训练。
「啪！」一鞭子狠狠抽在费屈玛面前的地上：「你可以学下一式了。」
野蛮人大喜过望：眼看就要到第二天中午，下劈才可算是过关了。凯松手把手教会他下一式，板着脸训诫道：「不要以为下劈已经练成了，两招连起来练！」
费屈玛赶忙点头，他也知道自己的下劈跟凯松展示给他的还差得远，昨天的事情已经把他震摄得心服口服了。
半个多钟头后，张龙的直刺也过关了，他俩成了第二天午饭之前仅有的达标了第一式的人，心里还是小有成就感的。
至于海珊，则在凯松的「特殊照顾」之下挨了不少鞭子，但脸上一直嘻皮笑脸，嘴也比抹了蜜还甜，不遗余力的拍教练的马屁。终于在午后一刻钟左右的时候，也学到了第二式。
等到傍晚训练结束之时，除了两三个尚未开窍的，多数新人都可以练第二式了。格斗训练的头两天过得真是苦不堪言，比起身体上的劳累，不断重复「简单」动作的精神压力更是巨大的。如果不是穿越前低贱的社会地位带给他惊人的忍耐力，张龙觉得自己真的有可能崩溃掉。
至少在这里，我还是被人寄予希望的，而不是微不足道的草芥！
角斗士们狼吞虎咽的吃完晚饭，正抹嘴的功夫，又一个朴克脸家丁出现在食堂里。
「海珊，你被传唤了。」
望着海珊有些得意的背影，费屈玛皱了皱眉：「这家伙……怎么老是被叫走？」
「也许是……依森哈德看中了他什么吧……」张龙又一次想起了《斯巴达克斯》里的阿舒尔，不禁有些不祥的预感。
「不能吧？依森哈德不像是好那口的人啊，就算是好那口，洛奇不比海珊强多了？」费屈玛很明显想歪了。
张龙摇摇头。他能说什么？说自己穿越前看过一部电视剧，里面有个跟海珊气质很像的奸诈小人？
算了，还是继续跟费屈玛一起加码训练吧！
很让他惊喜，得到了凯松进一步指导之后，这第二式练得比第一式顺畅得多，他甚至感到自己可以把记忆中的仙塞矛法里面的一些东西融合进去。但想起凯松不得操之过急的训诫，他还是很理智的暂时放下这个想法，老老实实的先练基本功了。
说实话，这种日子虽然辛苦，但很充实。
穿越之前，他只是一只社会底层的蝼蚁，房租和吃喝就能花掉他绝大部分微薄的薪水，日复一日，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天天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有什么意义。而现在，虽然不像其他穿越小说的主角一样草鸡变凤凰飞黄腾达，但至少是有目标，有希望的！
先努力做好一名角斗士吧。
张龙和费屈玛奋力的练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公馆二楼看台的角落阴影里躲着的那两个俏生生的少女正注视着他们。
「苏伊娜，我从来没看过这么努力的新人，他们好棒喔！」说话的是名暗金色头发，丰满白晰的小美女，她的面孔既有典型白人的立体感，又带着些东方人的清秀：这是明显的伊夫葛洛面容，也就是张龙最垂涎的地球俄国风格。
「哼，有什么好看？」黑珍珠苏伊娜撅着嘴赌气道：「娜佳啊，你真是个胸大无脑的蠢女孩……」她说着，在娜佳雄伟的肉球上狠狠捏了一把，引来一声轻轻的尖叫。
「这些人跟野兽没什么两样的，那个蛮子，一看就蠢得像牛一样，至于那个黄皮佬……你都想不到他什么德行！」
「啊？不是说他在奴隶市场……那个……」娜佳脸红了，让这个依森哈德精选出来留有大用的小处女说出「一柱擎天」这种羞人的话来还是非常不容易的。
苏伊娜夸张的瞪起眼睛：「天啊，那真是说对他了，你知道吗？西征祭结束那天晚上，叶琳娜女爵来了，我去拿酒，从地窖上来时差点撞上他，就看他那张脸，唉，好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口水流那么那么长！就这种人，你想能做出什么好事？」
「可是……不像啊……」娜佳望向正挥汗如雨的张龙，「你看他现在的样子，那么认真的训练，怎么会……」
「哼，等哪天你跟他碰照面，被那样看上一回，就能体验我的感受了。以后别缠着我再陪你看这两个蠢货了，我对角斗和角斗士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苏伊娜想要的，是一名风度翩翩的优雅骑士，骑着高头大马来救我！」苏伊娜说着说着，便有点神游天外，脸上满是期待与幸福的表情。
「妳才是蠢蛋！」娜佳笑骂着在苏伊娜脑袋上弹了个爆栗：「还骑士呢，我们是奴隶啊，怎么可能有骑士来救你？还是角斗士最班配我们。看，他们那么强大，那么雄壮，多可靠啊！」
「娜佳，」苏伊娜沉默了一会，认真的说：「你错了，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被买来这里么？主人把我们时刻栓在身边，不让我们跟任何奴隶甚至家丁过多接触，天天晚上睡前把手伸进我们那里验明贞节却再不多碰我们，难道只是一种猎奇想法么？不是的，我们是他以后准备有大用处的！你想要找个角斗士？不可能的。我们早晚会被他献给某个豪商或是贵族成为他交换什么东西的筹码！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对方会是个风度翩翩的骑士吧……唉，不早了，我们得回去主人那里了。」
娜佳听得有些发楞，却被苏伊娜拉住手，一路溜回依森哈德的卧房打扫一翻，整理好床铺，然后垂手立在门边静候。
没多久，依森哈德带着信心满满的笑容走了进来，显然他今天心情不错。
「辛苦了。」一如既往的问候词，音调却带着些明显的欣喜。
二女也像往常一样，解开长裙肩带上的活结，宽松的裙子滑落在地，露出一黑一白两副精美绝伦的胴体。
依森哈德用审视货物一般的眼神将她俩每一吋肌肤扫描了一遍，然后伸手到她们胯下，仔细探查了一会，才满意的点点头。
「辛苦了。」依森哈德说罢，摆摆手让二女穿衣离去，然后踱到床头书柜前，选了本并不太厚的莎草纸书册坐在床边读了起来：
《仙塞岛帮会简录》。
这天下午，角斗士们正训练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沃萨姆街头出事了。
一个长期跟史卡堡跑马商会合作的小型角斗士训练商，科罗纳家族的老板：「种猪」马汀，挺着肥得流油的大肚子，刚从史卡堡市集外围一家鸦片馆抽得昏天黑地眼冒金星的晃荡出来，一辆蒙着厚厚黑布的疾驶的马车就突然急停在他眼皮底下的街道上，然后两个蒙面黑衣人闪电般地从车厢里跳出来，用连射十字弓对准马汀和他的两个保镳疯狂扫射了整整两个弹匣二十只十字弓弹，然后跳上车飞驰而去，转眼便不见踪影。
人群这才反应过来，尖叫着逃散，再看马汀三人，已经被生生射成了刺猬，圆睁双眼躺在血泊中三命呜呼了！
「种猪」马汀死了，留下一个不大的训练场，九个年龄一到三岁不等的私生子，五个角斗士，二十八个年龄在十五到三十八岁不等的女奴。
按照坎德拉斯法律和沃萨姆大公的律令，没有嫡子，年幼的私生子将被撒卡兰姆教会收去抚养并培训成教职人员，而他的其他财产将被择期拍卖。训练场的房产自不必说，不动产在哪个年代，哪个世界都是好东西；五个角斗士里，也非常有可能撞大运淘到宝，而女奴相比之下就是比较不怎么重要的货色了，除非真的是绝色佳品，否则总能找到更好的。
下面的问题：这件事是谁做的？
从行为方式上，十有八九出自仙塞黑帮之手。连射十字弓手乘马车闪袭，这种戏码在仙塞岛本土街头早已见怪不怪了。所以在沃萨姆活跃的两大仙塞黑帮，则是重点嫌疑对象。
其一，是以码头商会为合法身分的撒卡莫托黑帮。
现任家主蹓马-撒卡莫托背后的家族，是个不折不扣的传奇。远古时，教祖阿卡拉特在仙塞岛的雪山上悟得撒卡兰姆教义，并在仙塞岛本地发展了第一批追随者，撒卡莫托家族正是最早皈依撒卡兰姆的仙塞氏族之一。
不久后，在仙塞岛饱受排挤和迫害的阿卡拉特和撒卡兰姆信徒们辗转到了东陆卡基斯坦继续传教，终于迅猛发展成了整个圣休亚瑞最强大的宗教势力，撒卡莫托作为元老级的大家族，其自豪程度自然不必多说了吧？
时光荏苒，拉基斯西征开始了。撒卡莫托家的一支旁系随军出征，也就是蹓马-撒卡莫托的先祖。老爷子英勇善战，居功甚伟，圣军建立卫斯特马屈王国之后，拉基斯直接给他封了个公爵，封地位于富得流油的金斯波港！
然而好景不常，拉基斯家族的血脉传了三代就断了，卫斯特马屈内战随即爆发。战争异常残酷，终于，取得绝对优势的加斯提安家族宣布称王，然而撒卡莫托家宣誓只效忠于拥有拉基斯家族血统的统治者，断然否认加斯提安王朝的合法性，几场艰苦卓绝的战役之后，撒卡莫托家族失去了金斯波的绝大部分领土和全部主力，最后时刻，家主率残部登船来了个怒海逃亡，一路漂流到坎德拉斯的沃萨姆。
那时的沃萨姆还很贫弱，根本无力抵挡训练有素的撒卡莫托残兵控制码头，转眼百余年已过，沃萨姆虽然富庶起来，但码头的控制权还是牢牢掌握在撒卡莫托家族的手里。这个家族已经失去了领地和封主，「金斯波公爵」已是空衔，但他们依然以贵族自居，为了显示已经与当前卫斯特马屈的加斯提安王室决裂，撒卡莫托家族恢复了不少仙塞人的传统习惯，虽然经过多代混血，他们的长相已经跟西陆人没有太多差别了。
现在，撒卡莫托基本是在用仙塞黑帮的形式控制着码头及其周边的势力范围，所有的马仔都是混血仙塞人，心狠手辣，而且家族资金实力雄厚，与沃萨姆乃至整个坎德拉斯的贵族之间更是有盘根错节的利益甚至裙带联系，让老百姓敢怒不敢言。
不过，如此强大的帮会，对这样一个小小的训练商下手，又有什么利益可图呢？
其二：东城老朴「蛤蜊帮」
这是一个纯粹的仙塞黑帮，从总老板「东城老朴」到下面的各级马仔全是纯种的仙塞人。跟传统的仙塞黑帮完全一样，他们采用垄断某种行业的方式攫取巨大的利益，「蛤蜊帮」顾名思义，是珠宝匠创立的帮会：蛤蜊里面出珍珠么。
仙塞人之于其他地区，向来以其制作魔法珠宝的特长闻名，老朴正是一名出色的大珠宝匠，最早在沃萨姆东城区经营业务，「东城老朴」由此得名。成名不久之后，老朴联络了沃萨姆所有的仙塞珠宝匠，用价格战等等各种不正当手段欺行霸市逼迫大量非仙塞珠宝商破产，形成初步垄断后，马上开始发展仙塞黑帮，招募马仔，最后暴力扫除所有竞争对手，彻底垄断了沃萨姆的珠宝行业。现在的蛤蜊帮非常强大，也拢络了相当一批贵族势力，为祸一方。
同样的疑问，他们对「种猪」马汀下手是为了什么？
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势力雇佣了这两个仙塞黑帮其中之一，但不管怎样，接下来的拍卖会肯定不简单。
职业的敏感告诉依森哈德，那五个角斗士里绝对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