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诡异的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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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才知道，这个男人叫刘洋，是兴隆广场的一位高级销售经理，他请我们去广场的咖啡厅，要了两杯拿铁。还特意给叶晴叫了一份哈根达斯，给自己的儿子要了一份奶油巧克力，摸着他儿子的后脑勺，根本看不出来前一刻他还是对儿子非打即骂的样子。不过也看得出来他是个很细心的男人。不管是职业习惯，还是他的本能反应，对女人而言，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容易让女孩子动心的那种人。
“郁郁的妈妈，也就是我妻子，五年前的时候因为车祸去世了。那个时候，郁郁才九个月……”他的眼神黯淡了很多，语调也很平淡，却叙述这后面让我们震惊的事情。
原来这个郁郁就是那个小孩子，他因为早产，大脑缺氧，所以智力发育上并不完善，现在的智力大概跟两三岁的孩子差不多。五年前孩子快要出生的时候，刘洋本打算跟妻子两个人一起去玉佛寺求平安，但是因为有个客户，所以他没有跟着一起去。却没想到在她的妻子往回走的时候，羊水提前破裂，那个时候她在大街上呼救，路过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肯帮忙，那些出租车司机怕麻烦，更没人肯去送孕妇去医院。
反倒是一对开车的情侣好心帮忙。然而这一对情侣刚结婚不久，出来度蜜月，遇到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手忙脚乱，而玉佛寺门前的出租车司机为了赚钱疯狂抢路，一场车祸在所难免，后来那对情侣当场身亡。
那件事情我依稀还有些印象，当时报纸上说车祸之后，汽车起火，一死一伤，有个孕妇侥幸逃脱，却因为难产，生下儿子后就死了。没想到时隔五年，我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了当事人的家人！
刘洋苦笑了一下，告诉我：“其实郁郁的母亲不是难产而亡的！”他痛苦的闭上眼睛，慢慢的说：“当我赶到现场的时候，郁郁的母亲胸前被车座弹出来的弹簧穿透，当时的肇事司机和出租车公司为了逃避责任，串通医院将结果更改了，三个人都是当场死亡，他们根本医院都没有去，就直接被送去火化了。”
刘洋说出这件事情的时候，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可想而知这件事情给他造成了多大的痛苦！他说：“后来我去医院好几次，医院都没有人出面，甚至连尸体都没有见过，我去出租公司的时候，他们的保安说我是来闹事的，打了我一顿之后，把我赶了出来！”
“太可恶了！”叶晴听了之后，当时就做起来了，她拿出手机道：“我得找我爸爸让他好好查查当年这件事！”
我连忙阻止她，对她说：“先不要冲动，事情过去这么久，只怕重新调查也很难了。”叶晴撇了撇嘴怨恨的看着我说：“我不管，这事你必须要管，不然我跟你绝交！”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跟她纠缠这个事，问道刘洋：“那你儿子就这么一直带在身边？没打算给她找个妈妈？”
刘洋叹了口气说：“当年这件事，有我的责任，如果不是我为了赚钱，也不会让弄成这样。我也想明白了，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惩罚！我会自己照顾郁郁一辈子的。”
“那你还打他！”叶晴对这件事显然耿耿于怀。
刘洋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能怎么办？他出生之后智力发育就有问题，除了痛觉别的刺激根本无效，为了培养习惯，只能打他，你以为我愿意，你以为我舍得？你知道不知道他丢了整整三天，我为了找他今天刚刚办完了离职手续！”
说到这里，刘洋几乎是咆哮起来了，他的确是个很让人同情的父亲，人生有太多的无奈。
现场的气氛也变得无比的压抑起来，叶晴也知道自己有些莽撞了，对他道歉。刘洋摆了摆手说：“其实这件事，我还是要谢谢你们的，如果不是你们，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儿子。”
“其实是……”叶晴刚要说话，我却拦下了她，我知道这个丫头想要说什么，但是现在绝不是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刘洋的时候，我说：“不用客气，我们也是无意间找到你的。”
“能告诉我，你们怎么找到的？”刘洋抬起头来，好奇的看着我们，又说：“跟我说说，以后我多留点线索，好让他能够找到我。”
“职业习惯，我是个警察！”我笑了笑。
刘洋看起来很失望，不过叶晴这个时候反倒疑惑的问说：“你为什么不再他身上留下你的家庭地址？”
刘洋怔了怔无言以对，喃喃自语的说：“我怎么没想到，我怎么没想到？”
这件事我心里其实很清楚，刘洋并不是想不到这个方法，而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儿子会有丢失的那一天。叶晴临走的时候问刘洋：“那个出租车的号码是多少？”
“1748号”
在路上，叶晴对这件事情念念不忘，我的耳朵都快被她磨出茧子来了，忍不住问她：“你这个丫头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我怎么消停啦？”叶晴如同一个小狮子般的朝我吼道：“身为一个母亲，死了还不放心自己的儿子，还能拦下一辆车，让我们把他儿子送回去，这样的事难道不让你感动么？”
我没有说话，叶晴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问题，但是事实就在我们的眼前，我不相信也不行了。现在已经午夜了，路上的汽车并不多，但是那些出租车司机反而开的很快，甚至有一辆突然从左边的弯道急速右转，差点撞上我们。叶晴狠狠地砸着喇叭骂道：“抢什么抢，赶去投胎啊？”
话音刚落这辆车一个侧滑，狠狠地朝着对面的一辆拉集装箱的大车撞了过去。出租车跟地面摩擦的声音非常的刺耳，整整被推出去了几百米。
现在我才注意到路上的交通信号灯因为深夜变成了黄色的闪烁警示，如果不是因为那辆车超车，我们刹车的话，被撞得就是我们了。
还没等我们报警，就听到“腾”的一声，那辆出租车顿时烧起了大火，里面的司机只怕凶多吉少了。然而当我看清楚车牌号码的时候，却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1748”这个车牌号分明就是之前刘洋跟我说的那个号码。
阴冷的感觉顿时充满了我的心头，如同被阴影笼罩了一般。叶晴却若有所思的说：“我怎么觉得这辆车刚才见过？”这时候我也发现了，这辆车的厚屁股上有个凹痕，大火之下那个如同壁虎一样的残疵显得格外的清晰。
我们两个人已经被骇的忘记救人了，一直到交警来了之后才想起来。然而司机早已经烧成了焦炭，不过幸运的是，上面没有其他乘客。我跟叶晴已经没有心思去调查之前到底是不是有人上车了，只想起刘洋之前说的那件事，医院和出租车公司联手封锁消息，那个女的之前分明是去了医院！
我苦笑了一下，叶晴却说：“你还记得那位大师说的话么？”
我点点头，他告诉我阴阳路生死界，我是个为了死人去审问活人的人。叶晴说：“如果我猜的不错，恐怕这个医院还要发生什么大事，医院就是生死之地，她说去医院，肯定是去报仇了！”
我虽然不太相信叶晴说的这句话，但是此时却也不敢迟疑了，可是我们却忘记问到底是那一家医院！没想到叶晴却撇了撇嘴嘴说：“找不到也没关系，明天出事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可是医院的人是无辜的啊！”
叶晴却冷哼一声道：“我们也很无辜，可是人家不但没有害咱们，反而救了咱们一命，要我说啊，这鬼懂得知恩图报，比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你看看那些人，统统做了鬼才好，或许做鬼阎王都不收，以后统统做畜生！”
我没奈何的看了这个小丫头一眼，年纪轻轻居然还迷信了起来。
一直到了第二天，也没有听说那个分局接到死亡报告，就连不但没有死亡报告，就连正常死亡来警局开死亡证明的人都没有一个。我看了看叶晴，她却浑然不放在心上。
这个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是丁国华的案子却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的头绪。而且之前那个不知道是人还是何物的丁天国所说，死的人不够，他还在继续找目标，我必须要阻止他继续行凶。
然而，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了。出事的地方是一所老学校，因为时间古老，在中国还享有盛誉，所以我不得不顾忌一下这里面的名誉问题，暂时就叫做它南大好了。
说起南大，就不得不说南大的来历，以前南大前后的两条路是坟地，在抗日的时候，这里就是一个万人坑，而且据说清朝之前这里就曾经被屠过城，所以算起来这里其实并不是什么好去处。
后来国民党占领上海之后，南大就成了国民党军统的一个秘密据点，听老人说，这里以前有个车间，据说里面各种刑具齐全，扒皮抽筋的事情时有发生，不知道残害了多少爱国志士和我党的优秀同志。
解放后这里就逐渐被人遗忘了，传说这里经常能够听到凄惨的喊叫声，还有人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有人还把那些人说的内容记录了下来，里面的凄惨经历，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后来才知道，这个男人叫刘洋，是兴隆广场的一位高级销售经理，他请我们去广场的咖啡厅，要了两杯拿铁。还特意给叶晴叫了一份哈根达斯，给自己的儿子要了一份奶油巧克力，摸着他儿子的后脑勺，根本看不出来前一刻他还是对儿子非打即骂的样子。不过也看得出来他是个很细心的男人。不管是职业习惯，还是他的本能反应，对女人而言，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容易让女孩子动心的那种人。
“郁郁的妈妈，也就是我妻子，五年前的时候因为车祸去世了。那个时候，郁郁才九个月……”他的眼神黯淡了很多，语调也很平淡，却叙述这后面让我们震惊的事情。
原来这个郁郁就是那个小孩子，他因为早产，大脑缺氧，所以智力发育上并不完善，现在的智力大概跟两三岁的孩子差不多。五年前孩子快要出生的时候，刘洋本打算跟妻子两个人一起去玉佛寺求平安，但是因为有个客户，所以他没有跟着一起去。却没想到在她的妻子往回走的时候，羊水提前破裂，那个时候她在大街上呼救，路过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肯帮忙，那些出租车司机怕麻烦，更没人肯去送孕妇去医院。
反倒是一对开车的情侣好心帮忙。然而这一对情侣刚结婚不久，出来度蜜月，遇到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手忙脚乱，而玉佛寺门前的出租车司机为了赚钱疯狂抢路，一场车祸在所难免，后来那对情侣当场身亡。
那件事情我依稀还有些印象，当时报纸上说车祸之后，汽车起火，一死一伤，有个孕妇侥幸逃脱，却因为难产，生下儿子后就死了。没想到时隔五年，我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了当事人的家人！
刘洋苦笑了一下，告诉我：“其实郁郁的母亲不是难产而亡的！”他痛苦的闭上眼睛，慢慢的说：“当我赶到现场的时候，郁郁的母亲胸前被车座弹出来的弹簧穿透，当时的肇事司机和出租车公司为了逃避责任，串通医院将结果更改了，三个人都是当场死亡，他们根本医院都没有去，就直接被送去火化了。”
刘洋说出这件事情的时候，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可想而知这件事情给他造成了多大的痛苦！他说：“后来我去医院好几次，医院都没有人出面，甚至连尸体都没有见过，我去出租公司的时候，他们的保安说我是来闹事的，打了我一顿之后，把我赶了出来！”
“太可恶了！”叶晴听了之后，当时就做起来了，她拿出手机道：“我得找我爸爸让他好好查查当年这件事！”
我连忙阻止她，对她说：“先不要冲动，事情过去这么久，只怕重新调查也很难了。”叶晴撇了撇嘴怨恨的看着我说：“我不管，这事你必须要管，不然我跟你绝交！”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跟她纠缠这个事，问道刘洋：“那你儿子就这么一直带在身边？没打算给她找个妈妈？”
刘洋叹了口气说：“当年这件事，有我的责任，如果不是我为了赚钱，也不会让弄成这样。我也想明白了，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惩罚！我会自己照顾郁郁一辈子的。”
“那你还打他！”叶晴对这件事显然耿耿于怀。
刘洋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能怎么办？他出生之后智力发育就有问题，除了痛觉别的刺激根本无效，为了培养习惯，只能打他，你以为我愿意，你以为我舍得？你知道不知道他丢了整整三天，我为了找他今天刚刚办完了离职手续！”
说到这里，刘洋几乎是咆哮起来了，他的确是个很让人同情的父亲，人生有太多的无奈。
现场的气氛也变得无比的压抑起来，叶晴也知道自己有些莽撞了，对他道歉。刘洋摆了摆手说：“其实这件事，我还是要谢谢你们的，如果不是你们，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儿子。”
“其实是……”叶晴刚要说话，我却拦下了她，我知道这个丫头想要说什么，但是现在绝不是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刘洋的时候，我说：“不用客气，我们也是无意间找到你的。”
“能告诉我，你们怎么找到的？”刘洋抬起头来，好奇的看着我们，又说：“跟我说说，以后我多留点线索，好让他能够找到我。”
“职业习惯，我是个警察！”我笑了笑。
刘洋看起来很失望，不过叶晴这个时候反倒疑惑的问说：“你为什么不再他身上留下你的家庭地址？”
刘洋怔了怔无言以对，喃喃自语的说：“我怎么没想到，我怎么没想到？”
这件事我心里其实很清楚，刘洋并不是想不到这个方法，而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儿子会有丢失的那一天。叶晴临走的时候问刘洋：“那个出租车的号码是多少？”
“1748号”
在路上，叶晴对这件事情念念不忘，我的耳朵都快被她磨出茧子来了，忍不住问她：“你这个丫头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我怎么消停啦？”叶晴如同一个小狮子般的朝我吼道：“身为一个母亲，死了还不放心自己的儿子，还能拦下一辆车，让我们把他儿子送回去，这样的事难道不让你感动么？”
我没有说话，叶晴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问题，但是事实就在我们的眼前，我不相信也不行了。现在已经午夜了，路上的汽车并不多，但是那些出租车司机反而开的很快，甚至有一辆突然从左边的弯道急速右转，差点撞上我们。叶晴狠狠地砸着喇叭骂道：“抢什么抢，赶去投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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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才注意到路上的交通信号灯因为深夜变成了黄色的闪烁警示，如果不是因为那辆车超车，我们刹车的话，被撞得就是我们了。
还没等我们报警，就听到“腾”的一声，那辆出租车顿时烧起了大火，里面的司机只怕凶多吉少了。然而当我看清楚车牌号码的时候，却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1748”这个车牌号分明就是之前刘洋跟我说的那个号码。
阴冷的感觉顿时充满了我的心头，如同被阴影笼罩了一般。叶晴却若有所思的说：“我怎么觉得这辆车刚才见过？”这时候我也发现了，这辆车的厚屁股上有个凹痕，大火之下那个如同壁虎一样的残疵显得格外的清晰。
我们两个人已经被骇的忘记救人了，一直到交警来了之后才想起来。然而司机早已经烧成了焦炭，不过幸运的是，上面没有其他乘客。我跟叶晴已经没有心思去调查之前到底是不是有人上车了，只想起刘洋之前说的那件事，医院和出租车公司联手封锁消息，那个女的之前分明是去了医院！
我苦笑了一下，叶晴却说：“你还记得那位大师说的话么？”
我点点头，他告诉我阴阳路生死界，我是个为了死人去审问活人的人。叶晴说：“如果我猜的不错，恐怕这个医院还要发生什么大事，医院就是生死之地，她说去医院，肯定是去报仇了！”
我虽然不太相信叶晴说的这句话，但是此时却也不敢迟疑了，可是我们却忘记问到底是那一家医院！没想到叶晴却撇了撇嘴嘴说：“找不到也没关系，明天出事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可是医院的人是无辜的啊！”
叶晴却冷哼一声道：“我们也很无辜，可是人家不但没有害咱们，反而救了咱们一命，要我说啊，这鬼懂得知恩图报，比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你看看那些人，统统做了鬼才好，或许做鬼阎王都不收，以后统统做畜生！”
我没奈何的看了这个小丫头一眼，年纪轻轻居然还迷信了起来。
一直到了第二天，也没有听说那个分局接到死亡报告，就连不但没有死亡报告，就连正常死亡来警局开死亡证明的人都没有一个。我看了看叶晴，她却浑然不放在心上。
这个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是丁国华的案子却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的头绪。而且之前那个不知道是人还是何物的丁天国所说，死的人不够，他还在继续找目标，我必须要阻止他继续行凶。
然而，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了。出事的地方是一所老学校，因为时间古老，在中国还享有盛誉，所以我不得不顾忌一下这里面的名誉问题，暂时就叫做它南大好了。
说起南大，就不得不说南大的来历，以前南大前后的两条路是坟地，在抗日的时候，这里就是一个万人坑，而且据说清朝之前这里就曾经被屠过城，所以算起来这里其实并不是什么好去处。
后来国民党占领上海之后，南大就成了国民党军统的一个秘密据点，听老人说，这里以前有个车间，据说里面各种刑具齐全，扒皮抽筋的事情时有发生，不知道残害了多少爱国志士和我党的优秀同志。
解放后这里就逐渐被人遗忘了，传说这里经常能够听到凄惨的喊叫声，还有人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有人还把那些人说的内容记录了下来，里面的凄惨经历，让人听了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