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位面传送门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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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的航行枯燥无味，在船只上几乎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娱乐。原本爱莉尔以为两个年轻人都会坐不住，没想到两个人都偏向于习惯在房内度日。
爱莉尔曾经去过两人的房间，桌子上堆积着各种稿纸，她曾经拿起来看过，上面的文字并不是自己认识的任何一种。莱纳每日都在不停地写着，有时候会一瞬间多出很多，有时候又会就那么几张新的。至于茱莉娅，她偏向睡觉。不过这也很正常，几乎所有兽人在第一次登上船只渡海的时候，都会因为晕船导致精神萎缩，而茱莉娅还是个女性，试图在睡眠中减少晕船的恶心感也正常，至少在爱莉尔的眼中是这样认为。
某一日，船桅杆上方的水手看到了陆地，让船上的所有水手都兴奋不已，持续了一个多月，枯燥的海上航行终于走到了头。
水手在船舱走廊中走动，通知已经看到陆地，让所有乘客收拾属于自己的行李，准备上岸。
“呼，终于要上岸了。”把手中的笔插入笔筒，莱纳左右旋转，活动着身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只剩下大约十张写满字的纸，其它的都被他当成燃料，丢进了房间中的火炉中化为灰烬。
之所以船舱房间中有火炉是因为这艘海船特意改造的。一些贵族或者佣兵不习惯和其他陌生人挤在一个房间，为了赚取这类乘客口袋中的金币，船长特地找了船厂，花了大笔金币在船舱中改造出了这些房间，除了能在房间中处理自己的伙食，还能用通过魔法净化的淡水洗澡。
将手稿整理好，放入左手食指上的次元戒指中，莱纳走到了房门前，敲了敲，等茱莉娅开门。
房门的另一侧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没过一会就打开，穿着睡衣的茱莉娅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收拾下东西，看到陆地了，大概三个小时下船。”
“嗯。”
面对莱纳，茱莉娅表现出言听计从，简直就像是仆人一样。
‘这是契约的副作用？还是卡米诺那封信？和莎恩丝见面后得问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解除契约才行。’在茱莉娅关上房门后，莱纳在心中做着打算。比起现在的茱莉娅，莱纳更喜欢刚见面那时候的她，毕竟是卡米诺拜托他照顾茱莉娅，而不是让他把茱莉娅当成仆人使唤。
在经过不短时间的等待后，船只终于停在了码头上。
卡尔海港，一座属于纳尔兹帝国的边陲小镇，很少有船只会来这里，这里不算很靠近纳尔兹帝国境内的商道，也没有什么特色产品，吸引船只来这里的原因，在莱纳看来无疑是低廉的停船价格。
“天凉，把这个戴上吧。”海港的天气比较凉爽，莱纳把一件白色带兜帽的斗篷递给茱莉娅，这是他在船上的时候，找一个商人买的。上面还特地开了两个洞，方便茱莉娅露出头上的牛角。
这件斗篷的主要目的是遮掩茱莉娅的身材和容貌，带上兜帽之后还能在脸上挂起一道面纱，让人只露出一对眼睛。
斗篷在制作上添加了具有恒温作用的魔纹，在气温差距不是很大的情况下，它都能让披上斗篷的人处于一个比较舒适的温度。
在纳尔兹帝国，奴隶制虽然已经被明令禁止，但仍有一些贵族在私下收罗美貌的女性作为奴隶，或用于取悦别的贵族，或自己享用。
茱莉娅就算没有牛角，一米六的身高，远超过人类所拥有的胸部尺寸，再加上微微带有圆润的脸，完全体现出了童颜**的的特点。
为了在见到莎恩丝之前少遇到点麻烦，莱纳只能把茱莉娅身上能遮住的部分都遮住。
“走吧，我们还有一段路要走。”爱莉尔先一步翻身上马，驱使马匹走在前面。
两人跟着爱莉尔离开码头，在一家商会中租借了两匹马。如果不是茱莉娅已经把自己的巨剑卖给了商人，三人只能步行前往目的地了。
“来吧。”莱纳先上马，再把茱莉娅拉上去，放在自己身前。
双手穿过茱莉娅的双肋，用双腿往马肚子微微一夹，莱纳跟在了爱莉尔的身后，两匹马就这样一前一后，离开了卡尔海港。
因为莱纳赶着要见莎恩丝，爱莉尔也没有在路上磨蹭，三人以最快的速度，从纳尔兹帝国的卡尔海港，一路跑到了纳尔兹帝国的北端，一个叫马纳小镇的地方才停下。
“我们到了吗？这里已经是纳尔兹帝国的最北端，再外北就是极北荒原了。”长达一个月的赶路让莱纳有点吃不消，骑马到魔导空艇，转船只，最后又回到骑马上。
“到了，就在这座小镇里。”
“终于到了，不过没想到你们居然把据点放在光明教会总部的隔壁，要知道这里距离那边，急行军的话不过十天的路程。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吗。”
莱纳打开路上购买的地图，看了一下马纳小镇的位置，然后手指移到了距离这里不远的圣尔约城。那里，是光明教会的总部。
“走吧，时间不早了，今天先入城休息，明天再带你去见莎恩丝。”抬头看了眼已经升起月亮的天空，爱莉尔一夹马肚，带头走在了前面。
进城把马匹交给当地的商会，拿回押金，在爱莉尔的带领下，两人到了一间位于郊外，带有一个不小的庭院的房子。
“这里一直都有人打扫，你们暂时住在这里吧，我要先回去复命，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茱莉娅你有吗？”莱纳想了想，自己要用的都在次元戒指里放着，食物的话还剩下一点，足够今晚自己和茱莉娅两个人解决晚饭的问题。
茱莉娅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
“好好休息，明天见。”爱莉尔见没有问题，便转身离开，她还要去向黑暗议会理智派的首脑汇报情况。
用爱莉尔留下的钥匙打开庄园上的锁，莱纳推开铁门，走进了庭院里面。
庭院非常单调，除了生长在地上的草以外再也看不到别的装饰。
走过庭院，两人来到了一栋两层楼高的西式房子面前，用钥匙打开大门，点亮放在门口边上的魔晶灯，莱纳举着它检查了一边房子。
一楼进去是大厅，左手是通向厨房和浴室，正对着门口的方向是一道通向后院的房门，右侧是上楼的楼梯和通向地窖的通道。
地窖中除了木制货架外没有其他的东西，楼上是四间房，一间魔导工坊，一间书房，两间卧室，顺便莱纳还发现了通向阁楼的梯子，同样，阁楼中空无一物。
“真是一间功能齐全的房间啊……”看完整间房子，莱纳感叹道。
在莱纳看来，不小的庭院提供了练习的场地，二楼的魔导工坊虽然占地较少，但看了一下，该有的工具都有，只要不是制作非常麻烦的魔导器，都能满足使用需求，一楼的浴室里有一个大池子，不过叫做浴室不如叫室内小温泉贴切点，之所以叫它温泉是因为莱纳在边上控制放水的控制器上找到了加热的魔纹。剩下的卧室面积也足够宽敞，在里面还带有一个小型厕所和带有浴缸的浴室。
利用房子提供的热水，两人都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热水澡，洗脱了连日赶路带来的疲劳。
柔软的床铺更是让两人睡上了极好的一觉。
到了第二天，两人用完早餐后，爱莉尔来通知莱纳是时候去见莎恩丝。
“不用去见你们的首领吗？”
跟着爱莉尔一路往郊外走，莱纳有些疑惑。
按照莱纳想的，在见莎恩丝之前，他应该会见一面理智派的首领。
“不需要，见了莎恩丝之后，再带你去见她。”
“好吧。”
听爱莉尔的话，可能里面有什么内情，人家没说，莱纳也没有继续追问。
三人来到郊外的一座小城堡中，把外衣递给在门口的仆人，一路走到了一个偏厅。
“在这里等等。”莎恩丝让两人在外面等，自己先进去。
过了大概五分钟，爱莉尔打开房门，让两人进去。
里面的窗帘已经被拉上，整个房间只有中间燃烧起的黑色火焰在发出光芒。房间中除了爱莉尔以外还有一个年幼的狐族少女。
“这将近两个月的经历怎么样？”从火焰中间，传出了一个女声。
“是莎恩丝。”和莎恩丝见过面的茱莉娅凑到莱纳耳边，提醒他。
“还行，除了有些枯燥。东西呢？”知道了是谁在说话，莱纳也没有太过于紧张，就像是在和朋友聊天。
“这么直白可不会有女孩子喜欢哟。”一个小小的黑色结晶体从黑色火焰中出现，缓缓飘到了莱纳的手上。
“怎么用？”把这个三指宽，呈菱形条状的结晶体转了转，莱纳抬头问道。
“捏碎它就行，里面储存的东西会进入你的大脑中，你需要担心的是，自己能不能理解里面的内容。”
“没有别的副作用？”
莱纳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前有些犹豫，毕竟这个问题很可能会惹恼莎恩丝。
“哈哈，怎么会，我和蒂斯特妮之间有条约，你放心就行。”
“条约？什么条约？”
莱纳抓住莎恩丝透露出的一个重点。
“这个可不能说，命运神奇的地方就在这，有些事，你知道了结果，没有知道过程，一直忧虑反而会让预言中的结局变成真的结局，现在的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条约终有一天你会知道，但，不是现在。”
莎恩丝的话中充满了意味深长。
“那换一个，我能不能改变位面传送门的坐标？就是把开向克拉克领地的坐标改成你领地的。”
“你想让我庇护这个世界？”
“没错。”
莎恩丝是地狱中存活已久的恶魔，莱纳从未想过能欺骗她。
“放弃吧，即便是失败了，克拉克也会想办法建造第二座，你的吸引力对他来说太大了。”
“那如果，我回去了，克拉克会怎么做？”
莱纳没有点明回去哪，但他相信莎恩丝明白他指的是哪。
“他？他会顺着你留下的位面传送门，追到你的家。我得提醒你一句，你这种做法可不明智。”
“那位面传送门怎么破坏？”
建造费时那么高，莱纳不信这玩意坚固到拆不了。
“造个小小的爆炸就行，其实你没必要担心太多。克拉克能开启通向这个位面的传送门最多就两次，只要你破坏了两次，他就不可能再度出现在这个位面。”
“什么意思？”
“位面是双向性，你可以理解为位面于位面之间就是两边不相连的断崖，传送门是桥梁。桥梁并非坚不可摧，位面传送门失败一次产生的影响会把桥梁摧毁，至于程度看是什么失败，但次数绝对不会超过两次。”
莎恩丝给莱纳解释着位面传送门的一些知识。
“那他为什么不能换个地方继续搭建新的传送门？”
“哈哈，你怎么一世聪明一时糊涂？这个断崖并不是指克拉克的领地通向你们的位面，而是指恶魔位面通向你们的位面。所以就算有办法改变位面传送门的坐标，最后摧毁的时候结果还是一样。”
黑色火焰中的莎恩丝笑出声，让莱纳感到一丝尴尬。
“我会把克拉克在你们位面建造位面传送门的坐标提前告诉你，你要做的就是在建成之前，破坏它。如果不行，那我也爱莫能助。”
“为什么？”
“恶魔之间的潜规则，一个恶魔成功打开了位面传送门后，其他恶魔再进入就是挑衅，我是银芙弥的主人，我不能做出那种事，我做了，就是对所有恶魔说，我不再保持中立，对我的部下，对外界，对我，都会很不利。这一点，希望你明白。”
“中立立场么……”
“没错。不过你可以去问蒂斯特妮，我虽然不能给你帮助，但是蒂斯特妮是神族，她可以。”
莎恩丝关上了自己的大门，但在那之前，给莱纳指出了另一条路。
“我现在怎么联系她？”
莱纳沉吟一阵后，开口。
“她会在必要的时候找你，而不是你找她，在这段时间，你好好消化结晶中的知识就好。”
海上的航行枯燥无味，在船只上几乎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娱乐。原本爱莉尔以为两个年轻人都会坐不住，没想到两个人都偏向于习惯在房内度日。
爱莉尔曾经去过两人的房间，桌子上堆积着各种稿纸，她曾经拿起来看过，上面的文字并不是自己认识的任何一种。莱纳每日都在不停地写着，有时候会一瞬间多出很多，有时候又会就那么几张新的。至于茱莉娅，她偏向睡觉。不过这也很正常，几乎所有兽人在第一次登上船只渡海的时候，都会因为晕船导致精神萎缩，而茱莉娅还是个女性，试图在睡眠中减少晕船的恶心感也正常，至少在爱莉尔的眼中是这样认为。
某一日，船桅杆上方的水手看到了陆地，让船上的所有水手都兴奋不已，持续了一个多月，枯燥的海上航行终于走到了头。
水手在船舱走廊中走动，通知已经看到陆地，让所有乘客收拾属于自己的行李，准备上岸。
“呼，终于要上岸了。”把手中的笔插入笔筒，莱纳左右旋转，活动着身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只剩下大约十张写满字的纸，其它的都被他当成燃料，丢进了房间中的火炉中化为灰烬。
之所以船舱房间中有火炉是因为这艘海船特意改造的。一些贵族或者佣兵不习惯和其他陌生人挤在一个房间，为了赚取这类乘客口袋中的金币，船长特地找了船厂，花了大笔金币在船舱中改造出了这些房间，除了能在房间中处理自己的伙食，还能用通过魔法净化的淡水洗澡。
将手稿整理好，放入左手食指上的次元戒指中，莱纳走到了房门前，敲了敲，等茱莉娅开门。
房门的另一侧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没过一会就打开，穿着睡衣的茱莉娅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收拾下东西，看到陆地了，大概三个小时下船。”
“嗯。”
面对莱纳，茱莉娅表现出言听计从，简直就像是仆人一样。
‘这是契约的副作用？还是卡米诺那封信？和莎恩丝见面后得问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解除契约才行。’在茱莉娅关上房门后，莱纳在心中做着打算。比起现在的茱莉娅，莱纳更喜欢刚见面那时候的她，毕竟是卡米诺拜托他照顾茱莉娅，而不是让他把茱莉娅当成仆人使唤。
在经过不短时间的等待后，船只终于停在了码头上。
卡尔海港，一座属于纳尔兹帝国的边陲小镇，很少有船只会来这里，这里不算很靠近纳尔兹帝国境内的商道，也没有什么特色产品，吸引船只来这里的原因，在莱纳看来无疑是低廉的停船价格。
“天凉，把这个戴上吧。”海港的天气比较凉爽，莱纳把一件白色带兜帽的斗篷递给茱莉娅，这是他在船上的时候，找一个商人买的。上面还特地开了两个洞，方便茱莉娅露出头上的牛角。
这件斗篷的主要目的是遮掩茱莉娅的身材和容貌，带上兜帽之后还能在脸上挂起一道面纱，让人只露出一对眼睛。
斗篷在制作上添加了具有恒温作用的魔纹，在气温差距不是很大的情况下，它都能让披上斗篷的人处于一个比较舒适的温度。
在纳尔兹帝国，奴隶制虽然已经被明令禁止，但仍有一些贵族在私下收罗美貌的女性作为奴隶，或用于取悦别的贵族，或自己享用。
茱莉娅就算没有牛角，一米六的身高，远超过人类所拥有的胸部尺寸，再加上微微带有圆润的脸，完全体现出了童颜**的的特点。
为了在见到莎恩丝之前少遇到点麻烦，莱纳只能把茱莉娅身上能遮住的部分都遮住。
“走吧，我们还有一段路要走。”爱莉尔先一步翻身上马，驱使马匹走在前面。
两人跟着爱莉尔离开码头，在一家商会中租借了两匹马。如果不是茱莉娅已经把自己的巨剑卖给了商人，三人只能步行前往目的地了。
“来吧。”莱纳先上马，再把茱莉娅拉上去，放在自己身前。
双手穿过茱莉娅的双肋，用双腿往马肚子微微一夹，莱纳跟在了爱莉尔的身后，两匹马就这样一前一后，离开了卡尔海港。
因为莱纳赶着要见莎恩丝，爱莉尔也没有在路上磨蹭，三人以最快的速度，从纳尔兹帝国的卡尔海港，一路跑到了纳尔兹帝国的北端，一个叫马纳小镇的地方才停下。
“我们到了吗？这里已经是纳尔兹帝国的最北端，再外北就是极北荒原了。”长达一个月的赶路让莱纳有点吃不消，骑马到魔导空艇，转船只，最后又回到骑马上。
“到了，就在这座小镇里。”
“终于到了，不过没想到你们居然把据点放在光明教会总部的隔壁，要知道这里距离那边，急行军的话不过十天的路程。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吗。”
莱纳打开路上购买的地图，看了一下马纳小镇的位置，然后手指移到了距离这里不远的圣尔约城。那里，是光明教会的总部。
“走吧，时间不早了，今天先入城休息，明天再带你去见莎恩丝。”抬头看了眼已经升起月亮的天空，爱莉尔一夹马肚，带头走在了前面。
进城把马匹交给当地的商会，拿回押金，在爱莉尔的带领下，两人到了一间位于郊外，带有一个不小的庭院的房子。
“这里一直都有人打扫，你们暂时住在这里吧，我要先回去复命，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茱莉娅你有吗？”莱纳想了想，自己要用的都在次元戒指里放着，食物的话还剩下一点，足够今晚自己和茱莉娅两个人解决晚饭的问题。
茱莉娅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
“好好休息，明天见。”爱莉尔见没有问题，便转身离开，她还要去向黑暗议会理智派的首脑汇报情况。
用爱莉尔留下的钥匙打开庄园上的锁，莱纳推开铁门，走进了庭院里面。
庭院非常单调，除了生长在地上的草以外再也看不到别的装饰。
走过庭院，两人来到了一栋两层楼高的西式房子面前，用钥匙打开大门，点亮放在门口边上的魔晶灯，莱纳举着它检查了一边房子。
一楼进去是大厅，左手是通向厨房和浴室，正对着门口的方向是一道通向后院的房门，右侧是上楼的楼梯和通向地窖的通道。
地窖中除了木制货架外没有其他的东西，楼上是四间房，一间魔导工坊，一间书房，两间卧室，顺便莱纳还发现了通向阁楼的梯子，同样，阁楼中空无一物。
“真是一间功能齐全的房间啊……”看完整间房子，莱纳感叹道。
在莱纳看来，不小的庭院提供了练习的场地，二楼的魔导工坊虽然占地较少，但看了一下，该有的工具都有，只要不是制作非常麻烦的魔导器，都能满足使用需求，一楼的浴室里有一个大池子，不过叫做浴室不如叫室内小温泉贴切点，之所以叫它温泉是因为莱纳在边上控制放水的控制器上找到了加热的魔纹。剩下的卧室面积也足够宽敞，在里面还带有一个小型厕所和带有浴缸的浴室。
利用房子提供的热水，两人都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热水澡，洗脱了连日赶路带来的疲劳。
柔软的床铺更是让两人睡上了极好的一觉。
到了第二天，两人用完早餐后，爱莉尔来通知莱纳是时候去见莎恩丝。
“不用去见你们的首领吗？”
跟着爱莉尔一路往郊外走，莱纳有些疑惑。
按照莱纳想的，在见莎恩丝之前，他应该会见一面理智派的首领。
“不需要，见了莎恩丝之后，再带你去见她。”
“好吧。”
听爱莉尔的话，可能里面有什么内情，人家没说，莱纳也没有继续追问。
三人来到郊外的一座小城堡中，把外衣递给在门口的仆人，一路走到了一个偏厅。
“在这里等等。”莎恩丝让两人在外面等，自己先进去。
过了大概五分钟，爱莉尔打开房门，让两人进去。
里面的窗帘已经被拉上，整个房间只有中间燃烧起的黑色火焰在发出光芒。房间中除了爱莉尔以外还有一个年幼的狐族少女。
“这将近两个月的经历怎么样？”从火焰中间，传出了一个女声。
“是莎恩丝。”和莎恩丝见过面的茱莉娅凑到莱纳耳边，提醒他。
“还行，除了有些枯燥。东西呢？”知道了是谁在说话，莱纳也没有太过于紧张，就像是在和朋友聊天。
“这么直白可不会有女孩子喜欢哟。”一个小小的黑色结晶体从黑色火焰中出现，缓缓飘到了莱纳的手上。
“怎么用？”把这个三指宽，呈菱形条状的结晶体转了转，莱纳抬头问道。
“捏碎它就行，里面储存的东西会进入你的大脑中，你需要担心的是，自己能不能理解里面的内容。”
“没有别的副作用？”
莱纳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前有些犹豫，毕竟这个问题很可能会惹恼莎恩丝。
“哈哈，怎么会，我和蒂斯特妮之间有条约，你放心就行。”
“条约？什么条约？”
莱纳抓住莎恩丝透露出的一个重点。
“这个可不能说，命运神奇的地方就在这，有些事，你知道了结果，没有知道过程，一直忧虑反而会让预言中的结局变成真的结局，现在的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条约终有一天你会知道，但，不是现在。”
莎恩丝的话中充满了意味深长。
“那换一个，我能不能改变位面传送门的坐标？就是把开向克拉克领地的坐标改成你领地的。”
“你想让我庇护这个世界？”
“没错。”
莎恩丝是地狱中存活已久的恶魔，莱纳从未想过能欺骗她。
“放弃吧，即便是失败了，克拉克也会想办法建造第二座，你的吸引力对他来说太大了。”
“那如果，我回去了，克拉克会怎么做？”
莱纳没有点明回去哪，但他相信莎恩丝明白他指的是哪。
“他？他会顺着你留下的位面传送门，追到你的家。我得提醒你一句，你这种做法可不明智。”
“那位面传送门怎么破坏？”
建造费时那么高，莱纳不信这玩意坚固到拆不了。
“造个小小的爆炸就行，其实你没必要担心太多。克拉克能开启通向这个位面的传送门最多就两次，只要你破坏了两次，他就不可能再度出现在这个位面。”
“什么意思？”
“位面是双向性，你可以理解为位面于位面之间就是两边不相连的断崖，传送门是桥梁。桥梁并非坚不可摧，位面传送门失败一次产生的影响会把桥梁摧毁，至于程度看是什么失败，但次数绝对不会超过两次。”
莎恩丝给莱纳解释着位面传送门的一些知识。
“那他为什么不能换个地方继续搭建新的传送门？”
“哈哈，你怎么一世聪明一时糊涂？这个断崖并不是指克拉克的领地通向你们的位面，而是指恶魔位面通向你们的位面。所以就算有办法改变位面传送门的坐标，最后摧毁的时候结果还是一样。”
黑色火焰中的莎恩丝笑出声，让莱纳感到一丝尴尬。
“我会把克拉克在你们位面建造位面传送门的坐标提前告诉你，你要做的就是在建成之前，破坏它。如果不行，那我也爱莫能助。”
“为什么？”
“恶魔之间的潜规则，一个恶魔成功打开了位面传送门后，其他恶魔再进入就是挑衅，我是银芙弥的主人，我不能做出那种事，我做了，就是对所有恶魔说，我不再保持中立，对我的部下，对外界，对我，都会很不利。这一点，希望你明白。”
“中立立场么……”
“没错。不过你可以去问蒂斯特妮，我虽然不能给你帮助，但是蒂斯特妮是神族，她可以。”
莎恩丝关上了自己的大门，但在那之前，给莱纳指出了另一条路。
“我现在怎么联系她？”
莱纳沉吟一阵后，开口。
“她会在必要的时候找你，而不是你找她，在这段时间，你好好消化结晶中的知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