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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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苍老的声音打破了寂静。那是端坐在左前方的一位白发老人，也是唐门长老堂的大长老。并且是唐门上上代宗主时的大长老。
时过境迁，宗主已经换了两任，只有他，还坐在大长老的位置上。唐门没人知道他的确确年龄，也没人知道他的修为。平时沉默寡言，但只要一说话就是宗主也要听。其威慑力可见一斑。
“宗主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已经将少宗主选拔的结果汇报给他。”说话的是二长老，永远一副铁板脸，传说他不会笑。
“秦海的事汇报了吗？”四长老说道。就是他不让个秦海吃饭，又叫唐小叶去看他。
“落选者的事没必要给宗主知道，而且我们已经处理了。”二长老余怒未消。“这种无法无天之徒，不应该待在唐门。”
四长老对他的后一句话置之不理反问道：”谁说他落选了？”
听闻此言，其他五位长老同时看向四长老。“四长老此话何意？”三长老问道。
“四长老难道没听到白天大长老的裁定吗？”五长老的话有些危险，实则在提醒他别说出什么不计后果的话。他们二人是同时进入长老阁的，关系不错。
面对其他人的质疑，四长老不屑一顾，解释道：“的确，秦海在竞选少宗主的事情上落选了。但是在另一个位置的选拔上，似乎很有希望啊。”
五大长老脸色一沉，连素来不关心这些事的大长老也是。
“四长老是说...”一直没有说话的六长老此时开口了，“让秦海竞选执法大长老？”
经六长老点破，其他长老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很明显，其他长老都在逃避这个问题，却没想到，六长老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不过一想，六长老最后进入长老阁，之前不是唐门中人，并不完全理解这个位置的重要性。
“正是！”四长老投给六长老一个“算你识趣”的眼神，道：“难道除了秦海，还有其他人适合吗？”
五六长老对视一眼，三长老摸了摸胡须，二长老低头沉思，大长老不为所动。在最初秦海把其他候选人全部打成伤残的时候，他们便有过这样的考虑。但没有人明确提出。此时问题被提到明面上，已经不得不做出一个决定了。
“我不同意！”二长老一拍桌子，道“此子胆大包天，肆意妄为，让他掌管唐门法度，必然有失偏颇。”
“对对，执法大长老还是要谨慎一些的好。”三长老附和道。
“人都会有点坏习惯，更何况是个孩子，以后改了不就完了。”四长老对秦海还是很看好的。
“是璞玉还是坏玉，雕琢之后才知道。”六长老似乎偏向于四长老一边。
“四长老也只是说他有这样的潜力而已，唐门人才辈出，未来是什么样还不知道呢。”五长老想要两边都冷静一下，不要因为这种事伤和气，长老阁的团结，对唐门是很重要的。
“我就觉得这孩子天赋异禀，未来唐门一定无人是其对手。”
“他个性太差，目无尊长，以后唐门还会有规矩吗？”
“不就是你对他不好，怕他以后对付你吗？”
“我是为了唐门的未来着想！”
“······”
二长老和四长老争论不休，五长老劝和无效，三长老和六长老见风使舵，眼看不会有什么结果。
此时，两声咳嗽声传进耳中，声音很小，但每个人都听到了，看见声音的主人，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大长老要说话了！
此“大长老”非彼“大长老”，长老阁的大长老不是执法大长老，二者性质不同。
“此事暂且放下，唐门执法大长老，只有宗主和现任执法大长老有权利任命。我们商量的再多也无用。”
大长老的话让其他长老自知失态陷入沉默。其实他们都知道这件事，但依旧如此争论不休，实在是他们太忌惮执法大长老这个位置了。
唐门执法大长老，是掌管唐门法则的存在，是唐门最特殊的存在制度。
四长老在心中揣测：宗主的还好说，但现任的那位执法大长老，却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好了，现在开始全大陆分部的汇报。”二长老也是镇定下来，进行正题。
看着秦海一脸幸福的吃像，唐小叶也为自己的厨艺被肯定，而感到高兴。本来还想调戏一下他，但秦海突然饿晕了，虽然一半是装的。但以唐小叶的善良，还是不忍心，就放过他了。
“好吃吧？！”
“嗯，好吃。”
“那现在可以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来的了吧。”
这是唐小叶心中的疑问，按理说，四长老应该没有时间通知完自己又去通知秦海的呀。那之后秦海就被带去邢堂了，难道邢堂有四长老的人？
谁知秦海一边吃，一边随口说道：“没什么根据，就是感觉你一定会来，毕竟我是你唯一的食客是不。”
在秦海心里，这就像太阳从东方升起，从西方落下一样自然。但却在唐小叶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却发现，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继而嘴角翘起，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那一刻，她比月光还要美丽。只因为，他是如此信任她。
“还因为，你是一个笨蛋。”唐小叶还没回过神来，秦海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
“你现在是唐门的少宗主，而我在今天的选拔中刚刚被你击败。你当天晚上就冒着，触犯门规的危险，来给我一个犯了大不敬罪的犯人送饭。这回让人怎么想？”
“怎么想？”
“唉！所以说你是笨蛋。这会让人以为，整个少宗主选拔，都是我们两个串通好了的。”
“那又怎么样呢？”唐小叶对此不以为然，就算再比一次，她也有把握胜出。
秦海放弃继续解释，他认为天大的事，在这位大小姐面前，根本不屑一顾。一边反省着为什么会输给这样一个笨蛋，一边啃着鸡腿。
很难想象，一个万事以利益为主的感情白痴，和一个不顾利益，只凭感情行事的“笨蛋”，居然会有这么好的关系。只能感叹世事无常吧，或者说，是命运的安排。
四年前，在唐门的厨房。一个用心做了许多菜却被评为难吃而失落的女孩，和一个三天三夜关在房间里做研究饿的要死的男孩，相遇了。
男孩抱着面前那盘黑乎乎的东西，不问青红皂白的往嘴里喂，女孩在一旁欣慰的笑着。
“好吃吗？”
“嗯！好吃。”
“那我以后一直做给你吃。”
两人厨师与食客的关系，就这样开始了。
“对了小叶，以后你就是唐门少宗主了啊，真是够辛苦的。”
“嗯？这话怎么说？”唐小叶反应很快，这还是今天他第一次叫自己“小叶”。
“你还不明白？这次宗主临时让六大长老选拔少宗主，很明显是感到分身乏术，所以想找个人代行宗主权利。”
“可是，不是还有长老他们，不行还有白叔叔啊？”
“所以说你是笨蛋。唐门门规规定：长老不能代替宗主，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所以才会有六大长老议会的存在。白叔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他的权利已经很大了，不适合再拥有更大的权利。”
“可是这也没什么啊，当宗主还挺好玩的。”唐小叶一脸纯真。
“唉···”秦海表示无奈，把唐门交到这个笨蛋手里真的好吗？但自己现在已经没机会了，只好叫她一点东西了。
“根据现在大陆上的局势，唐门在各地的分部，都遭到四大新晋宗门的挤压，处境十分不妙。”
会议室里，二长老报告：“天斗帝国康城分部，由于炎雀宗和圣甲玄龟宗的挤压，再加上对方新来的魂圣分部长，康城分部举步维艰，被迫撤销了。”
秦海：“唐门赖以生存的暗器生意，近年来走下坡趋势。最大客户七宝琉璃宗，订单逐年减少。”
三长老报告：“今年七宝琉璃宗的订单，比去年少了二十分之一（%5，斗罗大陆没有百分比计数）。”
秦海：“虎翼宗的野心不小，他想慢慢吃掉唐门。”
五长老报告：“根据和虎翼宗签署的约定，我们双方的底盘，都没有对方的势利。但近年来虎翼宗势利逐渐扩张，而唐门却无法再扩大影响。宗主前往与海龙宗交涉，希望能有合作。但现在还没有回信。”
秦海：“海龙宗是一群狂信徒，他们信海神，但不信唐门。”
“难道我唐门，如今只能在夹缝中生存吗？”听完报告，四长老叹息。
“可是我唐门的实力，依旧很以前一样强大啊。”六长老安慰一下，这也是实话。
唐小叶听完秦海的讲的，还有些信心道：“这也不怪谁，只是群雄并起，唐门并没有衰弱啊。”
几乎同时，秦海和大长老哀叹一声。
“宗门立世，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
大长老站了起来，用他沙哑的喉咙发出带有力量的声音，道：“宗主还风华正胜，少宗主潜力极大，我等无需消极悲观，只需各司其职，等待时机到来即可。”
······
“散会！”
唐小叶楞了很久，他第一次见秦海这么认真的和他说话，话题这么严肃。她突然感到一丝恐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感到有些悲伤的事情要发生。
唐小叶正视着秦海，用最深情的语气问道：“秦海，你可以来帮我吗？”
说完，竟留下了眼泪。
秦海微微起身，用手帕拭去唐小叶的眼泪。他没有回答，只是温和的笑着。
“来说点有趣的事情吧。”
一个苍老的声音打破了寂静。那是端坐在左前方的一位白发老人，也是唐门长老堂的大长老。并且是唐门上上代宗主时的大长老。
时过境迁，宗主已经换了两任，只有他，还坐在大长老的位置上。唐门没人知道他的确确年龄，也没人知道他的修为。平时沉默寡言，但只要一说话就是宗主也要听。其威慑力可见一斑。
“宗主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已经将少宗主选拔的结果汇报给他。”说话的是二长老，永远一副铁板脸，传说他不会笑。
“秦海的事汇报了吗？”四长老说道。就是他不让个秦海吃饭，又叫唐小叶去看他。
“落选者的事没必要给宗主知道，而且我们已经处理了。”二长老余怒未消。“这种无法无天之徒，不应该待在唐门。”
四长老对他的后一句话置之不理反问道：”谁说他落选了？”
听闻此言，其他五位长老同时看向四长老。“四长老此话何意？”三长老问道。
“四长老难道没听到白天大长老的裁定吗？”五长老的话有些危险，实则在提醒他别说出什么不计后果的话。他们二人是同时进入长老阁的，关系不错。
面对其他人的质疑，四长老不屑一顾，解释道：“的确，秦海在竞选少宗主的事情上落选了。但是在另一个位置的选拔上，似乎很有希望啊。”
五大长老脸色一沉，连素来不关心这些事的大长老也是。
“四长老是说...”一直没有说话的六长老此时开口了，“让秦海竞选执法大长老？”
经六长老点破，其他长老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很明显，其他长老都在逃避这个问题，却没想到，六长老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不过一想，六长老最后进入长老阁，之前不是唐门中人，并不完全理解这个位置的重要性。
“正是！”四长老投给六长老一个“算你识趣”的眼神，道：“难道除了秦海，还有其他人适合吗？”
五六长老对视一眼，三长老摸了摸胡须，二长老低头沉思，大长老不为所动。在最初秦海把其他候选人全部打成伤残的时候，他们便有过这样的考虑。但没有人明确提出。此时问题被提到明面上，已经不得不做出一个决定了。
“我不同意！”二长老一拍桌子，道“此子胆大包天，肆意妄为，让他掌管唐门法度，必然有失偏颇。”
“对对，执法大长老还是要谨慎一些的好。”三长老附和道。
“人都会有点坏习惯，更何况是个孩子，以后改了不就完了。”四长老对秦海还是很看好的。
“是璞玉还是坏玉，雕琢之后才知道。”六长老似乎偏向于四长老一边。
“四长老也只是说他有这样的潜力而已，唐门人才辈出，未来是什么样还不知道呢。”五长老想要两边都冷静一下，不要因为这种事伤和气，长老阁的团结，对唐门是很重要的。
“我就觉得这孩子天赋异禀，未来唐门一定无人是其对手。”
“他个性太差，目无尊长，以后唐门还会有规矩吗？”
“不就是你对他不好，怕他以后对付你吗？”
“我是为了唐门的未来着想！”
“······”
二长老和四长老争论不休，五长老劝和无效，三长老和六长老见风使舵，眼看不会有什么结果。
此时，两声咳嗽声传进耳中，声音很小，但每个人都听到了，看见声音的主人，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大长老要说话了！
此“大长老”非彼“大长老”，长老阁的大长老不是执法大长老，二者性质不同。
“此事暂且放下，唐门执法大长老，只有宗主和现任执法大长老有权利任命。我们商量的再多也无用。”
大长老的话让其他长老自知失态陷入沉默。其实他们都知道这件事，但依旧如此争论不休，实在是他们太忌惮执法大长老这个位置了。
唐门执法大长老，是掌管唐门法则的存在，是唐门最特殊的存在制度。
四长老在心中揣测：宗主的还好说，但现任的那位执法大长老，却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好了，现在开始全大陆分部的汇报。”二长老也是镇定下来，进行正题。
看着秦海一脸幸福的吃像，唐小叶也为自己的厨艺被肯定，而感到高兴。本来还想调戏一下他，但秦海突然饿晕了，虽然一半是装的。但以唐小叶的善良，还是不忍心，就放过他了。
“好吃吧？！”
“嗯，好吃。”
“那现在可以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来的了吧。”
这是唐小叶心中的疑问，按理说，四长老应该没有时间通知完自己又去通知秦海的呀。那之后秦海就被带去邢堂了，难道邢堂有四长老的人？
谁知秦海一边吃，一边随口说道：“没什么根据，就是感觉你一定会来，毕竟我是你唯一的食客是不。”
在秦海心里，这就像太阳从东方升起，从西方落下一样自然。但却在唐小叶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却发现，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继而嘴角翘起，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那一刻，她比月光还要美丽。只因为，他是如此信任她。
“还因为，你是一个笨蛋。”唐小叶还没回过神来，秦海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
“你现在是唐门的少宗主，而我在今天的选拔中刚刚被你击败。你当天晚上就冒着，触犯门规的危险，来给我一个犯了大不敬罪的犯人送饭。这回让人怎么想？”
“怎么想？”
“唉！所以说你是笨蛋。这会让人以为，整个少宗主选拔，都是我们两个串通好了的。”
“那又怎么样呢？”唐小叶对此不以为然，就算再比一次，她也有把握胜出。
秦海放弃继续解释，他认为天大的事，在这位大小姐面前，根本不屑一顾。一边反省着为什么会输给这样一个笨蛋，一边啃着鸡腿。
很难想象，一个万事以利益为主的感情白痴，和一个不顾利益，只凭感情行事的“笨蛋”，居然会有这么好的关系。只能感叹世事无常吧，或者说，是命运的安排。
四年前，在唐门的厨房。一个用心做了许多菜却被评为难吃而失落的女孩，和一个三天三夜关在房间里做研究饿的要死的男孩，相遇了。
男孩抱着面前那盘黑乎乎的东西，不问青红皂白的往嘴里喂，女孩在一旁欣慰的笑着。
“好吃吗？”
“嗯！好吃。”
“那我以后一直做给你吃。”
两人厨师与食客的关系，就这样开始了。
“对了小叶，以后你就是唐门少宗主了啊，真是够辛苦的。”
“嗯？这话怎么说？”唐小叶反应很快，这还是今天他第一次叫自己“小叶”。
“你还不明白？这次宗主临时让六大长老选拔少宗主，很明显是感到分身乏术，所以想找个人代行宗主权利。”
“可是，不是还有长老他们，不行还有白叔叔啊？”
“所以说你是笨蛋。唐门门规规定：长老不能代替宗主，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所以才会有六大长老议会的存在。白叔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他的权利已经很大了，不适合再拥有更大的权利。”
“可是这也没什么啊，当宗主还挺好玩的。”唐小叶一脸纯真。
“唉···”秦海表示无奈，把唐门交到这个笨蛋手里真的好吗？但自己现在已经没机会了，只好叫她一点东西了。
“根据现在大陆上的局势，唐门在各地的分部，都遭到四大新晋宗门的挤压，处境十分不妙。”
会议室里，二长老报告：“天斗帝国康城分部，由于炎雀宗和圣甲玄龟宗的挤压，再加上对方新来的魂圣分部长，康城分部举步维艰，被迫撤销了。”
秦海：“唐门赖以生存的暗器生意，近年来走下坡趋势。最大客户七宝琉璃宗，订单逐年减少。”
三长老报告：“今年七宝琉璃宗的订单，比去年少了二十分之一（%5，斗罗大陆没有百分比计数）。”
秦海：“虎翼宗的野心不小，他想慢慢吃掉唐门。”
五长老报告：“根据和虎翼宗签署的约定，我们双方的底盘，都没有对方的势利。但近年来虎翼宗势利逐渐扩张，而唐门却无法再扩大影响。宗主前往与海龙宗交涉，希望能有合作。但现在还没有回信。”
秦海：“海龙宗是一群狂信徒，他们信海神，但不信唐门。”
“难道我唐门，如今只能在夹缝中生存吗？”听完报告，四长老叹息。
“可是我唐门的实力，依旧很以前一样强大啊。”六长老安慰一下，这也是实话。
唐小叶听完秦海的讲的，还有些信心道：“这也不怪谁，只是群雄并起，唐门并没有衰弱啊。”
几乎同时，秦海和大长老哀叹一声。
“宗门立世，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
大长老站了起来，用他沙哑的喉咙发出带有力量的声音，道：“宗主还风华正胜，少宗主潜力极大，我等无需消极悲观，只需各司其职，等待时机到来即可。”
······
“散会！”
唐小叶楞了很久，他第一次见秦海这么认真的和他说话，话题这么严肃。她突然感到一丝恐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感到有些悲伤的事情要发生。
唐小叶正视着秦海，用最深情的语气问道：“秦海，你可以来帮我吗？”
说完，竟留下了眼泪。
秦海微微起身，用手帕拭去唐小叶的眼泪。他没有回答，只是温和的笑着。
“来说点有趣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