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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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再转回当天晚上，童芙和钟宁所在的街道。
钟宁说遇到了鬼了，然而身为魔法侦查的童芙却没有发现，其实也不能怪她，毕竟在心灵通道结束后，童芙就花了五六分钟的时间在平板上记录她得到的信息。她可没有汪川那种AI化人格，能轻易使用“记忆宫殿”一类的手法拥有接近过目不忘的能力，比较庞大的信息还是需要工具来辅助记忆的。
然而就是这五六分钟时间，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钟宁一开始也没有发现伽椰子的存在，他只是觉得附近的灯光好像有些不同了，好像……虽然这些灯极其明亮，却诡异地被束缚在某个范围内……按理说两个路口之间的距离应该也没多远，然而钟宁向街道的两端看去，无论哪一端都是浓重的黑暗，看不到任何一端的路口，仿佛这一段街道就是凭空矗立在一片黑暗中……像主神空间那样……
这个想法让钟宁心里一笑，然后他就下意识地看向天空，仅仅想看看月亮是不是会变成一个像主神一样大光球……
然而没有月亮。
钟宁揉了揉眼睛，又仔细地看了一遍，他清楚地记得他和童芙出来的时候，月亮还好好地挂在天上……他绝对不会记错！月亮的确是消失了！
所以情况很明显了，即使伽椰子还没有亲自跑出来吓唬人，但他和童芙确实已经被伽椰子盯上了！
听了钟宁简要的解释，童芙低头沉思了一下，说道：“你保护我，我用心灵通道试一试。”
说完，她也没等钟宁答应，就闭上了眼，钟宁看了她一眼，也不知她是真信任自己还是向自己示好，不过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他立刻将绯红女皇和湛蓝玫瑰拿在了手里，右手火蓝色的魔力微微闪烁着，随时准备出手，他可不相信伽椰子不把本体搬出来就能受得了自己恶魔之手的一击，那这次恐怖片的难度也太大了。
身后，童芙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然而这种颤抖只是持续了两三秒，就停止下来。
没错，开启了心灵通道的童芙，对付目前这个程度的咒怨制造的幻境之类还是非常管用的，不过这也是有代价的——伽椰子用来构建幻境或者说异度空间的东西，往往充斥着大量的怨念、愤恨以及恐怖，就好像在一个只能容下两个人的黑色箱子里和伽椰子脸挨脸挤在一起……
童芙虽然在精神上有些不正常，某些方面的冷血和承受能力也远超常人，然而这样纯粹负面情绪的惊吓却依然经受不住，她下意识地就动用了心灵壁障的力量，无形的心灵墙壁从童芙的前后左右上下齐齐出现，像是一个四方的箱子，然后以她为中心急速地向周围推开，整个四方箱子迅速地变化，连带着童芙身边的场景也跟着变化起来。
说是急速其实也不恰当，理论上，精神力量是不能用速度来衡量的，但是它有一个凝聚的过程，而这种凝聚过程是需要时间的。体现在空间上，就像是六面无形的墙以童芙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匀速地推开，露出了这片街道真实的样貌——
其实还是那条街道。
只是灯光和天色的感觉让钟宁感觉正常了许多，而且他竟然产生了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也就是说在刚在那个异度空间，他无形中就开始感到压抑和紧张，只是那种悄然渗透，无声无息，循序渐进的增长，竟然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不得不说比起咒怨这部电影原来给人以惊吓、杀戮和血腥为主的印象，此时此地真正的伽椰子更像是一个狡猾的杀手，她的行踪莫测，手段诡异，尤其是伪装和渗透，妙到毫巅，无声无息，连钟宁这样的人都不知不觉着了她的道。
当然，这其实也是因为钟宁等人的实力超出了无限恐怖原著中郑吒他们进入咒怨时太多了，如果伽椰子真的还像无限恐怖里那样强上，绝对分分钟被钟宁等人轰成渣。
童芙睁开眼的时候，额头上已经肉眼可见地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汗水，她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拿出了一个小巧的滴瓶，然后向自己双眼内各滴了一滴。
这就是汪川在主神空间里制造的精神力恢复药剂了，使用方式就是像滴眼液一样。不过只能提供一定程度的恢复效果，像之前异形里，任诗诗使用的精神力嚼片能提供的精神力量爆发就没有了。
钟宁看着童芙恢复好了，急急地说：“行了吗？它已经走了？”
“应该是。”童芙略有些疲惫地说道：“应该没想到我们可以使用纯精神上的力量，至少我现在看不到它在周围活动过的痕迹，除非她能瞒过我的侦查。”
钟宁不觉得伽椰子能瞒过童芙的侦查，那就没法玩了。
“那我们赶紧回去吧。”钟宁有些忧心地看着他们来时的方向：“今天晚上可能会不太平啊。”
“嗯。”童芙点了点头，内心却思索起来。
（理论上说，咒怨不应该在第一天就对我们下手才对……虽然寻迹者那边可能已经遭遇过咒怨了，但按照寻真者不受剧情束缚的原则，咒怨不应该在第一天就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况且在大街上使用这种能力，被看破的几率也太大了，还不如先去找汪川他们……如果汪川他们今晚没有遇到咒怨的话……那么……）
等钟宁和童芙回到居所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本来这个时候还没到汪川守夜的时间，但童芙有事找他商量，他也就提前醒来，和钟宁换下了龚庆山和池祝财，和童芙一起坐在一楼讨论起来。
汪川他们今晚确实很安稳，没有遇到咒怨的袭击，于是童芙就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告诉了汪川。
“你是说……你们可能触碰了咒怨某些不想让你们看到的东西，所以才被袭击了？”汪川揉动着太阳穴，说道：“我倒是希望如此，因为那证明咒怨也有弱点，本来无解的咒怨系列恐怖片，就很可能存在一个可以被解决的点……例如很多恐怖片里提到的老梗，焚烧尸体或者焚烧那间被诅咒的房屋等等……但我个人觉得这个可能性不是很大，你们可能只是……刚好在咒怨下班回家的路上碰到她了而已……”
“……”
童芙对汪川这个冷笑话无力吐槽，只是有些无奈地说：“咒怨也会真正意义上的‘路过’某个地方吗？”
“不确定，但肯定有类似的行为限制才对。”汪川摇了摇头：“虽然有主神强制的因素在内，但不管是电影里还是现在，咒怨都是那种杀一个人，等一会，再杀一个人的行为模式。她没有同时缠住所有被诅咒的人，然后一次性杀掉他们，反而像是和人‘战斗’一样，有输有赢，有进有退，有攻有守。虽然这其中可能有咒怨想要人类的恐惧发酵的因素在内，但她完全没必要给人留下喘息的时间，只管让人一次次陷入更深的恐惧就行了，为什么要等呢？”
“你这算是在推测鬼魂的思想吗？”童芙说道。
“算是吧，鬼魂肯定也像人类和兽类一样，分成有思想和没思想的两类，但没思想并不代表没有本能，没有规律。假设鬼魂是时域存在的，我们人类是空间域存在的。在固定的一片空间内，我们可以在任何时间出现，但任意的时间内，我们却无法出现在任何空间，也就是在时间上连续，在空间上离散。而鬼魂应该是可以在一段时间内，出现在任何空间内，但是在某片空间内，却无法在任何时间都出现，也就是在空间上连续，在时间上离散。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鬼魂是可能‘路过’某个地方的。因为在那个时间段，它只能在某些特定的空间位置，不可出现在其他地方。”
童芙抬起手碰了碰额头，叹了口气道：“就算知道又怎样？我们对时域科技或者能力都不了解，这对我们没有任何用处。”
“目前来说是的。”汪川苦笑了一声，然后叹了口气，说道：“说说你的收获吧，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有了，关于萧宏律的寻迹者程辉以及詹岚的寻迹者周绮。程辉的寻迹任务需要离开团队，单独面对咒怨攻击三波以上。由此可见，不管萧乙的寻迹目标是谁，任务应该也差不多，而周绮的寻迹任务是离开团队，单独存活四个小时以上。由此可见，任诗诗和郭晶的寻迹任务应该也有这一项。比较奇怪的是，他们的寻迹任务中都提到了一个新人实验计划，不过这个东西并不知道具体的内容，这个具体内容很大可能掌握在刘东威手上。”童芙拿出身上的平板电脑，一边圈圈画画着，一边给汪川解释。
汪川看着平板上的字画，说道：“那个寻迹任务……应该是可选的吧？”
童芙点了点头：“的确是可选的。不过萧乙应该会去做，除非他不想飞升了，单靠主线任务的同步率奖励，应该很难达到百分百。当然到时候还是需要确定一下就是了，不过这一次他们的寻迹任务还真是巧……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心思被主神知道了，算上周绮和程辉，寻迹者有五个人必须要离开团队单独行动……就算没有我们插手，他们怎么也得损失两三个人。没有了任诗诗，刘东威和萧乙就会立刻失去眼睛，如果能让萧乙那边也自顾不暇，恐怕刘东威自己面对咒怨的七次攻击也讨不到好。”
汪川想了一会，他的思考速度比以前快多了，只是半分钟不到，他就提出了一个方案：“先假设萧乙会脱离团队单独行动。不管我们有没有露出敌意，萧乙一旦离开团队，必然会对我们的行踪上心，在任诗诗的监控下，我们很难悄无声息地接近他们。所以要先除掉任诗诗，不过这一点，我能想到，萧乙也肯定能想到，但其实除了任诗诗外，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干掉落单的萧乙！这个方案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就算萧乙再怎么觉得我们应该先干掉任诗诗，他对自己的命肯定看得更重一些，而且就他在异形中体现出来的强化方向……我们都没有能克制他的办法。”
“那么……还是要先除掉任诗诗，但过程中要让萧乙以为我们要先除掉他，这样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无心顾及任诗诗那边的情况吗？”童芙说道。
汪川点了点头：“不仅如此，任诗诗的死亡应该很难嫁祸给咒怨，毕竟寻迹任务只说了脱离团队，但没说团队不能暗中监视她。一旦任诗诗死亡，刘东威立刻就会意识到是我们出手了，到时候，他肯定会立刻想到与萧乙汇合。”
“所以……围点打援？”童芙笑了笑：“真是精彩，不过萧乙那边是个大问题。”
“嗯，一切的起点必须从萧乙那边开始，我们必须想办法接近他，时刻掌握他的动态。伽椰子不可能一直待在小屋里陪儿子玩耍，只要她开始对萧乙出手，我们就立刻对任诗诗动手！不过在这之前，我们需要全面评估一下咒怨正式袭击我们时的情况，包括通讯方式的限制等，绝不能让萧乙提前察觉到我们的意图！”
童芙点了点头，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突然说道：“看起来，我们真是天时地利人和俱备，寻迹者这一次不灭也太说不过去了。”
汪川也呼出一口气，在太阳穴边转动的手指终于放下来：“其实主神给我们提供的优势相当大，几乎是明摆着对我们说：主动干掉寻迹者吧！不要再等了！虽然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意图，但想来主神这样强烈的‘暗示’，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它总是喜欢把坏事变成文字说出来，然后把好事藏在字里行间。”
童芙也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主神在主线任务里玩的文字游戏，他们在黑客帝国里可是深切体会了一次……简直不要太没人性。
“对了，还有一件事……”
画面再转回当天晚上，童芙和钟宁所在的街道。
钟宁说遇到了鬼了，然而身为魔法侦查的童芙却没有发现，其实也不能怪她，毕竟在心灵通道结束后，童芙就花了五六分钟的时间在平板上记录她得到的信息。她可没有汪川那种AI化人格，能轻易使用“记忆宫殿”一类的手法拥有接近过目不忘的能力，比较庞大的信息还是需要工具来辅助记忆的。
然而就是这五六分钟时间，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钟宁一开始也没有发现伽椰子的存在，他只是觉得附近的灯光好像有些不同了，好像……虽然这些灯极其明亮，却诡异地被束缚在某个范围内……按理说两个路口之间的距离应该也没多远，然而钟宁向街道的两端看去，无论哪一端都是浓重的黑暗，看不到任何一端的路口，仿佛这一段街道就是凭空矗立在一片黑暗中……像主神空间那样……
这个想法让钟宁心里一笑，然后他就下意识地看向天空，仅仅想看看月亮是不是会变成一个像主神一样大光球……
然而没有月亮。
钟宁揉了揉眼睛，又仔细地看了一遍，他清楚地记得他和童芙出来的时候，月亮还好好地挂在天上……他绝对不会记错！月亮的确是消失了！
所以情况很明显了，即使伽椰子还没有亲自跑出来吓唬人，但他和童芙确实已经被伽椰子盯上了！
听了钟宁简要的解释，童芙低头沉思了一下，说道：“你保护我，我用心灵通道试一试。”
说完，她也没等钟宁答应，就闭上了眼，钟宁看了她一眼，也不知她是真信任自己还是向自己示好，不过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他立刻将绯红女皇和湛蓝玫瑰拿在了手里，右手火蓝色的魔力微微闪烁着，随时准备出手，他可不相信伽椰子不把本体搬出来就能受得了自己恶魔之手的一击，那这次恐怖片的难度也太大了。
身后，童芙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然而这种颤抖只是持续了两三秒，就停止下来。
没错，开启了心灵通道的童芙，对付目前这个程度的咒怨制造的幻境之类还是非常管用的，不过这也是有代价的——伽椰子用来构建幻境或者说异度空间的东西，往往充斥着大量的怨念、愤恨以及恐怖，就好像在一个只能容下两个人的黑色箱子里和伽椰子脸挨脸挤在一起……
童芙虽然在精神上有些不正常，某些方面的冷血和承受能力也远超常人，然而这样纯粹负面情绪的惊吓却依然经受不住，她下意识地就动用了心灵壁障的力量，无形的心灵墙壁从童芙的前后左右上下齐齐出现，像是一个四方的箱子，然后以她为中心急速地向周围推开，整个四方箱子迅速地变化，连带着童芙身边的场景也跟着变化起来。
说是急速其实也不恰当，理论上，精神力量是不能用速度来衡量的，但是它有一个凝聚的过程，而这种凝聚过程是需要时间的。体现在空间上，就像是六面无形的墙以童芙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匀速地推开，露出了这片街道真实的样貌——
其实还是那条街道。
只是灯光和天色的感觉让钟宁感觉正常了许多，而且他竟然产生了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也就是说在刚在那个异度空间，他无形中就开始感到压抑和紧张，只是那种悄然渗透，无声无息，循序渐进的增长，竟然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不得不说比起咒怨这部电影原来给人以惊吓、杀戮和血腥为主的印象，此时此地真正的伽椰子更像是一个狡猾的杀手，她的行踪莫测，手段诡异，尤其是伪装和渗透，妙到毫巅，无声无息，连钟宁这样的人都不知不觉着了她的道。
当然，这其实也是因为钟宁等人的实力超出了无限恐怖原著中郑吒他们进入咒怨时太多了，如果伽椰子真的还像无限恐怖里那样强上，绝对分分钟被钟宁等人轰成渣。
童芙睁开眼的时候，额头上已经肉眼可见地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汗水，她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拿出了一个小巧的滴瓶，然后向自己双眼内各滴了一滴。
这就是汪川在主神空间里制造的精神力恢复药剂了，使用方式就是像滴眼液一样。不过只能提供一定程度的恢复效果，像之前异形里，任诗诗使用的精神力嚼片能提供的精神力量爆发就没有了。
钟宁看着童芙恢复好了，急急地说：“行了吗？它已经走了？”
“应该是。”童芙略有些疲惫地说道：“应该没想到我们可以使用纯精神上的力量，至少我现在看不到它在周围活动过的痕迹，除非她能瞒过我的侦查。”
钟宁不觉得伽椰子能瞒过童芙的侦查，那就没法玩了。
“那我们赶紧回去吧。”钟宁有些忧心地看着他们来时的方向：“今天晚上可能会不太平啊。”
“嗯。”童芙点了点头，内心却思索起来。
（理论上说，咒怨不应该在第一天就对我们下手才对……虽然寻迹者那边可能已经遭遇过咒怨了，但按照寻真者不受剧情束缚的原则，咒怨不应该在第一天就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况且在大街上使用这种能力，被看破的几率也太大了，还不如先去找汪川他们……如果汪川他们今晚没有遇到咒怨的话……那么……）
等钟宁和童芙回到居所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本来这个时候还没到汪川守夜的时间，但童芙有事找他商量，他也就提前醒来，和钟宁换下了龚庆山和池祝财，和童芙一起坐在一楼讨论起来。
汪川他们今晚确实很安稳，没有遇到咒怨的袭击，于是童芙就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告诉了汪川。
“你是说……你们可能触碰了咒怨某些不想让你们看到的东西，所以才被袭击了？”汪川揉动着太阳穴，说道：“我倒是希望如此，因为那证明咒怨也有弱点，本来无解的咒怨系列恐怖片，就很可能存在一个可以被解决的点……例如很多恐怖片里提到的老梗，焚烧尸体或者焚烧那间被诅咒的房屋等等……但我个人觉得这个可能性不是很大，你们可能只是……刚好在咒怨下班回家的路上碰到她了而已……”
“……”
童芙对汪川这个冷笑话无力吐槽，只是有些无奈地说：“咒怨也会真正意义上的‘路过’某个地方吗？”
“不确定，但肯定有类似的行为限制才对。”汪川摇了摇头：“虽然有主神强制的因素在内，但不管是电影里还是现在，咒怨都是那种杀一个人，等一会，再杀一个人的行为模式。她没有同时缠住所有被诅咒的人，然后一次性杀掉他们，反而像是和人‘战斗’一样，有输有赢，有进有退，有攻有守。虽然这其中可能有咒怨想要人类的恐惧发酵的因素在内，但她完全没必要给人留下喘息的时间，只管让人一次次陷入更深的恐惧就行了，为什么要等呢？”
“你这算是在推测鬼魂的思想吗？”童芙说道。
“算是吧，鬼魂肯定也像人类和兽类一样，分成有思想和没思想的两类，但没思想并不代表没有本能，没有规律。假设鬼魂是时域存在的，我们人类是空间域存在的。在固定的一片空间内，我们可以在任何时间出现，但任意的时间内，我们却无法出现在任何空间，也就是在时间上连续，在空间上离散。而鬼魂应该是可以在一段时间内，出现在任何空间内，但是在某片空间内，却无法在任何时间都出现，也就是在空间上连续，在时间上离散。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鬼魂是可能‘路过’某个地方的。因为在那个时间段，它只能在某些特定的空间位置，不可出现在其他地方。”
童芙抬起手碰了碰额头，叹了口气道：“就算知道又怎样？我们对时域科技或者能力都不了解，这对我们没有任何用处。”
“目前来说是的。”汪川苦笑了一声，然后叹了口气，说道：“说说你的收获吧，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有了，关于萧宏律的寻迹者程辉以及詹岚的寻迹者周绮。程辉的寻迹任务需要离开团队，单独面对咒怨攻击三波以上。由此可见，不管萧乙的寻迹目标是谁，任务应该也差不多，而周绮的寻迹任务是离开团队，单独存活四个小时以上。由此可见，任诗诗和郭晶的寻迹任务应该也有这一项。比较奇怪的是，他们的寻迹任务中都提到了一个新人实验计划，不过这个东西并不知道具体的内容，这个具体内容很大可能掌握在刘东威手上。”童芙拿出身上的平板电脑，一边圈圈画画着，一边给汪川解释。
汪川看着平板上的字画，说道：“那个寻迹任务……应该是可选的吧？”
童芙点了点头：“的确是可选的。不过萧乙应该会去做，除非他不想飞升了，单靠主线任务的同步率奖励，应该很难达到百分百。当然到时候还是需要确定一下就是了，不过这一次他们的寻迹任务还真是巧……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心思被主神知道了，算上周绮和程辉，寻迹者有五个人必须要离开团队单独行动……就算没有我们插手，他们怎么也得损失两三个人。没有了任诗诗，刘东威和萧乙就会立刻失去眼睛，如果能让萧乙那边也自顾不暇，恐怕刘东威自己面对咒怨的七次攻击也讨不到好。”
汪川想了一会，他的思考速度比以前快多了，只是半分钟不到，他就提出了一个方案：“先假设萧乙会脱离团队单独行动。不管我们有没有露出敌意，萧乙一旦离开团队，必然会对我们的行踪上心，在任诗诗的监控下，我们很难悄无声息地接近他们。所以要先除掉任诗诗，不过这一点，我能想到，萧乙也肯定能想到，但其实除了任诗诗外，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干掉落单的萧乙！这个方案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就算萧乙再怎么觉得我们应该先干掉任诗诗，他对自己的命肯定看得更重一些，而且就他在异形中体现出来的强化方向……我们都没有能克制他的办法。”
“那么……还是要先除掉任诗诗，但过程中要让萧乙以为我们要先除掉他，这样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无心顾及任诗诗那边的情况吗？”童芙说道。
汪川点了点头：“不仅如此，任诗诗的死亡应该很难嫁祸给咒怨，毕竟寻迹任务只说了脱离团队，但没说团队不能暗中监视她。一旦任诗诗死亡，刘东威立刻就会意识到是我们出手了，到时候，他肯定会立刻想到与萧乙汇合。”
“所以……围点打援？”童芙笑了笑：“真是精彩，不过萧乙那边是个大问题。”
“嗯，一切的起点必须从萧乙那边开始，我们必须想办法接近他，时刻掌握他的动态。伽椰子不可能一直待在小屋里陪儿子玩耍，只要她开始对萧乙出手，我们就立刻对任诗诗动手！不过在这之前，我们需要全面评估一下咒怨正式袭击我们时的情况，包括通讯方式的限制等，绝不能让萧乙提前察觉到我们的意图！”
童芙点了点头，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突然说道：“看起来，我们真是天时地利人和俱备，寻迹者这一次不灭也太说不过去了。”
汪川也呼出一口气，在太阳穴边转动的手指终于放下来：“其实主神给我们提供的优势相当大，几乎是明摆着对我们说：主动干掉寻迹者吧！不要再等了！虽然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意图，但想来主神这样强烈的‘暗示’，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它总是喜欢把坏事变成文字说出来，然后把好事藏在字里行间。”
童芙也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主神在主线任务里玩的文字游戏，他们在黑客帝国里可是深切体会了一次……简直不要太没人性。
“对了，还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