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日暮归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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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晴悠悠地醒转过来。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头痛，脖子痛，就好像宿醉不醒的那种疼痛……这样的经历，只在她高中毕业的时候，同学聚会时喝醉了，才感受过一回。自从打算走上空姐这条路以来，黄晴就再也没有沾过酒。
忍着头痛，黄晴才发觉自己正半跪在地上，她下意识地就想站起来，却立刻感觉到了身上紧缚着的绳子，然后一瞬间，他就想起来了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那些黑衣人……
真的是劫机！
黄晴一下子蒙住了，虽然在上岗之前，机组人员或多或少都接受过这些紧急情况下的应对措施训练，但谁也没有想到这种事会真的发生在自己身边！而且现在……这架飞机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京城了啊！那可是京城！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难道……911的悲剧要再次上演了吗？
一阵胡思乱想后，黄晴慢慢地平静下来，她观察了一下身上，发现绳子的绑缚方法很复杂，自己和六个同事绑在一起，手指都是交叉绑起来的，不存在互相帮助的可能，而嘴巴也被一层胶带封住了，更是无法交流。
黄晴对于历史上一些著名的劫机事件自然是清楚的，但还真没听说过劫机者一上来就将所有空乘人员绑得死死的……要知道，单凭劫机者的恐吓，很容易让乘客们发生暴动，到时候对谁都没有好处，通常劫机者的解决办法都是威胁、控制机组人员，然后由机组人员安抚那些乘客。当年“奥门小姐”劫机事件，就是因为劫机者遭遇了乘客激烈反抗，导致机长被枪杀，飞机坠毁……这也是人类航空史上第一例非政治劫机事件，也是第一例劫机导致坠毁的事件。
面对这样的情形，黄晴也不是什么特工，一下就陷入了束手无策的境地。其实陆海超又何尝不是如此？其实他们这些开飞机的受到的劫机事件应对训练比空乘人员更多，很多时候劫机者对飞机驾驶知识并不怎么在行，这就给了飞行员很多机会，比如，用飞机即将耗尽燃料或者飞机不能经过某些航空管制区来哄骗歹徒……很多时候和平解决的劫机事件，都是因为机长应对冷静，对歹徒晓以利害，令歹徒内心开始恐慌和怀疑，这才能让飞机尽快迫降在安全地带的。
然而这次的歹徒真的不同，一上来就二话不说，把两位驾驶员的嘴全部封死，连身体都固定在驾驶室座位上，除了能正常开飞机以外，就算飞机迫降后需要撤离，他们都无法逃跑。
不论这些机组人员怎么想，汪川倒是无所谓，他们的行事方式自然不是现实世界的普通人能理解的了的。此时他正摆弄着空间袋，从里面不停地拿出各种需要用到的装备，电脑、伞包、手枪等等……
空间袋的造型很是奇特，像是一顶粗糙的三角帽，一共只有三块布料，缝合成一个没有底的三角锥体。这些“布”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更不知道是如何“缝”到一起的，因为三块布形成的三条缝合线，竟然诡异地可以随意拉长缩短，三条缝合线的拉长缩短，代表了空间袋当中存放物体的位置坐标，在调节这些缝合线长度时，使用者可以通过另一面没有布的空档“看到”空间袋当前锁定的物体。只要把手伸进去象征性地向外拉，就可以从这一面没有布的空档把东西拿出来——只要不超过空间袋本身容纳体积的大小，不管多大的东西都可以从这个开口也就一百多平方厘米的布袋里拿出来。
所以说，空间袋的具体操作还是很繁琐的，根本没有储物戒指那么方便，不可能在战斗时使用，但相对的也提供了廉价的大量储物空间。
祁岩因为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也只是好奇和略微有些激动地看着汪川使用空间袋，而真由理和小守就是目瞪口呆了。汪川带着他们劫机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有些头脑发蒙了，此刻又看到了如此玄幻的场景，心中的震撼自然是无法言说。
此时汪川已经拿出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在上面敲敲打打着什么，过了一会，他才突然抬起头对真由理和小守说道：“你们一人拿一把枪，去帮钟宁没收乘客的物品。”
祁岩目光闪了闪，知道汪川是要问自己一些不想让真由理和小守知道的事情……是关于那件事吧？真由理和小守有些发愣地看向祁岩，祁岩用日语给他们解释了一遍，然后从汪川身边拿了两只手枪递给他们。
姐弟两个为了活命，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了，虽然这次他们将要扮演的是威胁他人生命的角色。
“你想问什么？说吧。”看着真由理和小守离开了驾驶舱附近，祁岩对汪川说道。
“仅仅有这架飞机作为障眼法还不够，如果能做出一副你要和华家决一死战的态度，效果就会更好。但为了你的安全，月如矽当年肯定和华家达成了某些协议，而这些事情我不如你知晓得清晰，万一我们的行动陷如矽于不义……想必你也不想看到。”
“我懂了……”祁岩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脸色坚硬如铁，不化分毫，眼中更是沉凝如冰，显然是在刻意控制着内心强烈的波动……两只拳头似乎要攥出血来……
“……要平息华家的怒火，如矽唯一能做的事情……恐怕就是……住进华家……守寡……”
祁岩的话说得断断续续的，显然是心中经历着极大的波动，最后那两个字，说得更是咬牙切齿！汪川没有看着祁岩，而是操作着电脑，一边淡淡地说道：“不要太自责……你已经做了足够多，毕竟那畜生已经死了，只要哪一天灭了华家，清者自清，没人能说你们什么。”
祁岩微微愣了愣，轻轻地点了点头，过了半晌，才突然说了一句：“这真不像是你说出来的话。”
汪川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又低回了头，然后说道：“人总是要做一些改变的……拼命，毕竟是件很辛苦的事情，总要有人负责楚轩那一套……”
“但拼命的目的还是为了自己不是吗？”祁岩继续说道，作为一个文人，他比钟宁稍微敏感一些，或者也是因为他现在还没有真正地进入轮回世界，所以汪川潜在的一些改变，他还是隐隐约约捕捉到了一些……当然没人能否认有一个值得信任的楚轩一般的队友绝对是件好事，但谁也不希望看着自己的兄弟慢慢变成楚轩那样……毕竟就连楚轩自己这个人物之所以受到大家的欢迎，因为他骨子里还是有血有肉，有哭有笑，渴望着真情和感动的……但要是一个人主动想要变成那样一个没有丝毫感情的思考机器，就不是同一回事了……想想都会觉得浑身不得劲。
汪川没有说话，似乎是在电脑上专心地做着什么，他噼里啪啦了又一会，才慢慢地停手，把电脑放在一边，开始整理起伞包之类的东西，然后突然头也不抬地说道：“我不会的。”
与此同时，京城，都城机场。
早在CA931航班起飞一个小时后，这里就已经被警.察、武.警和消防队员包围了，虽然碍于都城机场的重要性，并没有直接叫停所有在都城降落的航班，但大量的人员都已经进入了停机坪，把守在各个关键位置上——当然这些是明面上的，暗地里属于华家或者其他几家的势力，也有大量的人潜伏在了都城机场的各个角落里，不管是谁出现在都城机场，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这些势力的注意。
“什么？机组没有回应？”华明辉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接到东京那个人的消息以后，华明辉就立刻调兵遣将，谋划布局，准备在都城机场把祁岩一举拿下。对于东京那个人的分析，他很赞同，因为祁岩有个非常好的朋友在法国，他是知道的，虽然在机场并没有找到祁岩和其有关人员的登机记录，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祁岩在秋叶原有些本事他也是知道的，说不定就有能篡改航空公司数据记录或者假造身份的人存在。从时间和目的地上看，祁岩在CA931上的可能性极高！
而对于华明辉来说，虽然不能明着告诉所有人祁岩是因为什么才被华家如此针对，但随便编一个糊弄下面人的名头还是很容易的，至于知道当年那件事内幕的人……此刻也默许了他的做法。再怎么说祁岩当年也是直接动手杀了人的，在这些政治家族的圈子里，直接杀人可是非常触动大家神经的事情，虽然当年为了这件事，月如矽一家付出了足够的代价，也和华家达成了协议，华明辉这次的行动，毫无意外地遭到了月家的强烈反对，但是……月家的反对，本来就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啊！
没错，华明辉和华明启连叔伯兄弟都算不上，根本没什么要为华明启报仇的想法，毁掉和月家的约定去抓祁岩……只是他和他背后共同利益者一个庞大计划中的一环罢了。
如果汪川知道了这件事，必然会更加确定这件事有主神在背后推动的因素存在。
“继续呼叫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弄清飞机上的状况！”华明辉一边向机场的相关高层说道，一边心中开始推衍最坏的打算……如果祁岩劫机的话……毕竟那个疯子可是炸掉了新长江酒店的，就算劫机也不是不可能……这么说来，他是不打算再逃，打算和华家孤注一掷了么？
稍微有点航空安全常识的人都知道，飞机上存在一种“黑匣子”，专门负责监视记录飞机驾驶舱的各种情况，起初这种东西只能记录声音，但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以及……国际反恐形式的变化，现在飞机上的黑匣子已经是一种全方位的飞行记录仪了，更关键的是……黑匣子相关的记录设备是可以由地面指挥中心间接控制的。
这也是汪川为什么捏碎了驾驶室内的摄像头，而且在驾驶室内始终不肯亲自开口说话的原因。在接到华明辉的死命令后，地面控制中心的人本来心中就有些不妙的感觉，此刻更是立刻开启了CA931上搭载的监听监视功能，自然，那段不停循环播放的录音就被捕捉到了，再加上监视信息中还存在着汪川捏碎摄像头前一刻的画面……CA931面临的状况已经显而易见了，劫机！
“真的是劫机？”华明辉的脸色沉了下来。比较巧合的是，他调动警.察和武.警的理由其实就是在CA931上发现了携带危险物品，很可能劫机的不明人员存在。此时这件事倒是真的坐实了，然而华明辉的脸色却不太好看，因为劫机这件事，以华家的势力也绝对不可能独自压下去的，尤其是这种国际航班，肯定在国际上都要引起很大的波澜，很多国家势力都会插足进来，不能他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把详细情况汇报给我！立刻马上！”华明辉在京城的职位虽然有很大权力，但这件事还是要通知很多人来一起解决，包括南海宫里的人们，而他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比他们更先一步获得飞机上的情报，然后分析出祁岩的意图，再做针对性的布置，争取把祁岩的报复行为“从天上拉下来”，不要那么扎眼。
黄晴悠悠地醒转过来。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头痛，脖子痛，就好像宿醉不醒的那种疼痛……这样的经历，只在她高中毕业的时候，同学聚会时喝醉了，才感受过一回。自从打算走上空姐这条路以来，黄晴就再也没有沾过酒。
忍着头痛，黄晴才发觉自己正半跪在地上，她下意识地就想站起来，却立刻感觉到了身上紧缚着的绳子，然后一瞬间，他就想起来了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那些黑衣人……
真的是劫机！
黄晴一下子蒙住了，虽然在上岗之前，机组人员或多或少都接受过这些紧急情况下的应对措施训练，但谁也没有想到这种事会真的发生在自己身边！而且现在……这架飞机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京城了啊！那可是京城！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难道……911的悲剧要再次上演了吗？
一阵胡思乱想后，黄晴慢慢地平静下来，她观察了一下身上，发现绳子的绑缚方法很复杂，自己和六个同事绑在一起，手指都是交叉绑起来的，不存在互相帮助的可能，而嘴巴也被一层胶带封住了，更是无法交流。
黄晴对于历史上一些著名的劫机事件自然是清楚的，但还真没听说过劫机者一上来就将所有空乘人员绑得死死的……要知道，单凭劫机者的恐吓，很容易让乘客们发生暴动，到时候对谁都没有好处，通常劫机者的解决办法都是威胁、控制机组人员，然后由机组人员安抚那些乘客。当年“奥门小姐”劫机事件，就是因为劫机者遭遇了乘客激烈反抗，导致机长被枪杀，飞机坠毁……这也是人类航空史上第一例非政治劫机事件，也是第一例劫机导致坠毁的事件。
面对这样的情形，黄晴也不是什么特工，一下就陷入了束手无策的境地。其实陆海超又何尝不是如此？其实他们这些开飞机的受到的劫机事件应对训练比空乘人员更多，很多时候劫机者对飞机驾驶知识并不怎么在行，这就给了飞行员很多机会，比如，用飞机即将耗尽燃料或者飞机不能经过某些航空管制区来哄骗歹徒……很多时候和平解决的劫机事件，都是因为机长应对冷静，对歹徒晓以利害，令歹徒内心开始恐慌和怀疑，这才能让飞机尽快迫降在安全地带的。
然而这次的歹徒真的不同，一上来就二话不说，把两位驾驶员的嘴全部封死，连身体都固定在驾驶室座位上，除了能正常开飞机以外，就算飞机迫降后需要撤离，他们都无法逃跑。
不论这些机组人员怎么想，汪川倒是无所谓，他们的行事方式自然不是现实世界的普通人能理解的了的。此时他正摆弄着空间袋，从里面不停地拿出各种需要用到的装备，电脑、伞包、手枪等等……
空间袋的造型很是奇特，像是一顶粗糙的三角帽，一共只有三块布料，缝合成一个没有底的三角锥体。这些“布”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更不知道是如何“缝”到一起的，因为三块布形成的三条缝合线，竟然诡异地可以随意拉长缩短，三条缝合线的拉长缩短，代表了空间袋当中存放物体的位置坐标，在调节这些缝合线长度时，使用者可以通过另一面没有布的空档“看到”空间袋当前锁定的物体。只要把手伸进去象征性地向外拉，就可以从这一面没有布的空档把东西拿出来——只要不超过空间袋本身容纳体积的大小，不管多大的东西都可以从这个开口也就一百多平方厘米的布袋里拿出来。
所以说，空间袋的具体操作还是很繁琐的，根本没有储物戒指那么方便，不可能在战斗时使用，但相对的也提供了廉价的大量储物空间。
祁岩因为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也只是好奇和略微有些激动地看着汪川使用空间袋，而真由理和小守就是目瞪口呆了。汪川带着他们劫机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有些头脑发蒙了，此刻又看到了如此玄幻的场景，心中的震撼自然是无法言说。
此时汪川已经拿出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在上面敲敲打打着什么，过了一会，他才突然抬起头对真由理和小守说道：“你们一人拿一把枪，去帮钟宁没收乘客的物品。”
祁岩目光闪了闪，知道汪川是要问自己一些不想让真由理和小守知道的事情……是关于那件事吧？真由理和小守有些发愣地看向祁岩，祁岩用日语给他们解释了一遍，然后从汪川身边拿了两只手枪递给他们。
姐弟两个为了活命，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了，虽然这次他们将要扮演的是威胁他人生命的角色。
“你想问什么？说吧。”看着真由理和小守离开了驾驶舱附近，祁岩对汪川说道。
“仅仅有这架飞机作为障眼法还不够，如果能做出一副你要和华家决一死战的态度，效果就会更好。但为了你的安全，月如矽当年肯定和华家达成了某些协议，而这些事情我不如你知晓得清晰，万一我们的行动陷如矽于不义……想必你也不想看到。”
“我懂了……”祁岩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脸色坚硬如铁，不化分毫，眼中更是沉凝如冰，显然是在刻意控制着内心强烈的波动……两只拳头似乎要攥出血来……
“……要平息华家的怒火，如矽唯一能做的事情……恐怕就是……住进华家……守寡……”
祁岩的话说得断断续续的，显然是心中经历着极大的波动，最后那两个字，说得更是咬牙切齿！汪川没有看着祁岩，而是操作着电脑，一边淡淡地说道：“不要太自责……你已经做了足够多，毕竟那畜生已经死了，只要哪一天灭了华家，清者自清，没人能说你们什么。”
祁岩微微愣了愣，轻轻地点了点头，过了半晌，才突然说了一句：“这真不像是你说出来的话。”
汪川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又低回了头，然后说道：“人总是要做一些改变的……拼命，毕竟是件很辛苦的事情，总要有人负责楚轩那一套……”
“但拼命的目的还是为了自己不是吗？”祁岩继续说道，作为一个文人，他比钟宁稍微敏感一些，或者也是因为他现在还没有真正地进入轮回世界，所以汪川潜在的一些改变，他还是隐隐约约捕捉到了一些……当然没人能否认有一个值得信任的楚轩一般的队友绝对是件好事，但谁也不希望看着自己的兄弟慢慢变成楚轩那样……毕竟就连楚轩自己这个人物之所以受到大家的欢迎，因为他骨子里还是有血有肉，有哭有笑，渴望着真情和感动的……但要是一个人主动想要变成那样一个没有丝毫感情的思考机器，就不是同一回事了……想想都会觉得浑身不得劲。
汪川没有说话，似乎是在电脑上专心地做着什么，他噼里啪啦了又一会，才慢慢地停手，把电脑放在一边，开始整理起伞包之类的东西，然后突然头也不抬地说道：“我不会的。”
与此同时，京城，都城机场。
早在CA931航班起飞一个小时后，这里就已经被警.察、武.警和消防队员包围了，虽然碍于都城机场的重要性，并没有直接叫停所有在都城降落的航班，但大量的人员都已经进入了停机坪，把守在各个关键位置上——当然这些是明面上的，暗地里属于华家或者其他几家的势力，也有大量的人潜伏在了都城机场的各个角落里，不管是谁出现在都城机场，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这些势力的注意。
“什么？机组没有回应？”华明辉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接到东京那个人的消息以后，华明辉就立刻调兵遣将，谋划布局，准备在都城机场把祁岩一举拿下。对于东京那个人的分析，他很赞同，因为祁岩有个非常好的朋友在法国，他是知道的，虽然在机场并没有找到祁岩和其有关人员的登机记录，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祁岩在秋叶原有些本事他也是知道的，说不定就有能篡改航空公司数据记录或者假造身份的人存在。从时间和目的地上看，祁岩在CA931上的可能性极高！
而对于华明辉来说，虽然不能明着告诉所有人祁岩是因为什么才被华家如此针对，但随便编一个糊弄下面人的名头还是很容易的，至于知道当年那件事内幕的人……此刻也默许了他的做法。再怎么说祁岩当年也是直接动手杀了人的，在这些政治家族的圈子里，直接杀人可是非常触动大家神经的事情，虽然当年为了这件事，月如矽一家付出了足够的代价，也和华家达成了协议，华明辉这次的行动，毫无意外地遭到了月家的强烈反对，但是……月家的反对，本来就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啊！
没错，华明辉和华明启连叔伯兄弟都算不上，根本没什么要为华明启报仇的想法，毁掉和月家的约定去抓祁岩……只是他和他背后共同利益者一个庞大计划中的一环罢了。
如果汪川知道了这件事，必然会更加确定这件事有主神在背后推动的因素存在。
“继续呼叫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弄清飞机上的状况！”华明辉一边向机场的相关高层说道，一边心中开始推衍最坏的打算……如果祁岩劫机的话……毕竟那个疯子可是炸掉了新长江酒店的，就算劫机也不是不可能……这么说来，他是不打算再逃，打算和华家孤注一掷了么？
稍微有点航空安全常识的人都知道，飞机上存在一种“黑匣子”，专门负责监视记录飞机驾驶舱的各种情况，起初这种东西只能记录声音，但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以及……国际反恐形式的变化，现在飞机上的黑匣子已经是一种全方位的飞行记录仪了，更关键的是……黑匣子相关的记录设备是可以由地面指挥中心间接控制的。
这也是汪川为什么捏碎了驾驶室内的摄像头，而且在驾驶室内始终不肯亲自开口说话的原因。在接到华明辉的死命令后，地面控制中心的人本来心中就有些不妙的感觉，此刻更是立刻开启了CA931上搭载的监听监视功能，自然，那段不停循环播放的录音就被捕捉到了，再加上监视信息中还存在着汪川捏碎摄像头前一刻的画面……CA931面临的状况已经显而易见了，劫机！
“真的是劫机？”华明辉的脸色沉了下来。比较巧合的是，他调动警.察和武.警的理由其实就是在CA931上发现了携带危险物品，很可能劫机的不明人员存在。此时这件事倒是真的坐实了，然而华明辉的脸色却不太好看，因为劫机这件事，以华家的势力也绝对不可能独自压下去的，尤其是这种国际航班，肯定在国际上都要引起很大的波澜，很多国家势力都会插足进来，不能他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把详细情况汇报给我！立刻马上！”华明辉在京城的职位虽然有很大权力，但这件事还是要通知很多人来一起解决，包括南海宫里的人们，而他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比他们更先一步获得飞机上的情报，然后分析出祁岩的意图，再做针对性的布置，争取把祁岩的报复行为“从天上拉下来”，不要那么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