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锡安在燃烧（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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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安，作战指挥中心，临时飞行员训练中心。
之所以会成立一个临时飞行员训练中心，并不是要增加更多那种可以飞大型飞船的飞行员看，而是临时驾驶一种小型“气垫货车”的飞行员。这种小型货车的飞行原理和被称为“气垫船”的飞船完全不同。
像尼布甲尼撒号那种飞船是由电磁力驱动其悬空、飞行的，英语里的单词则直接使用了原来“气垫船”的单词；而这种所谓的“气垫货车”虽然词根和气垫船相同，但原理却采用了乌贼的那种“反重力”技术。
这还要感谢钟宁的贡献……人类在这几天内得到的乌贼残骸样本相当于人类反抗机器这一百多年加起来获得的样本总数，一直就在研究乌贼体内驱动装置的科学家们终于搞定了一部分反重力技术，虽然不能立刻应用到大型飞船上，但用在战时后勤工作上却是目前效率最大的做法。
在黑客帝国原剧情中，装甲师团所驾驶的装甲使用两把重型机枪，同时可以携带两箱弹匣，但子弹总有用完的时候，那就需要地面后勤部队穿越战场，去给那些将要耗尽弹药的机甲补充弹药，电影中使用的是一种非常考验力量和技巧的独轮手推车……真是够原始了……然而有了这种“气垫货车”就完全不同。
不仅仅加强了机甲的弹药补给线，对于分配了其他巷战任务的地面部队和民兵部队也能起到奇效——锡安的城市结构毕竟是中空的，人类只能依附于圆台状中空的内壁行动，但有了“气垫货车”，完全可以在空中完成短途奔袭。当然滞留时间太长就不行了，气垫货车无论如何是跑不过乌贼的。
在这样的背景下，临时飞行员训练中心成立了，原来几乎所有的后勤编制人员有一半都被分配到这里，其中有很多都是这次战前临时招募的民兵，根本没经过基础的战场训练——如何控制心理状态、如何判断战场形势等等。
训练中心入口处，四个铁皮柜子排成一排，把这些“新兵”们分成四部分通过，每个人都要交上自己盖了印章的申请表，由柜子后的军官登记后去到相应的训练中队去。
“晨宇阳？”一个黑人女性军官看着申请表上的名字，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旁边这个目不斜视的女子。钟宁的名头如日中天，晨宇阳和他一起从母体内解放的事情也有不少人知道，尤其是在军队系统里，女军官显然是认识晨宇阳这个名字的，再加上应征的临时兵中，女性比例本就少的可怜，这才让她多看了两眼。
“去吧，找葛伦军官报道。”
临时飞行员训练中心，第四中队。
这是一个令所有新兵都羡慕的中队，原因无他，所有的女性临时兵都被分配到这个中队来，尽管如此，她们也只占了第四中队三分之一的人数，这还是在后勤部门，由此可见应征女兵比例之小。
晨宇阳站在队列中，目不斜视，虽然军姿不算很标准，但好歹也算端正。其他人的形状就不尽相同了，各种窃窃私语的，两股发颤的，摩拳擦掌的，总之乍一看，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这些人中当然也有和晨宇阳差不多，身姿比较端正，沉默而认真的人，这类人身上几乎都有着插孔——代表他们都是从母体内解放出来的人。
这些“解放者”们在锡安是一个处境比较复杂的团体，人数比例上，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解放者只有纯种人的七分之一到八分之一，而从素质和世界观上，他们的很多观念和在锡安土生土长的纯种人是不一样的。其中最明显的两点，一个是受教育程度——只有解放者才可能经历数据拷贝，大部分解放者都在母体内经历过“现代”教育，另一个就是对战争的态度。
有时候，出生在战争年代的人反而对战争的感觉比较麻木，尤其是锡安的大部分普通纯种人，虽然一直都知道人类在受机器压迫，在和机器进行种族生死存亡的战斗，但他们没上过战场，也没有一个和平环境来对比——对于他们来说，出生就是如此，还能再坏到哪去？
而从母体内解放的人就不同了……他们永远也忘不了自己刚刚从培养槽内挣扎而出时，看到的那震撼人心的画面，很多人每天夜里都会被那种绝望的画面惊醒。在“和平的母体”内生活了几十年，骤然来到锡安这个环境，对于他们来说——每一天都是战争。
其他各方面的不同就更多了，从母体内解放的人都可以优先加入解放他的那艘飞船上，所以很少有纯种人在飞船上服役，大多数只能做总机和维修工那样的工作——就像坦克和道瑟。其次就是锡安内比较关键的生产、科研和行政工作，得益于意识虚拟技术，很多工作都会在人造的主架构中完成，这就需要对人类进行改造——比如安上可以接入主架构的接口。不幸的是，人类并没有这样的技术实力，只有从母体内解放的人才能借助主架构工作。
虽然表面来看，解放者们的社会地位明显要高于纯种人，但这时候所谓民主的缺陷就体现出来了，议会中只有三位议员是解放者——哈曼、布里埃尔和莫迪（PS：原电影中没有提及，这里是我人为设定，且不参考官方漫画、官方小说等设定）而其他人都是纯种人。
尽管锡安的人民总体是团结的，但某些事情上还是有必要的利益争端——整个锡安的现状可以说是少部分解放者在供养着、保卫着大部分的纯种人，虽然他们不见得埋怨这件事，但自然希望更高的福利和更好的待遇。但在议会中占大多数的纯种人议员却会频频阻碍这种偏向于解放者的政策。偏偏作为解放者来说，对这种现状满意和不满的人又分为了两半，不满的人往往是在军队系统里供职，而且爱人也基本是解放者的人；满意的人则大多数是资历比较老的人，理由则比较松散——或者因为儿女都已经是纯种人，或者因为对解放者身份本身的“自卑”，或者——年龄超过一定限度后就禁止再使用意识虚拟技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随着年龄增长，解放者也在渐渐变成纯种人。
无论如何，这些社会现象在这个大战将至的时候，已经不会引起什么不良的反映了，但在军队中——尤其是纯种人比例骤然扩大的临时兵队伍中，还是会对人类军队的总体素质造成一定的影响。
“立正！你们几个！安静！”一声爆喝传来，所有人立刻吓得闭上了嘴，站直了身体，看向声音的来源。
葛伦军官也是一位黑人女性，也是四个中队的队长中唯一一个女性，原因就是第四中队集中了所有的女性临时兵。
“你们都听清楚了，现在是所有人类的生死关头，更多的话不用我说了，我只要求一点——只要你还是个士兵，就必须听从我的指挥！听明白了吗！”
“是！”
“很好。你们五个，上来，我给你们示范一下‘货车’的使用方法，然后所有人都上来进行评测，不管今天你们打了多少分，三天以后，所有人都要在八十分以上！”
三天后。
“晨宇阳，一百分。”葛伦看了一眼晨宇阳，把评测报告交给了她：“干的不错。”
“谢谢。”晨宇阳端正地接过报告，脸上很平静。
“斯图彻斯特……一百分。”葛伦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一个同样是黑人的女性默默的走上前去，然而晨宇阳注意到，这个斯图彻斯特的左眼上有一团狰狞的伤疤，小半张脸都已经毁容。然而锡安的情况也不可能给毁容的人提供什么面纱、绷带之类，这个女人就那么坦然的站在那里，狰狞的半张脸显得很是平静。
葛伦嘴唇蠕动了一下，最终什么都没说，把评测报告递给了斯图彻斯特，她有些沙哑地说了声：“谢谢。”
接下来的分数立刻下降到了九十的边缘，十几个人过后，又直接跌到了八十分的边缘，很多没到八十分的人都是被葛伦一顿臭骂。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我宣布你们的临时训练结束了，从明天起……”
葛伦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剧烈的颤抖传来，整个房间都摇晃起来，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一响接着一响，仿佛有千万颗炸弹在地底爆炸，整个锡安地动山摇，大量的碎石尘土脱落。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丝毫惊慌，只是被一开始突兀的声响吓了一跳之后，脸色就慢慢沉了下来。
这是锡安的八个大型出入口被炸药封死的声音，现在的锡安已经变成了一座石笼，任何一艘飞行舰都已经永远无法起飞，等待人类的只有两种命运：一是被机器彻底坑杀在这座巨大的地底城市中，伴随着人类的辉煌和耻辱被埋葬，二就是打败机器，冲出地底，从此再也不用躲在这个石窟里。
“……从明天起，你们将正式编入各个后勤组织，虽然战争还没有开始，但已经有大量的事情等着你们去做！好好享受最后一晚的平静吧，解散！”
“晨宇阳，斯图，你们两个跟我来。”葛伦说完，就转身向着作战指挥中心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分配给临时飞行员训练中心的场地虽然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但在整个作战指挥中心里也只是第二大的场地而已，第一大的场地还是原来的飞行舰训练中心——现在是装甲师团训练中心。
葛伦带着二人兜兜转转，最终就来到了装甲师团训练中心，一个办公室门口。吩咐两人在门口等一会后，葛伦就进入了这个办公室，过了一会就出来，继续领着两人向作战指挥中心的深处走去。
“我们要去哪里？”晨宇阳轻声问道。她之前的猜测是因为自己两人在驾驶那个“货车”时的突出成绩，可以让她们拥有加入装甲师团或者飞行舰的资格，不过葛伦刚才已经进过了装甲师团的办公室，飞行舰的办公室就在旁边，她却领着自己两人往别的地方走着。
“我也不是很清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葛伦看了晨宇阳一眼，又极为快速地瞟了斯图彻斯特一眼，暗叹了一声，继续向前走着。
作战指挥中心，一个很偏僻的房间前，一个没戴军衔的军官坐在门旁的椅子上，见葛伦带着两个人走过来，只是沉默的伸出一只手，葛伦把两份材料交给他，回头对两人说道：“剩下的我就不能参与了，你们自己进去吧。”
葛伦走后，那个军官看了两遍材料，目光放在了斯图彻斯特身上，但没有说什么，而是起身领着两人进了旁边的门。
门内，布里埃尔等三位议员，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军官们坐成了一个半圆，比较显然的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解放者，令晨宇阳和她目光所及的那个人更惊讶的是——
钟宁看着晨宇阳，心中狠狠地震了一下。
锡安，作战指挥中心，临时飞行员训练中心。
之所以会成立一个临时飞行员训练中心，并不是要增加更多那种可以飞大型飞船的飞行员看，而是临时驾驶一种小型“气垫货车”的飞行员。这种小型货车的飞行原理和被称为“气垫船”的飞船完全不同。
像尼布甲尼撒号那种飞船是由电磁力驱动其悬空、飞行的，英语里的单词则直接使用了原来“气垫船”的单词；而这种所谓的“气垫货车”虽然词根和气垫船相同，但原理却采用了乌贼的那种“反重力”技术。
这还要感谢钟宁的贡献……人类在这几天内得到的乌贼残骸样本相当于人类反抗机器这一百多年加起来获得的样本总数，一直就在研究乌贼体内驱动装置的科学家们终于搞定了一部分反重力技术，虽然不能立刻应用到大型飞船上，但用在战时后勤工作上却是目前效率最大的做法。
在黑客帝国原剧情中，装甲师团所驾驶的装甲使用两把重型机枪，同时可以携带两箱弹匣，但子弹总有用完的时候，那就需要地面后勤部队穿越战场，去给那些将要耗尽弹药的机甲补充弹药，电影中使用的是一种非常考验力量和技巧的独轮手推车……真是够原始了……然而有了这种“气垫货车”就完全不同。
不仅仅加强了机甲的弹药补给线，对于分配了其他巷战任务的地面部队和民兵部队也能起到奇效——锡安的城市结构毕竟是中空的，人类只能依附于圆台状中空的内壁行动，但有了“气垫货车”，完全可以在空中完成短途奔袭。当然滞留时间太长就不行了，气垫货车无论如何是跑不过乌贼的。
在这样的背景下，临时飞行员训练中心成立了，原来几乎所有的后勤编制人员有一半都被分配到这里，其中有很多都是这次战前临时招募的民兵，根本没经过基础的战场训练——如何控制心理状态、如何判断战场形势等等。
训练中心入口处，四个铁皮柜子排成一排，把这些“新兵”们分成四部分通过，每个人都要交上自己盖了印章的申请表，由柜子后的军官登记后去到相应的训练中队去。
“晨宇阳？”一个黑人女性军官看着申请表上的名字，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旁边这个目不斜视的女子。钟宁的名头如日中天，晨宇阳和他一起从母体内解放的事情也有不少人知道，尤其是在军队系统里，女军官显然是认识晨宇阳这个名字的，再加上应征的临时兵中，女性比例本就少的可怜，这才让她多看了两眼。
“去吧，找葛伦军官报道。”
临时飞行员训练中心，第四中队。
这是一个令所有新兵都羡慕的中队，原因无他，所有的女性临时兵都被分配到这个中队来，尽管如此，她们也只占了第四中队三分之一的人数，这还是在后勤部门，由此可见应征女兵比例之小。
晨宇阳站在队列中，目不斜视，虽然军姿不算很标准，但好歹也算端正。其他人的形状就不尽相同了，各种窃窃私语的，两股发颤的，摩拳擦掌的，总之乍一看，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这些人中当然也有和晨宇阳差不多，身姿比较端正，沉默而认真的人，这类人身上几乎都有着插孔——代表他们都是从母体内解放出来的人。
这些“解放者”们在锡安是一个处境比较复杂的团体，人数比例上，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解放者只有纯种人的七分之一到八分之一，而从素质和世界观上，他们的很多观念和在锡安土生土长的纯种人是不一样的。其中最明显的两点，一个是受教育程度——只有解放者才可能经历数据拷贝，大部分解放者都在母体内经历过“现代”教育，另一个就是对战争的态度。
有时候，出生在战争年代的人反而对战争的感觉比较麻木，尤其是锡安的大部分普通纯种人，虽然一直都知道人类在受机器压迫，在和机器进行种族生死存亡的战斗，但他们没上过战场，也没有一个和平环境来对比——对于他们来说，出生就是如此，还能再坏到哪去？
而从母体内解放的人就不同了……他们永远也忘不了自己刚刚从培养槽内挣扎而出时，看到的那震撼人心的画面，很多人每天夜里都会被那种绝望的画面惊醒。在“和平的母体”内生活了几十年，骤然来到锡安这个环境，对于他们来说——每一天都是战争。
其他各方面的不同就更多了，从母体内解放的人都可以优先加入解放他的那艘飞船上，所以很少有纯种人在飞船上服役，大多数只能做总机和维修工那样的工作——就像坦克和道瑟。其次就是锡安内比较关键的生产、科研和行政工作，得益于意识虚拟技术，很多工作都会在人造的主架构中完成，这就需要对人类进行改造——比如安上可以接入主架构的接口。不幸的是，人类并没有这样的技术实力，只有从母体内解放的人才能借助主架构工作。
虽然表面来看，解放者们的社会地位明显要高于纯种人，但这时候所谓民主的缺陷就体现出来了，议会中只有三位议员是解放者——哈曼、布里埃尔和莫迪（PS：原电影中没有提及，这里是我人为设定，且不参考官方漫画、官方小说等设定）而其他人都是纯种人。
尽管锡安的人民总体是团结的，但某些事情上还是有必要的利益争端——整个锡安的现状可以说是少部分解放者在供养着、保卫着大部分的纯种人，虽然他们不见得埋怨这件事，但自然希望更高的福利和更好的待遇。但在议会中占大多数的纯种人议员却会频频阻碍这种偏向于解放者的政策。偏偏作为解放者来说，对这种现状满意和不满的人又分为了两半，不满的人往往是在军队系统里供职，而且爱人也基本是解放者的人；满意的人则大多数是资历比较老的人，理由则比较松散——或者因为儿女都已经是纯种人，或者因为对解放者身份本身的“自卑”，或者——年龄超过一定限度后就禁止再使用意识虚拟技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随着年龄增长，解放者也在渐渐变成纯种人。
无论如何，这些社会现象在这个大战将至的时候，已经不会引起什么不良的反映了，但在军队中——尤其是纯种人比例骤然扩大的临时兵队伍中，还是会对人类军队的总体素质造成一定的影响。
“立正！你们几个！安静！”一声爆喝传来，所有人立刻吓得闭上了嘴，站直了身体，看向声音的来源。
葛伦军官也是一位黑人女性，也是四个中队的队长中唯一一个女性，原因就是第四中队集中了所有的女性临时兵。
“你们都听清楚了，现在是所有人类的生死关头，更多的话不用我说了，我只要求一点——只要你还是个士兵，就必须听从我的指挥！听明白了吗！”
“是！”
“很好。你们五个，上来，我给你们示范一下‘货车’的使用方法，然后所有人都上来进行评测，不管今天你们打了多少分，三天以后，所有人都要在八十分以上！”
三天后。
“晨宇阳，一百分。”葛伦看了一眼晨宇阳，把评测报告交给了她：“干的不错。”
“谢谢。”晨宇阳端正地接过报告，脸上很平静。
“斯图彻斯特……一百分。”葛伦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一个同样是黑人的女性默默的走上前去，然而晨宇阳注意到，这个斯图彻斯特的左眼上有一团狰狞的伤疤，小半张脸都已经毁容。然而锡安的情况也不可能给毁容的人提供什么面纱、绷带之类，这个女人就那么坦然的站在那里，狰狞的半张脸显得很是平静。
葛伦嘴唇蠕动了一下，最终什么都没说，把评测报告递给了斯图彻斯特，她有些沙哑地说了声：“谢谢。”
接下来的分数立刻下降到了九十的边缘，十几个人过后，又直接跌到了八十分的边缘，很多没到八十分的人都是被葛伦一顿臭骂。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我宣布你们的临时训练结束了，从明天起……”
葛伦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剧烈的颤抖传来，整个房间都摇晃起来，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一响接着一响，仿佛有千万颗炸弹在地底爆炸，整个锡安地动山摇，大量的碎石尘土脱落。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丝毫惊慌，只是被一开始突兀的声响吓了一跳之后，脸色就慢慢沉了下来。
这是锡安的八个大型出入口被炸药封死的声音，现在的锡安已经变成了一座石笼，任何一艘飞行舰都已经永远无法起飞，等待人类的只有两种命运：一是被机器彻底坑杀在这座巨大的地底城市中，伴随着人类的辉煌和耻辱被埋葬，二就是打败机器，冲出地底，从此再也不用躲在这个石窟里。
“……从明天起，你们将正式编入各个后勤组织，虽然战争还没有开始，但已经有大量的事情等着你们去做！好好享受最后一晚的平静吧，解散！”
“晨宇阳，斯图，你们两个跟我来。”葛伦说完，就转身向着作战指挥中心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分配给临时飞行员训练中心的场地虽然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但在整个作战指挥中心里也只是第二大的场地而已，第一大的场地还是原来的飞行舰训练中心——现在是装甲师团训练中心。
葛伦带着二人兜兜转转，最终就来到了装甲师团训练中心，一个办公室门口。吩咐两人在门口等一会后，葛伦就进入了这个办公室，过了一会就出来，继续领着两人向作战指挥中心的深处走去。
“我们要去哪里？”晨宇阳轻声问道。她之前的猜测是因为自己两人在驾驶那个“货车”时的突出成绩，可以让她们拥有加入装甲师团或者飞行舰的资格，不过葛伦刚才已经进过了装甲师团的办公室，飞行舰的办公室就在旁边，她却领着自己两人往别的地方走着。
“我也不是很清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葛伦看了晨宇阳一眼，又极为快速地瞟了斯图彻斯特一眼，暗叹了一声，继续向前走着。
作战指挥中心，一个很偏僻的房间前，一个没戴军衔的军官坐在门旁的椅子上，见葛伦带着两个人走过来，只是沉默的伸出一只手，葛伦把两份材料交给他，回头对两人说道：“剩下的我就不能参与了，你们自己进去吧。”
葛伦走后，那个军官看了两遍材料，目光放在了斯图彻斯特身上，但没有说什么，而是起身领着两人进了旁边的门。
门内，布里埃尔等三位议员，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军官们坐成了一个半圆，比较显然的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解放者，令晨宇阳和她目光所及的那个人更惊讶的是——
钟宁看着晨宇阳，心中狠狠地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