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救世主之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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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偏僻的小巷内。
汪川猛地一个转弯，脚下扬起一片尘土，他毫不停留地向着小巷内部全力奔去，根本不回头看一眼。
“嘭！”
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汪川猛地停下脚步，定睛看去。一名特警正缓缓从一片尘埃中站起来，他的脚下是龟裂的路面，黑色的墨镜只反射着一种叫冰冷的光芒。
“来的真快。”汪川轻笑一声，他不再逃跑了。算起来，另外两个特警应该也被引到了足够远的地方，他可以开始他的计划了。
“来吧，虽然我知道肯定打不过你，但多打打总会进步的不是吗？”
特警歪了歪头，似乎对面前这个人类的态度有些感兴趣，不过表达感兴趣的方式，就是把他打倒然后抓起来。
特警动了，他的动作并没有立刻进入那种汪川无法捕捉的速度，而是很平淡的一拳袭来，当然这看似平淡的一拳，威力也足以把一个成年人打飞出去。
汪川一个侧身闪过，随即开始反击，两人见招拆招，不过十几手的功夫，汪川已经能明显感觉到特警的速度开始变快。一拳直冲面门，汪川刚刚拨开这一拳，没等另一只手反击，另一拳就从侧面再次袭来，他不得不转攻为守。这边刚刚挡住，之前拨开直拳的那只手就传来一种脱力的感觉。汪川暗道不妙，却根本来不及反应，第三拳直直向着他胸前的空门击去。
“嘭——”
一拳入肉，那种碰撞的声音在小巷内清晰可闻。汪川的身体立刻飞出两三米，跌倒在地上，他立刻双手猛击地面站起，迎面就是特警的一记飞踢，他只来得及抬起双手招架，根本看不清特警的动作，只觉得十几下重击，一次比一次更加急促，接连踢在格挡的手臂上。
恐怖的力道推着汪川不断踉跄着后退，格挡的双手已经响起一丝轻微的骨裂声，剧痛如潮水般涌来，双手不受控制地一松力。特警的无影脚刚刚落下，毫不迟疑地转身一个后旋踢，汪川的身体再次被踢飞出去，足足飞出了六七米才狠狠地砸在地上。
（好快，好强！根本不是我现在的身体素质能招架的……）
汪川一边站起来，一边咳出几口鲜血，暗道自己有点玩得托大了，还是进入正题吧。
明显受伤的汪川却在特警走上前来的时候首先发动了攻击，几个手刀都被特警轻松地格挡下来，胸前又中了几记直拳。汪川似乎有些心急，一记冲拳换了特警一招守势，整个人顿时一跳，腾空而起，竟然也是一阵无影脚。
当然汪川的无影脚面对特警就显得非常幼稚了，仅仅是第一脚就被特警一手紧紧地抓在了空中，另一只手猛地揪住汪川的腰胯，狠狠地把他甩在了旁边的墙上。
嘭的一声。汪川的意识似乎都震颤了一下，天旋地转的感觉传来，虽然是计划好的事情，但汪川还是不可避免地生出一丝对死亡的恐惧——虽然他在梦境分享装置里训练时死过很多次，但快要被人打死还是真的第一次——全身都在疼痛，五脏六腑都在哀嚎，骨头像一块块将要倒塌的积木一般颤抖着，血腥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口腔和鼻腔，甚至眼前都是一片暗红色。
“结束了。”
特警缓缓走到他身边，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就是这个时候，汪川眼中怒火一闪。
（技不如人，力不从心，可以为怒……）
那种感觉再次清晰地袭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数据的海洋，追随着那份记忆，那份感觉，那次和莫斐斯交战的一幕幕，最后，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昏迷前的一幕上——莫斐斯的身影如同瞬移一般出现在汪川面前——
“啊——！！！”
汪川发出一阵嘶吼，转身便是一拳，特警的嘴角抽了抽，似乎是轻蔑的一笑，一只手早就抬起准备钳住这只拳头，然而下一瞬间，他的面色突然一变。那只明明还在半米开外的拳头，瞬间就来到了他的面前，嘭的一声，一拳打在他的下颌上。
汪川的现在的力道对于特警而言就像轻轻一拍，连头都不用偏一下，但他居然打中了！一个人类，在这种状态下，竟然一拳打中了特警的下颌。没等特警疑惑或者愤怒，一种微妙的痛感从他的下巴上传来，下一秒，这种痛感瞬间化为了一种莫名的潮流，瞬间控制了他整个身体。
特警僵直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连他的那色变的表情都没有放松下来。而打出这一拳的汪川也是一样，他的身体也瞬间被一种似乎电流般的感觉控制，不仅仅是僵硬，下一秒，汪川的意识就陷入了黑暗。
主机时间，1997年，1月12日。地点，美国纽约。目标人物，强尼富兰克林，行动结果，目标已清除……
主机时间，1997年，4月4日。地点，美国西雅图郊区。目标人物，泰尼尔，行动结果，目标已释放……
主机时间，1997年，5月28日。地点，英国伦敦。目标人物，“无畏者”，行动结果，目标已清除……
汪川的意识从一片混沌中慢慢变得有序，变得清醒，记忆开始苏醒，逻辑开始运作……我是……我是……汪川感觉自己的意识里缺少了什么，他的逻辑开始不停地从记忆资料中搜寻对现阶段问题有用的讯息，转化成一条条逻辑链进行分析，不断筛选出最靠近问题答案的逻辑节点……
“……新进程建立，资料传输中……主机时间，2002年9月2日，地点，美国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目标人物，克莱尔，目标属性，反叛者家属，目标状态，潜伏者，建议行动，清除目标……”
如同一股清泉流入的感觉，陌生的信息和声音顿时出现在汪川的脑海中，他下意识地开始去追寻这条消息的来源，直到知觉网络的某个节点处，逻辑延伸遭遇了权限阻隔，经过几次试探后，汪川放弃了继续追寻的想法。
“肯尼迪机场，克莱尔么……”
汪川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刚才新进程给予的初始化信息，同时在逻辑中开始寻找解决方案。逻辑枝干不断延伸，在知觉网络中接触到一个权限接口，一瞬间，无数的画面资料涌入汪川的意识，几乎堵塞了他全部的知觉通道。
“……痛……梳理，筛选，肯尼迪机场，克莱尔……”
逻辑源指令更改，不多时，知觉网络再次恢复了正常的状态，有序的信息开始从知觉网络的权限接口涌入，画面开始减少，并且清一色的都是属于肯尼迪机场的监视画面。
“发现目标克莱尔……准备清除目标，寻找解决方案……”
逻辑源指令再次一边，逻辑枝干开始在知觉网络中蔓延，无数记忆、经验与信息资料开始整合推衍。不多时，知觉网络中再次传来新消息：
“寻找到新的权限接口，正在接受接口信息……”
又是一股清泉流过的感觉，汪川慢慢梳理着新得到的信息……
“随意接管拥护者的主进程权限么……那么，筛选距离克莱尔最近的拥护者……”
“拥护者已找到，正在接管权限，正在知觉网络建立专属模型，编号A1003604，正在专属模型中建立逻辑源，寻找解决方案……”
一瞬间，汪川的意识开始化作一道道水流，向着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流去，时间仿佛在感官中扭曲，下一秒，他便掌控了一个完整的身体，知觉网络立刻进行了一遍身体检查，重新调整了一遍模型参数，然后建立新的临时权限，以提升这具身体的性能和改变其样貌。
肯尼迪机场内，保安室中，一名中年男子突然身形一僵，面容开始极度扭曲，身体仿佛颤抖成一片模糊的电子信号，这种惊人的变化仅仅持续了一瞬间，周围人压根就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中年男子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身黑色西服，整齐的领带一丝不苟，黑色的墨镜泛着冰冷的色泽，一只白色的耳麦挂在耳边，脸上的表情如同机械一般不动分毫的男子。这名男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又缓缓抬起双手，看着十根手指，微微握了握拳。
“权限已获取，临时权限返回值正常，开始行动。”
汪川轻轻咳嗽了一声，保安室里的其他人顿时看向他，直到发现他那令人恐惧的装扮，这些人脸上来露出一种畏惧的表情，但并不慌乱，显然是认识这个人。
“跟我来。”
汪川冷冷地说了一句，率先向保安室外走去，其他保安对视一眼，连忙跟在他身后，不敢超过一步，也不敢落下一步。顺着知觉网络中的指引，汪川领着几个保安穿过员工通道，来到候机室，左右看了一下，顿时锁定了正在排队准备登机的克莱尔。
汪川丝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乘客们早就看到一个全身黑衣像是特工一样的人领着一群保安向他们走来，顿时慌乱起来。在美国，人们或许不害怕警察，但一定不想招惹什么特工。汪川无视了人群的骚动，径直走到克莱尔身前，这是一个留着金色卷发的女子，此刻看到汪川竟然停在她身前，脸上露出一种不知所措的表情。
“请问……”
“逮捕她。”汪川没有多说一个字，转身就向来路走去，而他身后的保安听了他的命令，立刻上前押住了这名女子，也不管她的尖叫和要打电话找律师的什么要求，扭着她的手臂跟着汪川向机场外走去。
机场出口处，一辆黑色的路虎已经停在那里，汪川走上前打开车门，几个机场保安把克莱尔扔进了车里。汪川关上车门，看了他们一眼，几个保安忙不迭地远离了这个瘟神，跑回了机场的保安室。
“你是什么人？到底要干什么！”
克莱尔大声地斥责着，汪川坐在驾驶座上，平静地掏出怀里的手枪。看到这一幕，克莱尔的瞳孔顿时放大，脸上露出了极度惊恐地表情：“不，不！求求你，不要……”
“砰！”
把枪放回衣服里，汪川在脑海中默念道：“主机时间，2002年9月2日，地点，美国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目标人物，克莱尔，行动结果，目标已清除……”
黑色的路虎在轰鸣声中启动，向着远方驶去……
无数个日日夜夜，无数个新的进程，新的目标，汪川逐渐熟练了如何做一名特警，如何利用母体的权限接口获得有用的信息，如何用最短的时间，最优的逻辑结构得出解决方案，他平静地执行一个又一个任务，不断地提升自己，不断地如机械般清除掉一个个目标，直到有一天……2004年的5月，有一个目标终于逃跑了……这是汪川醒来以后第一次失手……
那个人，代号叫莫斐斯。
一条偏僻的小巷内。
汪川猛地一个转弯，脚下扬起一片尘土，他毫不停留地向着小巷内部全力奔去，根本不回头看一眼。
“嘭！”
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汪川猛地停下脚步，定睛看去。一名特警正缓缓从一片尘埃中站起来，他的脚下是龟裂的路面，黑色的墨镜只反射着一种叫冰冷的光芒。
“来的真快。”汪川轻笑一声，他不再逃跑了。算起来，另外两个特警应该也被引到了足够远的地方，他可以开始他的计划了。
“来吧，虽然我知道肯定打不过你，但多打打总会进步的不是吗？”
特警歪了歪头，似乎对面前这个人类的态度有些感兴趣，不过表达感兴趣的方式，就是把他打倒然后抓起来。
特警动了，他的动作并没有立刻进入那种汪川无法捕捉的速度，而是很平淡的一拳袭来，当然这看似平淡的一拳，威力也足以把一个成年人打飞出去。
汪川一个侧身闪过，随即开始反击，两人见招拆招，不过十几手的功夫，汪川已经能明显感觉到特警的速度开始变快。一拳直冲面门，汪川刚刚拨开这一拳，没等另一只手反击，另一拳就从侧面再次袭来，他不得不转攻为守。这边刚刚挡住，之前拨开直拳的那只手就传来一种脱力的感觉。汪川暗道不妙，却根本来不及反应，第三拳直直向着他胸前的空门击去。
“嘭——”
一拳入肉，那种碰撞的声音在小巷内清晰可闻。汪川的身体立刻飞出两三米，跌倒在地上，他立刻双手猛击地面站起，迎面就是特警的一记飞踢，他只来得及抬起双手招架，根本看不清特警的动作，只觉得十几下重击，一次比一次更加急促，接连踢在格挡的手臂上。
恐怖的力道推着汪川不断踉跄着后退，格挡的双手已经响起一丝轻微的骨裂声，剧痛如潮水般涌来，双手不受控制地一松力。特警的无影脚刚刚落下，毫不迟疑地转身一个后旋踢，汪川的身体再次被踢飞出去，足足飞出了六七米才狠狠地砸在地上。
（好快，好强！根本不是我现在的身体素质能招架的……）
汪川一边站起来，一边咳出几口鲜血，暗道自己有点玩得托大了，还是进入正题吧。
明显受伤的汪川却在特警走上前来的时候首先发动了攻击，几个手刀都被特警轻松地格挡下来，胸前又中了几记直拳。汪川似乎有些心急，一记冲拳换了特警一招守势，整个人顿时一跳，腾空而起，竟然也是一阵无影脚。
当然汪川的无影脚面对特警就显得非常幼稚了，仅仅是第一脚就被特警一手紧紧地抓在了空中，另一只手猛地揪住汪川的腰胯，狠狠地把他甩在了旁边的墙上。
嘭的一声。汪川的意识似乎都震颤了一下，天旋地转的感觉传来，虽然是计划好的事情，但汪川还是不可避免地生出一丝对死亡的恐惧——虽然他在梦境分享装置里训练时死过很多次，但快要被人打死还是真的第一次——全身都在疼痛，五脏六腑都在哀嚎，骨头像一块块将要倒塌的积木一般颤抖着，血腥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口腔和鼻腔，甚至眼前都是一片暗红色。
“结束了。”
特警缓缓走到他身边，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就是这个时候，汪川眼中怒火一闪。
（技不如人，力不从心，可以为怒……）
那种感觉再次清晰地袭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数据的海洋，追随着那份记忆，那份感觉，那次和莫斐斯交战的一幕幕，最后，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昏迷前的一幕上——莫斐斯的身影如同瞬移一般出现在汪川面前——
“啊——！！！”
汪川发出一阵嘶吼，转身便是一拳，特警的嘴角抽了抽，似乎是轻蔑的一笑，一只手早就抬起准备钳住这只拳头，然而下一瞬间，他的面色突然一变。那只明明还在半米开外的拳头，瞬间就来到了他的面前，嘭的一声，一拳打在他的下颌上。
汪川的现在的力道对于特警而言就像轻轻一拍，连头都不用偏一下，但他居然打中了！一个人类，在这种状态下，竟然一拳打中了特警的下颌。没等特警疑惑或者愤怒，一种微妙的痛感从他的下巴上传来，下一秒，这种痛感瞬间化为了一种莫名的潮流，瞬间控制了他整个身体。
特警僵直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连他的那色变的表情都没有放松下来。而打出这一拳的汪川也是一样，他的身体也瞬间被一种似乎电流般的感觉控制，不仅仅是僵硬，下一秒，汪川的意识就陷入了黑暗。
主机时间，1997年，1月12日。地点，美国纽约。目标人物，强尼富兰克林，行动结果，目标已清除……
主机时间，1997年，4月4日。地点，美国西雅图郊区。目标人物，泰尼尔，行动结果，目标已释放……
主机时间，1997年，5月28日。地点，英国伦敦。目标人物，“无畏者”，行动结果，目标已清除……
汪川的意识从一片混沌中慢慢变得有序，变得清醒，记忆开始苏醒，逻辑开始运作……我是……我是……汪川感觉自己的意识里缺少了什么，他的逻辑开始不停地从记忆资料中搜寻对现阶段问题有用的讯息，转化成一条条逻辑链进行分析，不断筛选出最靠近问题答案的逻辑节点……
“……新进程建立，资料传输中……主机时间，2002年9月2日，地点，美国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目标人物，克莱尔，目标属性，反叛者家属，目标状态，潜伏者，建议行动，清除目标……”
如同一股清泉流入的感觉，陌生的信息和声音顿时出现在汪川的脑海中，他下意识地开始去追寻这条消息的来源，直到知觉网络的某个节点处，逻辑延伸遭遇了权限阻隔，经过几次试探后，汪川放弃了继续追寻的想法。
“肯尼迪机场，克莱尔么……”
汪川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刚才新进程给予的初始化信息，同时在逻辑中开始寻找解决方案。逻辑枝干不断延伸，在知觉网络中接触到一个权限接口，一瞬间，无数的画面资料涌入汪川的意识，几乎堵塞了他全部的知觉通道。
“……痛……梳理，筛选，肯尼迪机场，克莱尔……”
逻辑源指令更改，不多时，知觉网络再次恢复了正常的状态，有序的信息开始从知觉网络的权限接口涌入，画面开始减少，并且清一色的都是属于肯尼迪机场的监视画面。
“发现目标克莱尔……准备清除目标，寻找解决方案……”
逻辑源指令再次一边，逻辑枝干开始在知觉网络中蔓延，无数记忆、经验与信息资料开始整合推衍。不多时，知觉网络中再次传来新消息：
“寻找到新的权限接口，正在接受接口信息……”
又是一股清泉流过的感觉，汪川慢慢梳理着新得到的信息……
“随意接管拥护者的主进程权限么……那么，筛选距离克莱尔最近的拥护者……”
“拥护者已找到，正在接管权限，正在知觉网络建立专属模型，编号A1003604，正在专属模型中建立逻辑源，寻找解决方案……”
一瞬间，汪川的意识开始化作一道道水流，向着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流去，时间仿佛在感官中扭曲，下一秒，他便掌控了一个完整的身体，知觉网络立刻进行了一遍身体检查，重新调整了一遍模型参数，然后建立新的临时权限，以提升这具身体的性能和改变其样貌。
肯尼迪机场内，保安室中，一名中年男子突然身形一僵，面容开始极度扭曲，身体仿佛颤抖成一片模糊的电子信号，这种惊人的变化仅仅持续了一瞬间，周围人压根就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中年男子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身黑色西服，整齐的领带一丝不苟，黑色的墨镜泛着冰冷的色泽，一只白色的耳麦挂在耳边，脸上的表情如同机械一般不动分毫的男子。这名男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又缓缓抬起双手，看着十根手指，微微握了握拳。
“权限已获取，临时权限返回值正常，开始行动。”
汪川轻轻咳嗽了一声，保安室里的其他人顿时看向他，直到发现他那令人恐惧的装扮，这些人脸上来露出一种畏惧的表情，但并不慌乱，显然是认识这个人。
“跟我来。”
汪川冷冷地说了一句，率先向保安室外走去，其他保安对视一眼，连忙跟在他身后，不敢超过一步，也不敢落下一步。顺着知觉网络中的指引，汪川领着几个保安穿过员工通道，来到候机室，左右看了一下，顿时锁定了正在排队准备登机的克莱尔。
汪川丝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乘客们早就看到一个全身黑衣像是特工一样的人领着一群保安向他们走来，顿时慌乱起来。在美国，人们或许不害怕警察，但一定不想招惹什么特工。汪川无视了人群的骚动，径直走到克莱尔身前，这是一个留着金色卷发的女子，此刻看到汪川竟然停在她身前，脸上露出一种不知所措的表情。
“请问……”
“逮捕她。”汪川没有多说一个字，转身就向来路走去，而他身后的保安听了他的命令，立刻上前押住了这名女子，也不管她的尖叫和要打电话找律师的什么要求，扭着她的手臂跟着汪川向机场外走去。
机场出口处，一辆黑色的路虎已经停在那里，汪川走上前打开车门，几个机场保安把克莱尔扔进了车里。汪川关上车门，看了他们一眼，几个保安忙不迭地远离了这个瘟神，跑回了机场的保安室。
“你是什么人？到底要干什么！”
克莱尔大声地斥责着，汪川坐在驾驶座上，平静地掏出怀里的手枪。看到这一幕，克莱尔的瞳孔顿时放大，脸上露出了极度惊恐地表情：“不，不！求求你，不要……”
“砰！”
把枪放回衣服里，汪川在脑海中默念道：“主机时间，2002年9月2日，地点，美国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目标人物，克莱尔，行动结果，目标已清除……”
黑色的路虎在轰鸣声中启动，向着远方驶去……
无数个日日夜夜，无数个新的进程，新的目标，汪川逐渐熟练了如何做一名特警，如何利用母体的权限接口获得有用的信息，如何用最短的时间，最优的逻辑结构得出解决方案，他平静地执行一个又一个任务，不断地提升自己，不断地如机械般清除掉一个个目标，直到有一天……2004年的5月，有一个目标终于逃跑了……这是汪川醒来以后第一次失手……
那个人，代号叫莫斐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