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裴良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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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一日，楚歌正坐在院子中晒着太阳，难得今日的阳光这么好，风轻云淡，微风吹的很是舒服。
“小姐，二夫人的丫鬟刚过来说，二夫人正在路上，一会就到这皖心园来看望小姐。”红缨站在仲葵身边，贴在仲葵耳边轻声说道。
“裴良氏。”楚歌放下茶杯，皱了皱眉眉头。
“算算日子，她的确也该来这看看了，怎么说，我被关在皖心园里面，也得好好谢谢她。”楚歌望着这紧锁的大院，她被关在这里，一呆就是三个月，期间，她的父亲从未踏足过这里一次，连问候一句都没有过。
这里的世态炎凉，楚歌早就看清楚了。
“吱。”院子的木门被轻轻推了开来。
二房的丫鬟绿环还有黄鹂推开门后，慢慢走了进来，然后，就看见那风姿绰约的裴良氏，摇曳生姿的朝着里面走了过来，柳叶弯眉，粉黛红妆，穿着淡黄的裙纱，别看已经是美人迟暮的年纪，但时间仍然对她很是眷顾，那娇媚的风韵，到现在不曾改变。
“裴姨。”楚歌站起身来，笑了笑，站在裴良氏的面前，仰着头，按照祖上的规矩，家中嫡子嫡女是不必向父亲的妾室行礼，只需要问候一声就可。
“楚歌在这怎么消瘦了这么多，真让裴姨心疼。”裴良氏见着楚歌消瘦了不少，眼眸里满是心疼之色，绕不是楚歌早就知道这裴良氏两面三刀，怕也相信裴良氏真把自己当成她的女儿了。
“你心里莫怪你父亲，毕竟你娘亲的事情，在他心里一直是一道坎，你又数次忤逆他，难怪他会这么生气。”裴良氏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在那里开导着楚歌。
“楚歌知道，不敢这样想。”楚歌听着裴良氏的话，笑了笑，在那里摇着头说道。
“恩，如此就好。”裴良氏笑了笑，然后侧着头来，示意后面的丫鬟。
“这最近天气愈发阴冷，你这又潮湿不堪，这让裴姨如何安心的下，我专门差人给你做了两件新衣裳，回头穿上试试，看合不合身。”红缨接过两个丫鬟手里的衣裳，然后低着头退到楚歌的身后。
“实在劳裴姨费心了，裴姨的好，楚歌牢记心底。”楚歌轻轻对着裴姨道了声谢，淡淡的说道。
“本来这衣裳，数月前就应该送来的，可是府中事物最近愈发繁忙，老爷又把府中上下事物都全权交给了我，着实脱不开身，一忙，就给忘了。”裴姨见着楚歌虚弱的模样，语气有些懊恼的说道。
“裴姨忙，差两个丫鬟送来便是，何必亲自跑一趟呢，毕竟在府里面，父亲最信任的就是裴姨，许是父亲公务繁忙，给忘了，裴姨辛苦了这么多年，早就可以当上丞相府的夫人了。”楚歌听着裴良氏的话，似是无意的说道。
谁知道裴良氏虽被楚卓然荣宠这么多年，可终究还是一个妾室，娘亲死了之后，夫人之位一直空缺，可是这么多年，楚卓然一直都没有立裴良氏为夫人之意，裴良氏就是在不甘，也不敢惹怒了楚卓然。
公然被楚歌揭了伤疤，裴良氏果然脸色一变，抿着嘴，看了一眼面前柔弱的楚歌。
“夫人之位裴姨我是不敢多想了，我现在只想好好服侍好老爷，儿孙满堂，已是知足，可不敢奢求夫人之位，万一被传出个和人私奔的由头，那可真是无颜于世，真是自尽的好。”裴良氏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强压下了心里的怒火，轻声笑着说道。
裴良氏的话果然是一针见血，楚歌皱了皱眉，和她争辩，当真占不到半分便宜，仲葵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望着那裴良氏。
“裴姨说的对，是楚歌逾越了。”楚歌轻轻行了一下礼，在那里赔罪着。
“没事，我也就随意一说，你也别放在心上，看你安好，我也就放心了，这两三个月下来，老爷的气也该消得差不多了，哪日老爷心情好，我在和老爷说说，让你搬回你那清风阁去，在这皖心园，着实不像话。”裴良氏看着这萧瑟的小院，只有一株碧树垂柳，哪比的上府中其他地方的姹紫嫣红。
“那就多谢裴姨了，楚歌先在这里谢过裴姨。”楚歌和红缨微微行礼，然后看着裴良氏转身，和身后那两个丫鬟慢慢离开，然后又锁上了这皖心园。
一时间，寂静无比。
“小姐，你说二夫人今天来这到底为何?”红缨见院门已经深锁，可楚歌却一直站在那里也不说话，有些不解的问道。
“还能干什么，过来示威的呗，往日在府中她就一直对我欲除之而后快，若有一天她真从一介妾室当上了夫人，那我当真就只能任她鱼肉了。”楚歌坐了下来，看着裴良氏送过来的两身衣裳，暗红，暗黄的两件纱裙，着实看着心里很是不舒服。
“红缨，回头把这两件衣服拿去烧了，看着真是碍眼。”楚歌连看都不在看一眼，冷淡的说道。
凭什么她一个嫡女要穿这样暗淡的衣服，她庶出的女儿却整日穿着娇艳无比，粉黛红妆，她是在讽刺她米粒之光，望与日月同辉吗？
真是可笑。
“是小姐，红缨知道了。”红缨看着楚歌似乎有些生气的样子，低着头，将两件衣裳捧在怀里，然后朝着阁楼里面走去。
而另一边，黛安园那里，裴良氏刚走回自己的住所园前，就闻到了那若有若无的香气，光闭着眼睛轻嗅，就令人沉迷不已。
“园中今日为何这么香？”裴良氏闻着这香气，有些疑问的说道。
“回夫人，是二小姐在沐浴，今日二小姐专门从姹紫园里面折了些红羽花沐浴，然后又拿了大小姐派人寻来的百香露，说是在一起用，效果奇佳，没想到竟然这样的香气扑鼻，许是二小姐已经用上了。”裴良氏身后的丫鬟，想了一下，笑着说道。
“百香露，我怎么不知道那东西，这丫头，还不知道那楚歌从哪找到的东西就敢乱用，真是不像话。”裴良氏皱了皱眉眉，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这香气的确淡而弥香，闻多了也不会令人生厌。
裴良氏也没有太往心里去，也就由着楚乐好了，毕竟那可是她的宝贵女儿，用那个弃女的百香露又怎样，就是知道又敢说什么。
想着，裴良氏也就走进了阁楼里面，去忙着府中的诸多事宜。
“话说，今日咱们园中的蝶蜂可多了不少，许是都知道咱们黛安园的花开了。”
偶一日，楚歌正坐在院子中晒着太阳，难得今日的阳光这么好，风轻云淡，微风吹的很是舒服。
“小姐，二夫人的丫鬟刚过来说，二夫人正在路上，一会就到这皖心园来看望小姐。”红缨站在仲葵身边，贴在仲葵耳边轻声说道。
“裴良氏。”楚歌放下茶杯，皱了皱眉眉头。
“算算日子，她的确也该来这看看了，怎么说，我被关在皖心园里面，也得好好谢谢她。”楚歌望着这紧锁的大院，她被关在这里，一呆就是三个月，期间，她的父亲从未踏足过这里一次，连问候一句都没有过。
这里的世态炎凉，楚歌早就看清楚了。
“吱。”院子的木门被轻轻推了开来。
二房的丫鬟绿环还有黄鹂推开门后，慢慢走了进来，然后，就看见那风姿绰约的裴良氏，摇曳生姿的朝着里面走了过来，柳叶弯眉，粉黛红妆，穿着淡黄的裙纱，别看已经是美人迟暮的年纪，但时间仍然对她很是眷顾，那娇媚的风韵，到现在不曾改变。
“裴姨。”楚歌站起身来，笑了笑，站在裴良氏的面前，仰着头，按照祖上的规矩，家中嫡子嫡女是不必向父亲的妾室行礼，只需要问候一声就可。
“楚歌在这怎么消瘦了这么多，真让裴姨心疼。”裴良氏见着楚歌消瘦了不少，眼眸里满是心疼之色，绕不是楚歌早就知道这裴良氏两面三刀，怕也相信裴良氏真把自己当成她的女儿了。
“你心里莫怪你父亲，毕竟你娘亲的事情，在他心里一直是一道坎，你又数次忤逆他，难怪他会这么生气。”裴良氏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在那里开导着楚歌。
“楚歌知道，不敢这样想。”楚歌听着裴良氏的话，笑了笑，在那里摇着头说道。
“恩，如此就好。”裴良氏笑了笑，然后侧着头来，示意后面的丫鬟。
“这最近天气愈发阴冷，你这又潮湿不堪，这让裴姨如何安心的下，我专门差人给你做了两件新衣裳，回头穿上试试，看合不合身。”红缨接过两个丫鬟手里的衣裳，然后低着头退到楚歌的身后。
“实在劳裴姨费心了，裴姨的好，楚歌牢记心底。”楚歌轻轻对着裴姨道了声谢，淡淡的说道。
“本来这衣裳，数月前就应该送来的，可是府中事物最近愈发繁忙，老爷又把府中上下事物都全权交给了我，着实脱不开身，一忙，就给忘了。”裴姨见着楚歌虚弱的模样，语气有些懊恼的说道。
“裴姨忙，差两个丫鬟送来便是，何必亲自跑一趟呢，毕竟在府里面，父亲最信任的就是裴姨，许是父亲公务繁忙，给忘了，裴姨辛苦了这么多年，早就可以当上丞相府的夫人了。”楚歌听着裴良氏的话，似是无意的说道。
谁知道裴良氏虽被楚卓然荣宠这么多年，可终究还是一个妾室，娘亲死了之后，夫人之位一直空缺，可是这么多年，楚卓然一直都没有立裴良氏为夫人之意，裴良氏就是在不甘，也不敢惹怒了楚卓然。
公然被楚歌揭了伤疤，裴良氏果然脸色一变，抿着嘴，看了一眼面前柔弱的楚歌。
“夫人之位裴姨我是不敢多想了，我现在只想好好服侍好老爷，儿孙满堂，已是知足，可不敢奢求夫人之位，万一被传出个和人私奔的由头，那可真是无颜于世，真是自尽的好。”裴良氏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强压下了心里的怒火，轻声笑着说道。
裴良氏的话果然是一针见血，楚歌皱了皱眉，和她争辩，当真占不到半分便宜，仲葵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望着那裴良氏。
“裴姨说的对，是楚歌逾越了。”楚歌轻轻行了一下礼，在那里赔罪着。
“没事，我也就随意一说，你也别放在心上，看你安好，我也就放心了，这两三个月下来，老爷的气也该消得差不多了，哪日老爷心情好，我在和老爷说说，让你搬回你那清风阁去，在这皖心园，着实不像话。”裴良氏看着这萧瑟的小院，只有一株碧树垂柳，哪比的上府中其他地方的姹紫嫣红。
“那就多谢裴姨了，楚歌先在这里谢过裴姨。”楚歌和红缨微微行礼，然后看着裴良氏转身，和身后那两个丫鬟慢慢离开，然后又锁上了这皖心园。
一时间，寂静无比。
“小姐，你说二夫人今天来这到底为何?”红缨见院门已经深锁，可楚歌却一直站在那里也不说话，有些不解的问道。
“还能干什么，过来示威的呗，往日在府中她就一直对我欲除之而后快，若有一天她真从一介妾室当上了夫人，那我当真就只能任她鱼肉了。”楚歌坐了下来，看着裴良氏送过来的两身衣裳，暗红，暗黄的两件纱裙，着实看着心里很是不舒服。
“红缨，回头把这两件衣服拿去烧了，看着真是碍眼。”楚歌连看都不在看一眼，冷淡的说道。
凭什么她一个嫡女要穿这样暗淡的衣服，她庶出的女儿却整日穿着娇艳无比，粉黛红妆，她是在讽刺她米粒之光，望与日月同辉吗？
真是可笑。
“是小姐，红缨知道了。”红缨看着楚歌似乎有些生气的样子，低着头，将两件衣裳捧在怀里，然后朝着阁楼里面走去。
而另一边，黛安园那里，裴良氏刚走回自己的住所园前，就闻到了那若有若无的香气，光闭着眼睛轻嗅，就令人沉迷不已。
“园中今日为何这么香？”裴良氏闻着这香气，有些疑问的说道。
“回夫人，是二小姐在沐浴，今日二小姐专门从姹紫园里面折了些红羽花沐浴，然后又拿了大小姐派人寻来的百香露，说是在一起用，效果奇佳，没想到竟然这样的香气扑鼻，许是二小姐已经用上了。”裴良氏身后的丫鬟，想了一下，笑着说道。
“百香露，我怎么不知道那东西，这丫头，还不知道那楚歌从哪找到的东西就敢乱用，真是不像话。”裴良氏皱了皱眉眉，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这香气的确淡而弥香，闻多了也不会令人生厌。
裴良氏也没有太往心里去，也就由着楚乐好了，毕竟那可是她的宝贵女儿，用那个弃女的百香露又怎样，就是知道又敢说什么。
想着，裴良氏也就走进了阁楼里面，去忙着府中的诸多事宜。
“话说，今日咱们园中的蝶蜂可多了不少，许是都知道咱们黛安园的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