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最佳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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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今天是交班的第一天，加上不开刀，下午四点半左右的时候病房的事情就忙的差不多了。我带着沈晓雨这个马尾辫的姑娘和满脸青春痘的窦璧查完了房。
虽然今天上午早查完房后就没有看到窦璧，但是晚上我想要晚查房的时候，他就神奇的出现了。
“钟老师，我去手术室看手术了！”窦璧在和我查完房后，就着急着去手术室了。
现在正好是手术室提供免费晚餐的时候，他要是上去晚了，免费的晚餐就捞不着了。
因为医院鼓励加班加点的开刀，于是就为手术科室加班开刀的相关人员提供免费的食堂晚餐。虽然晚餐都是中午食堂的残羹冷炙，让人有点难以下咽，但是对于窦璧这样每年还要交万把块钱学费的硕士研究生来说，这可是能够省下一顿饭的钱。
而且这个时候下班，正好可以安心的在手术室看别人开刀学习技术，甚至主刀医生没有助手的时候，还能够捞着上台拉钩当助手的机会，能够零距离的看别人怎样手术操作。
我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查看今天病人回报的检查报告，以及下面住院医师病史完成的情况。
“嗯，好的，”我回应，对于年轻人好学我还是支持的。
当我看到还有一个新入院病人的大病历没有书写后，我赶紧冲正准备去手术室的窦璧吩咐道，“新病人的病历别忘了完成！”
“知道了，我病史已经问好了，一会在手术室吃完饭会写掉的。”窦璧在电梯快要关上的时候，快速地冲我回道。
手术室房间里面都配备有办公台式电脑，这极大方便了我们外科医生，不但可以在手术室书写尚未完成的病历，还可以及时记录我们的手术操作和开立术后医嘱。
虽然我们医院的系统经常掉链子，但我们还是为手术室配备电脑的事情给满分。
“今天没有什么事情，你也早点回去吧。”我见沈晓雨在夜查房后，又坐在了电脑面前，于是关心道。
“今天刚换班换组，我把之前在安老师那边出院的病史做完。”马尾微微抖动的沈晓雨侧头冲我解释道。
之前她虽然在泌尿科，但她是跟着安在时一组学习的。今天换班，于是他就换到我这组名下了。
我这边病人暂时没有什么事情，也就是新收了几个小毛病的病人，但之前她跟着安在时那组的时候，经常加班开刀，所以有些出院病史还没有来得及做完。
而明天我这边开刀的小毛病病人较多，所以明天虽然手术时间不长，但也是比较忙的。
“钟教授，今天门诊可把我害苦了！”勒东挺着他的大肚子从门诊下班回到病房，一看见我就大倒苦水。
“怎么了？”我好奇的问道，“昨天砸叫号屏的人又去把你的叫号屏砸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勒东兄弟可就是真的苦了，没有叫号屏的话，他还得敞开着诊室，看一个病人，自己大吼一声后面的病人进来看病。
要不然就是外面的病人一窝蜂的全进来，叽叽喳喳的抢着看病，弄得你根本就没法给患儿看病。
“不是，昨天的叫号屏还没有修好。”
“那你岂不是得人工叫号，口水浪费不少吧。”
“你以为我傻呀，今天叫号是让一个保安在门口帮忙叫号的。”
“你牛逼。”我被他的智慧打败，伸出一个大大的拇指，瞬间颠覆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认知。
“你知道今天大部分带小孩来看病的，都是一些什么家属吗？”勒东一脸神秘的冲我说道，“你都想象不到！”
“都是些老阿姨大妈级别的，带着孙子过来看***呗。”我学着东北腔冲勒东调侃道。
“去！去！就你好这一口，”勒东反驳道。
安心工作的沈晓雨被我们的逗趣弄得偷偷乐笑。
勒东兴奋的接着说道：“今天过来看病的小孩子都是他们的阿姨带过来的，其中不乏姿色还可以的妹子。”
“那你岂不是有眼福了！”
“眼福个屁，”见我还在揶揄他，于是勒东有点嫉妒的说道，“今天带着侄子过来看病的妹子都是慕名而来，主要是过来看你的。有些人一进来看见是我看门诊，她们直接就要求退号不看了。还有的人直接将微信朋友圈疯传的小视频打开，指着你昨天和金发美女老外看病的视频，询问你今天怎么不来看门诊了。甚至有些感觉受到欺骗的妹子直接投诉医院没有把外面的叫号屏修好，要是在诊室外面就看到不是你在看门诊，她们连门都不带进的。”
“你说你都是有对象的人了，为了看你一眼，妹子们居然都扎堆带着自己的侄子过来看病。还听说你上午把一个送你玫瑰花的大美女给气跑了！”勒东咽着唾沫感叹道，“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我帅吧，帅锅医生的名头可不是虚的”，我自恋的把刘海往后一翻。关于微信朋友圈中广为流传我是最帅医生的视频，上午的时候就看到了。
虽然对华轩兰没有感觉，不过内心还是对她小有感谢，毕竟我这最帅医生的视频是她传播出来的。
勒东二话不说，一口黏黏口水吐在掌心，两手一撮，张牙舞爪的就冲我的面门而来。
“你要干嘛！”我紧张地往后躲。生怕因为我的帅刺激到他，产生精分症状。
“瞧你那得意的样，给你头发定个型！”他笑嘻嘻的冲我揶揄道，“免得你这个最帅医生走形了！”
“我看这个可以有！”一边的沈晓雨因为我们的打趣，没法再安心下来工作，于是冲勒东附和道。
“赶紧弄你的出院病史去，要不然就过期了，”我冲沈晓雨提醒道，“病案室可是要罚钱的！”
“罚钱又不会罚钟教授你的，”沈晓雨反驳道。
“被姬主任知道了又要挨批评了。”我继续提醒道，“到时候，医院罚的可是姬主任的奖金。”
因为姬娇老师是外科的大主任，外科的人事安排和财务核算都是她统管，所以科室罚的钱都是要经过她的手。
“放心好了，出院的病史已经做的差不多了，还有一份昨天出院的病史明天再弄了，我先回去了。”她向我解释道。
当然，我和勒东在这里逗趣的聊着天，她也没有多大心思在这里做病史，况且听说她晚上还要回去查看文献写综述。
她们轮转毕业的时候需要发表一篇综述在中文期刊上，要不然就不让毕业出站，还得继续各个科室轮转。
在沈晓雨刚离开后，准备换衣服下班的勒东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不是女票查岗，要求出去约会了！”我冲勒东猜道。
“这都被你猜到了！”勒东一脸幸福样。
他赶紧看了一眼手机，确定是自己女朋友打过来的电话，于是接道，“领导下班了？今晚要吃什么？我马上下班过来接你！”
上门诊的好处就是可以按时上班，还可以正点下班。不像在病房，经常需要加班加点开刀，有时候下班后，自己床/上的病人有什么特殊情况还要赶过来处理，连出去约个会、逛个街什么的都不靠谱。
比如排班在病房的安在时，他昨天值了24小时的夜班，今天上午查完房就进手术室了，到现在还没有把自己的刀开完回来夜查房。
可不一会，勒东的声音就变得有点低沉，还带着通话的电话走到办公室后面的过道上了。
虽然我在办公室听得不大清楚，可勒东的说话声音到后面却有点咆哮了。
“为什么要分手！”勒东在后面的过道上冲电话那头的女票质问道，“难道就仅仅是因为不合适，性格不合，这也太突然了吧。”
昨天下班的时候，我还听说勒东前天带着女票出去看了午夜场的电影。
一阵咆哮后，过道上的勒东反而突然变得平静起来，甚至我都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了。
我有点不放心，于是往办公室后面的过道走去。
还好这边不是与患儿的病房相邻，刚才勒东的咆哮对他们没有什么影响。
我一出来，勒东正好挂掉电话，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从之前的艳阳高照变成了乌云密布。
“怎么了？”我有点担心的问道。
“黄了！”勒东心绪不佳地说道。他从口袋中拿出一盒利群香烟和打火机，点上一根香烟，吐出一个烟圈来。接着，一口憋着的老痰穿过烟圈，飞向了过道外、楼下的道路上。
“节哀！”我冲眼前有点装逼范的勒东安慰道，知道他只是失恋，我就放心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失恋了，我都有点怀疑他适不适合谈对象了。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损友呢？”勒东不满的说道，“你就不会安慰一下我这受伤的小心脏！”
“瞧你这胸宽体胖的身材，你那心脏会小到哪里去！”
“上面哪个龟孙子吐痰吐到我头上了，赶紧下来，看我打不死你！”过道外楼下的人行道上，一个身材矮小、留着八字胡的光头男，双脚恨不得蹦起来，冲上面叫喝道。
正是刚才勒东一气之下吐出去的老痰，正好落在了光头男的额头上，上面的老痰都快要流到他的鼻子下了。
居然敢骂我的兄弟，不等勒东发作，我喉咙中的一口老痰就咳了出来，直奔光头男的脑袋上飞去。
顿时，下面就没有了声音。光头男赶紧躲开我的老痰，一把擦掉头上流下来的勒东老痰。看了看已经脱去白大褂的勒东和我，他自己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就走了。
“走！整酒去！”勒东看着眼前的一幕，解气的冲我说道。
由于今天是交班的第一天，加上不开刀，下午四点半左右的时候病房的事情就忙的差不多了。我带着沈晓雨这个马尾辫的姑娘和满脸青春痘的窦璧查完了房。
虽然今天上午早查完房后就没有看到窦璧，但是晚上我想要晚查房的时候，他就神奇的出现了。
“钟老师，我去手术室看手术了！”窦璧在和我查完房后，就着急着去手术室了。
现在正好是手术室提供免费晚餐的时候，他要是上去晚了，免费的晚餐就捞不着了。
因为医院鼓励加班加点的开刀，于是就为手术科室加班开刀的相关人员提供免费的食堂晚餐。虽然晚餐都是中午食堂的残羹冷炙，让人有点难以下咽，但是对于窦璧这样每年还要交万把块钱学费的硕士研究生来说，这可是能够省下一顿饭的钱。
而且这个时候下班，正好可以安心的在手术室看别人开刀学习技术，甚至主刀医生没有助手的时候，还能够捞着上台拉钩当助手的机会，能够零距离的看别人怎样手术操作。
我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查看今天病人回报的检查报告，以及下面住院医师病史完成的情况。
“嗯，好的，”我回应，对于年轻人好学我还是支持的。
当我看到还有一个新入院病人的大病历没有书写后，我赶紧冲正准备去手术室的窦璧吩咐道，“新病人的病历别忘了完成！”
“知道了，我病史已经问好了，一会在手术室吃完饭会写掉的。”窦璧在电梯快要关上的时候，快速地冲我回道。
手术室房间里面都配备有办公台式电脑，这极大方便了我们外科医生，不但可以在手术室书写尚未完成的病历，还可以及时记录我们的手术操作和开立术后医嘱。
虽然我们医院的系统经常掉链子，但我们还是为手术室配备电脑的事情给满分。
“今天没有什么事情，你也早点回去吧。”我见沈晓雨在夜查房后，又坐在了电脑面前，于是关心道。
“今天刚换班换组，我把之前在安老师那边出院的病史做完。”马尾微微抖动的沈晓雨侧头冲我解释道。
之前她虽然在泌尿科，但她是跟着安在时一组学习的。今天换班，于是他就换到我这组名下了。
我这边病人暂时没有什么事情，也就是新收了几个小毛病的病人，但之前她跟着安在时那组的时候，经常加班开刀，所以有些出院病史还没有来得及做完。
而明天我这边开刀的小毛病病人较多，所以明天虽然手术时间不长，但也是比较忙的。
“钟教授，今天门诊可把我害苦了！”勒东挺着他的大肚子从门诊下班回到病房，一看见我就大倒苦水。
“怎么了？”我好奇的问道，“昨天砸叫号屏的人又去把你的叫号屏砸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勒东兄弟可就是真的苦了，没有叫号屏的话，他还得敞开着诊室，看一个病人，自己大吼一声后面的病人进来看病。
要不然就是外面的病人一窝蜂的全进来，叽叽喳喳的抢着看病，弄得你根本就没法给患儿看病。
“不是，昨天的叫号屏还没有修好。”
“那你岂不是得人工叫号，口水浪费不少吧。”
“你以为我傻呀，今天叫号是让一个保安在门口帮忙叫号的。”
“你牛逼。”我被他的智慧打败，伸出一个大大的拇指，瞬间颠覆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认知。
“你知道今天大部分带小孩来看病的，都是一些什么家属吗？”勒东一脸神秘的冲我说道，“你都想象不到！”
“都是些老阿姨大妈级别的，带着孙子过来看***呗。”我学着东北腔冲勒东调侃道。
“去！去！就你好这一口，”勒东反驳道。
安心工作的沈晓雨被我们的逗趣弄得偷偷乐笑。
勒东兴奋的接着说道：“今天过来看病的小孩子都是他们的阿姨带过来的，其中不乏姿色还可以的妹子。”
“那你岂不是有眼福了！”
“眼福个屁，”见我还在揶揄他，于是勒东有点嫉妒的说道，“今天带着侄子过来看病的妹子都是慕名而来，主要是过来看你的。有些人一进来看见是我看门诊，她们直接就要求退号不看了。还有的人直接将微信朋友圈疯传的小视频打开，指着你昨天和金发美女老外看病的视频，询问你今天怎么不来看门诊了。甚至有些感觉受到欺骗的妹子直接投诉医院没有把外面的叫号屏修好，要是在诊室外面就看到不是你在看门诊，她们连门都不带进的。”
“你说你都是有对象的人了，为了看你一眼，妹子们居然都扎堆带着自己的侄子过来看病。还听说你上午把一个送你玫瑰花的大美女给气跑了！”勒东咽着唾沫感叹道，“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我帅吧，帅锅医生的名头可不是虚的”，我自恋的把刘海往后一翻。关于微信朋友圈中广为流传我是最帅医生的视频，上午的时候就看到了。
虽然对华轩兰没有感觉，不过内心还是对她小有感谢，毕竟我这最帅医生的视频是她传播出来的。
勒东二话不说，一口黏黏口水吐在掌心，两手一撮，张牙舞爪的就冲我的面门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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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那得意的样，给你头发定个型！”他笑嘻嘻的冲我揶揄道，“免得你这个最帅医生走形了！”
“我看这个可以有！”一边的沈晓雨因为我们的打趣，没法再安心下来工作，于是冲勒东附和道。
“赶紧弄你的出院病史去，要不然就过期了，”我冲沈晓雨提醒道，“病案室可是要罚钱的！”
“罚钱又不会罚钟教授你的，”沈晓雨反驳道。
“被姬主任知道了又要挨批评了。”我继续提醒道，“到时候，医院罚的可是姬主任的奖金。”
因为姬娇老师是外科的大主任，外科的人事安排和财务核算都是她统管，所以科室罚的钱都是要经过她的手。
“放心好了，出院的病史已经做的差不多了，还有一份昨天出院的病史明天再弄了，我先回去了。”她向我解释道。
当然，我和勒东在这里逗趣的聊着天，她也没有多大心思在这里做病史，况且听说她晚上还要回去查看文献写综述。
她们轮转毕业的时候需要发表一篇综述在中文期刊上，要不然就不让毕业出站，还得继续各个科室轮转。
在沈晓雨刚离开后，准备换衣服下班的勒东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不是女票查岗，要求出去约会了！”我冲勒东猜道。
“这都被你猜到了！”勒东一脸幸福样。
他赶紧看了一眼手机，确定是自己女朋友打过来的电话，于是接道，“领导下班了？今晚要吃什么？我马上下班过来接你！”
上门诊的好处就是可以按时上班，还可以正点下班。不像在病房，经常需要加班加点开刀，有时候下班后，自己床/上的病人有什么特殊情况还要赶过来处理，连出去约个会、逛个街什么的都不靠谱。
比如排班在病房的安在时，他昨天值了24小时的夜班，今天上午查完房就进手术室了，到现在还没有把自己的刀开完回来夜查房。
可不一会，勒东的声音就变得有点低沉，还带着通话的电话走到办公室后面的过道上了。
虽然我在办公室听得不大清楚，可勒东的说话声音到后面却有点咆哮了。
“为什么要分手！”勒东在后面的过道上冲电话那头的女票质问道，“难道就仅仅是因为不合适，性格不合，这也太突然了吧。”
昨天下班的时候，我还听说勒东前天带着女票出去看了午夜场的电影。
一阵咆哮后，过道上的勒东反而突然变得平静起来，甚至我都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了。
我有点不放心，于是往办公室后面的过道走去。
还好这边不是与患儿的病房相邻，刚才勒东的咆哮对他们没有什么影响。
我一出来，勒东正好挂掉电话，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从之前的艳阳高照变成了乌云密布。
“怎么了？”我有点担心的问道。
“黄了！”勒东心绪不佳地说道。他从口袋中拿出一盒利群香烟和打火机，点上一根香烟，吐出一个烟圈来。接着，一口憋着的老痰穿过烟圈，飞向了过道外、楼下的道路上。
“节哀！”我冲眼前有点装逼范的勒东安慰道，知道他只是失恋，我就放心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失恋了，我都有点怀疑他适不适合谈对象了。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损友呢？”勒东不满的说道，“你就不会安慰一下我这受伤的小心脏！”
“瞧你这胸宽体胖的身材，你那心脏会小到哪里去！”
“上面哪个龟孙子吐痰吐到我头上了，赶紧下来，看我打不死你！”过道外楼下的人行道上，一个身材矮小、留着八字胡的光头男，双脚恨不得蹦起来，冲上面叫喝道。
正是刚才勒东一气之下吐出去的老痰，正好落在了光头男的额头上，上面的老痰都快要流到他的鼻子下了。
居然敢骂我的兄弟，不等勒东发作，我喉咙中的一口老痰就咳了出来，直奔光头男的脑袋上飞去。
顿时，下面就没有了声音。光头男赶紧躲开我的老痰，一把擦掉头上流下来的勒东老痰。看了看已经脱去白大褂的勒东和我，他自己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就走了。
“走！整酒去！”勒东看着眼前的一幕，解气的冲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