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走投无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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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马钢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关心地问：“马哥，咋了是？有话就说呗，都是自己人。”
他脸庞发红，嘴唇轻微抖动，像是鼓足了勇气，低声说：“老弟，不好意思啊，你能借……借我三十块钱吗？”
啥？三十块钱？我以为听错了，不由地一愣：“只借三十？”
马钢的神情比较尴尬：“对，我想给女儿……再买个汉堡和鸡翅。”
没猜错的话，这家伙肯定遇到难事了，否则不会开口借钱，而且这么少。
于是，我爽快地掏出五百元：“身上就这点现金，你先拿去用吧！”
马钢急忙说：“不行，太多了，太多了……三十就够了……”
我直接把钱塞到他手里：“马哥别客气，张勇跟我说过，你为人处世很仗义，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晓飞，谢谢啊，我一定会还你的！”马钢捏着钞票连声道谢，去柜台买了汉堡和鸡翅打包，互留手机号码后，离开了麦当劳。
薛菲儿露出笑容，赞许地说：“晓飞，你对朋友挺豪爽的呀！”
我笑着说：“嘿嘿，谁都有遇到困难的时候，能帮就帮一把，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封尔壮问：“他如果不还你钱呢？”
我大度地说：“五百块，算个鸟毛！如果能交到一个朋友，值了！如果能看清一个人，也特么值了，我现在有钱，不能跟狗日的方辉一样小心眼！”
听到我粗鲁的言辞，封尔壮咧着嘴巴说：“哎呀，晓飞，你注意点啊，在美女面前别讲脏话啊。”
薛菲儿咯咯直笑：“没事呀，我喜欢豪爽的男生，不拘小节才有魅力。”
封尔壮一听，忙挺起胸膛，猛喝杯中的可乐，把冰块嚼得作响，显示自己男子汉的气概。
傻帽，这时装傻比啊，我真想踹他一脚。
封尔壮喝完可乐，起身说：“走！去吃火锅！”
此时天色渐晚，华灯初上，步行街热闹非常，正是人们享受晚餐的时间段。
刚抵达“小天府”的门口，我忽然发现马钢的身影，他拎着袋子，站在游戏厅的门前发呆。
封尔壮也发现了：“晓飞，那不是马钢吗？”
这时，马钢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快速走进游戏厅。
薛菲儿猜测：“他女儿肯定在里面玩。”
不知为何，我特别想看看马钢的女儿，可能马钢借钱为她买东西吃的行为，触动了我的神经。
“你们先去点菜，我一会过来。”不等薛菲儿和封尔壮回应，我直接朝游戏厅奔去。
挑开门帘，一股浓重的烟味钻入鼻腔，大厅内摆放了各式各样的娱乐机器，其中不少新款，是苏枫刚购买的。
少男少女们围在射击、投篮、赛车还有跳舞机前玩乐着，我环视四周寻找马钢，期待欣赏一幕父女情深的温馨画面。
结果，马钢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根本不在游戏大厅内。
难道刚才看花眼了？我心里泛着嘀咕，继续寻望。
一名男服务员走过来，他头发前面染成黄绿色，活像一只滑稽的鹦鹉：“哎呀，这不是飞哥吗，今天咋有空来玩啊，我去喊浩哥！”
我忙说：“不用了，我随便看看，你去忙吧……”
男服务员知趣的闪开，我拐到一排游戏机的后面，沿着墙壁走到底部，推开隐蔽的小门，进入二号厅。
眼前烟雾缭绕，许多赌徒围在大小不一的游戏机前奋战，叫骂声和拍击声络绎不绝。
接着，我看到了马钢，他正和三个人站在一台圆形机器面前，聚精会神地盯着中间的转盘。
“转！转！转……卧槽！又没中！”马钢沮丧地骂了句，猛拍了一下机器，然后又开始压分。
随后，转盘旋转，马钢紧握双拳，大叫：“红狮子！红狮子！红狮子……”
十秒钟后，转盘渐渐停止，中间的指针指向红色的兔子。
“卧槽！”马钢一拳砸在压分面板上，他又输了。
此时，我也彻底明白了，马钢进游戏厅不是找女儿，而是玩赌博机。
而且，他的赌资来自我的腰包，刚借出的五百元。
新的一轮投注开始，马钢已无分可押，他沮丧地盯着别人，然后抓起麦当劳的袋子。
我急忙侧身，不愿让他撞见。
然而，马钢并没有离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那两张红色大钞是我的，其它的是几张一毛和五毛的零钱。
“服务员！上分！”马钢猛吼，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来啦！”一名身材微胖的年轻女孩跑出吧台。
我认识她，是浩哥刚招的妹纸，她名叫小美，身材有料，引来几名赌徒的贱笑。
小美问马钢：“上多少？”
马钢盯着转盘，把两百元递给她，愤愤地说：“全上了！”
小美用钥匙上分，劝说：“马哥，你悠着点呀。”
马钢没理她，眼睛盯着转盘，嘴里默默念叨：“该出狮子了，该出了……”
随后，他居然将分全押到黄色狮子上，还加倍！
旁边的人笑道：“你傻啊，哪有那么多的狮子？这把我估计，还会出兔子！”
马钢白了他一眼，往地上吐了痰：“再出兔子，我就把机子砸烂！”
说话间，转盘开始旋转，马钢的眼睛几乎冒出火焰。
结果，还真是兔子！
“卧槽！”马钢几乎崩溃了，挥拳砸中转盘的透明罩，发出“嘭”的闷响。
我冷冷地盯着马钢，心中早已极度地不爽。
小美赶紧跑来，站在旁边说：“马哥，别砸了，损坏了要赔的，好几万呢！”
马钢停止攻击机器，喘着粗气发呆，小美见他恢复了理智，才放心地扭着腰走开。
如今，输得口袋里只剩几张毛票，连包方便面都买不起，马钢木然地盯着转盘，愣了半分钟后，叹了口气，抓起袋子转身。
“啊，晓……晓飞……”马钢见我突然出现在面前，立马惊得瞠目结舌。
“马哥，玩得爽不？”我故意从钱包里取出银行卡，“要不要再借给你点钱，刷卡？”
马钢的眼睛一亮，瞬间又黯淡下去，羞愧得无地自容：“老弟，别逗我了……走，咱出去说……”
回到外面的大厅，坐在破旧的沙发上，浩哥见我带人来了，忙过来打招呼，递了根烟给马钢，他忙接过叼进嘴里，掏出火机帮浩哥也点燃。
“你们聊，我还有事。”浩哥礼貌地走开。
既然自己的行为已败露，马钢便不再隐瞒，打开了话匣子。
他之前在单位当经济民警，前年六月一日儿童节，跟同事一起带孩子来这家游戏厅娱乐，结果同事教他玩起了赌博机，当天赢了五百多元。
首次尝到不劳而获的甜头，马钢一发不可收拾，经常瞒着家人躲进游戏厅赌钱，甚至熬通宵。一年多时间，不但输了三十多万，还把摩托车和老婆的钻戒卖了当赌资。
一气之下，老婆毫不犹豫地提出离婚，马钢自知理亏，选择净身出户，房子归老婆女儿归自己。
接着，他值班时睡觉，单位的仓库失窃，大量的设备被盗，领导大发雷霆将他开除。从此，他带女儿住在年迈的父母家，靠找亲戚朋友借钱维持生活。
马钢使劲地揪着头发，样子十分痛苦：“老弟，我知道错了，但输了这么多，我心不甘啊！”
我笑着说：“马哥，你不是跟人赌，而是跟电脑斗，机器由程序控制，你咋这么傻呢？”
马钢叹了口气：“唉……这些我都明白……可咋也控制不住自己……手上有点钱就想过来玩，希望能赢回一些……”
我指着浩哥的背影说，他以前是打机高手，现在不赌了，专心帮苏枫打理游戏厅，调试机器，怎么可能让赌徒赢大钱呢？
马钢将粗大的手指关节捏得“嘎巴”作响，灰色的脸庞写满悲观，他咬牙切齿地说：“我想过了，找游戏厅的老板拼命，把输的二十万要回来！”
靠，老板是苏枫，我赶紧劝阻：“快醒醒吧，跟枫哥斗，你等于把自己的命送了！”
马钢咳嗽几声，吐出一口浓痰：“娘的，老子的这条命不值钱，现在走投无路，不来点狠的不行！”
听到他充满杀气的话，我继续耐心地劝说：“马哥，你理智点啊，你还有女儿和父母要照顾，万一出事了，他们咋办？”
马钢伸出手指，将炙烫的烟头捏灭：“实话告诉你吧，我都准备好了，今晚动手。”
见他不像是说笑，我低声问：“你有多大的把握？”
马钢回答：“百分之五十，拿到钱就跑路。”
我又问：“你觉得，枫哥会给你三十万？”
马钢说：“光脚不怕穿鞋的，他起码也会给个五六万吧。”
我说：“枫哥如果报警呢？”
马钢的喉咙动了一下，恶狠狠地说：“那就干个鱼死网破，听天由命了。”
我指着装有汉堡和薯条的袋子：“所以，你给女儿买最后一次麦当劳？”
“嗯，她想吃汉堡和薯条……我实在没钱了，我……不配做爸爸……”马钢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这家伙的本质不坏，只是误入歧途，吃了赌博机的亏。
如果这时帮马钢一把，他肯定感激我，以后绝对愿意为我效力。
见马钢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关心地问：“马哥，咋了是？有话就说呗，都是自己人。”
他脸庞发红，嘴唇轻微抖动，像是鼓足了勇气，低声说：“老弟，不好意思啊，你能借……借我三十块钱吗？”
啥？三十块钱？我以为听错了，不由地一愣：“只借三十？”
马钢的神情比较尴尬：“对，我想给女儿……再买个汉堡和鸡翅。”
没猜错的话，这家伙肯定遇到难事了，否则不会开口借钱，而且这么少。
于是，我爽快地掏出五百元：“身上就这点现金，你先拿去用吧！”
马钢急忙说：“不行，太多了，太多了……三十就够了……”
我直接把钱塞到他手里：“马哥别客气，张勇跟我说过，你为人处世很仗义，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晓飞，谢谢啊，我一定会还你的！”马钢捏着钞票连声道谢，去柜台买了汉堡和鸡翅打包，互留手机号码后，离开了麦当劳。
薛菲儿露出笑容，赞许地说：“晓飞，你对朋友挺豪爽的呀！”
我笑着说：“嘿嘿，谁都有遇到困难的时候，能帮就帮一把，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封尔壮问：“他如果不还你钱呢？”
我大度地说：“五百块，算个鸟毛！如果能交到一个朋友，值了！如果能看清一个人，也特么值了，我现在有钱，不能跟狗日的方辉一样小心眼！”
听到我粗鲁的言辞，封尔壮咧着嘴巴说：“哎呀，晓飞，你注意点啊，在美女面前别讲脏话啊。”
薛菲儿咯咯直笑：“没事呀，我喜欢豪爽的男生，不拘小节才有魅力。”
封尔壮一听，忙挺起胸膛，猛喝杯中的可乐，把冰块嚼得作响，显示自己男子汉的气概。
傻帽，这时装傻比啊，我真想踹他一脚。
封尔壮喝完可乐，起身说：“走！去吃火锅！”
此时天色渐晚，华灯初上，步行街热闹非常，正是人们享受晚餐的时间段。
刚抵达“小天府”的门口，我忽然发现马钢的身影，他拎着袋子，站在游戏厅的门前发呆。
封尔壮也发现了：“晓飞，那不是马钢吗？”
这时，马钢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快速走进游戏厅。
薛菲儿猜测：“他女儿肯定在里面玩。”
不知为何，我特别想看看马钢的女儿，可能马钢借钱为她买东西吃的行为，触动了我的神经。
“你们先去点菜，我一会过来。”不等薛菲儿和封尔壮回应，我直接朝游戏厅奔去。
挑开门帘，一股浓重的烟味钻入鼻腔，大厅内摆放了各式各样的娱乐机器，其中不少新款，是苏枫刚购买的。
少男少女们围在射击、投篮、赛车还有跳舞机前玩乐着，我环视四周寻找马钢，期待欣赏一幕父女情深的温馨画面。
结果，马钢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根本不在游戏大厅内。
难道刚才看花眼了？我心里泛着嘀咕，继续寻望。
一名男服务员走过来，他头发前面染成黄绿色，活像一只滑稽的鹦鹉：“哎呀，这不是飞哥吗，今天咋有空来玩啊，我去喊浩哥！”
我忙说：“不用了，我随便看看，你去忙吧……”
男服务员知趣的闪开，我拐到一排游戏机的后面，沿着墙壁走到底部，推开隐蔽的小门，进入二号厅。
眼前烟雾缭绕，许多赌徒围在大小不一的游戏机前奋战，叫骂声和拍击声络绎不绝。
接着，我看到了马钢，他正和三个人站在一台圆形机器面前，聚精会神地盯着中间的转盘。
“转！转！转……卧槽！又没中！”马钢沮丧地骂了句，猛拍了一下机器，然后又开始压分。
随后，转盘旋转，马钢紧握双拳，大叫：“红狮子！红狮子！红狮子……”
十秒钟后，转盘渐渐停止，中间的指针指向红色的兔子。
“卧槽！”马钢一拳砸在压分面板上，他又输了。
此时，我也彻底明白了，马钢进游戏厅不是找女儿，而是玩赌博机。
而且，他的赌资来自我的腰包，刚借出的五百元。
新的一轮投注开始，马钢已无分可押，他沮丧地盯着别人，然后抓起麦当劳的袋子。
我急忙侧身，不愿让他撞见。
然而，马钢并没有离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那两张红色大钞是我的，其它的是几张一毛和五毛的零钱。
“服务员！上分！”马钢猛吼，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来啦！”一名身材微胖的年轻女孩跑出吧台。
我认识她，是浩哥刚招的妹纸，她名叫小美，身材有料，引来几名赌徒的贱笑。
小美问马钢：“上多少？”
马钢盯着转盘，把两百元递给她，愤愤地说：“全上了！”
小美用钥匙上分，劝说：“马哥，你悠着点呀。”
马钢没理她，眼睛盯着转盘，嘴里默默念叨：“该出狮子了，该出了……”
随后，他居然将分全押到黄色狮子上，还加倍！
旁边的人笑道：“你傻啊，哪有那么多的狮子？这把我估计，还会出兔子！”
马钢白了他一眼，往地上吐了痰：“再出兔子，我就把机子砸烂！”
说话间，转盘开始旋转，马钢的眼睛几乎冒出火焰。
结果，还真是兔子！
“卧槽！”马钢几乎崩溃了，挥拳砸中转盘的透明罩，发出“嘭”的闷响。
我冷冷地盯着马钢，心中早已极度地不爽。
小美赶紧跑来，站在旁边说：“马哥，别砸了，损坏了要赔的，好几万呢！”
马钢停止攻击机器，喘着粗气发呆，小美见他恢复了理智，才放心地扭着腰走开。
如今，输得口袋里只剩几张毛票，连包方便面都买不起，马钢木然地盯着转盘，愣了半分钟后，叹了口气，抓起袋子转身。
“啊，晓……晓飞……”马钢见我突然出现在面前，立马惊得瞠目结舌。
“马哥，玩得爽不？”我故意从钱包里取出银行卡，“要不要再借给你点钱，刷卡？”
马钢的眼睛一亮，瞬间又黯淡下去，羞愧得无地自容：“老弟，别逗我了……走，咱出去说……”
回到外面的大厅，坐在破旧的沙发上，浩哥见我带人来了，忙过来打招呼，递了根烟给马钢，他忙接过叼进嘴里，掏出火机帮浩哥也点燃。
“你们聊，我还有事。”浩哥礼貌地走开。
既然自己的行为已败露，马钢便不再隐瞒，打开了话匣子。
他之前在单位当经济民警，前年六月一日儿童节，跟同事一起带孩子来这家游戏厅娱乐，结果同事教他玩起了赌博机，当天赢了五百多元。
首次尝到不劳而获的甜头，马钢一发不可收拾，经常瞒着家人躲进游戏厅赌钱，甚至熬通宵。一年多时间，不但输了三十多万，还把摩托车和老婆的钻戒卖了当赌资。
一气之下，老婆毫不犹豫地提出离婚，马钢自知理亏，选择净身出户，房子归老婆女儿归自己。
接着，他值班时睡觉，单位的仓库失窃，大量的设备被盗，领导大发雷霆将他开除。从此，他带女儿住在年迈的父母家，靠找亲戚朋友借钱维持生活。
马钢使劲地揪着头发，样子十分痛苦：“老弟，我知道错了，但输了这么多，我心不甘啊！”
我笑着说：“马哥，你不是跟人赌，而是跟电脑斗，机器由程序控制，你咋这么傻呢？”
马钢叹了口气：“唉……这些我都明白……可咋也控制不住自己……手上有点钱就想过来玩，希望能赢回一些……”
我指着浩哥的背影说，他以前是打机高手，现在不赌了，专心帮苏枫打理游戏厅，调试机器，怎么可能让赌徒赢大钱呢？
马钢将粗大的手指关节捏得“嘎巴”作响，灰色的脸庞写满悲观，他咬牙切齿地说：“我想过了，找游戏厅的老板拼命，把输的二十万要回来！”
靠，老板是苏枫，我赶紧劝阻：“快醒醒吧，跟枫哥斗，你等于把自己的命送了！”
马钢咳嗽几声，吐出一口浓痰：“娘的，老子的这条命不值钱，现在走投无路，不来点狠的不行！”
听到他充满杀气的话，我继续耐心地劝说：“马哥，你理智点啊，你还有女儿和父母要照顾，万一出事了，他们咋办？”
马钢伸出手指，将炙烫的烟头捏灭：“实话告诉你吧，我都准备好了，今晚动手。”
见他不像是说笑，我低声问：“你有多大的把握？”
马钢回答：“百分之五十，拿到钱就跑路。”
我又问：“你觉得，枫哥会给你三十万？”
马钢说：“光脚不怕穿鞋的，他起码也会给个五六万吧。”
我说：“枫哥如果报警呢？”
马钢的喉咙动了一下，恶狠狠地说：“那就干个鱼死网破，听天由命了。”
我指着装有汉堡和薯条的袋子：“所以，你给女儿买最后一次麦当劳？”
“嗯，她想吃汉堡和薯条……我实在没钱了，我……不配做爸爸……”马钢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这家伙的本质不坏，只是误入歧途，吃了赌博机的亏。
如果这时帮马钢一把，他肯定感激我，以后绝对愿意为我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