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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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一的时候，约翰逊就知道，有一个叫迪迪?艾斯的家伙预约了和他会面，时间订在周三的下午2点半，他不知道这个迪迪是个什么来路，也不知道他来找自己做什么，但想也知道，大约是为了电影节的广告之类的事情，这已经是轻车熟路了，毕竟，现在谈妥合同，比事到临头能省下更多的经费，不是吗？
下午两点半，迪迪和米拉走进约翰逊先生的办公室，约翰逊的眼睛都要从眼眶中跳出来了！一个穿着西服的黄种人，还背着一个双肩包？这种打扮算是哪门子风格？还有那个比他还要高，生的明眸皓齿的姑娘，也背着一个同样的双肩包……，唔，这个姑娘真是好漂亮，是演员吗？
以他的见多识广，也有些分辨不清二人的来路了，思忖间，迪迪已经走到他面前：“休先生？您好，我是迪迪?艾斯。”
“哦，是的。”约翰逊急忙起身，这是很失礼的行为，他有些抱歉的握住了迪迪的手，“对不起，您知道，我很少见到黄种人，您是……”
“华国人。”
约翰逊又一次皱眉，华国？这个星球上有这么一个国家吗？啊，想起来了，华夏！在RB的西方，是亚洲最大的国家，那是一片落后而荒凉的土地，只是不知道，美国也有这些人的踪迹了？他的神情有几分恍惚，甚至忘了和米拉握手，便坐了下来：“迪迪，嗯，艾斯先生，您来见我，是有事？”
“是的，休先生。”
“您可以叫我约翰逊。”
“好吧，约翰逊先生，”迪迪说着，摘下双肩包，从中取出一份文件：“这是我自己创作的一份剧本，我希望能够在独立电影研究所得到帮助。”
约翰逊微微张开嘴巴，他真心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是为了这样的目的而来的？这一瞬间，他又恢复了研究所制作部副主管的杀伐决断的本色，“嗯，迪迪，我叫你迪迪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
“迪迪，你知道，研究所这样的机构，每一天要收到多少剧本吗？”
“我想，不会少于100部？”
“正常的日子里，平均35.6部，而所有的这些剧本，能够通过制作部人员的两级审核，最终送到我的案头的，只有十分之一。”约翰逊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采取这样的方式，或者你认为，把剧本送到我手里，就可以绕开那些层层审核的环节，得到想要的帮助？”
“孩子，我不知道是谁给你出了这样一个主意，但是请相信我，给你出主意的这个人，要么是根本不懂影视制作的规律，要么就是和你开玩笑。”
迪迪可不会被他的这句话打发了，笑道：“在我之前，有过这样类似的情况吗？”
“据我有记忆以来，没有。”
“你瞧？从来没有过！这就说明，我的头脑还是很好的，最起码能想别人之不敢想、做别人之不敢做。从这个角度来说，我所做的这一切，是不是给您带来几分新鲜感？或者，我的剧本也能给您带来同样的新鲜感呢？”
“孩子，电影剧本的创作，绝不是你仅凭一个idea就能够成功的，我承认，你的这个说法让我有了几分兴趣，但即便如此，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为什么？”这一次，是进门以来始终沉默的米拉说话了：“约翰逊先生，迪迪的作品我虽然没有看过，但我相信他，一定是一部好剧本的。”
约翰逊有点古怪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他有些搞不清楚他们的关系了，说是情侣，这么漂亮的姑娘，居然找了个黄种人？要说是朋友，看他们的神情又似乎不像；要说是上下级，也不对，这个男子显然还是学生，怎么会有下属秘书？
他沉默了一下，说道：“小姐，您知道，坐在我的位置，一定要遵守的游戏规则，同时也是第一理念是什么吗？”
米拉当然不知道，约翰逊笑一笑，又问迪迪：“艾斯先生，您知道吗？”
“这个，我不知道。”
“是公平，年轻人，是公平。”约翰逊说道：“唯有公平，才能给所有人以完全平等的机会。当然，我得说，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有那么多人与人的关系在哪里，所以，名为公平，却也是相对而言的。就比如说，我的手中有一部剧本，是坎特伯雷先生通过私人关系拿到的，研究所会给予一定程度上的倾斜，展开运作。”
“这种倾斜，首先是剧本足够好；其次，是作者有一定的名气；第三，是要和我们有相对亲近的关系。而，艾斯先生您，很遗憾，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条件。”
“那，我能不能把剧本放在您这里？我不要求时间，您任何时候看都可以……”
约翰逊摇摇头：“对不起，年轻人，不行。如果你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到二楼，那里是制作部，会有专人负责接待如你这样的，主动把剧本送上门来作者的。请相信我，他们一定会以很公正的态度，来看待你的作品的，如果足够好，我一定能看得到。”
迪迪点点头，到了这一步，再说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了，拿过桌上的剧本，放进背包，忽然问道：“约翰逊先生，我想知道，如果我是一个白种人，你是不是也会这样，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约翰逊一愣，沉默了片刻：“呃……”
“行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迪迪苦笑着摇摇头，拉开门，和米拉前后走了出去。
约翰逊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长长的出了口气，真是活见鬼，每一个作者都以为自己的作品将会是开天辟地的杰作，这原本也没有什么，但就这样贸贸然的拿着剧本，找到自己的办公室来，做自我推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该说他年少轻狂呢，还是少不更事呢？
他想了几秒钟，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嘟的一声，按响了呼叫器：“安妮，给我一杯咖啡。”
“好的，先生，马上就来。”
秘书端进一杯咖啡，约翰逊浅浅的啜着，忽然问道：“安妮，我的行程还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安排了，先生。哦，先生，已经给您订好了餐厅，晚上8点，两位。哦，顺便说一句，给您妻子的百合花，已经送过去了。”
“谢谢，安妮。”今天是约翰逊结婚周年纪念日，他要和妻子共进晚餐的。作为秘书，为上司代为预定酒店，代上司为其妻子送花、选礼物，也是她的工作范围之内。
约翰逊把秘书打发出去，端着咖啡杯，走到窗前，一边喝咖啡，一边思忖，他和妻子的关系已经走到破裂的边缘，并不是两个人没有感情，实在是工作太忙，聚少离多；偏偏美国人个性张扬，追求自我价值，一个女人结婚之后，安心在家当主妇，相夫教子的情况当然有，甚至还很多，却不是约翰逊太太。
约翰逊太太是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现在惠普公司人力资源部工作，在95年的时候，就已经做到年薪近百万的金领阶层，反倒是约翰逊先生，赚的钱只有妻子的五分之一，当然，这并不是他不想离婚的关键，20多年的夫妻，两个人的婚姻已经不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而有了太多太多纠缠。“哎！”
他再度沉重的叹息一声，眼神一飘，愕然发现，楼下的空地上，多出两个人来，正是迪迪和米拉，约翰逊看看手表，距离他们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在楼内逗留了这么长时间，很显然，是已经把剧本交到制作部了吧？
迪迪背着双肩包，和米拉并肩前行，忽然回头，向楼上扫了一眼，约翰逊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自己，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转身走回办公桌，拿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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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走回克莱顿酒店，迪迪都始终沉默，在研究所遭遇的冷遇，给了他当头一棒！在来圣何塞之前，他真是抱着巨大的希望和力能逆天的斗志，以为即便不会被对方远接高迎，也会在看过剧本之后，惊为天人，熟不知，自己是多么的狂妄？！
在这个位面的美国人的电影事业在他眼中可能很落后，但毕竟是多年的资本主义世界，市场已经非常成熟，又岂会因为你的一句话，就如YY小说那样纳头便拜？
米拉看得出来他的郁闷，也不敢多说，只得紧紧跟随，而且看他这幅德行，竟似是打算就这样走回酒店了。“迪迪……”她突然拦在他面前，笑着说道：“别担心，我相信你，”
“相信我什么？”迪迪很粗暴的打断了她：“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了，你凭什么相信我？”
“…………”
“对不起，米拉，对不起，别生他的气，他刚刚被人用棒球棍在脑袋上狠狠的敲了一记！”迪迪说道：“他现在连自己在说什么、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了。”
米拉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以第三人称称呼自己的，一时间竟是愣住了；“呃，迪迪，你不是已经把剧本交给那个什么制作部的人了吗？我相信……，我是说，我想，只要他们看过了你的剧本，一定会为你的才华倾倒的！到时候，就狠狠的报复回来，怎么样？”
迪迪给他逗得噗嗤一笑：“这倒是个好主意。”
“那，不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有点失望。”
“好吧，不管怎么说，心情好点了吗？”
“嗯，好点了。”
“那，快点找一辆出租车吧，我的脚快疼死啦！”
迪迪噗嗤一笑，忽然上前一步，给了米拉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你，米拉。”
上周一的时候，约翰逊就知道，有一个叫迪迪?艾斯的家伙预约了和他会面，时间订在周三的下午2点半，他不知道这个迪迪是个什么来路，也不知道他来找自己做什么，但想也知道，大约是为了电影节的广告之类的事情，这已经是轻车熟路了，毕竟，现在谈妥合同，比事到临头能省下更多的经费，不是吗？
下午两点半，迪迪和米拉走进约翰逊先生的办公室，约翰逊的眼睛都要从眼眶中跳出来了！一个穿着西服的黄种人，还背着一个双肩包？这种打扮算是哪门子风格？还有那个比他还要高，生的明眸皓齿的姑娘，也背着一个同样的双肩包……，唔，这个姑娘真是好漂亮，是演员吗？
以他的见多识广，也有些分辨不清二人的来路了，思忖间，迪迪已经走到他面前：“休先生？您好，我是迪迪?艾斯。”
“哦，是的。”约翰逊急忙起身，这是很失礼的行为，他有些抱歉的握住了迪迪的手，“对不起，您知道，我很少见到黄种人，您是……”
“华国人。”
约翰逊又一次皱眉，华国？这个星球上有这么一个国家吗？啊，想起来了，华夏！在RB的西方，是亚洲最大的国家，那是一片落后而荒凉的土地，只是不知道，美国也有这些人的踪迹了？他的神情有几分恍惚，甚至忘了和米拉握手，便坐了下来：“迪迪，嗯，艾斯先生，您来见我，是有事？”
“是的，休先生。”
“您可以叫我约翰逊。”
“好吧，约翰逊先生，”迪迪说着，摘下双肩包，从中取出一份文件：“这是我自己创作的一份剧本，我希望能够在独立电影研究所得到帮助。”
约翰逊微微张开嘴巴，他真心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是为了这样的目的而来的？这一瞬间，他又恢复了研究所制作部副主管的杀伐决断的本色，“嗯，迪迪，我叫你迪迪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
“迪迪，你知道，研究所这样的机构，每一天要收到多少剧本吗？”
“我想，不会少于100部？”
“正常的日子里，平均35.6部，而所有的这些剧本，能够通过制作部人员的两级审核，最终送到我的案头的，只有十分之一。”约翰逊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采取这样的方式，或者你认为，把剧本送到我手里，就可以绕开那些层层审核的环节，得到想要的帮助？”
“孩子，我不知道是谁给你出了这样一个主意，但是请相信我，给你出主意的这个人，要么是根本不懂影视制作的规律，要么就是和你开玩笑。”
迪迪可不会被他的这句话打发了，笑道：“在我之前，有过这样类似的情况吗？”
“据我有记忆以来，没有。”
“你瞧？从来没有过！这就说明，我的头脑还是很好的，最起码能想别人之不敢想、做别人之不敢做。从这个角度来说，我所做的这一切，是不是给您带来几分新鲜感？或者，我的剧本也能给您带来同样的新鲜感呢？”
“孩子，电影剧本的创作，绝不是你仅凭一个idea就能够成功的，我承认，你的这个说法让我有了几分兴趣，但即便如此，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为什么？”这一次，是进门以来始终沉默的米拉说话了：“约翰逊先生，迪迪的作品我虽然没有看过，但我相信他，一定是一部好剧本的。”
约翰逊有点古怪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他有些搞不清楚他们的关系了，说是情侣，这么漂亮的姑娘，居然找了个黄种人？要说是朋友，看他们的神情又似乎不像；要说是上下级，也不对，这个男子显然还是学生，怎么会有下属秘书？
他沉默了一下，说道：“小姐，您知道，坐在我的位置，一定要遵守的游戏规则，同时也是第一理念是什么吗？”
米拉当然不知道，约翰逊笑一笑，又问迪迪：“艾斯先生，您知道吗？”
“这个，我不知道。”
“是公平，年轻人，是公平。”约翰逊说道：“唯有公平，才能给所有人以完全平等的机会。当然，我得说，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有那么多人与人的关系在哪里，所以，名为公平，却也是相对而言的。就比如说，我的手中有一部剧本，是坎特伯雷先生通过私人关系拿到的，研究所会给予一定程度上的倾斜，展开运作。”
“这种倾斜，首先是剧本足够好；其次，是作者有一定的名气；第三，是要和我们有相对亲近的关系。而，艾斯先生您，很遗憾，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条件。”
“那，我能不能把剧本放在您这里？我不要求时间，您任何时候看都可以……”
约翰逊摇摇头：“对不起，年轻人，不行。如果你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到二楼，那里是制作部，会有专人负责接待如你这样的，主动把剧本送上门来作者的。请相信我，他们一定会以很公正的态度，来看待你的作品的，如果足够好，我一定能看得到。”
迪迪点点头，到了这一步，再说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了，拿过桌上的剧本，放进背包，忽然问道：“约翰逊先生，我想知道，如果我是一个白种人，你是不是也会这样，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约翰逊一愣，沉默了片刻：“呃……”
“行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迪迪苦笑着摇摇头，拉开门，和米拉前后走了出去。
约翰逊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长长的出了口气，真是活见鬼，每一个作者都以为自己的作品将会是开天辟地的杰作，这原本也没有什么，但就这样贸贸然的拿着剧本，找到自己的办公室来，做自我推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该说他年少轻狂呢，还是少不更事呢？
他想了几秒钟，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嘟的一声，按响了呼叫器：“安妮，给我一杯咖啡。”
“好的，先生，马上就来。”
秘书端进一杯咖啡，约翰逊浅浅的啜着，忽然问道：“安妮，我的行程还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安排了，先生。哦，先生，已经给您订好了餐厅，晚上8点，两位。哦，顺便说一句，给您妻子的百合花，已经送过去了。”
“谢谢，安妮。”今天是约翰逊结婚周年纪念日，他要和妻子共进晚餐的。作为秘书，为上司代为预定酒店，代上司为其妻子送花、选礼物，也是她的工作范围之内。
约翰逊把秘书打发出去，端着咖啡杯，走到窗前，一边喝咖啡，一边思忖，他和妻子的关系已经走到破裂的边缘，并不是两个人没有感情，实在是工作太忙，聚少离多；偏偏美国人个性张扬，追求自我价值，一个女人结婚之后，安心在家当主妇，相夫教子的情况当然有，甚至还很多，却不是约翰逊太太。
约翰逊太太是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现在惠普公司人力资源部工作，在95年的时候，就已经做到年薪近百万的金领阶层，反倒是约翰逊先生，赚的钱只有妻子的五分之一，当然，这并不是他不想离婚的关键，20多年的夫妻，两个人的婚姻已经不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而有了太多太多纠缠。“哎！”
他再度沉重的叹息一声，眼神一飘，愕然发现，楼下的空地上，多出两个人来，正是迪迪和米拉，约翰逊看看手表，距离他们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在楼内逗留了这么长时间，很显然，是已经把剧本交到制作部了吧？
迪迪背着双肩包，和米拉并肩前行，忽然回头，向楼上扫了一眼，约翰逊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自己，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转身走回办公桌，拿起了电话。
***************************************
一直到走回克莱顿酒店，迪迪都始终沉默，在研究所遭遇的冷遇，给了他当头一棒！在来圣何塞之前，他真是抱着巨大的希望和力能逆天的斗志，以为即便不会被对方远接高迎，也会在看过剧本之后，惊为天人，熟不知，自己是多么的狂妄？！
在这个位面的美国人的电影事业在他眼中可能很落后，但毕竟是多年的资本主义世界，市场已经非常成熟，又岂会因为你的一句话，就如YY小说那样纳头便拜？
米拉看得出来他的郁闷，也不敢多说，只得紧紧跟随，而且看他这幅德行，竟似是打算就这样走回酒店了。“迪迪……”她突然拦在他面前，笑着说道：“别担心，我相信你，”
“相信我什么？”迪迪很粗暴的打断了她：“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了，你凭什么相信我？”
“…………”
“对不起，米拉，对不起，别生他的气，他刚刚被人用棒球棍在脑袋上狠狠的敲了一记！”迪迪说道：“他现在连自己在说什么、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了。”
米拉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以第三人称称呼自己的，一时间竟是愣住了；“呃，迪迪，你不是已经把剧本交给那个什么制作部的人了吗？我相信……，我是说，我想，只要他们看过了你的剧本，一定会为你的才华倾倒的！到时候，就狠狠的报复回来，怎么样？”
迪迪给他逗得噗嗤一笑：“这倒是个好主意。”
“那，不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有点失望。”
“好吧，不管怎么说，心情好点了吗？”
“嗯，好点了。”
“那，快点找一辆出租车吧，我的脚快疼死啦！”
迪迪噗嗤一笑，忽然上前一步，给了米拉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你，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