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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人生(快穿)

158.病秧子44

科举人生(快穿) 两看相厌 73.45万 2022-11-20 22:4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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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订阅没有达到30%的小天使不要急, 等72小时候可  “慢”一个紧张而又气喘的声音从遥远传来。

    官兵还来不及合上大门就见叶长青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急急忙忙的狂奔了过来,连忙把手中考篮里的东西都恭敬的递给他们检查,就站在那里拼命的喘气。

    那官兵好奇的看了叶长青这个考试都能迟到的学子一眼,见他紧张得气喘吁吁的样子, 想想还是收了他的文书仔细核对无误后,又让他脱了外衣,四处一检查没什么问题,又核对了画像和他本人没什么出入后,就让他进了考场。

    因为每个考生到县衙报名的时候就跟现代考试一样, 都需要领取报名表,填写个人姓名、籍贯、年龄, 以及家庭背景,同时要交付同考五人互保的条约文书,还有本乡廪生也就是秀才中的佼佼者担保的证明书等文件

    还好本朝的县试没有让五人互相指认身份的环节, 他不禁一阵幸运, 不然他这样单独过来如何能行,可能也由于湘昙县文风兴盛,本次考试的人太多了吧,他扫了扫大堂里乌压压的人群,本次考试起码有上千人之多,每年湘昙县能过县试的人不胜枚举, 考上了也没多大的利益。

    他按照考场衙役的引导找到了自己的号房, 扫了一圈没有看到叶明净和跟他一起互保的那几个同样的败家子, 他就将考篮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在上,就开始坐了下来。

    号房是一排排连在一起的小房子,和他上辈子的考场比起来要豪华多了,最起码不用自备桌椅的,他抬眼看了看他对面号房坐的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儿,估计就十一、二岁吧,也就是上辈子他考试的那个年龄,不禁在心里感慨那会儿自己在别人眼里还是个小人儿,可在他心里早已把自己当成能撑起一片天的大人了。

    刚一坐下来,就感觉屁股有点酸痛,应该是刚才跑得太激烈了扯到筋脉,进考场的时候太紧张没有感觉到,这会儿放松下来就觉得哪儿都疼了,他拿起毛笔,却发现握笔的手都在瑟瑟发抖。

    没办法他只有站起来学着以前上学时体育老师教的活动筋脉的方法,揉捏身体,把筋脉掰正过来,直到身上不再打颤了,才开始看桌子上的考题。

    看完试题,他几乎幸运一笑,好歹这一世比上辈子压力小了很多,这个世界的考题和上一世的几乎差不多,看来这个世界的科举模式还是和上一世一样的,那他岂不是占了很大的便宜。

    虽然上辈子已有几十年没怎么做学问了,但是他看了本次县试的题目,还是很相信他上辈子扎实的基础的,这样,他就不急了,干脆又站了起来,把双手的手指骨骼再活动了下,才开始答题。

    只是右手之前毕竟受过伤,写起字来还是有点困难,时间久了字体就会飘乱,他只有忍痛放慢速度一个个的慢慢写,不求字能写得好看,但求工整就好。

    好不容易做完两篇四书题,他揉了揉手就就开始做诗赋题了,好在经过上辈子莲花村的人文环境熏陶,诗赋也不再是他的弱项了,他看到诗赋题也不会那么紧张了,他看了看这次的诗赋题居然是选取诗经里面的一段“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不就是以桃花作一首诗的意思吗?

    上辈子在桃园为了拉拢一些文人墨客他不知道陪着作了多少诗,这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他不禁面露春风。

    终于可以交卷了,叶长青反复检查两遍后确认答的没有问题,就再也坐不住了,抬起头来,却发现巡视的主考县令大人正从他的号房走过,仿佛还以一种复杂的神色扫了他一眼。

    难道是错觉?按理来说县令大人虽然联合许三娘骗了他的祖宅,但是他们并没见过啊,他并不认识他,那一眼从何而来?

    难道也是像上辈子杨县令一样对他的“字体”不满意,可是他能确定他并未看到他的答卷,那一眼从何而来?

    以他上辈子几十年县令主持县试的监考经历来说,那一眼绝对不是对一个普通学子的。

    他不禁一阵担心,难道他还特地调查了他,他还要对他做什么?县试的阅卷官就是本县县令,虽然师爷和县丞也有阅卷的资格,但是考试名次皆由他来定夺,上辈子他秉公执法了一辈子,所有的考卷都是按照公平公正的方法定下来的。

    只是这个县令明显和他不同,他既然在他那里排上了黑名单,他会如何处理?会不会徇私?这次考试他还有没有希望?

    他真是有点心灰夹杂着心慌的新鲜感受,也没心思再坐了,率先交了卷子就出了考场,站在门口等着叶明净,他要坐他的马车回去,他再跑不动了,骨头都要散架了。

    陆陆续续出来的学子看到叶长青都愣了愣,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来考试,一些自视清高的学子就轻蔑的“哼”一声从他面前走过,修养好的根本懒得给他一个眼神目不斜视的就走远了,剩下一些没什么修养的就故意大声道:“世道变了吗?真是有辱斯文,这种人还有脸来参加县试。”

    旁边就有几个学子附和道:“谁知道呢,可能是好好一个家被他败光了,受打击疯了,做着光复家族的美梦呢。”

    说完几人就都众声“哈哈”大笑。

    叶长青只是沉默的低着头不说话,他也可以躲开他们嘲笑,轻蔑的眼光,只是他躲不了一辈子,这算什么?他以后的路还有更艰难在等着他呢。

    他站在这里的时候就知道,他以前做的那些事还有很多会被“传诵”的时候,如果连这点打击都受不住,他还哪有脸来说比别人多了一辈子的经验的。

    他抬起头迎上他们戏谑的目光,毫不畏惧,对上那些故意挑事眼睛做出一副痛定思痛正气凌然的样子来,对上那些高风亮节的学子,就微微对人点头以礼待之。

    他这个样子当然又是迎来他们的一顿怔愣,忽然看见以前在学堂要好的几个学子结伴走了过来,他本想撇过头回避那些不好的过去的,想了想,还是淡定的抬眸迎上他们的好奇。

    结果,别人只是从他身边远远的走过,弹弹身上的灰尘,压根就不想认识他,仿佛怕被他缠上似的。

    自古圣人都云:“墙倒众人推”,“人走茶凉”,更何况他们只是些酒肉朋友而已,拒而避之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他苦笑一声,这样也好,你们好走不送,以后的我们何止差之千里。

    直到叶明净出来看到叶长青安静的站在门口,完全没有他以前看到他那样轻浮的模样,仿佛还有点文人的沉静内敛,一向没什么表情的他也微微有点发愣道:

    “你怎么在这里”

    “你出门时我就想起我也报了名考试的,就赶紧过来了。”

    “那你怎么过来的?”

    “跑步过来的。”

    “啊!这么远,你跑过来的?”他不禁讶然,这个堂哥也这么顽强的毅力?

    “是啊,累死了,走吧坐你的马车回去,不然我要累死了。”

    敢情他真的是跑过来的,叶明净只有呆呆的“呃”一声,就和叶长青一起上了马车。

    看着坐在对面的叶长青默默揉动着手腕,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叶明净终是止住了心里疑惑,默默给他递了一杯水。

    叶长青从县太爷那令人烦恼的一眼中清醒过来,对他温和一笑,就接过了杯子浅尝一口,经过上辈子后几十年的安稳舒适的生活,他越来越待人以温和了,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这个世界终究有人不一样,他似是能看见人的灵魂。

    他不禁上挑了视线看一看对面的叶明净,却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打起了瞌睡。

    应该是昨夜考试紧张,没有睡好吧,这孩子也不容易,他不禁用老人的口吻感叹道。

    回到家里,王氏就和李氏侯在门口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见到马车停了下来,纷纷跑了过来拉着叶明净一阵嘘寒问暖。

    叶明净回答他们考得还不错后,就被他们兴奋的拉着回了屋里面去,留下叶长青站在门口,仿佛一个不存在的人似的,他眨眨眼睛也懒得想那么多,“老夫都是活了上百年的人了,难道还会和一个毛头小子争宠不成。”也跟在他们后面进去了。

    进了正厅,李氏亲自给叶明净泡了一杯龙井茶,王氏又端了他最爱的点心出来,一直不停的说道:“明净这孩子从小就是个聪明的,要不是前两年生病耽误了考试,不然早是秀才了,我看这次肯定没问题的。”

    叶明净只是喝着茶水道:“成绩还没出来,一切都还为时过早,倒是堂哥今年也去考了?”

    王氏这时才注意到叶长青,惊的差点跳起来的道:“你,你居然去考试了?你字认得全吗?”

    叶长青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淡笑着挥了挥袖子道:“认不认得,等过两日放榜再说吧。”就回到自己的屋子养伤去了。

    毕竟天无绝人之路,他再不是上辈子那个被生活逼压得毫无反手之力的乡下小子了,他得找个地方,避一避,静一静,想一想,他们该怎么办?

    一直哭个不停的王氏看着浑身是血的叶长青,感觉一阵绝望,无助的望向天空,老天爷这是来收债的吗?要收了这孽子?一次机会都不再给他了?

    远处行来的马车却突然在他们身边停了下来,帘子被撩开,上面就露出一个年轻冷峻的公子和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叶长青搜索着记忆中这一对熟悉的面孔,僵在半空不敢说话,连忙将头埋在地下,就想他们快点走,千万别看见他。

    这两人是他的隔房的婶婶李氏和堂弟叶明净,自他太爷爷那一辈分出去的,是他爷爷的庶弟,因为当年分家庶子只获得了一部分的银两补贴,祖产祭田什么的都没有,这两代传下来没有个好的营生,家里也就慢慢见了底,因为是还未出五服的同族关系,就经常来叶府打秋风。

    他记得原身最厌恶这种事,从来没给过他们好脸色,每次都是对他们冷嘲热讽的,,后来他们可能也感觉到了他的态度就没再来了,他记得他们最后一次来是为了叶明净上学的费用,还想让他爹托关系帮忙进个好点的书院,他听到消息就嗤了一声,特别瞧不起,偷偷溜过去就把正在湖边背书的叶明净推到了湖里,寒冬腊月的他在水里扑腾着,他却在岸边笑。

    听说那次他是病了很久才好起来的,叶老爷后来虽然帮他入了学,但是还是觉得一直对不起他们,对他们更是多有照顾,只是叶长青却毫不知错,心里暗暗的还是把他们骂了很多遍。

    他不敢想象,这两人看见他如今这副狼狈的模样,会怎么对他,踩一脚还是打一巴掌。

    叶长青这回忆的片刻功夫,那两人却已经下了车,朝这边走了过来,看着叶长青衣衫破落血肉模糊的样子,连忙加快了脚步,一脸紧张而又担忧的问道:

    “长青,嫂子你们怎么成这样了?”

    叶长青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的表情,里面有关心担忧,可就是没有鄙视和幸灾乐祸,原来人间有真情,就像上辈子那样再绝望的时候都能碰到好人,一瞬间他暗淡无神的眼睛又恢复了希望的光芒。

    他正想着如何解释他这一番遭遇,王氏就已经连忙的抹掉脸上的雨水,已然像是找到了救星似的抢先开口道:

    “别提这个孽障了,他是罪有应得,没打死就算好的了。”说着就像倒豆子似的把叶长青对那书生做的事都倒了出来。

    叶长青听着她说完,忽然觉得眼睛还有点疼了,这是亲娘吗,一点都不给他留面子,照这样下去,他不禁担心他逼死亲爹的事情会不会流传出去,到时候会不会影响科举考试。

    王氏说得起劲丝毫没有注意到叶长青对他眨眼睛,更没有注意到李氏母子脸上隐藏极好的微微变色,直到最后才嘟囔一句:“弟妹啊,你看我们身上仅有的银钱也被抢走了,我们现在身无分文该如何是好?”

    李氏就亲切的挽起她的手道:“嫂子,我们谁跟谁呢,大哥现在不在了,你一个人带着长青也不容易,我们是一家人,你若不嫌弃就去我们府上住一段时间。”

    王氏心里却有点呐呐的:“这,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没想给你添麻烦的…….”只是给点银钱就好了的,好在她还有脑子,只是心里想着并没有说出口。

    如此,叶长青就被叶明净搀扶着上了叶家的马车,之后就在叶家住下了下来。

    叶家只有一个三进的小院子,叶长青和王氏一人住了一间厢房,叶家人口也简单,前两年叶二叔病痨死了,这几年就只剩下李氏母子和一个丫鬟搭一个婆子了,还要供叶明净读书,日子也是过得紧巴巴的。

    叶长青一连在床上躺了十来天,李氏母子倒是对他不错,花钱请了大夫来瞧,开了几剂药,一日三餐也供应的不错,叶长青心里不禁有了点点暖意,这一对母子倒是重情重义之人,心想着等自己以后发达了,就任由他们打秋风吧,只是看那堂弟的面相也是个有志气的,恐怕非池中之物,到时候怕也不会要再来打秋风吧。

    想起发达,首要任务还是先把身体养好了,这具身体还是很年轻,年轻有年轻的好处,比他上辈子衰老不堪的身体恢复的快多了,目前就已经恢复了□□分了。

    叶长青扯了扯嗓子,觉得有点干燥,就随手撩开纱帘伸手想倒杯茶,刚端起白瓷杯就发现被踩过的右手不是太灵活,仍然有点疼痛感,手一滑,茶杯就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小花听见声响急急的跑了过来,门一开,强光照射进来,叶长青就发现院子里一阵灯火通明,还有噼里啪啦的声响。

    “外面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吵?”叶长青惊讶道。

    “今儿是堂少爷赶考的日子,一大早的夫人们就起来准备了。”

    叶长青还晕的很,随势又躺下了,没什么反应的问道: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丑时刚过。”

    呃,那就还是半夜了,叶长青打算再睡会儿,这具身体比他上辈子年老的身体强多了,再养个两天应该就差不多了。

    “要不是少爷病了,其实也可以去赶考的?”

    “你说什么?”叶长青瞬间睁亮了眼睛。

    “我报名了吗?不是没有报成吗?”

    “少爷上次出府不就是为了报名吗?我看你回来时提了个包袱,里面装的好像就是报名文书呢。”

    听小花说完,叶长青刚燃起来的希望就破灭,他不禁笑笑道:“傻丫头,那算什么报名文书,最多不过几张废纸,还有可能是什么借据。”

    偏不信邪的小花“蹬蹬瞪”像一阵风似的跑走了又提着个包袱跑了回来道:

    “少爷你看就是这个,那日我看你随手丢在门边的,就收了起来,一定是这个,你快来看看。”

    叶长青看着小花手中的包袱就是许三娘给他的那个,他也懒得打开看了,随意的对她摆摆手道:

    “你先下去吧,我再睡会儿。”

    “少爷你好歹看一眼啊!看看是不是再说啊!”小花急的直剁脚。

    叶长青不忍薄了她的面子,就捡起来随意看了两眼,这一看就不得了,既然真的是报名文书等一应物品,他一阵凛然瞬间翻了个身体:“快扶我起来,我要去考试。”

    吓得旁边的小花又是一阵瑟瑟发抖,这少爷莫不是被打坏了脑子。

    这个许三娘倒是有些能耐,以前的原身真是把她看扁了,这时他也懒得想了,提起篮子检查了下考试用品,就急忙往外走,只是还是慢了一步,前一刻叶明净的马车已经出发了。

    看着黑幕中空空荡荡的街道,路上行人稀少,他要从这里赶到县衙大堂,步行的话最少要一个时辰,如果跑步呢,半个时辰能到吗?

    如果这个时空的考试时间还是和上一个世界的一样,那么以他上辈子几年跑步上学,加上后来当了县令也是徒步几十里的行走经验,他应该还来得及!

    被叶枣抱在怀中的周青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阵疾风吹来,他就被一双强健有力的大手夺了过去。

    那双大手给他裹了一层棉布后,就抱着他来到了一条小河边,将他放到一个小木盆里,最后看了他一眼后,再将木盆放进了河水里。

    寒风呼啸,周青睡在木盆里随着河流越漂越远,他觉得他又要完了,他大概是有史以来最倒霉的宿主了。

    正在这时,却听见“咚”的一声,有人跳进了水里,将他抱了起来。

    “娘,你不要丢了弟弟。”是叶枣的声音。

    叶李氏看着木盆里失而复得的周青,只觉得心里一阵绞痛。

    “留着他长大了还不是要被抓去当壮丁,也是活不成的,养那么大,不是白白浪费粮食么,还不如让你和几个妹妹吃饱了。”

    “娘,弟弟还这么小,等他长大了这仗说不定就不打了,弟弟也不用被抓去当壮丁了,他可是我们叶家唯一的男丁了。”

    也许是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叶李氏,最后周青捡了一条命。

    被抱了回去的周青就在心里叹了口气,这难道就是“生男埋没随百草,生女犹可嫁比邻。”,他是有多悲催啊,当女人时就被男权社会压着,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男儿身,却还不如女儿身。

    周青观察了几天,才明白叶李氏为什么要把他丢掉了,因为这个家实在是太穷了,家徒四壁,每天吃的就是些菜汤米糠,别说大米,他连糙米都没见过。

    三个姐姐,大姐叶枣,二姐叶桃,三姐叶杏一个个都是身材瘦小,头发黄黄的,身上没有一件完好的衣服,都是打满补丁改来改去的旧衣服,叶李氏身上的衣服就更破更旧了,里面的棉花都能漏出来,至于周青自己至今还只有那一块破棉布。

    好在周青现在还太小,吃的也不多,只是叶李氏明显不喜欢她,除了喂奶,他大多数时间都是跟叶枣在一起,晚上也是和叶枣一起睡。

    只是叶李氏吃的少,奶水就越来越少了,周青就渐渐有点吃不饱了。

    叶李氏也不管他,每天带着几个女儿去山上挖野菜找吃的,因为地里已经没有庄稼了,该吃的都吃了。

    叶枣就带着他去隔壁王婶家吃,王婶胖胖的奶水也多,她总是很温柔的把周青抱在怀里,慈祥的看着他。

    周青渐渐长大,才知道这个村子原来叫做安乐村,隶属当今圣上的亲叔叔宁王的封地,十二年前还是像它的名字样是个安乐祥和的村庄,但是自从宁王举兵谋反后,这里的一切就都变了样。

    十二年来,每年都有官兵过来抓年满十三岁的男子做壮丁,每年庄稼成熟的季节,还会派官兵提前过来团团守住田庄,盯着他们收割粮食,一旦有人敢私吞的,就当场砍头,等他们收割完了,又几乎全部带走,只留下那么一小袋子给他们生活。

    所以这个村子已经有五年没有新生儿的诞生了,即使有也都随着那小小的木盆飘到了河水的下流。

    就像隔壁王婶的儿子就是被漂走的,这也是周青六岁的时候才知道的,他才明白王婶对他慈祥的笑容是从何而来了,其实不仅是王婶,村里的每个人都对他很好。

    因为在古代小孩子是最容易夭折的,他能长这么大,当然多亏了他自己成年人的芯子,还有就是这些村人的帮助了,可以说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这些年来村里几乎没有人吃饱过,只有他迈个小短腿在村里晃一圈,就会被婶婶,姐姐偷偷省下的一点菜汤喂的饱饱的。

    等剩下的几个将要年满十三周岁的男子被抓走后,这个村子怕真要变成女儿国了。

    又是一年冬天,河水结了厚厚一层冰,周青用石头在冰面上戳了个洞,用绣花针做了个鱼钩,坐在河边钓鱼。

    望着对面一眼望不到头的荒芜,他很想问问系统: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见识这里的苦难?还是等年满十三周岁后被抓去做壮丁?别说自从宁王战乱以来,科举早就停了,就算没停,在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下,哪还有人去读那劳什子圣贤书?

    坐了一下午才有一条鱼上钩,因为自从他发明了这样钓鱼的方法后,村里的姐姐们也都学着他这样钓鱼,这河里的鱼也就越来越少了。

    “狗剩,又在这钓鱼呢?”

    是村里的草儿姐在喊他,狗剩是他现在的贱命,是叶枣给他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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