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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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风阵阵，如若利刃划过，冰冷锋锐之感有如实质。
波罗僧揭谛心头狂震，此时要想施展任何身法躲闪已来不及，只得本能地将头一偏。
他虽然躲过顶门要害，却未躲过肩头，随心铁杆兵带起一阵撕裂苍穹的风暴，重重地打在了波罗僧揭谛的左肩之上。
啪！一声振聋发聩的闷响传来，直打得波罗僧揭谛筋断骨折，整个身子都为之震颤开来。
未等他站稳脚跟，猪八戒便一个箭步跨了上去，举起钉耙，以力劈华山之势，狠狠地筑了下去。
咔嚓！钉耙不偏不倚地筑在了他光秃秃的头顶上，九个锋利的锯齿在颅骨上硬生生地凿出了九个触目惊心的窟窿，血涔涔地流出，泥丸宫破碎，在西方胜境修炼数千年，享受了凡人无数香火愿力的波罗僧揭缔肉身死亡，泥丸宫破碎，主神念更是被生生地碾压成粉。
其余的念头自然是无一例外地给孙悟空照单全收。
不错嘛，猪头。”看着躺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波罗僧揭谛，六耳猕猴惬意地笑了笑，赞许地看了猪八戒一眼。
还好冷不防地一棍重伤了他的肉身，震颤了他的神魂，我才能在他分神的当儿找准时机，一耙结果了他的性命。”猪八戒感激地看了六耳猕猴一眼，如释重负地道。
贤弟，刚才是你出手，化解了这揭缔那恐怖的手印？”牛魔王难以置信地看着孙悟空，一字字地问。
他知道孙悟空的修为比之五百年前花果山聚义之时已是今非昔比，但却没有想到，其实力竟然恐怖到如斯地步，轻轻一下，就能让那近乎要把他碾压成齑粉的手印烟消云散。
你说呢？”孙悟空按落云头，负手而立，漫不经心地笑着，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吃饭喝水般再简单不过的小事。
如果我愿意，要杀掉这五条佛门的走狗，和捏死五只臭虫没什么区别，我这么做的目的，大哥应该知道，与天庭佛门争雄，日后遇到的强敌自然是数不胜数，有些时候，恐怕就是我，也难以从正面硬捍。”
我当然知道你这猴子在想什么，你是想让哥哥我在和那些揭缔的战斗中积攒实战经验，体验一下那种和高手过招，在生死之间徘徊的感觉，将来若是遇到天庭或是佛门的高手也不至于太过被动，哈哈哈，哥哥知道，无论如何，你是不会坑害兄弟的。”牛魔王哈哈大笑道，声音爽朗、洪亮、且极具穿透力。
大师兄，我们吸食了唐僧的精气，杀了五方揭谛，直接断送了取经大业，如来若是知晓，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我们该当如何？”沙僧走了过来，不免有些忧心忡忡地问。
谁都知道，取经一事，乃是如来谋划已久的佛门东扩之大计，许多意欲破坏此计之人，无论是天庭道派的神仙，还是佛门中与如来秉持异义的佛陀菩萨，都只敢暗中略施小计阻挠取经，而不敢明目张胆地对取经队伍进行毁灭性的打击。
经文东传，凝聚东土众生香火愿力一事，乃千余年来，如来最为看重之大事，算得上是如来心中不可触动的逆鳞，谁要是明目张胆地加害取经队伍，那就等于和那位法力无边的治世之尊彻底地撕破脸，也就自然面临着如来不顾一切地报复。
其结果自然是生灵涂炭，不死不休。
而现在，孙悟空等人不仅杀掉了佛门派来监督保护西行队伍的五方揭谛，还吸干了唐僧身上的精气，西行队伍分崩离析，取经大计也毁于一旦。
虽然唐僧是在苏醒前世记忆之后，大彻大悟，自断心脉而亡的，但如来必然会把这笔仇怨记在他们的头上，从而对他们进行疯狂的碾压，不死不休的报复。
而凭他们现在的实力，对付一些充当炮灰的天兵天将，修为低下的菩萨罗汉自然是绰绰有余，但若是要正面硬捍如来这尊庞然大物的话，简直就是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现在，如来应该只是察觉到唐僧和五方揭谛生机断绝，四周围升腾缭绕的紫气遮住了如来的菩提慧眼，他无法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一时半会之间也就无法断定，究竟是谁对唐僧，还有五方揭谛下了手，所以，我想......孙悟空一字字地分析道，眼眸间陡然散发出一丝凌厉萧杀的光泽。
你先回流沙河，安心修炼，尽可能地提升自己的实力，无论是天庭还是佛门，应该暂时不会想到，你会回到那条让你身心皆受摧残，人格遭受巨凌辱的河流之中。”
好的。”沙僧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光中没有半点抗拒或是疑惑，于当前的境况而言，三界之中也的确没有更好的去处了。
那么我呢？猴哥。”猪八戒也走了上来，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孙悟空。”
回云栈洞好生修炼，在我召唤你们之前，你们的行踪一定要万分小心，千万不能有任何杀死唐僧，还有五方揭谛的把柄落在佛门的手中。”孙悟空正色道，凌厉的目光瞬间移到了小白龙的脸上。
我本想让你回到鹰愁涧修炼，可是，那里山低水浅，不易藏身，且灵气稀薄，所以，你可以暂居渤海。”
渤海？”小白龙剑眉轻扬，微微有些讶然地道。
没错。”孙悟空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渤海之中，海域辽阔，深不可测，且不属于任何一家龙王管辖，天庭只是偶有巡天将经过海面，佛门势力更是远远没有涉足，只要你深藏其中，低调行事，天庭和佛门的人都很难发现你，而且，那里灵气充足，海底更是孕育了不少于修炼大有裨益的天材地宝，你身为龙族，较之其他种族，对于水有着一种天生的亲近感和适宜感，所以，当下，渤海于你，是个不错的去处。”
明白了。”小白龙会意地点了点头。
四海皆为敖氏龙族所统辖，敖氏龙族虽然是自己的至亲，西海龙王敖钦更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豪门无情，那是凡夫俗子都明白的道理，何况统御水族千余年的龙族？四海龙王受天庭所统领，与佛门亦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不敢肯定，那些所谓的叔伯，兄弟姐妹，甚至自己的亲生父亲，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将他出卖。
当前，渤海确实是再好不过的去处了。
那么我继续回摩云洞待着？”牛魔王沉声问道，眼珠微转，似乎想到了什么。
没错。”孙悟空莞尔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你回积雷山摩云洞，继续当你的大力牛魔王，继续和你的爱妾过那逍遥快活的神仙日子，但是，别忘了修炼。”
说到这里，孙悟空的眼神变得严肃了些许。
还有就是，对今天的事情佯装不知，不要让佛门从你那里抓到任何的把柄。”
知道，大哥我一定会努力修炼，在将来与天庭、佛门的抗争中，不做那个被动地接受你关照拯救的累赘。”牛魔王爽朗地笑道，双眸骤然散发出精悍、凌厉的光芒，一只大手重重地拍在了孙悟空的肩膀上。
笑话，堂堂的大力牛魔王怎能成为兄弟的累赘，怎能成为被动接受别人保护的弱小婴孩。
孙叔叔，我也会努力修炼的。”玉面公主娇声笑道，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缓缓地浮现在了她那皎洁如玉的脸上，银铃般的声音如和煦的春风般拂过众人的心田。
若是凡世男子，或是普通神仙妖魔，自会被她这娇柔的媚态迷得神魂颠倒，但经历了五百年沧桑巨变，见识了无数尔虞我诈的孙悟空早已心坚如铁，这玉面公主本能地显露出的娇媚姿态，在其眼中不过是孩童作戏罢了。
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的动作。
那么敢问大圣，我该如何？”六耳猕猴走了上来，谦恭地说。
孙悟空的实力于他而言，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强者为尊，无论在人界，还是妖界，都是备受推崇的准则，因此，六耳猕猴自然是发自内心地对孙悟空敬畏万分，不自觉地把对方当成了主心骨。
孙悟空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只毛绒绒的手掌，忽然闪电般挥出。
风声骤起，手掌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不偏不倚地印在了六耳猕猴的胸口上，六耳猕猴面色涨红，目眦尽裂，难以置信地看着孙悟空，耳朵里隐约听到了胸骨破碎的声音，身子在强大灵力的击打之下，登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而出。
四下里登时安静了下来，安静得仿佛一根绣花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被清晰无比地听到。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用惊异、骇然的目光看着孙悟空。
纵使孙悟空和六耳猕猴有再大仇怨，孙悟空也不应在这个时候下此等狠手，如今大敌当前，天庭和佛门随时都可能派出高手发难，搁置私怨，团结一心，共同对敌方是上策。
况且，气量狭小到如此境地，一言不合便出手打伤方才还并肩作战的兄弟，绝对不是孙悟空的作风。
知道我为什么对你下手吗？”孙悟空负手而立，冷然问道。
在下不知什么地方冒犯了大圣，还请大圣明示？”六耳猕猴单膝跪下，睁大眼睛，直挺挺地凝视着孙悟空的脸，轻轻按住自己地遭受重创的胸膛，奋力将一口冲到嘴边的鲜血咽了回去，目光中有惊惧、有疑惑，有委屈，有不甘。
他不知道，孙悟空为什么会在突然之间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我想让你演一出戏。”看着六耳猕猴那满是疑问的眼神，孙悟空侃侃道。
一出戏？”六耳猕猴不解地问，像个丈二的和尚。
众人皆用惊愕的眼神看着孙悟空，不知道，他打伤六耳猕猴，是为了演怎样一出戏，而这出戏的观众，又是谁。
现在，如来肯定已经察觉到唐僧和五方揭谛生机断绝，不消片刻，便会派人前来调查，他所派出的，很可能是负责组建取经团队的观世音菩萨，若观音来此，必定会先向你问明情况，因为，你是取经团队的大师兄，到了那时，你只需告诉她，你们在火焰山上行走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伙妖怪，把你打成重伤，唐僧，八戒，沙僧还有小白龙尽数被劫走，如果她问你，那伙妖怪有多少人，都是些什么妖怪，你就和她说，来了黑压压十多个妖怪，为首的分别是青狮精，白象精还有大鹏，为了让这出戏演得更加真实些，我只好让你受些委屈了。”孙悟空淡淡地笑道，目光柔和地看着他，像是在安慰，不过更多的，却是在显露一种不可抗拒的威慑。
明白。”六耳猕猴神色凝重地看着孙悟空，全然不顾胸口上传来的剧痛，重重地点了点头，目光中并无半点怨忿或是不甘的神色。
他知道，现在自己的身家性命就在孙悟空的手上，违拗孙悟空命令的结果，只能是灰飞烟灭。
恶风阵阵，如若利刃划过，冰冷锋锐之感有如实质。
波罗僧揭谛心头狂震，此时要想施展任何身法躲闪已来不及，只得本能地将头一偏。
他虽然躲过顶门要害，却未躲过肩头，随心铁杆兵带起一阵撕裂苍穹的风暴，重重地打在了波罗僧揭谛的左肩之上。
啪！一声振聋发聩的闷响传来，直打得波罗僧揭谛筋断骨折，整个身子都为之震颤开来。
未等他站稳脚跟，猪八戒便一个箭步跨了上去，举起钉耙，以力劈华山之势，狠狠地筑了下去。
咔嚓！钉耙不偏不倚地筑在了他光秃秃的头顶上，九个锋利的锯齿在颅骨上硬生生地凿出了九个触目惊心的窟窿，血涔涔地流出，泥丸宫破碎，在西方胜境修炼数千年，享受了凡人无数香火愿力的波罗僧揭缔肉身死亡，泥丸宫破碎，主神念更是被生生地碾压成粉。
其余的念头自然是无一例外地给孙悟空照单全收。
不错嘛，猪头。”看着躺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波罗僧揭谛，六耳猕猴惬意地笑了笑，赞许地看了猪八戒一眼。
还好冷不防地一棍重伤了他的肉身，震颤了他的神魂，我才能在他分神的当儿找准时机，一耙结果了他的性命。”猪八戒感激地看了六耳猕猴一眼，如释重负地道。
贤弟，刚才是你出手，化解了这揭缔那恐怖的手印？”牛魔王难以置信地看着孙悟空，一字字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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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愿意，要杀掉这五条佛门的走狗，和捏死五只臭虫没什么区别，我这么做的目的，大哥应该知道，与天庭佛门争雄，日后遇到的强敌自然是数不胜数，有些时候，恐怕就是我，也难以从正面硬捍。”
我当然知道你这猴子在想什么，你是想让哥哥我在和那些揭缔的战斗中积攒实战经验，体验一下那种和高手过招，在生死之间徘徊的感觉，将来若是遇到天庭或是佛门的高手也不至于太过被动，哈哈哈，哥哥知道，无论如何，你是不会坑害兄弟的。”牛魔王哈哈大笑道，声音爽朗、洪亮、且极具穿透力。
大师兄，我们吸食了唐僧的精气，杀了五方揭谛，直接断送了取经大业，如来若是知晓，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我们该当如何？”沙僧走了过来，不免有些忧心忡忡地问。
谁都知道，取经一事，乃是如来谋划已久的佛门东扩之大计，许多意欲破坏此计之人，无论是天庭道派的神仙，还是佛门中与如来秉持异义的佛陀菩萨，都只敢暗中略施小计阻挠取经，而不敢明目张胆地对取经队伍进行毁灭性的打击。
经文东传，凝聚东土众生香火愿力一事，乃千余年来，如来最为看重之大事，算得上是如来心中不可触动的逆鳞，谁要是明目张胆地加害取经队伍，那就等于和那位法力无边的治世之尊彻底地撕破脸，也就自然面临着如来不顾一切地报复。
其结果自然是生灵涂炭，不死不休。
而现在，孙悟空等人不仅杀掉了佛门派来监督保护西行队伍的五方揭谛，还吸干了唐僧身上的精气，西行队伍分崩离析，取经大计也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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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凭他们现在的实力，对付一些充当炮灰的天兵天将，修为低下的菩萨罗汉自然是绰绰有余，但若是要正面硬捍如来这尊庞然大物的话，简直就是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现在，如来应该只是察觉到唐僧和五方揭谛生机断绝，四周围升腾缭绕的紫气遮住了如来的菩提慧眼，他无法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一时半会之间也就无法断定，究竟是谁对唐僧，还有五方揭谛下了手，所以，我想......孙悟空一字字地分析道，眼眸间陡然散发出一丝凌厉萧杀的光泽。
你先回流沙河，安心修炼，尽可能地提升自己的实力，无论是天庭还是佛门，应该暂时不会想到，你会回到那条让你身心皆受摧残，人格遭受巨凌辱的河流之中。”
好的。”沙僧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光中没有半点抗拒或是疑惑，于当前的境况而言，三界之中也的确没有更好的去处了。
那么我呢？猴哥。”猪八戒也走了上来，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孙悟空。”
回云栈洞好生修炼，在我召唤你们之前，你们的行踪一定要万分小心，千万不能有任何杀死唐僧，还有五方揭谛的把柄落在佛门的手中。”孙悟空正色道，凌厉的目光瞬间移到了小白龙的脸上。
我本想让你回到鹰愁涧修炼，可是，那里山低水浅，不易藏身，且灵气稀薄，所以，你可以暂居渤海。”
渤海？”小白龙剑眉轻扬，微微有些讶然地道。
没错。”孙悟空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渤海之中，海域辽阔，深不可测，且不属于任何一家龙王管辖，天庭只是偶有巡天将经过海面，佛门势力更是远远没有涉足，只要你深藏其中，低调行事，天庭和佛门的人都很难发现你，而且，那里灵气充足，海底更是孕育了不少于修炼大有裨益的天材地宝，你身为龙族，较之其他种族，对于水有着一种天生的亲近感和适宜感，所以，当下，渤海于你，是个不错的去处。”
明白了。”小白龙会意地点了点头。
四海皆为敖氏龙族所统辖，敖氏龙族虽然是自己的至亲，西海龙王敖钦更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豪门无情，那是凡夫俗子都明白的道理，何况统御水族千余年的龙族？四海龙王受天庭所统领，与佛门亦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不敢肯定，那些所谓的叔伯，兄弟姐妹，甚至自己的亲生父亲，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将他出卖。
当前，渤海确实是再好不过的去处了。
那么我继续回摩云洞待着？”牛魔王沉声问道，眼珠微转，似乎想到了什么。
没错。”孙悟空莞尔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你回积雷山摩云洞，继续当你的大力牛魔王，继续和你的爱妾过那逍遥快活的神仙日子，但是，别忘了修炼。”
说到这里，孙悟空的眼神变得严肃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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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大哥我一定会努力修炼，在将来与天庭、佛门的抗争中，不做那个被动地接受你关照拯救的累赘。”牛魔王爽朗地笑道，双眸骤然散发出精悍、凌厉的光芒，一只大手重重地拍在了孙悟空的肩膀上。
笑话，堂堂的大力牛魔王怎能成为兄弟的累赘，怎能成为被动接受别人保护的弱小婴孩。
孙叔叔，我也会努力修炼的。”玉面公主娇声笑道，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缓缓地浮现在了她那皎洁如玉的脸上，银铃般的声音如和煦的春风般拂过众人的心田。
若是凡世男子，或是普通神仙妖魔，自会被她这娇柔的媚态迷得神魂颠倒，但经历了五百年沧桑巨变，见识了无数尔虞我诈的孙悟空早已心坚如铁，这玉面公主本能地显露出的娇媚姿态，在其眼中不过是孩童作戏罢了。
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的动作。
那么敢问大圣，我该如何？”六耳猕猴走了上来，谦恭地说。
孙悟空的实力于他而言，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强者为尊，无论在人界，还是妖界，都是备受推崇的准则，因此，六耳猕猴自然是发自内心地对孙悟空敬畏万分，不自觉地把对方当成了主心骨。
孙悟空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只毛绒绒的手掌，忽然闪电般挥出。
风声骤起，手掌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不偏不倚地印在了六耳猕猴的胸口上，六耳猕猴面色涨红，目眦尽裂，难以置信地看着孙悟空，耳朵里隐约听到了胸骨破碎的声音，身子在强大灵力的击打之下，登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而出。
四下里登时安静了下来，安静得仿佛一根绣花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被清晰无比地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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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孙悟空和六耳猕猴有再大仇怨，孙悟空也不应在这个时候下此等狠手，如今大敌当前，天庭和佛门随时都可能派出高手发难，搁置私怨，团结一心，共同对敌方是上策。
况且，气量狭小到如此境地，一言不合便出手打伤方才还并肩作战的兄弟，绝对不是孙悟空的作风。
知道我为什么对你下手吗？”孙悟空负手而立，冷然问道。
在下不知什么地方冒犯了大圣，还请大圣明示？”六耳猕猴单膝跪下，睁大眼睛，直挺挺地凝视着孙悟空的脸，轻轻按住自己地遭受重创的胸膛，奋力将一口冲到嘴边的鲜血咽了回去，目光中有惊惧、有疑惑，有委屈，有不甘。
他不知道，孙悟空为什么会在突然之间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我想让你演一出戏。”看着六耳猕猴那满是疑问的眼神，孙悟空侃侃道。
一出戏？”六耳猕猴不解地问，像个丈二的和尚。
众人皆用惊愕的眼神看着孙悟空，不知道，他打伤六耳猕猴，是为了演怎样一出戏，而这出戏的观众，又是谁。
现在，如来肯定已经察觉到唐僧和五方揭谛生机断绝，不消片刻，便会派人前来调查，他所派出的，很可能是负责组建取经团队的观世音菩萨，若观音来此，必定会先向你问明情况，因为，你是取经团队的大师兄，到了那时，你只需告诉她，你们在火焰山上行走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伙妖怪，把你打成重伤，唐僧，八戒，沙僧还有小白龙尽数被劫走，如果她问你，那伙妖怪有多少人，都是些什么妖怪，你就和她说，来了黑压压十多个妖怪，为首的分别是青狮精，白象精还有大鹏，为了让这出戏演得更加真实些，我只好让你受些委屈了。”孙悟空淡淡地笑道，目光柔和地看着他，像是在安慰，不过更多的，却是在显露一种不可抗拒的威慑。
明白。”六耳猕猴神色凝重地看着孙悟空，全然不顾胸口上传来的剧痛，重重地点了点头，目光中并无半点怨忿或是不甘的神色。
他知道，现在自己的身家性命就在孙悟空的手上，违拗孙悟空命令的结果，只能是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