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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恋爱的人

第一百二十六章:树梢上的女子

我们是恋爱的人 麻辣 81.71万 2022-11-06 07: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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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擦黑时,父子俩再次行动,甄皓霖抱着向宇阳离开总统套房朝地下车库走去,他英姿飒爽箭步如飞。

    然,囚禁在怀里的向宇阳,眼睛哪都不看,只盯着甄皓霖妖孽的俊脸,满目委屈,红红的小嘴还不悦地高高噘起。

    甄皓霖心虚,不敢正视,只细声地边走边哄:“等爹地清除了你身边的危险,爹地就带你去游戏乐园玩,好不好?”

    “我要告妈咪……”

    小祖宗呀,妈咪可是不能随便乱告的,会出人命的!

    不待他说完,甄皓霖立即打断,还升级了诱哄的标准:“爹地的飞机、游艇、跑车、别墅……凡是爹地的,你想哪个就随便用。你想上天想下海,全都听你一个人的指挥,好不好?”

    稀罕呢!

    不就是一辆跑车一架飞机么,谁还能没见过一样!

    向宇阳贫贱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他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只委屈地又奶声奶气道:“我是一定要告妈咪的……”

    甄皓霖见诱哄失败,又果断地换招术:“儿子,你今天不是说,想和妈咪爹地睡一张床么?爹地答应你,明晚就过去陪你睡觉,好不好?”

    卖人情不管用,卖家产不管用,那卖身总行了吧!

    可是向宇阳还是不吃他那一套,也没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震得头都发麻地疼,不由恼道:“爹地害不害躁,我只有三岁耶,你还好意思欺负我。抢了我的被子不算,还又抢了我的枕头,害我着凉,还不许我向妈咪诉苦。这些,明天我要统统的全部的告诉妈咪,让妈咪来收拾你。”

    无赖爹地,向宇阳真是服他了!

    昨天他们在江子涵家找炸弹时,CiCi打了电话过来,说严刑逼供成功,五枚炸弹分别在谈云啸、江子涵、向宇阳、向汀雪和甄皓霖的身边。

    所以离开江子涵的家后,他们径直去了向宇阳的幼稚园。

    但是幼稚园范围太大,他们两人找了一夜,也没有结果,于是趁天色不太亮时,他们回宾馆套房继续研究,直到中午吃过饭,才累得双双爬上床休息。

    可是向宇阳怎么也没有想到,甄皓霖竟然抢了他的被子,他被晒到一边,还被活活冻醒。

    他伸手扯被子,被子却在甄皓霖的身下死死压着,他扯不动,于是就拿枕头当被子盖在身上。

    可是没多久,他又被冻醒了,抬头一看,身上哪还有枕头呀,枕头正端端正正地横在甄皓霖的身上,被子则全部掉到了地上。

    一个大男人能睡成这个样子,真是极品的另类!

    向宇阳无语抓狂,想忍,但一想到妈咪也要受这种冷冻,他就无法再忍受,于是伸出小脚奋力一踢,把甄皓霖踢下了床。

    甄皓霖睡得正香,突然跌下床,他还以为是地震,翻身起来,二话不说,捞起向宇阳就往安全的地带藏身避险,但是看见床下的被子,看见向宇阳怒不可遏的目光,他这才完全反应过来。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又抢被子了,还是和一个三岁的奶娃子抢被子,这要是传出去,他这张脸还怎么混呀!

    脸,“腾”的一下红了,其实甄皓霖打小以来,就不太会睡觉。小时候三天两头被冻感冒,长大后身体强健不感冒了,但三天两头被冻醒也是常事。

    而且自古以来,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他抢被子也不过是把这个观点,发扬到最大化而已。

    这能怪他吗,不能!

    可是老婆大人惹不起呀,向宇阳今天他必须搞定。

    甄皓霖赔着笑脸,把向宇阳小心翼翼地放在副驾座位上,还亲手帮他系安全带:“儿子,凡事都能商量嘛,你告妈咪,妈咪也就顶多晒我几天。不如你开个条件,我们私底下解决,这样你也能落点实惠,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哼!

    胳膊抱在胸前,向宇阳冷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他不看甄皓霖,但双眸却泛出一圈圈的精光,好似一个猎人,正在静静地等待着猎物落进他的陷阱。

    甄皓霖想了想,来了一个最狠的招术:“儿子,这样吧,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什么时候用得上我,你就什么时候来找我,保证无条件为你做一件事情,怎么样?而且此协议不过期不做废,如何?”

    OK!

    这不就行了吗,哪那么麻烦,向宇阳打了一个响指,还朝甄皓霖伸出小手,得意地笑道:“交易成功,合作愉快!”

    他笑得像只修练得道的小狐狸,然,看着他的笑,甄皓霖忽然间却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但自家儿子,上当就上当,反正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可是甄皓霖做梦也没有想不到,正是因为这一个条件,五年后,他差一点就死在了向宇阳的手上。

    来到幼稚园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和昨天一样,甄皓霖把车停在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然后抱着向宇阳攀墙而入。

    周未的幼稚园很安静,有些孩子被接回家休息,要到明天早上才能送过来,所以时间只刚刚滑入夜晚,幼稚园的孩子和老师就已经全部睡下。

    教室一片黑暗,寝室也只有朦胧的白光透出,他们避开昨天查找的范围,甄皓霖借着夜色躲着摄像头,抱着向宇阳小心翼翼的直奔游乐园而去。

    因为除了教室、寝室和小剧场,游乐园是向宇阳最愿意停留的地方。

    可是游乐园很大,近两千平方米的面积,里面还交措的布置了许多的游乐设施。

    甄皓霖检查墙壁与地面,向宇阳则戴着夜光镜,穿梭在游乐设施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查找定时炸弹。

    两人忙得不亦乐乎,大汗淋漓,却仍是没有找到炮弹埋下的定时炸弹。

    “一个炸弹都找不到,还自视甚高,依我看,就是两个笨蛋!”午夜时分,一个女子的轻骂声,在校外的一颗苍天老树上轻轻响起。

    女子三十出头,五官艳丽,她手持一管长枪,坐在树上轻悠地晃着双腿,她曼妙的身材着一袭黑色劲装,藏在无尽的黑夜中,像一朵偷偷盛开的罂粟花,危险有毒。

    她的双眼冷冽玄寒,刺破黑夜直抵下面,关注着甄皓霖和向宇阳的一举一动。

    甄皓霖和向宇阳却没有发现她,只专注的一点点排除嫌疑空间。

    大约又过了两个小时,树上的女子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她终于忍不住了,起身提起长管枪瞄准了甄皓霖,但只瞄了一下,她又忽的改变轨迹,朝天空斜射出一枪,然后旋即一转,躲到了粗壮的树杆之后。

    射出的一枪,冲上天空,滑出一道白色的亮光后,忽的又化成一柱紫色的烟花。

    随着烟花的上升,底部却在慢慢消失,直到最后消失的只剩下寸长时,顶端才猛的一下炸开,闪出一个紫色的皇冠图案。

    大半夜的,谁在这里放烟花,还是这种稀奇的图案,甄皓霖不由疑心大起,他警觉严肃的环视四周,凌厉的视线穿过夜光镜,最后落到了校外的苍天老树上。

    那颗树枝叶凋零,除了树杆就是树枝,他什么也没有看见,更没有看见紧贴树杆而立的黑衣女子。

    他收回视线,收起疑心,继续查找定时炸弹。

    可向宇阳还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烟花消失的地方,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了意外和欣喜,他心里默默地推算:“紫色是国色,皇冠是形象,顶部是高度……那奶奶给的提醒就是,定时炸弹在游乐园一处,具有皇家风范的,最高建筑物的,顶端!”

    HTB国际第一届珠宝发布会,在周一上午的十一点钟开始,九点钟就有受邀的人员开始陆续入场。

    甄皓霖来不及补觉,在宾馆冲洗干净后,才给炮弹打了一个电话:“我刚下飞机,正在宾馆稍作休息,你是自己过来会场,还是我去接你!”

    “甄皓霖,我不舒服,我浑身都很难受。”炮弹的声音有气无力,没有一点平时的嚣张跋扈,弱弱的,就是一个无助的女人。

    但甄皓霖不吃她那一套,此时的天下,除了向汀雪,他不会任何女人心软,冷淡的,无情的,他说:“那你就在别墅里好好休息,发布会的现场事情也杂多,你去了我也没有时间陪你!”

    他的话音一落,炮弹怒火冲天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咬牙切齿地传来:“甄皓霖,你要不要这么无情,我不舒服,你好歹问一声吧!你不要忘记了,你的命是我救的,是我救的……”

    “你的救命恩情我已经卖身还债了,唐小姐,这件我痛恨的事实你能忘记,我却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还有唐小姐,我想你又是糊涂了,我和你只是人前的夫妻,人后我们则是势不两立的对手。关心你,只在外面我们作戏的时候。”甄皓霖的心情很好,他一边系着扣子,一边笑着讥讽,只是笑容中裹着浓浓的怒火,当年的事,她还敢提,还敢反复的提……

    “甄皓霖,你不要逼我……”

    笑着打断,甄皓霖别有问心:“我没有逼你,我只是在邀请你参加HTB国际的第一届珠宝发布会!是你不想去,是你在找麻烦!”

    “那你过来接我,我……”

    “对不起,唐小姐,接你的时间已经被你耽误了,你自己坐车过来,就这样,会场见!”甄皓霖说完,把手机丢给了刘勇,并沉静地吩咐道:“炮弹今天心里肯定有气,今天你格外注意一点,别让她靠雪儿太近!”

    刘勇应了一声是,又小心翼翼地问道:“甄总虽说已经找到了几枚炸弹,但炮弹手上还是存有危险,甄总就不怕炮弹……”

    甄皓霖拍了拍刘勇的肩膀,勾唇浅浅一笑,信心十足,却是只字未语。

    赶到会场的时候,江子涵抱着向宇阳和谈云啸一起入场,甄皓霖作为主办方,客气地招待了他们,并未对向宇阳浪露出过多地情感。

    一路遇到熟人,一路寒暄,一路恭维,好不容易摆脱所有,正欲赶去后台找向汀雪时,炮弹又及时赶到,她穿着一袭红色的礼服,踩着一双细长的高跟鞋,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小皮包。

    她走到甄皓霖身边,笑挽上他的胳膊,却是冷声挑衅:“本来今天我是不打算过来的,但你想要玩,那我们今天就玩个痛快!”

    甄皓霖挑挑眉,皮笑肉不笑:“气色不错嘛,还骗我说病了,你是不是又想卖什么迷魂药来诈我?”

    气色好不个屁,炮弹都不知道往脸上抹了多厚的粉,才遮住因身体不适而变得蜡黄的脸,而且此时她的身体还是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似蚂蚁在啃噬,又好似万抓在齐挠,也像有人扯上了她的神经一根根卷曲拧扭,或者说也像……

    这种复杂而又难受的感觉,比七年前逃离死亡还要来得憋屈,无处发泄的憋屈。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病了?还是……炮弹想不明白,决定抽空去医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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