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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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 一下子从炎热的盛夏跳跃到寒冷的冬季。天空黑压压沉下来，仿佛要下雪似的, 实际上她们这地儿多少年都没下过雪了。
老太太身子骨不好, 腿脚风湿非常严重，一到冬季就隐隐作痛。是以在湿寒的冬季里，她总是会在厨房里烧火堆烤火。今年, 她烤火的时间大大提前了。
孙泠泠闲来无聊, 陪着老太太坐屋里烤。来福和旺财几只狗怂怂地挤过来, 趴在火堆旁眯睡。警长像是开始进入冬眠, 一脸睡意的趴在孙泠泠衣兜里咕噜咕噜打着猫憨。
默默一大早就被曹元麟接到盛家村那边去了。
“泠泠啊, 前阵子默默那孩子天天追过去看的小伙子你喜欢不喜欢？喜欢的话, 要不奶奶找人去给你说说？”
老太太借着窗户外透进来的光线和火堆烧出来的明火, 一手缝衣服，一边问孙泠泠。
老太太十分爱惜, 一点旧物都舍不得扔, 孙泠泠小时候穿的衣服都被她洗干净放在老式衣柜里。见天气冷了, 她翻出来给默默改两件棉袄穿。
以前生活拮据的时候，新衣服外面总会缝上一块旧布, 孙泠泠虽说给默默买了新衣服, 但拗不过老人，让她缝了旧衣裳在外面。如果末日持续久, 节约一点也好。
“奶奶, 玩笑话你也当真？人家只是临时有任务驻扎在村上, 等任务完成了到时候就回家了。我可不想嫁那么远, 我要一辈子守在你和爷爷身边呢。”孙泠泠抱着她胳膊撒娇道。
老太太面上看起来不高兴，实则弯起的嘴角表明孙泠泠的话非常中她意：“我和你爷爷两个老头老婆子，干甚要你守着，不过近点也好，近点我们看着人家也不敢乱来。”
老太太心里一直遗憾，泠泠爹妈没多给她生两个孙子，要不泠泠也不怕没人撑腰了。
话题就此作罢，孙泠泠眼见的松了一口气。
上次见了薛辞后，她心里一直痒痒的。但碍于现实的情形，而她身上又有太多秘密，不敢轻举妄动。
柴火堆里干柴块偶尔溅起剥剥声响，岁月缓缓流动在小屋里。温暖的火苗烘烤着冰冷的手脚，带来阵阵暖意。
孙泠泠提着瘫成饼的胖猫，将它翻过来四脚朝天，肚子朝上。警长的脑袋软软的耷在孙泠泠双膝间，眼皮子微微睁开一条缝，惬意得很，随便孙泠泠如何折腾依旧岿然不动。
孙泠泠丝毫不客气，捏捏耳朵，捏捏软软的猫垫，掏掏它的腋窝，试试它会不会痒。
唉，也不知道这种日子还有多久。
忽然，孙泠泠长长叹了一口气。
老太太抬眼睨她一眼：“年纪轻轻的叹啥气，我们老的都不叹气你们嫩娃儿一天硬是想得多。”
不是她想得多，而是现实逼迫她该想多点，孙泠泠心里道。
“奶奶，你说，如果灾难一直不停地降临，未来会是怎样的呢？”
“想那么多干甚？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再坏人总活着！”
“那要是人都死了呢？”孙泠泠急忙继续追问。
“那就是命。”
老太太掀了掀眼皮，漠然说道。
命？这世上真的有命运之说？梦中的末日孙泠泠一直都是用她自己的视角在观察，或许末日根本没她想的那么严重，只是她身处底层看到的黑暗更多一些罢了。
想起好久没进空间里，孙泠泠起身走到楼上去。
空间里，距上次看到的，那些成熟的蔬菜都没来得及摘，蔬菜尖抽薹开出一簇簇花儿来。四周的果树枝上挂着一团团青涩的果子，淡淡的花香萦绕在鼻端。
浇过井水的芒果熟了。
孙泠泠顺手摘下一个芒果，金黄色的芒果足有她巴掌长，圆润的果实颗粒饱满，放在鼻尖轻轻一嗅，一股浓烈的芒果香味吸入肺腑里。简直比那特级级别的进贡芒果还要香，嘴里的唾液忍不住分泌出来。
手上没有刀子，孙泠泠懒得去翻找，索性直接从芒果一端揭开一个口子，一直往下撕，果皮与果肉顿时分离开来。
孙泠泠坐在圆锥形高筒老井旁，对着那棵碧绿如玉的怪树，把果皮撕了随手扔到怪树根下，顺便给怪树叶补补“营养”。等一剥开芒果皮，孙泠泠迫不及待的低头啃了一口芒果，肥嫩的果肉入口即化，以往吃芒果时那种粗糙塞牙的粗纤维完全没有。
孙泠泠：！！！
妈耶，这真的叫芒果吗？
孙泠泠一个芒果几乎不到一分钟，全融化到嘴里，顺着喉咙滑入胃里。她三两下舔干净芒果核儿上的果肉，扔到怪树根底下，转过身跑到芒果树下，踮起脚尖接连摘了四五个兜衣兜里重新回来坐到井边。
想来猪八戒吃西瓜的情形多数也想象得到，孙泠泠此刻和他大抵差不多一个模样，活像几百年没吃过芒果一样。
咦？
忽然，孙泠泠惊讶一声。
看着身侧空空如也的草地，她的芒果上哪里去了？她明明记得摘了5个，现下她才吃了三个而已，其它两个去哪儿了？
孙泠泠围着水井旁到处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连井口也伸着脑袋忘了半天，幽深的井口里水面泛着光洁的镜面，镜面呈黝黑色。
看得久了，让她有种心神不宁、惴惴不安的感觉，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好似心神都要被吸进去了。
猛地，她视线落到一个地方，那片干净露着裸露的黑紫色泥土上，整整齐齐摆了六颗象牙似的白核儿。
窝草，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在这株碧玉似的怪树上闻到一股浓浓的芒果香味。
孙泠泠不由抽抽嘴角，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一棵树竟要“吃”芒果，而且还会吐核儿。
空间的神奇已经大大超越了现实，好像里面有点奇怪的物种也比较正常吧。孙泠泠如是安慰自己。想着外面还有爷奶，她瞥了一眼一动不动的怪树，转身回去摘了几个芒果出空间。
殊不知，她出去的那一刹那，空间怪树跟耍脾气似的孩子似的，伸着长长的枝条委屈的抽打着水井台，水井台上的石壁忽然亮了一圈，随后又恢复成古朴不起眼的样子。
一出空间，孙泠泠就听到楼下隐约有男子粗哑的声音。
她顿了顿脚步，转回卧室将几个大芒果放到抽屉里，又转到隔壁厕所刷了一遍牙才晃悠悠下去。
“妈妈，我带小叔叔、鸽子叔叔和薛叔叔回来啦！”
一下楼梯，默默一头扑过来，孙泠泠猛地接着他晃悠了几下。
“你不是和你小叔叔待在盛家村吗？怎么想起中午回来了？难道是你小叔叔不给你饭吃？”
孙泠泠弯腰把人抱起来，就听旁边一个声音说：
“在孙小姐眼里我是那种虐待侄子的人？”
“哈哈，怎么会，说着笑的。”孙泠泠打着马哈，和稀泥一样看曹元麟。
孙泠泠心里疑惑几人为什么一同过来了，但是面上不显，把几个人带到堂屋里。
“曹部长你们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几次接触后，孙泠泠也看开了，被那叫鹰鸽的家伙揭穿了马甲，再挣扎也没用，索性她大大方方的和他们相处，免得他们发现其它异样的地方。
视线略过薛辞的时候，孙泠泠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曹元麟诧异地吸了吸鼻子，刚刚他好像在孙小姐身上闻到芒果味了？交通水电听了这么久，江州又不是热带地区，怎么会有新鲜的芒果？
想到这，曹元麟眯了眯眼睛，眼中的寒芒尽数纳于眼底。
这孙小姐真是奇怪得很！
先是将他侄子带回来，明明据当时鹰鸽的调查显示，她回家途中的客车发生爆炸，车上无一个小孩存活，但他明里暗里试探哄侄子的说辞，好像事实并不是这样。
“孙小姐，其实说起来我一直非常好奇你是怎么知道会发生这一系列的灾难的，第六感？”
闻言，鹰鸽和薛辞也好奇的望着孙泠泠，想看看她会怎么说。
“世上总有许多科学无法解释的奇怪现象，我能知道一些灾难也是梦里做梦罢了。”
“梦？”鹰鸽问，“梦里能梦到这么多？偏你笃定梦中的真的会发生。这实在无法用一个简单的梦就能解释清楚的。”
薛辞没问，只是脸色白了几分。
“怎么不可能？其实一开始我也不敢相信，当时天气诡异的热，你们大概也有所耳闻，网络上网友吐槽鸡蛋打在江州泥青路上一下就能变成锅巴蛋。那几天不用打破就能煮成白水蛋，你说诡异不诡异？”
“全球温室效应热点也没什么啊。”鹰鸽无所谓的说。
“我也没说就是因为热就让我肯定灾难会发生。还有一个消息，那才是我真正确信梦中的事会发生的。”
“什么事？”鹰鸽继续问。
孙泠泠看看他，又看看神色淡定自然的曹元麟，说：“是南极探险消息。”
话音一落，薛辞猛然抬起头来，眼神复杂至极，又透着微微的凶光。他嘴唇微微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终究隐忍地没说出来。
忍住！薛辞，你千万忍住！父亲是清白的，不是这样的，事情一定不是这样的！
然而孙泠泠却是被他眼里泄露出的凶光吓得微微一退，脚筋紧绷，浑身寒毛倒竖，差点一蹦而起，心头没来由地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危险。
怎么回事？
孙泠泠心头骇然。
此刻，薛辞斯文俊秀的面容渐渐模糊起来，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他刚刚的那个眼神。
似乎好像在哪里见过！
天气越来越冷, 一下子从炎热的盛夏跳跃到寒冷的冬季。天空黑压压沉下来，仿佛要下雪似的, 实际上她们这地儿多少年都没下过雪了。
老太太身子骨不好, 腿脚风湿非常严重，一到冬季就隐隐作痛。是以在湿寒的冬季里，她总是会在厨房里烧火堆烤火。今年, 她烤火的时间大大提前了。
孙泠泠闲来无聊, 陪着老太太坐屋里烤。来福和旺财几只狗怂怂地挤过来, 趴在火堆旁眯睡。警长像是开始进入冬眠, 一脸睡意的趴在孙泠泠衣兜里咕噜咕噜打着猫憨。
默默一大早就被曹元麟接到盛家村那边去了。
“泠泠啊, 前阵子默默那孩子天天追过去看的小伙子你喜欢不喜欢？喜欢的话, 要不奶奶找人去给你说说？”
老太太借着窗户外透进来的光线和火堆烧出来的明火, 一手缝衣服，一边问孙泠泠。
老太太十分爱惜, 一点旧物都舍不得扔, 孙泠泠小时候穿的衣服都被她洗干净放在老式衣柜里。见天气冷了, 她翻出来给默默改两件棉袄穿。
以前生活拮据的时候，新衣服外面总会缝上一块旧布, 孙泠泠虽说给默默买了新衣服, 但拗不过老人，让她缝了旧衣裳在外面。如果末日持续久, 节约一点也好。
“奶奶, 玩笑话你也当真？人家只是临时有任务驻扎在村上, 等任务完成了到时候就回家了。我可不想嫁那么远, 我要一辈子守在你和爷爷身边呢。”孙泠泠抱着她胳膊撒娇道。
老太太面上看起来不高兴，实则弯起的嘴角表明孙泠泠的话非常中她意：“我和你爷爷两个老头老婆子，干甚要你守着，不过近点也好，近点我们看着人家也不敢乱来。”
老太太心里一直遗憾，泠泠爹妈没多给她生两个孙子，要不泠泠也不怕没人撑腰了。
话题就此作罢，孙泠泠眼见的松了一口气。
上次见了薛辞后，她心里一直痒痒的。但碍于现实的情形，而她身上又有太多秘密，不敢轻举妄动。
柴火堆里干柴块偶尔溅起剥剥声响，岁月缓缓流动在小屋里。温暖的火苗烘烤着冰冷的手脚，带来阵阵暖意。
孙泠泠提着瘫成饼的胖猫，将它翻过来四脚朝天，肚子朝上。警长的脑袋软软的耷在孙泠泠双膝间，眼皮子微微睁开一条缝，惬意得很，随便孙泠泠如何折腾依旧岿然不动。
孙泠泠丝毫不客气，捏捏耳朵，捏捏软软的猫垫，掏掏它的腋窝，试试它会不会痒。
唉，也不知道这种日子还有多久。
忽然，孙泠泠长长叹了一口气。
老太太抬眼睨她一眼：“年纪轻轻的叹啥气，我们老的都不叹气你们嫩娃儿一天硬是想得多。”
不是她想得多，而是现实逼迫她该想多点，孙泠泠心里道。
“奶奶，你说，如果灾难一直不停地降临，未来会是怎样的呢？”
“想那么多干甚？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再坏人总活着！”
“那要是人都死了呢？”孙泠泠急忙继续追问。
“那就是命。”
老太太掀了掀眼皮，漠然说道。
命？这世上真的有命运之说？梦中的末日孙泠泠一直都是用她自己的视角在观察，或许末日根本没她想的那么严重，只是她身处底层看到的黑暗更多一些罢了。
想起好久没进空间里，孙泠泠起身走到楼上去。
空间里，距上次看到的，那些成熟的蔬菜都没来得及摘，蔬菜尖抽薹开出一簇簇花儿来。四周的果树枝上挂着一团团青涩的果子，淡淡的花香萦绕在鼻端。
浇过井水的芒果熟了。
孙泠泠顺手摘下一个芒果，金黄色的芒果足有她巴掌长，圆润的果实颗粒饱满，放在鼻尖轻轻一嗅，一股浓烈的芒果香味吸入肺腑里。简直比那特级级别的进贡芒果还要香，嘴里的唾液忍不住分泌出来。
手上没有刀子，孙泠泠懒得去翻找，索性直接从芒果一端揭开一个口子，一直往下撕，果皮与果肉顿时分离开来。
孙泠泠坐在圆锥形高筒老井旁，对着那棵碧绿如玉的怪树，把果皮撕了随手扔到怪树根下，顺便给怪树叶补补“营养”。等一剥开芒果皮，孙泠泠迫不及待的低头啃了一口芒果，肥嫩的果肉入口即化，以往吃芒果时那种粗糙塞牙的粗纤维完全没有。
孙泠泠：！！！
妈耶，这真的叫芒果吗？
孙泠泠一个芒果几乎不到一分钟，全融化到嘴里，顺着喉咙滑入胃里。她三两下舔干净芒果核儿上的果肉，扔到怪树根底下，转过身跑到芒果树下，踮起脚尖接连摘了四五个兜衣兜里重新回来坐到井边。
想来猪八戒吃西瓜的情形多数也想象得到，孙泠泠此刻和他大抵差不多一个模样，活像几百年没吃过芒果一样。
咦？
忽然，孙泠泠惊讶一声。
看着身侧空空如也的草地，她的芒果上哪里去了？她明明记得摘了5个，现下她才吃了三个而已，其它两个去哪儿了？
孙泠泠围着水井旁到处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连井口也伸着脑袋忘了半天，幽深的井口里水面泛着光洁的镜面，镜面呈黝黑色。
看得久了，让她有种心神不宁、惴惴不安的感觉，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好似心神都要被吸进去了。
猛地，她视线落到一个地方，那片干净露着裸露的黑紫色泥土上，整整齐齐摆了六颗象牙似的白核儿。
窝草，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在这株碧玉似的怪树上闻到一股浓浓的芒果香味。
孙泠泠不由抽抽嘴角，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一棵树竟要“吃”芒果，而且还会吐核儿。
空间的神奇已经大大超越了现实，好像里面有点奇怪的物种也比较正常吧。孙泠泠如是安慰自己。想着外面还有爷奶，她瞥了一眼一动不动的怪树，转身回去摘了几个芒果出空间。
殊不知，她出去的那一刹那，空间怪树跟耍脾气似的孩子似的，伸着长长的枝条委屈的抽打着水井台，水井台上的石壁忽然亮了一圈，随后又恢复成古朴不起眼的样子。
一出空间，孙泠泠就听到楼下隐约有男子粗哑的声音。
她顿了顿脚步，转回卧室将几个大芒果放到抽屉里，又转到隔壁厕所刷了一遍牙才晃悠悠下去。
“妈妈，我带小叔叔、鸽子叔叔和薛叔叔回来啦！”
一下楼梯，默默一头扑过来，孙泠泠猛地接着他晃悠了几下。
“你不是和你小叔叔待在盛家村吗？怎么想起中午回来了？难道是你小叔叔不给你饭吃？”
孙泠泠弯腰把人抱起来，就听旁边一个声音说：
“在孙小姐眼里我是那种虐待侄子的人？”
“哈哈，怎么会，说着笑的。”孙泠泠打着马哈，和稀泥一样看曹元麟。
孙泠泠心里疑惑几人为什么一同过来了，但是面上不显，把几个人带到堂屋里。
“曹部长你们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几次接触后，孙泠泠也看开了，被那叫鹰鸽的家伙揭穿了马甲，再挣扎也没用，索性她大大方方的和他们相处，免得他们发现其它异样的地方。
视线略过薛辞的时候，孙泠泠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曹元麟诧异地吸了吸鼻子，刚刚他好像在孙小姐身上闻到芒果味了？交通水电听了这么久，江州又不是热带地区，怎么会有新鲜的芒果？
想到这，曹元麟眯了眯眼睛，眼中的寒芒尽数纳于眼底。
这孙小姐真是奇怪得很！
先是将他侄子带回来，明明据当时鹰鸽的调查显示，她回家途中的客车发生爆炸，车上无一个小孩存活，但他明里暗里试探哄侄子的说辞，好像事实并不是这样。
“孙小姐，其实说起来我一直非常好奇你是怎么知道会发生这一系列的灾难的，第六感？”
闻言，鹰鸽和薛辞也好奇的望着孙泠泠，想看看她会怎么说。
“世上总有许多科学无法解释的奇怪现象，我能知道一些灾难也是梦里做梦罢了。”
“梦？”鹰鸽问，“梦里能梦到这么多？偏你笃定梦中的真的会发生。这实在无法用一个简单的梦就能解释清楚的。”
薛辞没问，只是脸色白了几分。
“怎么不可能？其实一开始我也不敢相信，当时天气诡异的热，你们大概也有所耳闻，网络上网友吐槽鸡蛋打在江州泥青路上一下就能变成锅巴蛋。那几天不用打破就能煮成白水蛋，你说诡异不诡异？”
“全球温室效应热点也没什么啊。”鹰鸽无所谓的说。
“我也没说就是因为热就让我肯定灾难会发生。还有一个消息，那才是我真正确信梦中的事会发生的。”
“什么事？”鹰鸽继续问。
孙泠泠看看他，又看看神色淡定自然的曹元麟，说：“是南极探险消息。”
话音一落，薛辞猛然抬起头来，眼神复杂至极，又透着微微的凶光。他嘴唇微微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终究隐忍地没说出来。
忍住！薛辞，你千万忍住！父亲是清白的，不是这样的，事情一定不是这样的！
然而孙泠泠却是被他眼里泄露出的凶光吓得微微一退，脚筋紧绷，浑身寒毛倒竖，差点一蹦而起，心头没来由地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危险。
怎么回事？
孙泠泠心头骇然。
此刻，薛辞斯文俊秀的面容渐渐模糊起来，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他刚刚的那个眼神。
似乎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