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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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2时，海湾港口。
选择出发的地点是个较为偏僻的海港，四周寂静的有些恐怖，不知为何也见不到一个巡逻人员。乔娜提着行李箱来到了约定好的集合点，但却怎么都没想到的是，要和自己一组前往自缢岛参加暗黑武斗大会的参赛者，竟然也是一群中学生。
而且还是自己认识的人。
“……南野同学？”
乔娜略为意外地望着眼前穿着冰帝校服的南野秀一，对方同样对乔娜的出现感到惊讶，而在听到“南野同学”这个名字后，他身边一个高个子男生不由好奇地凑了过来，“南野？你们认识吗藏马？这个女生是谁啊，你的女朋友吗？”
然后他露出了猥琐的笑容，自来熟地用胳膊肘戳了戳南野秀一的脸，“你小子，很有一套啊藏马，这么漂亮的女生来给你送行啊。”
“那是我在学校里的名字，桑原君。”南野秀一推开了那个叫做桑原的男生，略显无奈地解释道，“我和乔娜只是同班同学，事实上我也想知道这个……”
他继而又望向了乔娜，很认真地问道，“你是浦饭队的最后一名选手吗，空条同学。”
“嗯。”
乔娜点点头，也没有多话。然而在听到她的话后，其余几人都震惊地大叫起来，“什么？！我们队的最后一人？！”
除了他们之中的那个一身黑衣的矮个子没有反应外，桑原立即和另一个梳着背头的中学生一同围了过来，两人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了乔娜一番，然后指着她质疑道，“没开玩笑吧？！这个女生要和我们一起去参加那个暗黑武斗大会？！喂，藏马她是你同学，难道她很强吗？！”
“这个我并不是很清楚。”南野秀一摇摇头，“我只知道乔娜和我一样能操纵植物，但我没有和乔娜交手过。”
“什么……她是人类还是妖怪啊……”背头的中学生和桑原都一脸怀疑的样子，但他们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忍不住偷偷嘟哝了起来，“没问题吧，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女生而已……”
“我一开始是被邀请加入户愚吕队参赛的。”
乔娜不想再为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多啰嗦下去，语气特别平常地打断了他们说道。
“——？！”
她的话音刚落，码头口瞬间便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呆住了，连同另一个站在角落里沉默看着他们的矮子，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震惊表情。
“什么？！你说户愚吕队邀请的你？！”桑原无法接受地大叫道，“为什么啊？！骗人的吧！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啊！更何况，既然你被户愚吕邀请了，为什么还要加入我们的队伍啊？！”
“准确的来说是他们的老板左京邀请了我。”乔娜注视着他们的眼睛，冷静地回答，“我拒绝了左京先生的提议，是因为我们的理念不同，加入你们的原因只是因为没有其他合适的队伍了，至于你们质疑我的能力或者动机，我也不会在意，只希望你们不要拖我的后腿就行了。”
“……”
对于这样的发言，虽然对方的态度非常平常，但就是因为这样理所当然的态度，所有人顿时不由有点哑然，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击。
“喂……这也太嚣张了吧？”桑原气势还是弱了些，忍不住嘀咕。
乔娜扬了扬下巴。
“是吗？那我们也可以拒绝的吧？”最后梳着背头的男生终于露出了不悦的表情，没好脸色地朝乔娜说道，“既然那么看不起我们，我们也不勉强，请你另寻队伍吧。”
“幽助。”
仿佛感觉到了尴尬的气氛，南野秀一忍不住站了出来，打圆场道，“我想空条同学并没有恶意，她只是比较直白而已，如果她确实被户愚吕队邀请的话，对于我们来说应该也能提供很大助力。”
“我怎么知道。”浦饭背过身，继续翻着白眼嚷嚷，“更何况我们也无法信任这种来路不明的家伙，是吧桑原。”
“这个？其实我对女生没什么意见……”桑原有些摇摆不定。
“说起来，我好像见过你。”
这个时候，乔娜却仿佛毫不在意他们的质疑，突然出声打断了众人。
“你是不是去年为了救一个小孩被车撞死了？”
到现在她也有点想起来了，她望着眼前的梳着背头的中学生，这个叫做浦饭幽助的少年是这群人的队长。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她记得自己在几个月前的车祸现场明明见过这个男生——当场死亡，连灵体都出来飘了，为什么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她的面前？
“——！！”
浦饭幽助愣了一下，然后他瞬间跳了起来，“什么！你怎么知道的啊！”
“……我当时就在车祸现场。”乔娜疑惑地看着他，“你灵魂都出窍了，*当场死亡，为什么现在又复活了？”
“因为小阎王给了我一个机会啊。”浦饭揉了揉鼻子，似乎显得有些懊恼，“真是的，既然你当时能看到我怎么不直接说啊，害我还废了那么大劲才能够复活……”
“我怎么会知道你能复活。”乔娜瞪大眼睛，“一般人看到鬼不都是会直接装傻吗。”
“算了，不要再为这些争执了。”南野秀一忍不住打圆场，“虽然还不了解空条同学的实力，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是敌人，我愿意替她担保。”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相信藏马你。”浦饭幽助挠挠头，虽然他还是不太情愿的样子，不过总算是答应了下来，“只要不拖我们后腿就好了。”
“……”对于这种质疑的态度，乔娜其实并不想多解释什么，不过这时候，他们中间那个一直一言不发的矮子，突然嗖一下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冷不丁出现在了乔娜面前，并拔出了腰间的刀对准乔娜的脸，冷冷看着她出声道，“既然你自称收到了户愚吕队的邀请，那就证明自己的实力。”
“飞影——！”
哪怕是刚刚对乔娜态度很不友好的浦饭他们，见到那个叫做飞影的家伙出手后，也不由出声叫了起来，“喂干什么呢！不要乱来！”
“是啊，好歹也是女生……”桑原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你这样过了！”
“你们住口，我可不管对手是女人还是小孩。”他一动不动地用刀抵着乔娜的脖颈，目光犀利的仿佛能把人刺穿，“证明来看看。”
“你想怎么证明？”站在众人面前的乔娜依然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以极快的速度为战斗优势的飞影全面警戒着，然而下一瞬间，就在所有人的眼前，少女的身影突然不见了，而飞影整个人身体一大半都被埋入了土中，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怎么回事？！”
桑原不敢置信地指着埋在土里的飞影大叫，“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飞影被埋到里面去了？！”
“——！！”
哪怕是藏马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他们震惊之下立刻反应过来开始寻找乔娜的人影，而其中最为震惊的是飞影本人，他整个人都懵住了，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身体开始微微发抖。
原本对于自己的速度具有绝对的自信，人类根本不可能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能让他如此狼狈，更何况……他看了眼插在旁边的刀，连刀都被夺了下来，而他竟然什么都没感觉到……
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喂解释一下！你做了什么？！”浦饭一边四周张望着一边喊道，“还有你人呢？”
“那是我的能力，至于是什么能力不会告诉你们。”紧贴在码头仓库墙上的乔娜冷静地回答道，“我是个很小心的人，因为还不能够确定你们是否会一起攻击我，所以不会把自己作为目标暴露出来。”
“你说什么？！”浦饭闻言不由大怒，“我们才不会那么干！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
“很简单，因为没有建立信任关系，你们不相信我，我这边也是一样的。”
“那不是废话吗？你都说了自己被邀请加入户愚吕队，我们为什么要无条件相信你啊！”
“我不过是告诉了你们实话而已。”面对对方的恼怒，乔娜显得平静多了，“想要测试我实力的人也是你们，所以你们现在想要怎样呢？”
“——！！”
浦饭一群人顿时被梗得哑口无言，好像他们才是一群无理取闹的小孩一样。他们确实无法反驳乔娜的话，但又有些不甘心，不过就这么僵持不下的时候，终于有个口中叼着奶嘴的青年慢吞吞出现了。
“来晚了各位，不好意思，你们这是打起来了吗？”
“小阎王！”浦饭生气地向对方喊道，“我们的最后一位队友是她吗？”
“嗯？乔娜小姐来了吗？她在哪？”小阎王闻言不由四周张望起来，乔娜这才谨慎地从藏匿的地方走了出来，向小阎王点了点头。
“哦你在这里啊。”小阎王向她挥了挥手，然后面对一脸愤怒的幽助等人开始毫不在意地解释说，“乔娜也是主办方介绍过来的，你们就不用担心这个了，总之她会和你们一起参加比赛就是了。”
“这是什么理由啊？至少也该提前和我们说一下吧！”
“不是挺好，反正你们也没有其他候补了。”小阎王口齿不清地反问，“或者你们想让幻海老师加入吗？”
“……”闻言浦饭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与桑原对望了一眼，终于退缩道，“不，还是不要了。”
“那就好了，至少大家的目标还是一致的。”小阎王仿佛不想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向众人摆摆手道，“差不多船快来了，准备一下吧。”
“……哦。”浦饭不情愿地应了一声，桑原见状靠近他旁边，偷偷贴着他耳朵小声道，“如果她要拖后腿……到时候不让她出赛就行了，我们只要保持胜利就没有问题。”
“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他们就好像乔娜是听不到的一样偷偷议论了起来，而飞影早已从坑里钻出，一脸愤恨地死死盯着乔娜，好在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有南野秀一苦笑了一声，走到乔娜面前向她道歉说，“抱歉，因为幽助他们被选为客组，没有拒绝参加暗黑武道大会的资格，事关他们的生死，所以敏感了一些，请你见谅。”
“我不在意。”乔娜依然表现的很随意，不过此刻的她的注意力唯独在南野秀一的身上，冷不丁望着他出声问，“说起来，你还有身为妖狐藏马时候的记忆吗？”
“多少还是记得的，怎么了？”南野秀一说。
“那么，我想向你打听一些事情。”乔娜似乎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般抚住了自己的嘴唇，“不，应该说我太笨了……我早就应该想到可以来问你的……”
“什么事情？乔娜？”
南野秀一显得很友好，不得不一提的是，身为人类时候与曾经乔娜所见过的那个妖狐实在差太多，但让人分辨不出这到底是妖狐的伪装，还是现在真正的他。乔娜很快便脱离了自己的思考，她抬起头，直视着南野秀一的眼睛问道，“那么你能告诉我关于妖怪杀生丸的事情吗？”
“……啊。”
南野秀一很明显地一愣，他的表情变得有些诧愕，似乎并不太能够理解为什么会从乔娜口中出现这个名字。
“杀生丸？为什么你会想知道这些……”
“我们曾经见过，你不记得了吗？”乔娜打断了南野秀一的话，“因为某些原因我可以回到战国时代，对于你来说是几百年前的事情，其实只是我昨天才刚经历过。”
在船即将靠港的鸣笛声中，乔娜注视着南野秀一继续道，“你被操纵虫子的那只四只手的妖怪追杀，我在那时候遇到了妖狐形态的你，然后你借我们的手干掉了那个妖怪，还记得吗？”
南野秀一脸上的表情越发惊讶，然后他很快又回神过来，向乔娜微微扬起了笑容，“原来那时候，那个妖怪身边的人类女孩是你吗乔娜。”
“是啊。”乔娜说，“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你果然不记得我了吗。”
“抱歉，因为变成南野秀一后，很多事情已经记不清楚了，而且就算我还记得，也不会把数百年后世界的你和当时的那个女孩联系到一起。”
南野秀一笑了笑道，“不过有一件事情还是很清楚的，关于西国王子的传闻，听说他爱上了一个人类，以至于到最后魔界的门被关闭的时候，他依然还是独身一个人。”
“杀生丸……爱上了一个人类吗？”
乔娜突然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胸口一阵发闷，她直直盯着南野秀一，大脑中一片恍惚，和曾经那个妖怪告诉她的事情仿佛是呼应了，但到底……
“是个什么样的人类呢？”
“不知道，妖怪之中的传闻而已。”南野秀一看着怔住的乔娜，友善地向她微笑道，“不过你说呢？如果是真的话，这个问题，你已经不用问我了吧。”
凌晨2时，海湾港口。
选择出发的地点是个较为偏僻的海港，四周寂静的有些恐怖，不知为何也见不到一个巡逻人员。乔娜提着行李箱来到了约定好的集合点，但却怎么都没想到的是，要和自己一组前往自缢岛参加暗黑武斗大会的参赛者，竟然也是一群中学生。
而且还是自己认识的人。
“……南野同学？”
乔娜略为意外地望着眼前穿着冰帝校服的南野秀一，对方同样对乔娜的出现感到惊讶，而在听到“南野同学”这个名字后，他身边一个高个子男生不由好奇地凑了过来，“南野？你们认识吗藏马？这个女生是谁啊，你的女朋友吗？”
然后他露出了猥琐的笑容，自来熟地用胳膊肘戳了戳南野秀一的脸，“你小子，很有一套啊藏马，这么漂亮的女生来给你送行啊。”
“那是我在学校里的名字，桑原君。”南野秀一推开了那个叫做桑原的男生，略显无奈地解释道，“我和乔娜只是同班同学，事实上我也想知道这个……”
他继而又望向了乔娜，很认真地问道，“你是浦饭队的最后一名选手吗，空条同学。”
“嗯。”
乔娜点点头，也没有多话。然而在听到她的话后，其余几人都震惊地大叫起来，“什么？！我们队的最后一人？！”
除了他们之中的那个一身黑衣的矮个子没有反应外，桑原立即和另一个梳着背头的中学生一同围了过来，两人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了乔娜一番，然后指着她质疑道，“没开玩笑吧？！这个女生要和我们一起去参加那个暗黑武斗大会？！喂，藏马她是你同学，难道她很强吗？！”
“这个我并不是很清楚。”南野秀一摇摇头，“我只知道乔娜和我一样能操纵植物，但我没有和乔娜交手过。”
“什么……她是人类还是妖怪啊……”背头的中学生和桑原都一脸怀疑的样子，但他们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忍不住偷偷嘟哝了起来，“没问题吧，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女生而已……”
“我一开始是被邀请加入户愚吕队参赛的。”
乔娜不想再为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多啰嗦下去，语气特别平常地打断了他们说道。
“——？！”
她的话音刚落，码头口瞬间便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呆住了，连同另一个站在角落里沉默看着他们的矮子，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震惊表情。
“什么？！你说户愚吕队邀请的你？！”桑原无法接受地大叫道，“为什么啊？！骗人的吧！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啊！更何况，既然你被户愚吕邀请了，为什么还要加入我们的队伍啊？！”
“准确的来说是他们的老板左京邀请了我。”乔娜注视着他们的眼睛，冷静地回答，“我拒绝了左京先生的提议，是因为我们的理念不同，加入你们的原因只是因为没有其他合适的队伍了，至于你们质疑我的能力或者动机，我也不会在意，只希望你们不要拖我的后腿就行了。”
“……”
对于这样的发言，虽然对方的态度非常平常，但就是因为这样理所当然的态度，所有人顿时不由有点哑然，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击。
“喂……这也太嚣张了吧？”桑原气势还是弱了些，忍不住嘀咕。
乔娜扬了扬下巴。
“是吗？那我们也可以拒绝的吧？”最后梳着背头的男生终于露出了不悦的表情，没好脸色地朝乔娜说道，“既然那么看不起我们，我们也不勉强，请你另寻队伍吧。”
“幽助。”
仿佛感觉到了尴尬的气氛，南野秀一忍不住站了出来，打圆场道，“我想空条同学并没有恶意，她只是比较直白而已，如果她确实被户愚吕队邀请的话，对于我们来说应该也能提供很大助力。”
“我怎么知道。”浦饭背过身，继续翻着白眼嚷嚷，“更何况我们也无法信任这种来路不明的家伙，是吧桑原。”
“这个？其实我对女生没什么意见……”桑原有些摇摆不定。
“说起来，我好像见过你。”
这个时候，乔娜却仿佛毫不在意他们的质疑，突然出声打断了众人。
“你是不是去年为了救一个小孩被车撞死了？”
到现在她也有点想起来了，她望着眼前的梳着背头的中学生，这个叫做浦饭幽助的少年是这群人的队长。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她记得自己在几个月前的车祸现场明明见过这个男生——当场死亡，连灵体都出来飘了，为什么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她的面前？
“——！！”
浦饭幽助愣了一下，然后他瞬间跳了起来，“什么！你怎么知道的啊！”
“……我当时就在车祸现场。”乔娜疑惑地看着他，“你灵魂都出窍了，*当场死亡，为什么现在又复活了？”
“因为小阎王给了我一个机会啊。”浦饭揉了揉鼻子，似乎显得有些懊恼，“真是的，既然你当时能看到我怎么不直接说啊，害我还废了那么大劲才能够复活……”
“我怎么会知道你能复活。”乔娜瞪大眼睛，“一般人看到鬼不都是会直接装傻吗。”
“算了，不要再为这些争执了。”南野秀一忍不住打圆场，“虽然还不了解空条同学的实力，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是敌人，我愿意替她担保。”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相信藏马你。”浦饭幽助挠挠头，虽然他还是不太情愿的样子，不过总算是答应了下来，“只要不拖我们后腿就好了。”
“……”对于这种质疑的态度，乔娜其实并不想多解释什么，不过这时候，他们中间那个一直一言不发的矮子，突然嗖一下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冷不丁出现在了乔娜面前，并拔出了腰间的刀对准乔娜的脸，冷冷看着她出声道，“既然你自称收到了户愚吕队的邀请，那就证明自己的实力。”
“飞影——！”
哪怕是刚刚对乔娜态度很不友好的浦饭他们，见到那个叫做飞影的家伙出手后，也不由出声叫了起来，“喂干什么呢！不要乱来！”
“是啊，好歹也是女生……”桑原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你这样过了！”
“你们住口，我可不管对手是女人还是小孩。”他一动不动地用刀抵着乔娜的脖颈，目光犀利的仿佛能把人刺穿，“证明来看看。”
“你想怎么证明？”站在众人面前的乔娜依然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以极快的速度为战斗优势的飞影全面警戒着，然而下一瞬间，就在所有人的眼前，少女的身影突然不见了，而飞影整个人身体一大半都被埋入了土中，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怎么回事？！”
桑原不敢置信地指着埋在土里的飞影大叫，“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飞影被埋到里面去了？！”
“——！！”
哪怕是藏马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他们震惊之下立刻反应过来开始寻找乔娜的人影，而其中最为震惊的是飞影本人，他整个人都懵住了，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身体开始微微发抖。
原本对于自己的速度具有绝对的自信，人类根本不可能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能让他如此狼狈，更何况……他看了眼插在旁边的刀，连刀都被夺了下来，而他竟然什么都没感觉到……
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喂解释一下！你做了什么？！”浦饭一边四周张望着一边喊道，“还有你人呢？”
“那是我的能力，至于是什么能力不会告诉你们。”紧贴在码头仓库墙上的乔娜冷静地回答道，“我是个很小心的人，因为还不能够确定你们是否会一起攻击我，所以不会把自己作为目标暴露出来。”
“你说什么？！”浦饭闻言不由大怒，“我们才不会那么干！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
“很简单，因为没有建立信任关系，你们不相信我，我这边也是一样的。”
“那不是废话吗？你都说了自己被邀请加入户愚吕队，我们为什么要无条件相信你啊！”
“我不过是告诉了你们实话而已。”面对对方的恼怒，乔娜显得平静多了，“想要测试我实力的人也是你们，所以你们现在想要怎样呢？”
“——！！”
浦饭一群人顿时被梗得哑口无言，好像他们才是一群无理取闹的小孩一样。他们确实无法反驳乔娜的话，但又有些不甘心，不过就这么僵持不下的时候，终于有个口中叼着奶嘴的青年慢吞吞出现了。
“来晚了各位，不好意思，你们这是打起来了吗？”
“小阎王！”浦饭生气地向对方喊道，“我们的最后一位队友是她吗？”
“嗯？乔娜小姐来了吗？她在哪？”小阎王闻言不由四周张望起来，乔娜这才谨慎地从藏匿的地方走了出来，向小阎王点了点头。
“哦你在这里啊。”小阎王向她挥了挥手，然后面对一脸愤怒的幽助等人开始毫不在意地解释说，“乔娜也是主办方介绍过来的，你们就不用担心这个了，总之她会和你们一起参加比赛就是了。”
“这是什么理由啊？至少也该提前和我们说一下吧！”
“不是挺好，反正你们也没有其他候补了。”小阎王口齿不清地反问，“或者你们想让幻海老师加入吗？”
“……”闻言浦饭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与桑原对望了一眼，终于退缩道，“不，还是不要了。”
“那就好了，至少大家的目标还是一致的。”小阎王仿佛不想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向众人摆摆手道，“差不多船快来了，准备一下吧。”
“……哦。”浦饭不情愿地应了一声，桑原见状靠近他旁边，偷偷贴着他耳朵小声道，“如果她要拖后腿……到时候不让她出赛就行了，我们只要保持胜利就没有问题。”
“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他们就好像乔娜是听不到的一样偷偷议论了起来，而飞影早已从坑里钻出，一脸愤恨地死死盯着乔娜，好在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有南野秀一苦笑了一声，走到乔娜面前向她道歉说，“抱歉，因为幽助他们被选为客组，没有拒绝参加暗黑武道大会的资格，事关他们的生死，所以敏感了一些，请你见谅。”
“我不在意。”乔娜依然表现的很随意，不过此刻的她的注意力唯独在南野秀一的身上，冷不丁望着他出声问，“说起来，你还有身为妖狐藏马时候的记忆吗？”
“多少还是记得的，怎么了？”南野秀一说。
“那么，我想向你打听一些事情。”乔娜似乎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般抚住了自己的嘴唇，“不，应该说我太笨了……我早就应该想到可以来问你的……”
“什么事情？乔娜？”
南野秀一显得很友好，不得不一提的是，身为人类时候与曾经乔娜所见过的那个妖狐实在差太多，但让人分辨不出这到底是妖狐的伪装，还是现在真正的他。乔娜很快便脱离了自己的思考，她抬起头，直视着南野秀一的眼睛问道，“那么你能告诉我关于妖怪杀生丸的事情吗？”
“……啊。”
南野秀一很明显地一愣，他的表情变得有些诧愕，似乎并不太能够理解为什么会从乔娜口中出现这个名字。
“杀生丸？为什么你会想知道这些……”
“我们曾经见过，你不记得了吗？”乔娜打断了南野秀一的话，“因为某些原因我可以回到战国时代，对于你来说是几百年前的事情，其实只是我昨天才刚经历过。”
在船即将靠港的鸣笛声中，乔娜注视着南野秀一继续道，“你被操纵虫子的那只四只手的妖怪追杀，我在那时候遇到了妖狐形态的你，然后你借我们的手干掉了那个妖怪，还记得吗？”
南野秀一脸上的表情越发惊讶，然后他很快又回神过来，向乔娜微微扬起了笑容，“原来那时候，那个妖怪身边的人类女孩是你吗乔娜。”
“是啊。”乔娜说，“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你果然不记得我了吗。”
“抱歉，因为变成南野秀一后，很多事情已经记不清楚了，而且就算我还记得，也不会把数百年后世界的你和当时的那个女孩联系到一起。”
南野秀一笑了笑道，“不过有一件事情还是很清楚的，关于西国王子的传闻，听说他爱上了一个人类，以至于到最后魔界的门被关闭的时候，他依然还是独身一个人。”
“杀生丸……爱上了一个人类吗？”
乔娜突然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胸口一阵发闷，她直直盯着南野秀一，大脑中一片恍惚，和曾经那个妖怪告诉她的事情仿佛是呼应了，但到底……
“是个什么样的人类呢？”
“不知道，妖怪之中的传闻而已。”南野秀一看着怔住的乔娜，友善地向她微笑道，“不过你说呢？如果是真的话，这个问题，你已经不用问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