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内情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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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这里的时候，石若岚的脸上竟然连一丝表情也没有，仿佛杀掉心爱的男人是比踩死一只蚂蚁还不值得一提的事情，根本无需大惊小怪。何紫萱惊的叫出来，她抱住肩膀质问道，“你怎么能那么做，毕竟，毕竟你们真的爱过！”石若岚冷哼一声，别过头去说，“你也说了，只是爱过而已。有人说即使不做情人也可以做朋友，那都是屁话！不做情人就成仇人，这才是现实的生活。”
就在所有人都被她这番言论惊的目瞪口呆的时候，花灵蕊忽然从方策的掌心里冒了出来，恍然大悟道，“那也就是说，三年前你是杀了何俊雄，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夺走他的魂魄，而且这位姐姐，你是怎么做到的？”经她一提，所有人的注意力终于转回了正题上，方策问，“你到底对何俊雄做了什么？我并没有从你身上感到灵力游走的迹象。”小凤冷冷一笑说，“是的，虽然若岚跟我们在一起，但她的的确确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因为那些事都是我帮她做的！”
“你？”何不同看了她一眼，鄙夷的说，“不能吧？”所有人都以为他自恃天人的身份看不起小凤，只有方策明白，唯有激将法才能让她吐出所有的事情。果然，小凤气愤的说，“我怎么不能？别以为只有你们这些天人才可以什么都做的到，我一点儿也不比你差！当年若岚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我，她把那个男人打晕带到我这里之后，我想到了一个惩罚他的办法！”
小凤故作神秘的冲下面的人笑笑，“想不想听？如果想听，就把我放下来！”晓悟哼了一声说，“喂喂喂，别把我们想的那么笨，如果把你放下来，再用什么招数把我们困住，到时候该怎么办？”晓悟无辜的眨着眼睛，满脸写的都是不相信。小凤在心里暗骂，“这个死秃驴，无缘无故的跳出来坏我的好事，等我下来了一定要你好看！”她正盘算着怎么做才能让他们先把自己放下来，就听何不同对她说道，“也罢，你每说一些，我就想办法让你离地面近一些，这个条件你能接受吗？”
“这？”小凤注视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何紫萱十分紧张，唐一凡不知所措，晓悟则抱着肩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何不同坚决不能再退让，而方策则看不出任何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小凤明白，何不同开出的条件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底限，她暗想，也好，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
于是小凤妥协道，“那好吧，我接着说，不过你们要信守承诺。”她顿了一顿继续说，“我第一眼见到何俊雄的时候，只觉得这个男人该死，可是当我冷静下来的时候想到，他要死也要死的有价值。于是我在事先没有告知若岚的情况下，在他身上做了一点小手脚。”
她说的有些得意，竟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我把他弄醒之后封住他的穴道，让他不能挣扎也叫不出声来，然后才在他的面前把桃木枝一根一根的削尖。你们知道吗，那时候他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有惊讶，有奇怪，有恐惧，有愤恨，还有一丝丝的不知所措，可这都不重要。我准备了四十九根尖利的桃木枝，找准了他身上所有重要的穴道，一根接一根的扎了进去！”
所有人听着她的叙说，想象着当时那种鲜血淋漓的场面，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觉得那些桃木枝似乎刺进了自己的体内，忍不住对小凤产生了更加深刻的厌恶。小凤看出众人的情绪，却依旧满不在乎的说，“这还远远没有结束，我把所有桃木枝钉进他的身体后，他竟然还能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我。你们不知道当时的情形，那对眼球上布满了血丝，连瞳孔都开始充血，真的很吓人。可那不过是开始而已，做完这一切后我把他浸泡在半冰半水的木桶中，让他受到的疼痛变得无比清晰。我在旁边看着他使劲儿的张大嘴巴，却半点声音也发出来，你能想象的出那个样子有多好笑吗？”
“呸！怪胎！”唐一凡忍不住咒骂着，可当小凤看向他这边的时候，他却胆怯的朝后缩了缩。“你懂得什么，比起他做的那些事，这些痛苦根本算不上什么！”小凤鄙夷的说，“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我需要他的怨念达到最高点，这样才能有用。所以我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把他的身体焚化！”
这个长着孩子外表的人究竟在做什么？听到这些，就连石若岚都忍不住出声质问，“你，你怎么能这样对他？这，这，这，这，这太残忍了！”没有想到石若岚竟然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情，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小凤心有不忍的说，“我不告诉你，是怕你一时忍不住又来向我求情。当初是谁咬牙切齿的说要他的命的？现在人已经死了，再计较这些有用吗？”石若岚闻言低下了头，眼底有一丝怒意闪过，咬着嘴唇不再说话。
小凤看向下面，问，“我说了这么多，可以把我放下来一点了吗？”何不同点点头，伸出手指了指缠住小凤的那根树藤。那树藤似乎有感知一般伸长了一些，小凤觉得整个人向下一坠，却又马上停住了。她心中大喜，接着说，“我把何俊雄烧成灰烬，然后制成了一枚骨钻。”
“骨钻？”方策似乎有些不明白，于是小凤解释道，“其实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中期已经有人掌握了制造人工钻石的工艺。钻石的主要成分是碳，而人体的主要成分也是碳，所以用骨灰来制作钻石并不是一件难事。而且这种钻石完全和珠宝店里出售的人造钻石媲美，就连一些专家都是无法区分出来的。”
“也就是说，那件旗袍上鸾鸟的眼睛就是用的骨钻？”方策忽然产生了这个念头，试探着问。小凤回答道，“是的，你说对了，但又没有完全说对。准确的说，用作鸾鸟眼睛的那颗骨钻就是从何俊雄骨灰里提取的那颗。”所有人都被震惊了，石若岚竟然把这颗用心爱男人做成的骨钻镶嵌在了亲手设计的旗袍上，不得不说，果然是最毒妇人心。方策神情复杂的看着他们，问，“你们利用那件旗袍肆意杀人，真的就没有一点点的愧疚吗？”石若岚甩去眼角的泪水说，“那又如何，想抢我东西的人，就该死！”
出乎意料的，这次并没有人指责她，而是等着她继续往下说，石若岚长出了一口气说，“三年前，大雄哥答应我做完最后一票就收手，隐姓埋名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当时我听到他这么说，高兴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于是我开始为自己缝制嫁衣。”唐一凡问，“你说的嫁衣该不会是我们买走的那件吧？”石若岚苦笑着道，“没错，就是它。不过起初那只是一件白色的婚纱，我买了许多关于婚纱设计的书回去，一页一页的翻看，甚至还去了许多家婚纱店作参考，亲手制作的。那件婚纱用了我三个月的时间，可是等我把它完成的时候，大雄哥却不见了。”
那时候的石若岚忽然慌了起来，她不敢声张，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拨着何俊雄的电话，听的却是那个永远不变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石若岚抑制不住的开始往不好的方面想，难道何俊雄是因为东窗事发被抓了？还是有人故意寻仇把他绑架了？一直等下去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石若岚开始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关系寻找何俊雄的下落，最后甚至不得不装成怀疑丈夫出轨的怨妇，到私人侦探那里寻求帮助。
好在这一次她没有白费力气，一个星期后，石若岚终于有了何俊雄的下落。她的大雄哥终于回来了，可是她看得出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儿了。何俊雄再也没有平日里的意气风发，整天坐在窗前望着外面不说话。石若岚想了许多方法想让他高兴起来，可都没有效果，直到她面带羞涩的拿出自己亲手缝制的婚纱时，何俊雄的眼底似乎有一抹亮光闪过。
看到这种情形，石若岚暗自庆幸，她以为大雄哥是因为想到他们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而感到高兴，可是就在第二天，何俊雄再次消失了，并且带走了那件婚纱。
“我当时几乎要崩溃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石若岚痛苦的说着，“不得已，我只能再次找到那个私家侦探，他犹豫了好久拿出了几张照片给我看。在那些照片里，大雄哥揽着一个女人的肩膀，笑的那么灿烂。我不得不承认，在他身边的这些年，我见过他的愤怒，他的狠毒，他的得意，他的算计，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笑的这么开心，那种笑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任何的掩饰。”
“有什么可难过的！”小凤怒气冲冲的说，“难道你忘记他对你说的那些话了吗？”石若岚摇摇头说，“不，我没忘，就连我找上门去他脸上的那种表情我都没有忘记。看到那些照片后，我痛苦的几乎失去理智，然后就急匆匆的按照那个地址找了过去。让我吃惊的是，他们住的地方只是一栋老旧居民楼的顶层，楼道里堆满了杂物，几乎没有办法下脚。这是多么可笑的对比啊，放着不知优越多少倍的别墅不住，非要选那种地方，我既想哭又想笑。当我敲开门之后，一个长相普通还有些微胖的女人开了门，她竟然问我，你找谁啊？”
石若岚带着哭音的笑声让所有人都觉得一阵难受，她颤抖着声音说，“我来找自己的男人，她竟然问我找谁？多么可笑，多么可笑啊！我推开她，想冲进去把何俊雄揪出来问问，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以至于他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抛弃我。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件被他带走的婚纱就挂在那间肮脏的客厅里，白的耀眼！”
看到石若岚把那个女人推在了一边，何俊雄急不可耐的跑了出来，大声质问她说，“你怎么能这么推小美，太可恶了！”然后他扶起那个女人，关切的问她有没有伤到哪里，还不忘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石若岚。从窗外传来的嘈杂声并没有掩盖石若岚心碎的声音，她一把扯下那件婚纱大声质问，“这是什么？你为什么要把它带来这里？”何俊雄忽然冷笑着理直气壮的说，“小美喜欢这件婚纱，我就送给她了，有什么不可以吗？别忘了，你吃的穿的用的花的都是我的！”
一旁的小美似乎想要制止何俊雄继续说下去，可看在石若岚眼里，却变成了胜利者的示威。她死死的攥着拳头，想保留最后一点点尊严。可是当看到何俊雄把小美扶起来后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时，石若岚终于忍不住了。
她像疯妇一样把能抓在手里的东西都砸了个粉碎，不知不觉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终于无力的瘫倒在地上。这一刻，除了哭泣，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何俊雄和小美就那么站在一旁看着她，谁也没有说话。即便不用女人的直觉，石若岚也明白，他们是不可能回到以前了。她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眼前所有的东西似乎都在嘲笑她的没用。那一刻石若岚心里想的是，她什么都可以留下，但那件婚纱必须带走。
可就在她把婚纱紧紧的抱在怀里的时候，何俊雄却一把夺了过去，放在小美的手里，冷漠的说，“这个你不能带走！”石若岚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他问，“为什么？这是我亲手做的婚纱，要在我心爱的男人娶我的时候穿上。”何俊雄说，“婚礼已经没有了，对于你来说这件婚纱已经没用了，还是留给小美吧！”石若岚气的几乎发疯，“为什么留给她，凭什么留给她，她到底哪里比我好？”
绝望的哭泣并没有让何俊雄心软，他把小美拉到背后，生怕石若岚伤了她，然后叹了一口气说，“论样貌她没有你美，论身材她也没有你性感，论能力小美更是谈不上。可是我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平淡而真实，若岚，你并不是不好，只是我们，不合适！”
说道这里的时候，石若岚的脸上竟然连一丝表情也没有，仿佛杀掉心爱的男人是比踩死一只蚂蚁还不值得一提的事情，根本无需大惊小怪。何紫萱惊的叫出来，她抱住肩膀质问道，“你怎么能那么做，毕竟，毕竟你们真的爱过！”石若岚冷哼一声，别过头去说，“你也说了，只是爱过而已。有人说即使不做情人也可以做朋友，那都是屁话！不做情人就成仇人，这才是现实的生活。”
就在所有人都被她这番言论惊的目瞪口呆的时候，花灵蕊忽然从方策的掌心里冒了出来，恍然大悟道，“那也就是说，三年前你是杀了何俊雄，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夺走他的魂魄，而且这位姐姐，你是怎么做到的？”经她一提，所有人的注意力终于转回了正题上，方策问，“你到底对何俊雄做了什么？我并没有从你身上感到灵力游走的迹象。”小凤冷冷一笑说，“是的，虽然若岚跟我们在一起，但她的的确确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因为那些事都是我帮她做的！”
“你？”何不同看了她一眼，鄙夷的说，“不能吧？”所有人都以为他自恃天人的身份看不起小凤，只有方策明白，唯有激将法才能让她吐出所有的事情。果然，小凤气愤的说，“我怎么不能？别以为只有你们这些天人才可以什么都做的到，我一点儿也不比你差！当年若岚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我，她把那个男人打晕带到我这里之后，我想到了一个惩罚他的办法！”
小凤故作神秘的冲下面的人笑笑，“想不想听？如果想听，就把我放下来！”晓悟哼了一声说，“喂喂喂，别把我们想的那么笨，如果把你放下来，再用什么招数把我们困住，到时候该怎么办？”晓悟无辜的眨着眼睛，满脸写的都是不相信。小凤在心里暗骂，“这个死秃驴，无缘无故的跳出来坏我的好事，等我下来了一定要你好看！”她正盘算着怎么做才能让他们先把自己放下来，就听何不同对她说道，“也罢，你每说一些，我就想办法让你离地面近一些，这个条件你能接受吗？”
“这？”小凤注视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何紫萱十分紧张，唐一凡不知所措，晓悟则抱着肩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何不同坚决不能再退让，而方策则看不出任何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小凤明白，何不同开出的条件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底限，她暗想，也好，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
于是小凤妥协道，“那好吧，我接着说，不过你们要信守承诺。”她顿了一顿继续说，“我第一眼见到何俊雄的时候，只觉得这个男人该死，可是当我冷静下来的时候想到，他要死也要死的有价值。于是我在事先没有告知若岚的情况下，在他身上做了一点小手脚。”
她说的有些得意，竟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我把他弄醒之后封住他的穴道，让他不能挣扎也叫不出声来，然后才在他的面前把桃木枝一根一根的削尖。你们知道吗，那时候他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有惊讶，有奇怪，有恐惧，有愤恨，还有一丝丝的不知所措，可这都不重要。我准备了四十九根尖利的桃木枝，找准了他身上所有重要的穴道，一根接一根的扎了进去！”
所有人听着她的叙说，想象着当时那种鲜血淋漓的场面，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觉得那些桃木枝似乎刺进了自己的体内，忍不住对小凤产生了更加深刻的厌恶。小凤看出众人的情绪，却依旧满不在乎的说，“这还远远没有结束，我把所有桃木枝钉进他的身体后，他竟然还能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我。你们不知道当时的情形，那对眼球上布满了血丝，连瞳孔都开始充血，真的很吓人。可那不过是开始而已，做完这一切后我把他浸泡在半冰半水的木桶中，让他受到的疼痛变得无比清晰。我在旁边看着他使劲儿的张大嘴巴，却半点声音也发出来，你能想象的出那个样子有多好笑吗？”
“呸！怪胎！”唐一凡忍不住咒骂着，可当小凤看向他这边的时候，他却胆怯的朝后缩了缩。“你懂得什么，比起他做的那些事，这些痛苦根本算不上什么！”小凤鄙夷的说，“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我需要他的怨念达到最高点，这样才能有用。所以我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把他的身体焚化！”
这个长着孩子外表的人究竟在做什么？听到这些，就连石若岚都忍不住出声质问，“你，你怎么能这样对他？这，这，这，这，这太残忍了！”没有想到石若岚竟然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情，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小凤心有不忍的说，“我不告诉你，是怕你一时忍不住又来向我求情。当初是谁咬牙切齿的说要他的命的？现在人已经死了，再计较这些有用吗？”石若岚闻言低下了头，眼底有一丝怒意闪过，咬着嘴唇不再说话。
小凤看向下面，问，“我说了这么多，可以把我放下来一点了吗？”何不同点点头，伸出手指了指缠住小凤的那根树藤。那树藤似乎有感知一般伸长了一些，小凤觉得整个人向下一坠，却又马上停住了。她心中大喜，接着说，“我把何俊雄烧成灰烬，然后制成了一枚骨钻。”
“骨钻？”方策似乎有些不明白，于是小凤解释道，“其实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中期已经有人掌握了制造人工钻石的工艺。钻石的主要成分是碳，而人体的主要成分也是碳，所以用骨灰来制作钻石并不是一件难事。而且这种钻石完全和珠宝店里出售的人造钻石媲美，就连一些专家都是无法区分出来的。”
“也就是说，那件旗袍上鸾鸟的眼睛就是用的骨钻？”方策忽然产生了这个念头，试探着问。小凤回答道，“是的，你说对了，但又没有完全说对。准确的说，用作鸾鸟眼睛的那颗骨钻就是从何俊雄骨灰里提取的那颗。”所有人都被震惊了，石若岚竟然把这颗用心爱男人做成的骨钻镶嵌在了亲手设计的旗袍上，不得不说，果然是最毒妇人心。方策神情复杂的看着他们，问，“你们利用那件旗袍肆意杀人，真的就没有一点点的愧疚吗？”石若岚甩去眼角的泪水说，“那又如何，想抢我东西的人，就该死！”
出乎意料的，这次并没有人指责她，而是等着她继续往下说，石若岚长出了一口气说，“三年前，大雄哥答应我做完最后一票就收手，隐姓埋名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当时我听到他这么说，高兴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于是我开始为自己缝制嫁衣。”唐一凡问，“你说的嫁衣该不会是我们买走的那件吧？”石若岚苦笑着道，“没错，就是它。不过起初那只是一件白色的婚纱，我买了许多关于婚纱设计的书回去，一页一页的翻看，甚至还去了许多家婚纱店作参考，亲手制作的。那件婚纱用了我三个月的时间，可是等我把它完成的时候，大雄哥却不见了。”
那时候的石若岚忽然慌了起来，她不敢声张，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拨着何俊雄的电话，听的却是那个永远不变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石若岚抑制不住的开始往不好的方面想，难道何俊雄是因为东窗事发被抓了？还是有人故意寻仇把他绑架了？一直等下去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石若岚开始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关系寻找何俊雄的下落，最后甚至不得不装成怀疑丈夫出轨的怨妇，到私人侦探那里寻求帮助。
好在这一次她没有白费力气，一个星期后，石若岚终于有了何俊雄的下落。她的大雄哥终于回来了，可是她看得出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儿了。何俊雄再也没有平日里的意气风发，整天坐在窗前望着外面不说话。石若岚想了许多方法想让他高兴起来，可都没有效果，直到她面带羞涩的拿出自己亲手缝制的婚纱时，何俊雄的眼底似乎有一抹亮光闪过。
看到这种情形，石若岚暗自庆幸，她以为大雄哥是因为想到他们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而感到高兴，可是就在第二天，何俊雄再次消失了，并且带走了那件婚纱。
“我当时几乎要崩溃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石若岚痛苦的说着，“不得已，我只能再次找到那个私家侦探，他犹豫了好久拿出了几张照片给我看。在那些照片里，大雄哥揽着一个女人的肩膀，笑的那么灿烂。我不得不承认，在他身边的这些年，我见过他的愤怒，他的狠毒，他的得意，他的算计，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笑的这么开心，那种笑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任何的掩饰。”
“有什么可难过的！”小凤怒气冲冲的说，“难道你忘记他对你说的那些话了吗？”石若岚摇摇头说，“不，我没忘，就连我找上门去他脸上的那种表情我都没有忘记。看到那些照片后，我痛苦的几乎失去理智，然后就急匆匆的按照那个地址找了过去。让我吃惊的是，他们住的地方只是一栋老旧居民楼的顶层，楼道里堆满了杂物，几乎没有办法下脚。这是多么可笑的对比啊，放着不知优越多少倍的别墅不住，非要选那种地方，我既想哭又想笑。当我敲开门之后，一个长相普通还有些微胖的女人开了门，她竟然问我，你找谁啊？”
石若岚带着哭音的笑声让所有人都觉得一阵难受，她颤抖着声音说，“我来找自己的男人，她竟然问我找谁？多么可笑，多么可笑啊！我推开她，想冲进去把何俊雄揪出来问问，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以至于他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抛弃我。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件被他带走的婚纱就挂在那间肮脏的客厅里，白的耀眼！”
看到石若岚把那个女人推在了一边，何俊雄急不可耐的跑了出来，大声质问她说，“你怎么能这么推小美，太可恶了！”然后他扶起那个女人，关切的问她有没有伤到哪里，还不忘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石若岚。从窗外传来的嘈杂声并没有掩盖石若岚心碎的声音，她一把扯下那件婚纱大声质问，“这是什么？你为什么要把它带来这里？”何俊雄忽然冷笑着理直气壮的说，“小美喜欢这件婚纱，我就送给她了，有什么不可以吗？别忘了，你吃的穿的用的花的都是我的！”
一旁的小美似乎想要制止何俊雄继续说下去，可看在石若岚眼里，却变成了胜利者的示威。她死死的攥着拳头，想保留最后一点点尊严。可是当看到何俊雄把小美扶起来后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时，石若岚终于忍不住了。
她像疯妇一样把能抓在手里的东西都砸了个粉碎，不知不觉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终于无力的瘫倒在地上。这一刻，除了哭泣，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何俊雄和小美就那么站在一旁看着她，谁也没有说话。即便不用女人的直觉，石若岚也明白，他们是不可能回到以前了。她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眼前所有的东西似乎都在嘲笑她的没用。那一刻石若岚心里想的是，她什么都可以留下，但那件婚纱必须带走。
可就在她把婚纱紧紧的抱在怀里的时候，何俊雄却一把夺了过去，放在小美的手里，冷漠的说，“这个你不能带走！”石若岚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他问，“为什么？这是我亲手做的婚纱，要在我心爱的男人娶我的时候穿上。”何俊雄说，“婚礼已经没有了，对于你来说这件婚纱已经没用了，还是留给小美吧！”石若岚气的几乎发疯，“为什么留给她，凭什么留给她，她到底哪里比我好？”
绝望的哭泣并没有让何俊雄心软，他把小美拉到背后，生怕石若岚伤了她，然后叹了一口气说，“论样貌她没有你美，论身材她也没有你性感，论能力小美更是谈不上。可是我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平淡而真实，若岚，你并不是不好，只是我们，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