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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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安墨池走后，周慕然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裳，跟着安家老二的小厮乘一顶小轿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宅院。
安家的权势，押送一个人犯是小事，晚递交刑部几天更是小事中的小事。
周慕然跟着小厮进了院子，就看到安家老二已经在等他了。
“二公子。”
“哎，都是一家人，跟随小池叫我二哥就行。”安家老二性子好爽，一抬手就认下周慕然的身份。
“是，二哥。”周慕然不是矫情的人，闻言点头喊了一声。
安家老二欢喜地搓搓手掌，显然很是欣赏周慕然这种性格，“快和我来。”
两人进了房间，房间里并不昏暗，比牢房显然是强的太多了。不过周慕然知道，这小院子看着简陋，四周的侍卫官兵不知道有多少呢。
“总镖头？”看到安家老二悄悄离开，周慕然反手关上门喊了一声。
床上躺着的人浑身一战，连忙坐起身，“小明？你怎么……你也被抓了？”
周慕然没错过万千城眼中的心痛，“总镖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
“唉。我本来以为你能逃出生天，没想到……是我这老头子连累你了，如今可怎么救你出去。”
“总镖头，我不是被抓进来的，是托人进来的。”
“什么？”万千城一脸的震惊，“我这一路上押送到京，遇到刺杀不下数次，是安国公家的二公子专门派人保护才到的，如今这里连个飞鸟都进不来，你却能进来？”
“总镖头，我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是不是被冤枉的？”
“是冤枉的如何？不是被冤枉的又如何？”
“若是您被冤枉，我豁出这条命，也要就救您出去！”
“那，我若不是被冤枉的呢？”
“……那您总该有个理由给我。”
“唉。”万千城长叹一声，“那些人，虽然不是我杀，我却知道他们为何而死。”
周慕然的脸色顿时苍白无色。虽然心里已经隐约猜到，却还是心里一沉。
“若是我在，您会不会杀我？”周慕然轻声问道。
“我怎么会杀你。”万千城眼中含泪，“我从小将你养大，辛辛苦苦二十余年，就算是亲父子，也不过就是我们这种情分了。”
“那您为什么……”
“我英明一世，却落得这个地步，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只记得，我并非是为了私利，也并非有心害你。”
“总镖头。”周慕然双膝跪地，“庄明感谢您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您平时总告诉我，忠孝礼仪信，知耻近乎勇。您也说了，与我情分一如父子，如今您已经落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
“你快起来。”万千城将周慕然费力地拉起来，有些气喘。
“您的武功……”周慕然大骇。他记忆力的总镖头武功还是很不错的，尤其那天能在众人追捕下脱逃可见一斑。
“受了伤还没好，不过是强驽着一口气罢了。”
“是那天那几个……”
“那几个是我同门师弟，如今却成化城的总捕头。”万千城摇头，“不过却不是他们伤了我，而是那几个镖师。”
“什么？是他？”周慕然记得这人，当时他就觉得对方有些怪怪的。
“我年老眼花，竟然不知道身边的人都已经被人收买拉拢，竟然在这押镖的途中给我下毒，逼我交出暗镖。”
“可是镖不是丢了？”
“镖是丢了。”万千城看了周慕然一眼笑道，“可惜咱们相处二十多年，他们根本不信这件事，只以为是你我合演的一场戏。”
经过万千城详细一说，周慕然才明白。
他们镖局本就在边城，这些镖师也大多在边城有亲属。唯一不同的就是庄明和万千城，这两人才是真正的孤苦相依，并无亲眷。
这一次万千城确实接了暗镖，而且就是将这暗镖送至化城。然而万千城藏得严严实实的暗镖，还是被洛红渝这个贼王后代顺利偷走。
万千城早就知道东西到了这里必然会丢，所以并不着急。但是他却不能漏了口风，只能将庄明远远地支出去。
而在周慕然前脚离开后，众镖师就给万千城下了毒，威逼他将暗镖拿出来。这时他才知道这些镖师竟然一个不剩地被人收买了。
他开镖局多年，一招遭反水，还是这种要逼迫他性命的，以万千城的脾气如何能忍，何况他中了毒性命受到威胁。于是动手夺了一条路出去。
后面的事情周慕然就知道了，他回去看到客栈里一地死尸，随后被官府通缉。
“那到底是谁杀人又嫁祸您？”
“自然是我的好师弟，看到潇湘剑法一招毙命，就猜到了，到后来他追杀我……”
“他难道是和逆贼一伙的？”
“哼，边城大乱，必定是和京中那位串通。只可惜安元帅挂印而去，否则的话，变成哪里容得那些人做主。对了，和你一起的那两个小子是谁？哦，我认得一个贼王传人，另一个呢？那个吊郎当的小子你可不能跟他做朋友，给你带坏了！”
周慕然莫名的想笑，若是万千城知道他嘴里吊郎当的小子，就是他暗中崇拜的挂印而去的安元帅，脸色会是什么样子。
“总镖头，您好好休息吧，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一定会全力救您的。”周慕然安抚万千城。
“唉，我一把年纪了，死也不怕了。何况死前还看到了你平安无事，我心里没牵挂了。”
“别呀，您要好好活着。说不得您还能亲眼看到安元帅呢。”
“真的？”万千城眼睛一亮，有了神采，“听说这位一杆□□逼退对方几万人马，万军之中取敌人首级入探囊取物，一定要见见。”
“会的。”周慕然笑着退出。
“这么厉害的安元帅，一定是身高丈二，身材魁梧，手掌比蒲扇还大……”
正要出门的周慕然闻言差点摔出去，转头看看万千城想要解释，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等对方看到了真人，自然会知道这位身高丈二的安元帅是否有一对蒲扇大的手掌。
“谈好了？”安家老二正在不远处的茶楼喝茶，小厮引着周慕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分了。
“嗯。二哥，我家总镖头是被人陷害，那些人是恶人，是否能有搭救的办法？”
对面是自己人，周慕然也就不客气了。
“此事回去再说。”安家老二摆摆手，“既然说完了就回去吧，家里还有人等着我们吃饭呢。”
两人回到家，安墨池果然已经回来了，正眼巴巴地等着周慕然。
“可回来了。”安墨池紧走几步拉住周慕然的手。一屋子人瞪眼看着，周慕然有些羞窘，可挣脱不了，只好被他拉到安国公面前。
“这就是我看等的。”
“男的？”安国公已经年逾六旬，由于是武将，身材还是很魁梧。看了周慕然半晌，忽然仰头大笑。“这次看那位怎么办！痛快！”
安家老大一脸无奈，“爹，您的忠孝呢？”
“管他奶奶的！开饭！”众人入席。这一桌饭菜，既是欢迎安墨池回家，欢迎周慕然第一次来，也有践行的意思。毕竟这件事不小，谁都不敢保证。
午夜时分，安墨池悄然起身，穿上衣裳打开了门。
“你一定要好好的，不伤一根寒毛的回来。”周慕然在身后说道。
“……”安墨池的脚步停住了，却没有回头。“一言为定。”
“望凯旋。”
“……望凯旋。”
周慕然坐在床上发愣，半晌才抓起自己的刀，“绿豆，出的去不？”
“离开剑身？”
“对，你若是能出去，就去帮他。”
“需要借主人一点灵魂力。”绿豆犹豫了一下。
“来。”
一阵眩晕后，绿豆已经不见了踪影，周慕然感觉自己有些虚弱，心里却踏实不少。
逼宫篡位，从来都是兵戈相见，血流成河也是司空见惯。
周慕然倚在窗边，看着天上一轮明月，谁能想到这一夜将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枯坐了半夜，终于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哪怕那声音明显不是安墨池，周慕然还是赶紧起了身。
“庄公子？我是七爷的朋友，你开开门！”
周慕然不动声色地站在门后，一声不吭。
“庄公子？”门外人喊得越发急。“七爷在宫门前等着您呢！”
“咦，你……”周慕然听出门外只有一人，且脚步凌乱没有什么武功功底，遂打开了大门。却没想到外面却是熟人，是当初在化城遇到的那个年轻官员。
周慕然瞳孔剧烈收缩。这人和那个总捕头是一伙的，难道说这人背后，就是和边关串通一气的那位？
“我是七爷的朋友，他知道咱们认识，就让我来接你。”
“原来是这样。”周慕然笑笑，“我穿件外衣。”
周慕然转身进屋，穿上一件大氅，暗暗将佩刀藏在了背后。
宫门前果然有不少人在等待，安墨池身边站着个容貌俊秀的男人，看年纪比安墨池要成熟，两人容貌有几分相似。
“老七，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你的小情人我带来了。只要你辅佐我，保你一世大权在握，富贵荣华。”
“好，好。”安墨池狂笑，脸上全是疯狂之色，双眼通红，一副邪恶嗜血的样子。
“安墨池你……”
“他已经中了摄魂大发，以后只听从我命令。不过我不会动他，我很欣赏这样又才华的人。至于你……”男人轻蔑地笑着，“他要你，你就得好好伺候着。七弟，不如，你就在这里，和你的小情人洞房吧？”
“好。”已经失了神智的安墨池红着眼圈，一把将周慕然拉到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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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墨池走后，周慕然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裳，跟着安家老二的小厮乘一顶小轿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宅院。
安家的权势，押送一个人犯是小事，晚递交刑部几天更是小事中的小事。
周慕然跟着小厮进了院子，就看到安家老二已经在等他了。
“二公子。”
“哎，都是一家人，跟随小池叫我二哥就行。”安家老二性子好爽，一抬手就认下周慕然的身份。
“是，二哥。”周慕然不是矫情的人，闻言点头喊了一声。
安家老二欢喜地搓搓手掌，显然很是欣赏周慕然这种性格，“快和我来。”
两人进了房间，房间里并不昏暗，比牢房显然是强的太多了。不过周慕然知道，这小院子看着简陋，四周的侍卫官兵不知道有多少呢。
“总镖头？”看到安家老二悄悄离开，周慕然反手关上门喊了一声。
床上躺着的人浑身一战，连忙坐起身，“小明？你怎么……你也被抓了？”
周慕然没错过万千城眼中的心痛，“总镖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
“唉。我本来以为你能逃出生天，没想到……是我这老头子连累你了，如今可怎么救你出去。”
“总镖头，我不是被抓进来的，是托人进来的。”
“什么？”万千城一脸的震惊，“我这一路上押送到京，遇到刺杀不下数次，是安国公家的二公子专门派人保护才到的，如今这里连个飞鸟都进不来，你却能进来？”
“总镖头，我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是不是被冤枉的？”
“是冤枉的如何？不是被冤枉的又如何？”
“若是您被冤枉，我豁出这条命，也要就救您出去！”
“那，我若不是被冤枉的呢？”
“……那您总该有个理由给我。”
“唉。”万千城长叹一声，“那些人，虽然不是我杀，我却知道他们为何而死。”
周慕然的脸色顿时苍白无色。虽然心里已经隐约猜到，却还是心里一沉。
“若是我在，您会不会杀我？”周慕然轻声问道。
“我怎么会杀你。”万千城眼中含泪，“我从小将你养大，辛辛苦苦二十余年，就算是亲父子，也不过就是我们这种情分了。”
“那您为什么……”
“我英明一世，却落得这个地步，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只记得，我并非是为了私利，也并非有心害你。”
“总镖头。”周慕然双膝跪地，“庄明感谢您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您平时总告诉我，忠孝礼仪信，知耻近乎勇。您也说了，与我情分一如父子，如今您已经落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
“你快起来。”万千城将周慕然费力地拉起来，有些气喘。
“您的武功……”周慕然大骇。他记忆力的总镖头武功还是很不错的，尤其那天能在众人追捕下脱逃可见一斑。
“受了伤还没好，不过是强驽着一口气罢了。”
“是那天那几个……”
“那几个是我同门师弟，如今却成化城的总捕头。”万千城摇头，“不过却不是他们伤了我，而是那几个镖师。”
“什么？是他？”周慕然记得这人，当时他就觉得对方有些怪怪的。
“我年老眼花，竟然不知道身边的人都已经被人收买拉拢，竟然在这押镖的途中给我下毒，逼我交出暗镖。”
“可是镖不是丢了？”
“镖是丢了。”万千城看了周慕然一眼笑道，“可惜咱们相处二十多年，他们根本不信这件事，只以为是你我合演的一场戏。”
经过万千城详细一说，周慕然才明白。
他们镖局本就在边城，这些镖师也大多在边城有亲属。唯一不同的就是庄明和万千城，这两人才是真正的孤苦相依，并无亲眷。
这一次万千城确实接了暗镖，而且就是将这暗镖送至化城。然而万千城藏得严严实实的暗镖，还是被洛红渝这个贼王后代顺利偷走。
万千城早就知道东西到了这里必然会丢，所以并不着急。但是他却不能漏了口风，只能将庄明远远地支出去。
而在周慕然前脚离开后，众镖师就给万千城下了毒，威逼他将暗镖拿出来。这时他才知道这些镖师竟然一个不剩地被人收买了。
他开镖局多年，一招遭反水，还是这种要逼迫他性命的，以万千城的脾气如何能忍，何况他中了毒性命受到威胁。于是动手夺了一条路出去。
后面的事情周慕然就知道了，他回去看到客栈里一地死尸，随后被官府通缉。
“那到底是谁杀人又嫁祸您？”
“自然是我的好师弟，看到潇湘剑法一招毙命，就猜到了，到后来他追杀我……”
“他难道是和逆贼一伙的？”
“哼，边城大乱，必定是和京中那位串通。只可惜安元帅挂印而去，否则的话，变成哪里容得那些人做主。对了，和你一起的那两个小子是谁？哦，我认得一个贼王传人，另一个呢？那个吊郎当的小子你可不能跟他做朋友，给你带坏了！”
周慕然莫名的想笑，若是万千城知道他嘴里吊郎当的小子，就是他暗中崇拜的挂印而去的安元帅，脸色会是什么样子。
“总镖头，您好好休息吧，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一定会全力救您的。”周慕然安抚万千城。
“唉，我一把年纪了，死也不怕了。何况死前还看到了你平安无事，我心里没牵挂了。”
“别呀，您要好好活着。说不得您还能亲眼看到安元帅呢。”
“真的？”万千城眼睛一亮，有了神采，“听说这位一杆□□逼退对方几万人马，万军之中取敌人首级入探囊取物，一定要见见。”
“会的。”周慕然笑着退出。
“这么厉害的安元帅，一定是身高丈二，身材魁梧，手掌比蒲扇还大……”
正要出门的周慕然闻言差点摔出去，转头看看万千城想要解释，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等对方看到了真人，自然会知道这位身高丈二的安元帅是否有一对蒲扇大的手掌。
“谈好了？”安家老二正在不远处的茶楼喝茶，小厮引着周慕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分了。
“嗯。二哥，我家总镖头是被人陷害，那些人是恶人，是否能有搭救的办法？”
对面是自己人，周慕然也就不客气了。
“此事回去再说。”安家老二摆摆手，“既然说完了就回去吧，家里还有人等着我们吃饭呢。”
两人回到家，安墨池果然已经回来了，正眼巴巴地等着周慕然。
“可回来了。”安墨池紧走几步拉住周慕然的手。一屋子人瞪眼看着，周慕然有些羞窘，可挣脱不了，只好被他拉到安国公面前。
“这就是我看等的。”
“男的？”安国公已经年逾六旬，由于是武将，身材还是很魁梧。看了周慕然半晌，忽然仰头大笑。“这次看那位怎么办！痛快！”
安家老大一脸无奈，“爹，您的忠孝呢？”
“管他奶奶的！开饭！”众人入席。这一桌饭菜，既是欢迎安墨池回家，欢迎周慕然第一次来，也有践行的意思。毕竟这件事不小，谁都不敢保证。
午夜时分，安墨池悄然起身，穿上衣裳打开了门。
“你一定要好好的，不伤一根寒毛的回来。”周慕然在身后说道。
“……”安墨池的脚步停住了，却没有回头。“一言为定。”
“望凯旋。”
“……望凯旋。”
周慕然坐在床上发愣，半晌才抓起自己的刀，“绿豆，出的去不？”
“离开剑身？”
“对，你若是能出去，就去帮他。”
“需要借主人一点灵魂力。”绿豆犹豫了一下。
“来。”
一阵眩晕后，绿豆已经不见了踪影，周慕然感觉自己有些虚弱，心里却踏实不少。
逼宫篡位，从来都是兵戈相见，血流成河也是司空见惯。
周慕然倚在窗边，看着天上一轮明月，谁能想到这一夜将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枯坐了半夜，终于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哪怕那声音明显不是安墨池，周慕然还是赶紧起了身。
“庄公子？我是七爷的朋友，你开开门！”
周慕然不动声色地站在门后，一声不吭。
“庄公子？”门外人喊得越发急。“七爷在宫门前等着您呢！”
“咦，你……”周慕然听出门外只有一人，且脚步凌乱没有什么武功功底，遂打开了大门。却没想到外面却是熟人，是当初在化城遇到的那个年轻官员。
周慕然瞳孔剧烈收缩。这人和那个总捕头是一伙的，难道说这人背后，就是和边关串通一气的那位？
“我是七爷的朋友，他知道咱们认识，就让我来接你。”
“原来是这样。”周慕然笑笑，“我穿件外衣。”
周慕然转身进屋，穿上一件大氅，暗暗将佩刀藏在了背后。
宫门前果然有不少人在等待，安墨池身边站着个容貌俊秀的男人，看年纪比安墨池要成熟，两人容貌有几分相似。
“老七，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你的小情人我带来了。只要你辅佐我，保你一世大权在握，富贵荣华。”
“好，好。”安墨池狂笑，脸上全是疯狂之色，双眼通红，一副邪恶嗜血的样子。
“安墨池你……”
“他已经中了摄魂大发，以后只听从我命令。不过我不会动他，我很欣赏这样又才华的人。至于你……”男人轻蔑地笑着，“他要你，你就得好好伺候着。七弟，不如，你就在这里，和你的小情人洞房吧？”
“好。”已经失了神智的安墨池红着眼圈，一把将周慕然拉到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