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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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凯琴在裤子口袋里摸了一阵，摸出一盒烟来，然后给自己点上，李冷亦有些诧异的说：“你怎么抽上烟了？你以前不是不抽烟吗，不但不抽，还很厌恶抽烟的人。”袁凯琴淡然说：“一个人的时候抽一个，不会觉得太无聊。”
李冷亦没再说什么，袁凯琴继续说：“我为什么要杀他呢？说了你也许不信，我杀他是为了保险金。”李冷亦再一次愣了一下，袁凯琴神色不变的继续说：“宛若希望能出国，我也希望能帮她达成她的这个愿望，原来计划我自己攒一些钱，这十多年其实也攒了有几十万了，她的父亲在资助上几十万，出国的钱因该是够了，宛若于是找他父亲去谈，没想到这个男人说，他没有钱给宛若，而且宛若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他已经没有抚养义务了，连每个月五百块钱都不愿意再给了，那天我是陪着宛若一起去了，听他说完那些话，我就彻底绝望了，当年不是他，凤琴不会自杀，他口口声声说真心爱着凤琴，明知道凤琴身上那些事，他还是求婚了，可是结婚第一天他就愤愤不平了，凤琴受了苦，他却觉得这是上天对他的不公，一直对凤琴冷嘲热讽，其实就是精神虐待，我想凤琴是特战队出来的，所以他打不过凤琴，如果能打的话，他一定会动不动就动手打人的，我那天听他说完那些话，我一个字也没有说，带着宛若离开了，但其实在那时我就决定要杀了他，我就已经想好了之后的每一个步骤怎么走，我让宛若把他的身份证偷拿出来，用他的身份证买了一份人身保险，受益人是宛若，然后才杀了他，这个男人临死前知道了真相，知道真相以后，他说我卑鄙恶毒，残忍没有底线，呵呵。”
袁凯琴冷冷的笑了两声，李冷亦听着她冰冷的笑声，没有敢吭声，袁凯琴继续说：“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当年那样对待风琴究竟有多残忍，男人这种生物天生骨子里带着残忍和卑劣，那些海盗是这样的，成天强也是这样的，这些混蛋，统统该死！”
李冷亦听她说完，并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接下去，脑子里纷乱一片，思绪乱飞，耳中又听到袁凯琴说：“你会把我告诉你的这些事情说出去吗？”李冷亦脑子里还乱哄哄的，没有注意到袁凯琴的手指不经意的搭在了她自己插在战靴靴帮里匕首柄上，李冷亦拍拍自己乱哄哄的脑袋，说：“可是你明知道这样是违法的............”
袁凯琴笑了笑，说：“所以你会把这件事举报给警方吗？”
李冷亦依旧没有留意到袁凯琴的小动作，她纠结了许久说：“你会收手吗？”袁凯琴说：“其实我没所谓，只是宛若就要出国了，我不希望牵涉到她，她毕竟做了帮凶，如果她顺利出国，我会给一个了解的，自然不会再杀下去............”
李冷亦思忖再三，说：“我.............我不会去举报的，但是我真的不想在看到你去杀人。”袁凯琴的指尖摸着匕首柄的指尖轻轻松开了，李冷亦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在这片刻之间，已经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如果她回答是会去举报，袁凯琴的匕首会马上刺穿她的心脏，但是听了李冷亦说不会去举报后，袁凯琴松了手，抬眼看看李冷亦，李冷亦也在看着她，目光里还是带着崇敬，说：“我不希望看到你亡命天涯，可我也不知道我能帮你什么。”
看着李冷亦的坦诚，袁凯琴心里微微有些惭愧起来，她拍了拍李冷亦的肩膀，说：“我不需要你帮我，我自己的路，我知道自己该怎么走。”李冷亦闻言，说：“好吧，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再见，但是能把小梅放了吗？她是为了帮我才卷进来的。”
袁凯琴想了想，说：“宛若很快就要走了，等她出国，我就放了她，放心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点了点头，转身走了，留下李冷亦一个人。
李冷亦一是迷茫起来，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呆了许久之后，才决定先直接去梅子灵家里，到梅子灵家里时，梅子灵和林芳菲还没回来，她又等了许久才等到人回来，回来时，梅子灵被林芳菲扶着，小心翼翼送上楼去，李冷亦跟着她们一起进门，但是她们对李冷亦没好气，林芳菲把梅子灵送回卧室，扶着她躺下，才问李冷亦：“你见这小立没有？”
李冷亦说：“她说，等成宛若一出国，她就放了小立，成宛若很快就要走了。”
梅子灵马上问：“她还说什么了？她现在人在哪里？你和她是在哪里分开的？”
李冷亦踌躇了一下没有说话，梅子灵说：“李冷亦，小立现在是因为你被卷进这件事里的，她现在很危险，而你还向着你那个教官，什么都不肯说？”李冷亦说：“我来这里等你们，就是觉得有些事不该瞒着你们，但是我不想你们把她的事情透漏出去，她说她不会伤害小梅，我相信她。”
梅子灵马上说：“可我不相信！何况她身边还有成宛若这个定时炸弹，你能跟我实话实说嘛？你想帮你那个教官，也先考虑一下小立的处境好嘛？”旁边林芳菲却冷笑着说：“我看那个袁凯琴没跟她说什么，她也没什么线索给我们，要不然能活着回来？”
李冷亦闻言说：“她是跟我聊了很多，很多事情都坦诚说了，并没有打算杀我灭口。”林芳菲撇撇嘴，笑说：“只怕她起了杀机你也没察觉吧？”
“可我现在还活着。”
“那是她看你这么蠢，还袒护她，所以又打算放过你了，这么简单的事看不懂，哎.........”林芳菲感叹了一下，李冷亦有些愤然，但是想想梅立还在袁凯琴手里，自己确实没理，于是说：“也许吧，但是我不相信她会杀我，我可以把她告诉我的一切都告诉你们，我也会尽力去救小梅，但是求你们不要把这件事报上去好吗？”
梅子灵说：“你先说说看。”
李冷亦权衡再三后，说：“袁教官真的只是一时想不开，她不会伤害小梅的，我跟她分开的时候她会给一个了解，说她不会再杀下去了，我现在把一切告你们，这个事情到底怎么处理，还是你们来判断吧，你们人生阅历比我丰富，看得多，懂的也应该更多。”
之后她就把她和袁凯琴之间的对话，以及和袁凯琴分开的地方，还有相关成宛若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梅子灵和林芳菲，梅子灵听完说：“真是一分钱难死英雄汉，她要不在体制内，肯定不至于为几十万块钱大动干戈了。”
李冷亦说：“当了一辈子兵，不在体制内继续当兵，还能干嘛？”梅子灵说：“以她的能耐给有钱人当保镖这十来年也能攒下百来万了好吗？”林芳菲却说：“看来成宛若的父亲不肯出费用才是袁凯琴的诱发点，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袁凯琴这人也挺可怕的，当面什么也没有说，回去就叫成宛若偷身份证买保险，策划骗保，而成宛若也竟然同意帮她暗算自己的父亲，这才是最可怕的。要么袁凯琴很懂的精神操控，把成宛若控制的死死的，要嘛这两人关系已经超越一般关系了。”
李冷亦愣了一会，说：“你说袁教官和成宛若有更深的关系？怎么可能？成宛若是她战友的女儿，她们两人年龄相差那么大，你这是在诋毁元教官。”梅子灵对这个问题也表示反对，说：“菲菲，不要什么事都往情爱上扯，战友之间的感情没有体会过的人是不会懂的，成宛若是什么人？是她战友的女儿，战友是什么？是她面对死亡也会深信不疑的人，是战场上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她的人，这种感情很神圣也是至高无上的，她打死也不可能对自己战友的女儿有想法。”
林芳菲不以为然的撇嘴说：“你说你跟夏天虹吗？”梅子灵语结，林芳菲鄙夷的了她一眼，说：“可是你们谁也不能排除成宛若暗恋她，一个人格成熟的人的魅力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那简直是致命的，这个成宛若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我之前就说过了，要是袁凯琴还对她退让纵容的话，那她现在才是这个案子里的主导性人物，小梅现在很危险。”
梅立睡了一觉，朦朦胧胧醒来，听到有人在吵架：“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回去吗？回去又有意义吗？”这是成宛若的声音，随即又听到袁凯琴的声音说：“不回去你的前程就真的完了，你这十几年寒窗苦读究竟是为什么啊，还不是为了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吗？你不是希望自己能够在你父亲那边的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亲戚眼里扬眉吐气一番吗，眼看着你离自己想要实现的愿望原来越近了，你要就这样放弃吗？”
成宛若又说：“我以前说的那些话那才是孩子话，不懂事，一时意气用事才那样说的，我现在宁可跟你一起亡命天涯！”
“你这样到底图什么？”梅立听得出袁凯琴开始有些气急败坏了，成宛若说：“我............”说到这里她又没有再说下去，袁凯琴斩钉截铁的说：“你现在就回学校，我带着梅立离开，梅立在我这里，她们不敢轻举妄动，等你出国了，所有的事情也可以落幕了。”
成宛若一直在没有说什么，梅立尽可能的转头看去，看到成宛若定定的站在那里，眼神有些怨毒，但是她是低着头的，梅立倒在地上从下往上看，能看到她的目光，但是袁凯琴看不到。袁凯琴伸手早成宛若身上摸了一下，找出了她身上的枪，收起来，然后说：“走吧，别在这里站着了。”
成宛若还是没说什么，袁凯琴收起枪以后，从背包里拿了一包干粮，掰碎，在茶缸里拿水冲泡了，搅成稀烂的一坨，然后端着那东西过来，蹲在梅立身边，用勺子挖一勺送到梅立嘴边说：“你该吃饭了。”
梅立不仅说：“国际公约战俘八大原则里面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虐待战俘，你有没有一点人道主义精神啊，给我吃这样的东西，太不人道了。”
袁凯琴说：“你到底吃不吃？不吃连这个也没有。”梅立闻言，急忙说：“吃。”她说着张开了嘴巴，袁凯琴喂了一勺给她，说：“不要在试探我的底线，我不会杀你，不过也仅此而已。”
梅立没好气的喝着味道诡异的干粮糊，抬眼看到成宛若走到了袁凯琴身后，梅立面对着成宛若，能看到她脸上狠厉的神色，袁凯琴却看不到，只是察觉成宛若过来，她头也不回的说，我叫你走，你怎么还不走？”
梅立却惊呼一声：“袁凯琴小心！”她喊这一声是因为她看到成宛若的手里握了一块砖头，向袁凯琴的后脑勺砸去，梅立非常清楚自己落在袁凯琴手里是不会死的，要是落在成宛若手里就很难说了。但是她喊的还是慢了一点点，袁凯琴反应过来急忙向侧一扑，险险躲过了砖头，却已经失去了先机，成宛若砖头落空，想也不想一脚跟着踢出，这一脚快狠准，蓄力极大，没有十几年的功力是做不到的，梅立看到深深觉得成宛若最起码要比还没有接受杜央的训练之前的自己强，袁凯琴显见的没少在成宛若身上花功夫，但是她大概死也没想到成宛若有一天会对自己动手，所以对成宛若完全没防备，再加上震惊万分，没曾反应过来，头部就狠狠挨了这一脚，马上就昏过去了。
成宛若看看倒在地上的袁凯琴，再看看梅立，梅立被她看得后背发寒，成宛若却走到了一边，从袁凯琴的包里翻出一卷安全绳，蹲下来，把袁凯琴手脚都绑了起来。梅立看她绑好袁凯琴，又把袁凯琴报到床上，给袁凯琴来过来枕头枕好，越发糊涂起来，忍不住问：“成宛若你到底想干什么？”
袁凯琴在裤子口袋里摸了一阵，摸出一盒烟来，然后给自己点上，李冷亦有些诧异的说：“你怎么抽上烟了？你以前不是不抽烟吗，不但不抽，还很厌恶抽烟的人。”袁凯琴淡然说：“一个人的时候抽一个，不会觉得太无聊。”
李冷亦没再说什么，袁凯琴继续说：“我为什么要杀他呢？说了你也许不信，我杀他是为了保险金。”李冷亦再一次愣了一下，袁凯琴神色不变的继续说：“宛若希望能出国，我也希望能帮她达成她的这个愿望，原来计划我自己攒一些钱，这十多年其实也攒了有几十万了，她的父亲在资助上几十万，出国的钱因该是够了，宛若于是找他父亲去谈，没想到这个男人说，他没有钱给宛若，而且宛若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他已经没有抚养义务了，连每个月五百块钱都不愿意再给了，那天我是陪着宛若一起去了，听他说完那些话，我就彻底绝望了，当年不是他，凤琴不会自杀，他口口声声说真心爱着凤琴，明知道凤琴身上那些事，他还是求婚了，可是结婚第一天他就愤愤不平了，凤琴受了苦，他却觉得这是上天对他的不公，一直对凤琴冷嘲热讽，其实就是精神虐待，我想凤琴是特战队出来的，所以他打不过凤琴，如果能打的话，他一定会动不动就动手打人的，我那天听他说完那些话，我一个字也没有说，带着宛若离开了，但其实在那时我就决定要杀了他，我就已经想好了之后的每一个步骤怎么走，我让宛若把他的身份证偷拿出来，用他的身份证买了一份人身保险，受益人是宛若，然后才杀了他，这个男人临死前知道了真相，知道真相以后，他说我卑鄙恶毒，残忍没有底线，呵呵。”
袁凯琴冷冷的笑了两声，李冷亦听着她冰冷的笑声，没有敢吭声，袁凯琴继续说：“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当年那样对待风琴究竟有多残忍，男人这种生物天生骨子里带着残忍和卑劣，那些海盗是这样的，成天强也是这样的，这些混蛋，统统该死！”
李冷亦听她说完，并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接下去，脑子里纷乱一片，思绪乱飞，耳中又听到袁凯琴说：“你会把我告诉你的这些事情说出去吗？”李冷亦脑子里还乱哄哄的，没有注意到袁凯琴的手指不经意的搭在了她自己插在战靴靴帮里匕首柄上，李冷亦拍拍自己乱哄哄的脑袋，说：“可是你明知道这样是违法的............”
袁凯琴笑了笑，说：“所以你会把这件事举报给警方吗？”
李冷亦依旧没有留意到袁凯琴的小动作，她纠结了许久说：“你会收手吗？”袁凯琴说：“其实我没所谓，只是宛若就要出国了，我不希望牵涉到她，她毕竟做了帮凶，如果她顺利出国，我会给一个了解的，自然不会再杀下去............”
李冷亦思忖再三，说：“我.............我不会去举报的，但是我真的不想在看到你去杀人。”袁凯琴的指尖摸着匕首柄的指尖轻轻松开了，李冷亦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在这片刻之间，已经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如果她回答是会去举报，袁凯琴的匕首会马上刺穿她的心脏，但是听了李冷亦说不会去举报后，袁凯琴松了手，抬眼看看李冷亦，李冷亦也在看着她，目光里还是带着崇敬，说：“我不希望看到你亡命天涯，可我也不知道我能帮你什么。”
看着李冷亦的坦诚，袁凯琴心里微微有些惭愧起来，她拍了拍李冷亦的肩膀，说：“我不需要你帮我，我自己的路，我知道自己该怎么走。”李冷亦闻言，说：“好吧，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再见，但是能把小梅放了吗？她是为了帮我才卷进来的。”
袁凯琴想了想，说：“宛若很快就要走了，等她出国，我就放了她，放心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点了点头，转身走了，留下李冷亦一个人。
李冷亦一是迷茫起来，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呆了许久之后，才决定先直接去梅子灵家里，到梅子灵家里时，梅子灵和林芳菲还没回来，她又等了许久才等到人回来，回来时，梅子灵被林芳菲扶着，小心翼翼送上楼去，李冷亦跟着她们一起进门，但是她们对李冷亦没好气，林芳菲把梅子灵送回卧室，扶着她躺下，才问李冷亦：“你见这小立没有？”
李冷亦说：“她说，等成宛若一出国，她就放了小立，成宛若很快就要走了。”
梅子灵马上问：“她还说什么了？她现在人在哪里？你和她是在哪里分开的？”
李冷亦踌躇了一下没有说话，梅子灵说：“李冷亦，小立现在是因为你被卷进这件事里的，她现在很危险，而你还向着你那个教官，什么都不肯说？”李冷亦说：“我来这里等你们，就是觉得有些事不该瞒着你们，但是我不想你们把她的事情透漏出去，她说她不会伤害小梅，我相信她。”
梅子灵马上说：“可我不相信！何况她身边还有成宛若这个定时炸弹，你能跟我实话实说嘛？你想帮你那个教官，也先考虑一下小立的处境好嘛？”旁边林芳菲却冷笑着说：“我看那个袁凯琴没跟她说什么，她也没什么线索给我们，要不然能活着回来？”
李冷亦闻言说：“她是跟我聊了很多，很多事情都坦诚说了，并没有打算杀我灭口。”林芳菲撇撇嘴，笑说：“只怕她起了杀机你也没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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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灵说：“你先说说看。”
李冷亦权衡再三后，说：“袁教官真的只是一时想不开，她不会伤害小梅的，我跟她分开的时候她会给一个了解，说她不会再杀下去了，我现在把一切告你们，这个事情到底怎么处理，还是你们来判断吧，你们人生阅历比我丰富，看得多，懂的也应该更多。”
之后她就把她和袁凯琴之间的对话，以及和袁凯琴分开的地方，还有相关成宛若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梅子灵和林芳菲，梅子灵听完说：“真是一分钱难死英雄汉，她要不在体制内，肯定不至于为几十万块钱大动干戈了。”
李冷亦说：“当了一辈子兵，不在体制内继续当兵，还能干嘛？”梅子灵说：“以她的能耐给有钱人当保镖这十来年也能攒下百来万了好吗？”林芳菲却说：“看来成宛若的父亲不肯出费用才是袁凯琴的诱发点，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袁凯琴这人也挺可怕的，当面什么也没有说，回去就叫成宛若偷身份证买保险，策划骗保，而成宛若也竟然同意帮她暗算自己的父亲，这才是最可怕的。要么袁凯琴很懂的精神操控，把成宛若控制的死死的，要嘛这两人关系已经超越一般关系了。”
李冷亦愣了一会，说：“你说袁教官和成宛若有更深的关系？怎么可能？成宛若是她战友的女儿，她们两人年龄相差那么大，你这是在诋毁元教官。”梅子灵对这个问题也表示反对，说：“菲菲，不要什么事都往情爱上扯，战友之间的感情没有体会过的人是不会懂的，成宛若是什么人？是她战友的女儿，战友是什么？是她面对死亡也会深信不疑的人，是战场上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她的人，这种感情很神圣也是至高无上的，她打死也不可能对自己战友的女儿有想法。”
林芳菲不以为然的撇嘴说：“你说你跟夏天虹吗？”梅子灵语结，林芳菲鄙夷的了她一眼，说：“可是你们谁也不能排除成宛若暗恋她，一个人格成熟的人的魅力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那简直是致命的，这个成宛若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我之前就说过了，要是袁凯琴还对她退让纵容的话，那她现在才是这个案子里的主导性人物，小梅现在很危险。”
梅立睡了一觉，朦朦胧胧醒来，听到有人在吵架：“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回去吗？回去又有意义吗？”这是成宛若的声音，随即又听到袁凯琴的声音说：“不回去你的前程就真的完了，你这十几年寒窗苦读究竟是为什么啊，还不是为了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吗？你不是希望自己能够在你父亲那边的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亲戚眼里扬眉吐气一番吗，眼看着你离自己想要实现的愿望原来越近了，你要就这样放弃吗？”
成宛若又说：“我以前说的那些话那才是孩子话，不懂事，一时意气用事才那样说的，我现在宁可跟你一起亡命天涯！”
“你这样到底图什么？”梅立听得出袁凯琴开始有些气急败坏了，成宛若说：“我............”说到这里她又没有再说下去，袁凯琴斩钉截铁的说：“你现在就回学校，我带着梅立离开，梅立在我这里，她们不敢轻举妄动，等你出国了，所有的事情也可以落幕了。”
成宛若一直在没有说什么，梅立尽可能的转头看去，看到成宛若定定的站在那里，眼神有些怨毒，但是她是低着头的，梅立倒在地上从下往上看，能看到她的目光，但是袁凯琴看不到。袁凯琴伸手早成宛若身上摸了一下，找出了她身上的枪，收起来，然后说：“走吧，别在这里站着了。”
成宛若还是没说什么，袁凯琴收起枪以后，从背包里拿了一包干粮，掰碎，在茶缸里拿水冲泡了，搅成稀烂的一坨，然后端着那东西过来，蹲在梅立身边，用勺子挖一勺送到梅立嘴边说：“你该吃饭了。”
梅立不仅说：“国际公约战俘八大原则里面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虐待战俘，你有没有一点人道主义精神啊，给我吃这样的东西，太不人道了。”
袁凯琴说：“你到底吃不吃？不吃连这个也没有。”梅立闻言，急忙说：“吃。”她说着张开了嘴巴，袁凯琴喂了一勺给她，说：“不要在试探我的底线，我不会杀你，不过也仅此而已。”
梅立没好气的喝着味道诡异的干粮糊，抬眼看到成宛若走到了袁凯琴身后，梅立面对着成宛若，能看到她脸上狠厉的神色，袁凯琴却看不到，只是察觉成宛若过来，她头也不回的说，我叫你走，你怎么还不走？”
梅立却惊呼一声：“袁凯琴小心！”她喊这一声是因为她看到成宛若的手里握了一块砖头，向袁凯琴的后脑勺砸去，梅立非常清楚自己落在袁凯琴手里是不会死的，要是落在成宛若手里就很难说了。但是她喊的还是慢了一点点，袁凯琴反应过来急忙向侧一扑，险险躲过了砖头，却已经失去了先机，成宛若砖头落空，想也不想一脚跟着踢出，这一脚快狠准，蓄力极大，没有十几年的功力是做不到的，梅立看到深深觉得成宛若最起码要比还没有接受杜央的训练之前的自己强，袁凯琴显见的没少在成宛若身上花功夫，但是她大概死也没想到成宛若有一天会对自己动手，所以对成宛若完全没防备，再加上震惊万分，没曾反应过来，头部就狠狠挨了这一脚，马上就昏过去了。
成宛若看看倒在地上的袁凯琴，再看看梅立，梅立被她看得后背发寒，成宛若却走到了一边，从袁凯琴的包里翻出一卷安全绳，蹲下来，把袁凯琴手脚都绑了起来。梅立看她绑好袁凯琴，又把袁凯琴报到床上，给袁凯琴来过来枕头枕好，越发糊涂起来，忍不住问：“成宛若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