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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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立和李冷亦终于回到了中国国境，找到了第一处哨卡，梅立拨通了梅子灵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听到那边梅子灵惊喜而又焦急的声音说：“喂，小立？”梅立听着她的话语，一瞬间就忍不住想要流下泪来，就像所有的孩子一样，想扑倒妈妈的怀抱里，诉说自己的委屈，告诉她自己经历的艰苦。
但是就在眼泪夺眶而出的瞬间，她还是强忍了回去，换上了平静的语调，说：“妈妈，我回到中国了，很快就回去了，你别担心我了。”梅子灵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说：“你还好吗？”梅立急忙说：“我没事，就是很想你。”
电话打完，梅立听得出梅子灵接到电话以后的欣喜，但是同时，似乎还有一些沉重在里面，但是梅子灵没有多说，梅立直觉觉得梅子灵似乎还有什么事，不过她没有多问，只想马上赶回家去。
梅立的电话让梅子灵开心了许多，把心头上许多事都暂时抛到一边去了，开始算日子等着梅立回来。而夏天虹也已经得到了梅立回来的消息，消息是梅立十七号十二点二十乘飞机抵达北京机场，然而在十六号的夜里，梅子灵接到了梅立的电话，梅立告诉她自己已经回到北京了，现在就在北京机场。
梅子灵立刻穿上衣服起来，连夜赶去接她了。
梅子灵赶到时，梅立已经在机场出口处了，她似乎又高了一点点，也瘦了一点，虽然婴儿肥未退，但是比起原来还是成熟了很多，她站在机场出口处，在人群中东张西望，寻找着梅子灵，当她看到梅子灵的时候，她惊喜的叫了一声：“妈妈。”然后飞扑上去，一把抱住了梅子灵。
梅子灵也顺手抱住了她，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可算回来了，怎么样，吃了不少苦吧？”因为她已经看到梅立颈子上贴着的一大块纱布了，梅立说：“是吃了很多苦，不过目的也达到了。”
梅立拿起了手里的小皮箱给梅子灵看，说：“我提前回来，是不想有什么意外，这个东西，我是不可能交给夏阿姨的，我需要把它藏起来。”梅子灵闻言，略一思忖，说：“你妈妈教你的，对吗？”
梅立说：“她说，我手里一定要保留住筹码，这是占有控制权的唯一办法，而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而且我也并不希望你知道这里面的内容，妈妈，我不想你绞进这里面去，而我又不知道除了你以外还有谁可以信任。”
梅子灵发现梅立真的变了，思路清晰，做事有条有理，而且知轻重懂进退，梅子灵不得不把她当做一个成年人来看待了，虽然在一个母亲的心里，孩子似乎永远都是孩子。
她点了点头，说：“好，你交给我，你放心，我知道做什么。”
梅立对她笑了笑，把箱子交给了她，梅子灵接在手里，下意识的掂了掂分量，分量不重，连小皮箱的重量算上还不足一公斤，然而这里面的内容却如此沉重，没有任何人敢掉以轻心。
这份名单没有备份，没有录入电脑，它就这样记录在这些纸张上，以及杜央的脑海中，因为当初的杜央不可能让它泄露给任何人知道，当时梅立从冬藤林的手里取的的时候，装在一个皮包中，同样杜央也设置了带自毁系统的密码锁，密码除了她，就只有梅立知道了。
在她从桑尼亚的手中逃脱之后，她再次更换了密码锁，而这个密码依旧只有梅立自己知道，而杜央在和梅立分别前就告诉了梅立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当时她说：“你一旦接过了这份秘密，那么你身边可能全部都是敌人，比如夏天虹，身处权力场中的这些人这份名单就像一把万能金钥匙一样吸引他们，夏天虹很可能会想尽办法从你手里套取这份秘密，她不会任由它流落于权力之外，变成他们的威胁，而你要提防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因为他们都有可能变成你的敌人。”
听这番话的时候，梅立不寒而栗，但是路已经决定走下去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梅子灵接过这个密码箱以后，说：“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梓雨被人从监狱里救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啊？”梅立诧异的看着她，说：“怎么会这样？你没有带话给她吗？”梅子灵说：“我本来是要告诉她，让她安心等一等的，但是迟了一步。”
梅立闻言，不知道是失落，还是遗憾，什么也没有再说，梅子灵牵着她的手，带她上了车，说：“先回家吧，明天你还是要去见她们。”
是啊，不管事情变数如何，有一点已经改变不了了，梅立已经继承了杜央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从她决定接手的一刻起，就已经将她带进了漩涡中，这条路没有回头路。
“而且。”梅子灵在上车后继续说：“我这边也出了点事，我的案子现在变得复杂起来，不知道结果将会怎么样。”
“怎么了？”梅立急忙问她，梅子灵把发生的事情详细告诉了她，梅立沉思片刻后，笃定的说：“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坐牢。”梅子灵笑了笑，发动了车子，车子在深夜中驶上了高速公路。
十七号清晨，梅立再一次出现在了夏天虹的办公室里，夏天虹看到她以后，微微皱了皱眉，说：“你不是说今天中午才到的嘛？”梅立带着纯真的笑容说：“我是订了中午的票，但是正好昨天下午的航班有人退票，于是我就提前了。”
夏天虹凝视着她，思忖了片刻，似乎是在重新对梅立做出衡量，在衡量片刻后，她播出了办公室的内部电话，说：“中午去机场接机不用去了。”
梅立一直微笑着，看她做这些，还是一副心无城府的样子，夏天虹按掉了电话，说：“关于你的会议安排在今天下午，但是你显然来早了，既然时间还早，我们先谈谈吧。”
梅立说：“我知道梓雨越狱了，我也知道妈妈这边出事了，但是我的条件还是不变。”
夏天虹看了梅立一阵，忽然笑了起来，说：“你没吃早饭吧？去吃饭吧，我们现在没什么可谈了。”
安排在下午的会议参加的人并不多，梅立，夏天虹，梅立听说还有军委的人，但是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不过她想也知道，参与的肯定的高官要员，人数再少，肯定也是大场面，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大场面，梅立还是很紧张，可是紧张似乎没有什么用处，所以她一直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静静坐着听音乐，调适心情。
她想以后经的多了，大概就会淡定了，而现在她不过才十九岁而已。
一行人从她眼前走过，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精神矍铄，满头银丝的老头，身后还跟着几个人，看样子似乎是他的警卫员，梅立看着他们经过，进了夏天虹的办公室，一时也没能意识到什么，因为她确实紧张。
片刻后，夏天虹出来叫她，梅立才意识到刚才经过的就是那位要员了，她急忙起身走进了，当梅立进去以后，夏天虹淡然介绍了一句：“这位是军委的郑俊成副主席，。”然后夏天虹就和郑俊成去说话了，梅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脑子里却陡然想起了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梅子灵跟她提起过，就是在监狱里去见梅子灵的那个人。
不多时之后，又有人进入了夏天虹的办公室，夏天虹再一次給梅立作了介绍，后面进来的这个人是8660武警部队的总司令，夏天虹的顶头上司，都是大人物，梅立更加紧张了，她的双手攥在一起，手心里都是汗水。
会议就在夏天虹的办公室里开始里，这是内部一个小会议而已，但是重要性不言而喻，当所有人都落座以后，所有闲杂人都出去了，包括这两个大人物的警卫员，夏天虹示意梅立过来坐在长桌的另一头，梅立还有些愣神，听到夏天虹的话语，才反应过来。
这次梅子灵没有陪她一起来，因为不能每一件事情都让梅子灵替她出头，而现在没有梅子灵依仗的梅立就开始软弱了，但是当她落座以后，她看着眼前这些人，脑海中想:谈判失败会怎么样？会死吗？也许会，可是不过就是死亡而已，还有比死亡更严重的后果么？没有，既然没有，那她到底在紧张什么？
所以她突然就淡定了，回复了她一贯的作风，笑嘻嘻的拿出了两张纸，放在了桌子上，说：“这是名单上的其中一个人的信息资料，我带来作为证据，给你们看看，那份名单的确已经在我手里了，但是我没有全部带来，名单里的内容，只有我知道。”
郑俊成面无表情的拿起那两张发黄的纸张，看了一眼，然后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说：“名单现在在哪里。”梅立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笑容还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但是显然她并不打算告诉他名单在哪里。郑俊成皱眉说：“那两张纸来，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我们要是的你对政府到底有多少价值。”
梅立说：“价值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懂政治，可是我相信我提出来的条件，相对它的价值来说微不足道，我仅仅只要我梅子灵和梓雨的自由，这对你们来说，是很容易就能达成的事情。”
夏天虹这时开口了，说：“梓雨那边没有问题，只要她出现，现在就可以回复她的合法身份，不会在追缉她，但是子灵那边不好说，因为现在问题复杂了，我们也不知道事情将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如果事态继续发展下去的话，很有可能连我们也不能控制，所以现在只能答应你的是，我们会帮子灵脱罪，但是不能肯定她一定就能脱罪。”
梅立沉默了一下，看着夏天虹诚恳的神情，她想了想，说：“夏阿姨，我信任您，所以我听您的，但是事态正如你所说的很可能连你们也控制不了的话，你们不能阻止我用我自己的办法帮我妈妈。”
夏天虹看了一眼郑俊成，说：“好，这一点我可以答应你，接下来就是你的事情了，你先得让我们看到你的价值到底有多大，现在廖华的研究到了瓶颈，没有任何突破，她希望能多一些样本提供给她，而就我所知，现在只有越南政府保存了两名接受过速成训练的女性的尸体，我们需要这两具尸体，而这两具尸体，越南政府是作为绝密严密保管起来，你要把她们从越南带出来。”
梅立闻言，毫不犹豫的说：“既然是这件事，我一定会尽力去做的，可是为什么不多弄几具呢？我知道试验过速成训练的国家不止越南，别的国家难道都没有保存尸体？”
夏天虹说：“其他国家几乎都是用的男性做实验的，而这些男性无一例外都在两年内发病了，只有女性试验，有几名女性发病时间延长了很久，而且还有一名没有发病，而死于自杀。”
梅立说：“所以说，其他的没有研究价值了嘛？”
夏天虹点了点头说：“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好。”梅立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那李冷亦还会跟我一起去吗？”
“当然，她是你的助手，她的任务就是协助你。”
会议结束了，梅立从最初的紧张到现在的淡定自若，发现一些事情也不过如此，逼着自己迎头而上后，问题其实并不是什么问题，所以她对自己的稚嫩有些好笑，只是她想着，在出任务之前，她希望能先找到梓雨在哪里，她很想她，只想尽快见到她。
梅立和李冷亦终于回到了中国国境，找到了第一处哨卡，梅立拨通了梅子灵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听到那边梅子灵惊喜而又焦急的声音说：“喂，小立？”梅立听着她的话语，一瞬间就忍不住想要流下泪来，就像所有的孩子一样，想扑倒妈妈的怀抱里，诉说自己的委屈，告诉她自己经历的艰苦。
但是就在眼泪夺眶而出的瞬间，她还是强忍了回去，换上了平静的语调，说：“妈妈，我回到中国了，很快就回去了，你别担心我了。”梅子灵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说：“你还好吗？”梅立急忙说：“我没事，就是很想你。”
电话打完，梅立听得出梅子灵接到电话以后的欣喜，但是同时，似乎还有一些沉重在里面，但是梅子灵没有多说，梅立直觉觉得梅子灵似乎还有什么事，不过她没有多问，只想马上赶回家去。
梅立的电话让梅子灵开心了许多，把心头上许多事都暂时抛到一边去了，开始算日子等着梅立回来。而夏天虹也已经得到了梅立回来的消息，消息是梅立十七号十二点二十乘飞机抵达北京机场，然而在十六号的夜里，梅子灵接到了梅立的电话，梅立告诉她自己已经回到北京了，现在就在北京机场。
梅子灵立刻穿上衣服起来，连夜赶去接她了。
梅子灵赶到时，梅立已经在机场出口处了，她似乎又高了一点点，也瘦了一点，虽然婴儿肥未退，但是比起原来还是成熟了很多，她站在机场出口处，在人群中东张西望，寻找着梅子灵，当她看到梅子灵的时候，她惊喜的叫了一声：“妈妈。”然后飞扑上去，一把抱住了梅子灵。
梅子灵也顺手抱住了她，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可算回来了，怎么样，吃了不少苦吧？”因为她已经看到梅立颈子上贴着的一大块纱布了，梅立说：“是吃了很多苦，不过目的也达到了。”
梅立拿起了手里的小皮箱给梅子灵看，说：“我提前回来，是不想有什么意外，这个东西，我是不可能交给夏阿姨的，我需要把它藏起来。”梅子灵闻言，略一思忖，说：“你妈妈教你的，对吗？”
梅立说：“她说，我手里一定要保留住筹码，这是占有控制权的唯一办法，而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而且我也并不希望你知道这里面的内容，妈妈，我不想你绞进这里面去，而我又不知道除了你以外还有谁可以信任。”
梅子灵发现梅立真的变了，思路清晰，做事有条有理，而且知轻重懂进退，梅子灵不得不把她当做一个成年人来看待了，虽然在一个母亲的心里，孩子似乎永远都是孩子。
她点了点头，说：“好，你交给我，你放心，我知道做什么。”
梅立对她笑了笑，把箱子交给了她，梅子灵接在手里，下意识的掂了掂分量，分量不重，连小皮箱的重量算上还不足一公斤，然而这里面的内容却如此沉重，没有任何人敢掉以轻心。
这份名单没有备份，没有录入电脑，它就这样记录在这些纸张上，以及杜央的脑海中，因为当初的杜央不可能让它泄露给任何人知道，当时梅立从冬藤林的手里取的的时候，装在一个皮包中，同样杜央也设置了带自毁系统的密码锁，密码除了她，就只有梅立知道了。
在她从桑尼亚的手中逃脱之后，她再次更换了密码锁，而这个密码依旧只有梅立自己知道，而杜央在和梅立分别前就告诉了梅立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当时她说：“你一旦接过了这份秘密，那么你身边可能全部都是敌人，比如夏天虹，身处权力场中的这些人这份名单就像一把万能金钥匙一样吸引他们，夏天虹很可能会想尽办法从你手里套取这份秘密，她不会任由它流落于权力之外，变成他们的威胁，而你要提防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因为他们都有可能变成你的敌人。”
听这番话的时候，梅立不寒而栗，但是路已经决定走下去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梅子灵接过这个密码箱以后，说：“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梓雨被人从监狱里救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啊？”梅立诧异的看着她，说：“怎么会这样？你没有带话给她吗？”梅子灵说：“我本来是要告诉她，让她安心等一等的，但是迟了一步。”
梅立闻言，不知道是失落，还是遗憾，什么也没有再说，梅子灵牵着她的手，带她上了车，说：“先回家吧，明天你还是要去见她们。”
是啊，不管事情变数如何，有一点已经改变不了了，梅立已经继承了杜央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从她决定接手的一刻起，就已经将她带进了漩涡中，这条路没有回头路。
“而且。”梅子灵在上车后继续说：“我这边也出了点事，我的案子现在变得复杂起来，不知道结果将会怎么样。”
“怎么了？”梅立急忙问她，梅子灵把发生的事情详细告诉了她，梅立沉思片刻后，笃定的说：“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坐牢。”梅子灵笑了笑，发动了车子，车子在深夜中驶上了高速公路。
十七号清晨，梅立再一次出现在了夏天虹的办公室里，夏天虹看到她以后，微微皱了皱眉，说：“你不是说今天中午才到的嘛？”梅立带着纯真的笑容说：“我是订了中午的票，但是正好昨天下午的航班有人退票，于是我就提前了。”
夏天虹凝视着她，思忖了片刻，似乎是在重新对梅立做出衡量，在衡量片刻后，她播出了办公室的内部电话，说：“中午去机场接机不用去了。”
梅立一直微笑着，看她做这些，还是一副心无城府的样子，夏天虹按掉了电话，说：“关于你的会议安排在今天下午，但是你显然来早了，既然时间还早，我们先谈谈吧。”
梅立说：“我知道梓雨越狱了，我也知道妈妈这边出事了，但是我的条件还是不变。”
夏天虹看了梅立一阵，忽然笑了起来，说：“你没吃早饭吧？去吃饭吧，我们现在没什么可谈了。”
安排在下午的会议参加的人并不多，梅立，夏天虹，梅立听说还有军委的人，但是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不过她想也知道，参与的肯定的高官要员，人数再少，肯定也是大场面，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大场面，梅立还是很紧张，可是紧张似乎没有什么用处，所以她一直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静静坐着听音乐，调适心情。
她想以后经的多了，大概就会淡定了，而现在她不过才十九岁而已。
一行人从她眼前走过，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精神矍铄，满头银丝的老头，身后还跟着几个人，看样子似乎是他的警卫员，梅立看着他们经过，进了夏天虹的办公室，一时也没能意识到什么，因为她确实紧张。
片刻后，夏天虹出来叫她，梅立才意识到刚才经过的就是那位要员了，她急忙起身走进了，当梅立进去以后，夏天虹淡然介绍了一句：“这位是军委的郑俊成副主席，。”然后夏天虹就和郑俊成去说话了，梅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脑子里却陡然想起了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梅子灵跟她提起过，就是在监狱里去见梅子灵的那个人。
不多时之后，又有人进入了夏天虹的办公室，夏天虹再一次給梅立作了介绍，后面进来的这个人是8660武警部队的总司令，夏天虹的顶头上司，都是大人物，梅立更加紧张了，她的双手攥在一起，手心里都是汗水。
会议就在夏天虹的办公室里开始里，这是内部一个小会议而已，但是重要性不言而喻，当所有人都落座以后，所有闲杂人都出去了，包括这两个大人物的警卫员，夏天虹示意梅立过来坐在长桌的另一头，梅立还有些愣神，听到夏天虹的话语，才反应过来。
这次梅子灵没有陪她一起来，因为不能每一件事情都让梅子灵替她出头，而现在没有梅子灵依仗的梅立就开始软弱了，但是当她落座以后，她看着眼前这些人，脑海中想:谈判失败会怎么样？会死吗？也许会，可是不过就是死亡而已，还有比死亡更严重的后果么？没有，既然没有，那她到底在紧张什么？
所以她突然就淡定了，回复了她一贯的作风，笑嘻嘻的拿出了两张纸，放在了桌子上，说：“这是名单上的其中一个人的信息资料，我带来作为证据，给你们看看，那份名单的确已经在我手里了，但是我没有全部带来，名单里的内容，只有我知道。”
郑俊成面无表情的拿起那两张发黄的纸张，看了一眼，然后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说：“名单现在在哪里。”梅立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笑容还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但是显然她并不打算告诉他名单在哪里。郑俊成皱眉说：“那两张纸来，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我们要是的你对政府到底有多少价值。”
梅立说：“价值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懂政治，可是我相信我提出来的条件，相对它的价值来说微不足道，我仅仅只要我梅子灵和梓雨的自由，这对你们来说，是很容易就能达成的事情。”
夏天虹这时开口了，说：“梓雨那边没有问题，只要她出现，现在就可以回复她的合法身份，不会在追缉她，但是子灵那边不好说，因为现在问题复杂了，我们也不知道事情将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如果事态继续发展下去的话，很有可能连我们也不能控制，所以现在只能答应你的是，我们会帮子灵脱罪，但是不能肯定她一定就能脱罪。”
梅立沉默了一下，看着夏天虹诚恳的神情，她想了想，说：“夏阿姨，我信任您，所以我听您的，但是事态正如你所说的很可能连你们也控制不了的话，你们不能阻止我用我自己的办法帮我妈妈。”
夏天虹看了一眼郑俊成，说：“好，这一点我可以答应你，接下来就是你的事情了，你先得让我们看到你的价值到底有多大，现在廖华的研究到了瓶颈，没有任何突破，她希望能多一些样本提供给她，而就我所知，现在只有越南政府保存了两名接受过速成训练的女性的尸体，我们需要这两具尸体，而这两具尸体，越南政府是作为绝密严密保管起来，你要把她们从越南带出来。”
梅立闻言，毫不犹豫的说：“既然是这件事，我一定会尽力去做的，可是为什么不多弄几具呢？我知道试验过速成训练的国家不止越南，别的国家难道都没有保存尸体？”
夏天虹说：“其他国家几乎都是用的男性做实验的，而这些男性无一例外都在两年内发病了，只有女性试验，有几名女性发病时间延长了很久，而且还有一名没有发病，而死于自杀。”
梅立说：“所以说，其他的没有研究价值了嘛？”
夏天虹点了点头说：“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好。”梅立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那李冷亦还会跟我一起去吗？”
“当然，她是你的助手，她的任务就是协助你。”
会议结束了，梅立从最初的紧张到现在的淡定自若，发现一些事情也不过如此，逼着自己迎头而上后，问题其实并不是什么问题，所以她对自己的稚嫩有些好笑，只是她想着，在出任务之前，她希望能先找到梓雨在哪里，她很想她，只想尽快见到她。